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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清倾三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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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清欢揉着有些疲倦的眼睛,爱娇的腻在林锦华的怀里,小声嘟囔:“师父,您也太心急了。问人家做什么呢。人家又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白笙猛地站起身来。

“就是嘛。又不是人家打听出来的。问戟嘛。”清欢被白笙吓了一跳,往娘亲的怀里拱了拱。林锦华看着女儿爱娇的小模样,心里喜欢的不行。有些心疼的顺了顺女儿的头发。这些日子,确实是累着她了。小小年纪就要考虑众多事宜,劳心劳力。

“白师父,我来跟您说吧。”夜戟刚刚从外面回来,这才知道白师父来了清欢的房间,忙来请他回去。

白笙这会儿看着困倦的清欢也是有些心疼有些愧疚,忙跟林锦华行了礼,小心的拉上了门随着夜戟回房。

林锦华将女儿的小身子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望着那烛火。渐渐的有些失神。又想起来那个让她甜蜜让她难过的夫君。不知夫君好不好。随即想起了那个依偎在丈夫身边柔美明媚的女子。又一次暗了瞳眸,伤了心神。

“娘亲……”清欢意识不清的嘟囔了一声。

林锦华低头看了看女儿,伸手拍着女儿的肩膀,柔柔的笑了开去,漾在柔和的烛火光晕中。

“戟儿,我也不是……我也……”白笙望着夜戟,想着刚刚吵醒清欢的事情,直觉得有些歉意。想解释却不知怎么说。

“白师父不必放在心上。小姐常说几位师父待她的好。这小小的事情不必挂怀。只是关于那溯雪夫人的事情也是刚刚查出来,咱们便离开了静荷城。进一步详细的消息还没有出来。小姐确实是不知道的。”夜戟略带些恭敬的解释。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笙随着夜戟坐了下来。

“现在知道的只是那墨迪公子英年早逝,这么多年都是溯雪夫人独自支撑着墨斋。其中辛苦,实在是三言两语不可尽述。还有便是,”夜戟极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所以有的时候有些话还有思考一下才能完整的表达,“那溯雪夫人唯一的儿子名叫张念秋,是个痴儿。”

“怎么会?”白笙有些怀疑那孩子是三弟黑衣修罗的后代,一听是个痴儿便有些紧张起来。

“说是早产,身体不好。后来又发了一场大病。”

“如今呢?”

“如今二十又五。心智仅为五岁孩童。”夜戟解释,想起今日看到的那个眉目清朗,眼神明净的年轻人,也是有些惋惜。

“唉。”白笙口中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墨斋。枕青园。

夜戟口中的那个张念秋正枕在母亲的胳膊上难过。

“娘亲,秋儿想去学堂嘛。为什么他们不要秋儿?”那张念秋的容貌比溯雪夫人还要好上几分。五官很是精致,已经有了些成年男子的棱角。却更因心智单纯,而保持着明净剔透的眼神。如同一弯淙淙的溪水。带着春日不可言说,暖人心脾的天真之意。

此时这双眼睛却水汪汪的,透着十二万分的委屈。

溯雪夫人安抚的拍着儿子的肩膀,也是心疼万分。一丝平日里的精明强干都没有,只是一个温柔无奈的母亲。

秋儿从小便是孤单一人,没有人愿意陪他玩耍。后来看到小朋友们都上了学堂,有了伙伴。便每每都要去求先生收他当学生。

受的嘲笑和委屈不知有多少。但是秋儿心地纯洁,从不记恨。还经常拿了水果去学堂请小朋友们吃。这一去,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间。多少垂髫的幼童变成了挺拔的少年,挺拔的少年变成了强健的青年。

只有她的秋儿,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五岁孩童的执念。想要一个愿意陪他玩耍的朋友。

“秋儿,你不是答应娘亲不再去了么?”溯雪夫人心疼的摸着儿子的脸颊。

“秋儿,秋儿错了……”张念秋低声嗫嚅,“可是,可是秋儿想上学堂嘛。”说着眼角便沁出了大颗泪水。委屈极了。

溯雪夫人一见,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忙拿出帕子给儿子擦去泪水:“秋儿乖,秋儿不哭。秋儿觉得孤单了是不是?”

张念秋点头,他知道孤单的意思,娘亲解释过的。就是心里空空的,很难过。

“那秋儿孤单的时候就来找娘亲。娘亲陪你好不好?”溯雪夫人哄着儿子。

“真的么?不会打扰娘亲么?”张念秋睁圆了眼睛,闪着明朗的小碎光。嘴角都裂开了。显然是很惊喜的。

“不会。”

“那我去看娘亲,给娘亲那糕点。”张念秋在娘亲怀里蹭了蹭,很讨好的笑着。仿佛刚才还难过的要掉眼泪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送糕点。”

“我抓蜻蜓给娘亲。”

“好。抓蜻蜓”

“还送水果。”

“好。水果。”

“还有,还有好看的花。”

“好。”

“娘亲,我不想,不想睡。”

“好。不睡。”

“娘亲,你多陪会儿秋儿……”

“好。娘亲陪着秋儿。”

溯雪夫人看着儿子渐渐的有些困意,便轻拍着儿子的肩膀,温柔的应着好。【。 ﹕。电子书】

月光正好。一升一降。

安详宁静的一个夜晚便过去了。天色渐亮,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清欢早早的起身梳洗,带了白笙和夜戟便直往城东的墨斋而去。

即皈墨斋。是即皈城最大的书斋古玩店。是张家世代传下来的祖业。张墨迪是独子,过世以后便是遗孀溯雪夫人在支持打点。虽有子嗣,却是个痴儿。墨斋是个稳定的赚钱生意,名声又好。溯雪夫人又是个少见的美人。便有不少居心不良的商人想娶了那溯雪夫人,占了墨斋的财产。明谋暗绊不知下了多少。

可溯雪夫人虽是女流之辈,手段气度却不输男子。墨斋在她手上,比前人都强了不少。待人接物虽也算圆滑,但是总是面带冰雪之色,凛然不可侵犯。

时间长了。不轨的商人也都放了歹心,规矩的与墨斋做起了生意。

话只几句,但是若想略略数言就概括其中辛苦。却是不能。

夜戟递了拜帖,是织云楼的名义。

不一会儿,正门大开。管事前来相迎。

清欢三人随管事走进客厅。

只见一女子侧对门口,微微颔首看手中的精致拜帖。

发髻简约高贵,仅着几支明珠发钗。长服华美,环佩顺垂。远望如一水过山,一衣带水之清秀。近看若高山雪莲,清贵冰寒之颜色。

清欢暗叹。

唯“溯雪傲霜”四字可以略括三分。

「042.澄水念秋」

“溯雪夫人。”清欢三人行礼。

溯雪夫人转过身来,看见清欢一行人有些迷惑。来拜访的客人也有带了孩子的。但是这一行人的举止之中,怎么好像是那个孩子在做主。心里虽然迷惑,面上却依然雍容的回了礼,让了座,上了茶。

“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有什么事情么?”溯雪夫人嘴角带着一个微弯的弧度,勉强算是一个笑容。

“是有一件事情希望夫人能够帮上一点忙。”清欢放下手中的茶,言笑晏晏。

“哦?”溯雪夫人已然确定,这三人中。虽以那老者为尊,却以那孩子为主。黑衣少年虽气质不似甘居人下者,却是个随从。这样的组合似是真的少见,商场上虽然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少,但是在自己的地面上,若有朋友遇了困难,帮持一二本属应当。

“我们此行,为的是寻人。”清欢探索的眼光落在溯雪夫人脸上。

“什么人呢?”溯雪夫人也不打什么太极,爽快的应和,“若是墨斋能够,必然相助。”

“我的三师母。”清欢笑意盎然。

“是在即皈走散么?”溯雪夫人不疑有他,“小姐不妨描述下令师母的衣着外貌,我也好派人寻找。”

“我的三师母在二十五年前与我三师父走散。说起来和夫人也是有缘,我那三师母闺名也是溯雪。”清欢佯装不在意的抿了口茶。

“你……”溯雪夫人终于觉得有些不对,皱起了两弯细眉,“你三师父,姓什么?”

“我三师父,”清欢故意停顿,看到溯雪夫人脸色开始微微发白,才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来:“季、怀、江。”

“哗啦”一声,溯雪夫人失神的打碎了茶盏,浅褐色的茶水洒落在溯雪夫人的衣襟上,顺着裙摆流淌下来。侍女忙过来收拾。

“夫人,无碍吧。”清欢关切询问。

“无碍,无碍。”溯雪夫人慌忙摆手,“失礼了,小姐先生先稍作休息,我去换件衣服便过来。”

“我们没关系,您请便。”清欢体谅的笑着。

溯雪夫人笑容愈发尴尬,转头吩咐管事:“帮我招呼好客人。”便起身去了走了出去。

“管事先生,您不必管我们。我们自行坐一会就可以了。”清欢淡声吩咐。

管事应声而去。

客厅中,就只剩下清欢三人。没有人说话,厅内安静的令人不安。呼吸间或可闻。

“欢儿。你打算怎么做。”白笙轻声询问。

“把她带回去给三师父治病。”清欢回答得很轻快,毫不犹豫。仿佛手到擒来,没有一点困难。

白笙却知道这并不容易。韩溯雪与三弟的故事太过久远。这么多年来,每每提及,季怀江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所以,其中症结,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清楚。

“你可知晓他们当初的事情?”

“不知。”

“那……”任凭白笙聪明绝顶,却都是明谋智慧。剑走偏锋察言观色确实比不过清欢。清欢并不说有多聪明。她的优势不过是比一般人都要洞察世事。两世的经历使她更敏感也更透彻。还要感谢前世那些电影小说,以及越来越复杂的社会。练就了清欢得一双好眼。

“师父是想问我哪里来的把握?”清欢俏皮的笑,“本来,毫无把握。”

“现在呢?”白笙急问,所谓关心则乱说的便是他了。本来的自若自如全都不见。这一段时间都完全失策。只能焦灼等待。

这,便也是白衣书生白笙的最大弱点——重情重义。一旦牵扯情义,便大失方寸。这虽说是缺点,却也是他最令人折服的地方。

方寸大失,恰是把朋友放在自己之前。

清欢极喜欢,这样的老头比较有人情味。所以也并不忍心钓他胃口,笃定开口:“溯雪夫人淡定功夫何其了得。一听季怀江三个字便失态至此。”清欢笑笑,也不需再说。

过了不久,溯雪夫人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换了一身简约的雪纱罗裙,愈发的显得冰冷不可接近。

短短时间内,好像就收拾好了一切关于脆弱与真实的情绪。收敛了那些不受控制的真实,她又变得无坚不摧。

“小姐贵姓?”溯雪夫人坐回上座,优雅的颔首相问。

“纳兰。”清欢笑。

“纳兰小姐。或者,”溯雪夫人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是纳兰清欢小姐。”

白笙微皱眉头。夜戟也仿佛无意间将手放在了可以随时把剑的地方。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僵持片刻,清欢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溯雪夫人知道我是谁?”清欢不经意的拂了拂耳际。紧张的夜戟蓦地放松下来。

“纳兰将军府小小姐纳兰清欢,东景皇家亲封素舒郡主。”溯雪夫人声音突然放轻,“幽谷四老的徒弟。”

“既然夫人清楚,那么明人不说暗话,我便直说了吧。”清欢放下手中的茶盏,正色道。

“请说。”溯雪夫人依然凛然不可侵犯。

清欢坦然直对溯雪夫人的目光:“我三师父季怀江只剩下两年寿命,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还要心药医。”

清欢站起身来,郑重行礼:“请溯雪夫人念在旧日情谊。前往相见。”

溯雪夫人站起身来,长长的裙摆纷扬飞散。像一朵绽放的睡莲。

“对不起,旧年恩怨,早已忘怀。”溯雪夫人毫不犹豫往外走去,“管事,送客。”

“是,请随我来。”管事上前。

清欢一笑,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地方。

墨斋外,清欢看着白笙的脸色,忽然觉得好笑。这丢了爱人的怎么好像是这个大师父一样。清欢无奈的摇了摇头。

“戟。”

“小姐。”夜戟上前一步,站在清欢身边。

“那个张念秋现在在哪里啊?”清欢嘻嘻的笑着,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这个时候,一般都在花园帮忙种花。”

“是么。那我们去陪他玩一会儿吧。”清欢扭头看向白笙,“师父先回去吧。念秋哥哥只喜欢和小孩子玩哎。师父回去照看好我娘亲哦。”

说完便笑眯眯的拉着夜戟的手绕到后面去了。刚刚被人赶出来,当然不能走正门啦。至于有没有后门,没关系啦。有夜戟嘛。

夜戟的报告没错。虽然溯雪夫人答应儿子,如果寂寞,一定会陪他,他却是个体贴的乖孩子。娘亲很辛苦,不能打扰娘亲工作啊。所以张念秋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花坛边安静的铲土,把种子埋进去。

嗯。还是很疑惑就对啦。为什么还是花伯伯种的花比较漂亮呢。他看了看花伯伯的那个花坛,斑斓灿烂的开了很多花朵,生机勃勃的样子。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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