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为爱堕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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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中午,我到市郊给一个客户送定货单,回来时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噼里啪啦下起雨来。由于所处地理位置偏僻,一时半会儿根本找不到一辆的士,当时离公车站还要走十分钟的路程。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像个傻冒一样站在原地,任凭豆大的雨点洒落下来。不知在雨中站了多久,突然感觉雨停了。不经意地转身,看到的竟然是江南那张冷俊的面孔。原来是他为我撑起了一片晴空。说不出是过于惊喜还是下雨时风大天寒的缘故,总之我打了个冷战。江南把他的衬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很体贴地说:“快穿上,小心着凉!”
江南开车送我回家,我的心里洋溢着温暖。半路上经过一幢楼前,江南指了指那幢楼:“我就住在这幢楼的三层,要不要上去看看?”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暗恋了八年的男人会主动邀我去他的屋子?但我马上灵敏地点了点头:“好啊!反正现在时候尚早。”
刚坐到江南家中的沙发上,江南就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快把它喝了吧!刚好暖暖身子。”我一口气将满杯牛奶饮尽,抬头看江南时,却发觉他的眼中多了种火辣辣的热情,他的眼神好怪异,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低头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发现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淋得紧紧贴在身上,完美的曲线毕露无遗。我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牢牢抱在胸前。虽然我爱江南,但从没有过为他献身的打算。
江南走过来,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暧昧地说:“你冷,是吗?”我茫然地点头。接着江南拉过我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宝贝,在我怀里,你就不会冷了。”宝贝?他喊我宝贝?我一下子被幸福冲昏了头,乖乖地缩在他温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男人气息,一点也没有挣扎。
然后江南把我抱到浴室,用柔和的声音说:“先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下来。”说着他扔给
我洗完澡穿着江南的大T恤走了出来,江南走过来把我拦腰抱起:“宝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我知道接下来他要对我做什么,我本能地反抗了一下:“不,我还没做好准备……”可是他力大无比,我就像鹰爪下的小鸡压根奈何他不得。他把我轻轻地放到床上,喘着粗气说:“这种事无须准备的。”我一个激灵跳起来质问他:“你把我当作什么?一个排遣寂寞的工具?”江南听了后立刻垂下脑袋,颓然地坐在床头:“我是真心爱你的,点唇。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从高中到大学到工作,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从来不曾远离。”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只有我心里明白——江南嘴里所谓的缘分只不过是我的刻意为之:高中为了和他同班,我不知在家长面前说了多少好话家长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和财力;为了和他考进同一所大学,我不知度过了多少挑灯夜战的艰辛岁月;为了能留在这个城市和他一起工作,我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我正视着江南的眼睛,问他:“你是真的爱我?”他也看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我是真的爱你。希望我现在发现为时未晚。”我认定眼睛不会说谎,相信他的话是真诚的。我躺下来,闭上眼睛:“江南,你来吧!我是属于你的点唇。”江南俯下身吻我,褪去那件大T恤,用他的大手抚摩我的每寸肌肤……
张小娴说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谎言,比在任何一个地方多。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深深爱了八年的江南居然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一夜情”后,江南跟我玩人间蒸发游戏了,那幢目睹了我和江南“一夜情”的楼层也已经易主。我常常想,跟我上床是不是江南蓄谋已久的一个游戏?
江南从我的生活消失了一个多月时,我开始反胃,看到油腻的食物就呕吐不止,乳房也有涨痛的感觉,最要命的是月经迟迟不来。种种迹象都让我心神不宁,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我到药店买来早孕试纸,结果让我倍感失望——尿液呈阳性,我怀孕了!
爱向左走,情向右走(2)
确定自己怀孕的那天,我一整天都没好心情工作,担心得要命。晚上有个同事结婚请我喝喜酒,我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上阵。新娘子给我夹了一块瘦肉,我刚吃到嘴里,就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有呕吐的感觉。我赶紧跑到卫生间,对着水池一阵猛吐。这时有人轻轻拍我后背,用格外心疼的声音问:“要不要紧?需要上医院吗?”声音像极了江南!我猛地转头,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是同事林燃。我摆摆手说:“不要紧。你去吃饭吧!”刚说完,我又是一阵呕吐,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林燃拿面纸帮我擦嘴角的秽物。
我提前离开了婚宴,林燃也跟着走了出来:“你真的不要紧?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说:“不用了,我没事。”话虽这么说,泪水却已爬满面颊。我未婚先孕,这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更何况孩子的父亲早已不见踪影,这种凄凉的感觉让我难过至极。难过中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林燃扶住了我:“你病得这么厉害,东倒西歪的,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说着,林燃就伸手打了一辆的士。
林燃并没把我直接送回家,而是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我发现他把我带到医院门口时百般挣扎着不想进去,我才不要让我怀孕的事被别人发现!我使尽全身的力气抓住门框,身子往门外倾斜。林燃看到我挣扎得那么痛苦于心不忍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对天发誓,保证守口如瓶。”我泪流不止:“我没事,真的没事。你自己回去吧!别管我!”林燃怜惜地握住我的手:“我怎么能丢下你不管?那样太不道德了!你生病了就应该看医生,你别执迷不悟啊!”我呢喃着:“我没病,没病。”“可是看看你这苍白的脸色,实在像个病人啊!我看了可心疼了!”在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城市,难得遇见像林燃这样关心自己的人,我的心软下来扑在他怀里痛哭流涕:“我怀孕了,可是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在哪里,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好怕!”林燃把我抱得很紧:“别怕,点唇。一切有我呢!”
第二天,林燃请假陪我到医院检查。做B超一看,孩子有40多天大了。医生问我:“你想怎么处理?”林燃未等我开口就说:“50天以内的孩子应该可以做药物流产吧!我建议药流。”医生说:“好的,那你就按时吃药吧!我给你开个药方。”药物流产分两个阶段:先吃一些辅助性的药,吃到第四天得到医院来吃第二阶段的药。林燃握住我的手说:“点唇,别担心,药物流产不会伤身体的,跟人工流产不同。”我问他:“你怎么知道的?”“我上网查的,网上说50天以内的孩子是可以做药物流产的。”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林燃,你心肠真好!”他深情地望了我一眼:“别这么说,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我低下头:“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曾经是江南的女人……”林燃用手指放在我的嘴唇上不让我说下去:“我不在乎,因为我爱你。”我的内心有一阵痛楚袭来:女人一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一个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男人。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吗?茫茫人海,你和我一直在寻觅。百转千回的寻觅中,我们会发现:这个男人并不难找,你可能已经遇上了,然而,令人难过的是——你偏偏不爱他。林燃就是那个甘心情愿为我付出一切的男人,可惜我爱的是负心郎江南,而不是他。
林燃把我送回家,叮嘱我:“记得按时吃药哦!第四天我会陪你去医院的。”接下来的三天,每到吃药时间,林燃都会发手机短信提醒我。第四天在忐忑不安中到来了,林燃没有食言,他真的请了假陪我去医院。医生让我空腹服下三粒药片,叫我先坐在孕妇休息室里休息,等到肚子痛要小解时拎个痰盂到厕所把东西流在里面,然后拿痰盂给她看。服下药不久,我就感觉肚子一阵剧痛。林燃用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你先忍一忍,待会就没事了。疼的话你可以掐我。”我真的狠狠掐了林燃一把,但他纹丝不动,依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接着林燃又帮我拎个痰盂跑东跑西的,那样子活像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样。从医院出来,林燃带我去吃“村树菇草鸡”,说要为我大补。我感动了,开始有点喜欢身边的这个男人:能够为我做到这般,怎能不让人心动呢?
医生叫我半个月内不要碰凉水,林燃干脆请了长假做起了我的全职免费保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为我洗衣做饭,还十分耐心地把苹果烫热了削给我吃……他那无微不至的呵护彻底打动了我,我说了句令自己都吃惊的话:“赶明儿选个好日子你把我娶回家如何?”林燃一时间受宠若惊:“真的?你不会骗我吧?”“不骗你,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说这话的时候,看到从不轻易落泪的林燃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第三部分
金钱构筑的婚姻生活还要维系多久?(1)
时间:2004年4月16日
倾诉人:泉溪
性别:男
年龄:40
职业:医生
夫妻之间是不是要相濡以沫?是不是该相敬如宾?可是他与她的婚姻,却是通过金钱来维系的,甚至连夫妻之间再正常不过的性生活也要与金钱挂钩……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那么沧桑,应该是我采访的所有男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他多次欲言又止,仿佛不知从何说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果然,他的故事很长。采访的时间长,故事跨越的时间也很长。他的故事让人震撼。
我的家乡在河南一个很偏僻很落后的山区,家里兄妹七个,我排老三。我的童年生活过得相当艰苦,由于家境贫困,我的学也上得断断续续,每天早晨和下午我都必须放牛,要是放牛时疏忽大意被父母发现便会挨揍。
有一次因为营养不良我在学校晕倒了,回到家却没有人料理。后来我的小妹妹患了肺炎,却因没钱医治而让一个算命先生医,最终医成了植物人。这两件事萌发了我要当医生的理想。16岁读完高中我就去当兵了,我在部队里边接受训练边埋头苦读,功夫不负苦心人,我考上了南京军医学校。四年后我被分配到广东422医院做外科医生。
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家书,是父亲托人写的。信上说父亲的朋友患了糖尿病,家乡医疗条件不好,让我从广东寄一点药回去。后来我陆陆续续给父亲的朋友寄了不少药。一年后,由于母亲生病我回了一趟家,那次回家,我见到了父亲朋友的女儿琳欣,她跟我同岁,是个出落得婷婷玉立的姑娘,她说很感激我这么长时间来对他父亲的照顾。匆匆一瞥后我又踏上了去广东的火车。两年后,部队实行“大裁员”,部分军医必须转地方,我选择了回老家发展。回到老家,父亲告诉我琳欣一家都很感谢我几年来一直给他父亲寄药,有意把琳欣许配给我。琳欣是在县城长大的,长相也不错,肯下嫁给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我自然求之不得。不久我就和琳欣结婚了。
婚后四年间我们都过得很幸福,并添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结婚前,我曾对琳欣许下两个承诺:一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抛弃你;二是我会尽一切所能满足你在物质上的需求。婚后第五年,为了让琳欣过得更幸福,我开始搞第二职业,除了在医院上班外,另外还开了一家诊所。白天我在诊所忙,晚上我到医院上夜班,忙得不可开交。有一天有个朋友对我说:“只开诊所收入就不错了,你干嘛非要医院诊所两头跑呢?辞掉医院的工作吧!要不然没时间照顾老婆,小心老婆跟别人跑了!”我不知道这位朋友说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我觉得夫妻之间应该互相信任,所以我从不怀疑琳欣会红杏出墙。
那天晚上,我和平常一样在医院值夜班。突然接到琳欣的电话,说儿子不停地说头晕,让我立即赶回家。我给儿子初诊为“癫痫病”,然后赶紧把儿子送到医院检查,可是检查下来什么问题都没有。为了确保儿子真的没事,第二天我带儿子到洛阳的大医院去检查。做完CT,儿子依然没什么问题。从我所住的小乡镇到洛阳来回一趟一般需要三四天时间,可能是那次去洛阳办事太顺利的缘故,确保儿子没病后,我就带着儿子回去了。为了给琳欣一个惊喜,我没有事先通知她。
回到家已经是夜晚12点了,我敲门后,过了好一阵,琳欣才出来开门。令我大跌眼镜的是:琳欣身后居然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