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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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笑盈盈地看着我要说话,我伸出手指放在唇口轻嘘,她看了外面一下便不再说什么,而是坐在门口和那女人一起做着针线。果不其实,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那周牙婆又在叫了。这一次,却是在说什么,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走了。我喘着气在炕上觉得心跳得那种的痛疼,她终于走了。我是算逃出她的手里了吗?这里隔得很远才有人住,她没有抓齐人,定然会来看的,刚才老妇人说没有她定是不信,再杀个回马枪,看到二个老妇人坐在门口做着针线活,她才会相信这里没有人的。外面一声喝叫马儿的声音,然后沉重的步子落下,欢快地叫着,二个老妇人笑着站了起来,然后提着很多的菜进来。他站在炕上看着我笑,那是一种憨直而又带着善意的微笑,扬起大手想碰碰我的脸,看我一脸的防备又缩回去,转头和老妇人说话。“吃……饭。”另一个很用力地说。原来是这样,我朝她们一笑,轻轻地点点头。她们真好,我想我真的恶运走到头,好运开始来了。那小伙子对我很好,天天去买米煮饭,还买一些新鲜的菜,我的病在他们的细心的照料下,慢慢地好了起来。老妇人用几天的时间才做好了衣服,然后慈和地塞给我。再慢慢地我能听得懂她们说的一些话,要来了纸和笔写信给夏君棠,我想他解救那些被抓住的人,而不是想求救。眼巴巴地塞给那西北小伙子的时候,他洁净的眼里有着询问,我感激地朝他笑,他才收了起来,眼里有一种渴望和失望,大概以为我写的家书,叫亲人来接我回去吧。在草原上他叫我去骑马,去赶羊,他在草里打滚给我看,他唱歌给我听。我挺喜欢这里的天空,那么蓝,这里的草原那么那么的远,这里人的心思很单纯,不高兴就拉着脸不吭声要不就直接说出来,高兴就唱歌,打滚。我没有在那封信里留下地址,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扭七扭八地写,让敬三王爷去抓周牙婆。如果京城里已经没有云知秋这个人,那就让这个人消失吧,西北,很不错啊,从第一天学会喝牛奶然后拉了好几天之后,我慢慢地适应了那种味道,也知道那天晚上救我的少年叫扎特西,二个老妇人一个叫拉姆,一个叫雅玛是姐妹二个,扎特西是她们收养的。我喜欢拉姆煮的奶茶,喜欢雅玛做的饼,一边喝一边吃饼再软软哝哝地用西北话叫:“拉母,雅玛。”她们就会裂开嘴巴露出那稀落的牙齿笑,像是娘一样,很慈和地笑,会笑得人心里软软的,有时又像是皇上一样,会捏捏我的脸,用西北话叫我小美人。西北的女人多是健壮,在草原而生,有着豪爽而的性子,能歌善舞又是马上好手,可男人还是喜欢比较秀丽的女子,像我这样姿色平淡的人到了这里,居然让她们叫我小美人,真够我乐的。我想我命真是大,是不是命中注定,让我这样就离开了京城那个让我爱恨不得,痛得揪心揪肺的地方。我死了,那个云婉仪已经死在连城,而现在的我,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手里拿着烙饼到外面去叫:“扎特西。”于是粗壮的小伙就会骑着马踏着阳光往这里来,生活,是新的,而我隐约中,心里却是空得很。我努力地想改变,想适应,用力地感受这一片很纯净的土地。那是从泥土里散发出来的芬香味道,那是从咩咩叫声中叫出来的柔软。爱上这里的风吧,没有墙将它挡住,自由得想停便停,怎么喜欢怎么飞逐。扎特西手里拿着漂亮的花环,跃下马朝我走过来,那双清澈见底的眼里有着一些热情和兴奋。他双手拿着编好的花环想戴在我的头上,我微笑着偏头避过,不惶然地看到他眼中的失望,笑着将手里的烙饼给他:“雅玛做的。”回头看到二个老人的眼里有些失望,我装作无知地说:“放羊放羊。”我喜欢住在这里,喜欢静静地躺在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感受到风轻拂过脸的味道,他们期睁的,我懂。但是不行,我不可能再喜欢上谁了。心中曾装下过一个人,他对我那么好,可是他又对我那么狠,他的影子,不是我想赶出去就能赶的。我听扎特西说周牙婆给抓走了,活该啊,坏事做多了,终会让人抓了去的。而我,就这么平静,多好,多惬意的生活。没有人来找我,而我很享受这些,我努力地做事,想报答他们救我的大恩大德。奈何我是女红不精,放牛羊通常都让牛羊追着干,要不就让小羊给拱倒,还拱上瘾了一样,才爬起来又将我拱在绿绿地草丛之中,扎特西在马背上看到哈哈大笑。慢慢地,就能忘记想要忘记的一切吧,包括他,不管他在我的心里多深,总会出去的。而且他也会忘记我,宫里最不差的就是女人,漂亮的女人。再重的伤,总会好起来,爱得再伤,也会放下,何况,我只是一个棋子,他能记在心里多久?我一直在想着,一直心里酸酸涩涩的,有种想哭的感觉,可是我知道,我不想回到他的身边。住了差不多一个多月,我的脸也让西北的日头和风吹晒得红红的,虚弱的身体也慢慢地变得壮实起来。扎特西喜欢给我买衣服,买那西北女人穿的,西北女人头上戴的,我换了衣服,从水里还真看不出以前那柔弱苍白的云知秋了。扎特西会从市集里给我捎上女儿家爱吃的小口,拉姆和雅玛看着他却眼里有着叹息,他不懂,但是她们能看得出来。我伏在拉姆的身边,轻声地说:“对不起。”她拍拍我的肩:“你不属于这里的。”“你人在这里,你心想在这里,可是你眼里看着别的地方。”雅玛也轻声地说:“你不属于这里。”“我想在这里。”她们相视一笑,看着我说:“你还只是一个孩子。”真不懂,可是很喜欢向她们撒娇,偷吃雅玛烙饼的糖,偷偷往拉姆煮的奶茶里加更多的牛奶。她们总是无奈地笑着说我:“无赖的孩子。”草原多好啊,无比的多的包容,让我大叫大喊也不恼,静静地听着就像是我的朋友一样。可是叫完吼完了,我又无比的空虚。扎特西说跟他一起去市集上卖羊儿,我拿着细细地皮鞭,可是不舍得落在羊儿的身上,走着就让一边调皮的着儿给拱倒了,扎特西看得又笑又恼:“你连羊都看不好?”“它不想被卖,它还只是孩子。”他忍不住仰天长啸:“不要再来个阿嬷了。”哈哈,拉姆和雅玛老说我和他是孩子,现在我还说出一句怎么教他受得了。他默然地在后面赶着,让我在他的身后跟着走:“你只要看着草就好了,别让草把你拱在地上。”我真的有那么笨吗?我抬头看着蓝天,可是脚下踢着草头,竟然真的又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听到了扎特西那悲仰有力的大吼。唉,我真不是故意摔倒的,不就是注意着那,没注意着看地了吗?谁教这里的天,那么的明净那么的美。羊儿赶到市集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西北人,可是也有军队三三两两而行,今日也许是集日,来往的人很多,我们虽然早去,却还只能排在很后面的地方卖。这里有京城那边的人,有南方那边的人,也有些穿着怪异的人。扎特西告诉我,那些行装怪异,五官深遂的就是狼腾国的人。我认真地看了好几个,真的不是传说中的狼头虎身,唉,真是以讹传讹。没有什么不同啊,看起来还长得挺好看的。那只老拱我的小羊,挤啊挤的挤到我的身边来,温驯地蹲在地上用头轻轻地蹭着我,洁白的羊毛像是云朵一样。“我要先卖的,就是它。”扎特西指着那小羊。我抱住可怜地叫:“扎特西,不要卖它好不好,我会好好干活的,你不要卖了它。”这西北话和京城话夹杂着,他能听得懂,摇着大头说:“它是一只公羊,老蹭到母的身上,还老拱你。”“好嘛好嘛,我会好好干活的。”我撒娇地哀求了,每次出这一招,他总是拿我没撤。“真是拿你没办法,你干活尽给我帮倒忙。”他冷哼,眼里却尽是笑意。你还不是老爱我向你撒娇,好吧,把你当成哥哥这样撒娇,挺好的,我自得地想着,看到二个军队的人走过来,扎特西站起来用西北话问他们什么事,二个人拿着一叠画相说:“你们好好看看,有没有看过这个人,要是有看到马上到官府里来说,悬银万两。”他们看了我一眼还是走了,扎特西拿着画相给我说:“这个女人真好看。”是啊,那女人画得真美真美,细长的柳媚,淡定从容的黑眸,光洁的肌肤还有那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尖尖细细的脸,乌黑的长发梳了个贵气的发鬓,她的美是一种柔弱与傲气相结合,她的画相下,写着云婉仪,还有悬赏的银两。他相信我是活着的,他来找我了,西北扑天盖地地要找到我。凤凰现在终于能上网了,三更,呵呵。凤凰说估计要周二才能上网,不过能提前了真好,就算是上不了,凤凰也会到外面网吧去传的,嘻嘻。
第五十七章:寻找婉仪
扎特西的手在我眼前晃晃,关切地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是。”我扯出一抹笑:“就是天气太热了。”“也是。”他用画给我挡挡太阳:“你和这个女人,倒是有几分相似啊?”我心突突一跳,很小声地问:“像吗?”“眼睛很像。”他老实地说:“可是你不是她,你是我在草原上捡回来的。这里太热了,你先去那边喝茶等我吧,放心,我不会把你的小羊卖了,留着它让他它拱你。”我忍不住笑了开来:“我给你端碗茶过来。”“等等。”他又叫住了我,然后从衣袖里取出一绽银两给我:“想吃些什么,自已买些吃,别饿着了,不然拉姆又会敲我的头。”“小心我逃走。”我眨眨眼抛高银子又拉住:“不过我要饿肚子,回去跟拉姆告状,让她敲你。”他不在意地笑:“那我回去杀小羊。”“……。”为什么连小羊都可以拿出来威胁我,又不是我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它就是淘气,喜欢拱得我四脚朝天,再和我玩儿来着。云婉仪,多遥远多陌生的三个字,离我真的很远很远了,我几乎忘了那三个字是怎么样的尊贵。可是又是这种尊贵,几乎让我死得凄惨。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找我,这么久了,是你想要找到我,还是路遥。如果是后者,那是她愧疚,那我无所谓,如果找到我,我请求她当我死了。我已经学会了一个人唱歌,一个人驱走那无边的寂寞,一个人在夜里走着,跟着星星用力用力地转,再倒地草地上听着自已心跳的酸涩。我已经,不想再回到过去那种生活了。一个人真的不会寂寞,可是心里有了另一个人之后,那才真的是万顷荒漠。如果你曾经爱过我,请你不要再来找我,让我慢慢地过得好,让你在我心里拉出来的伤口,慢慢地愈合。我没有去找夏君棠,至使我们也许可以不顾一切在一起,可是我不想了,不想了,感情太重太累太辛苦,我已经疲倦得太无力。一手挡着灼热的日头,一手捏紧那银子到卖茶的地方去,很热的天,连喝茶的也挤满了人。我要二碗杏仁茶,还要了几块糕点。扎特西很早起来赶羊出圈,连早膳也没有吃,这么粗壮的小伙,一顿不吃可是饿得会难受的。茶肆里的人围成一圈一圈地在说着什么喧哗的事,我等着小二给我包糕点,却也听得片言只语。“京城里处处都在找云婉仪,有人说她死在连城,流了一河鲜红的血,有人说她活着,还到了我们西北,这不,连万岁爷的悬赏都发下来了。我们的敬三王爷,硬是把周牙婆那连根带节的老窝都给揣了,不过敬王爷却说那云婉仪没有在西北,而是死在了连城,你们且说说,这云婉仪是生,还是死呢?”于是,众人热烈地发表着自已的意见。有些人说死了,有些人说活着。我心里却是轻轻地颤抖着,不管我在哪里,不管我是死是活,你真的最了解就是我,死便也就是死了,活,也当成是一种离开宫的解脱吧。这么久了,谁能担保找到我会发生什么样的事,皇上的女人,是不容有半点的不洁,可是柔弱的女人,还稍有点容貌在外面被卖来卖去,能保有吗?他宁愿当我死了,我也是这么宁愿的。你在西北,我也在西北,同一片天空下,离得这么近,我呼吸的空气你也能呼吸到,甚至我饮的上流水,也许你也能同饮到,如果我们有一天还能在市集上错身而过,那会不会是最美丽的相遇呢?不必呼出其名,不必脸带笑容,那时的风儿,一定会停下来的。“小姐,你的糕点和饼。”小二用油纸包好递过来给我。我接过往扎特西看过去,他正在和人讨价还价,红红的脸上流着汗却笑得开心,那么鲜明得深刻的开心,还时不时地,会看着这边买茶的我。把糕点和饼塞在腰间的小布包里,二手端了杏仁茶闪着来往的人过去。“给我。”扎特西急急地过来接:“也不怕烫着。”“是凉的。”这么热的天,谁想喝烫烫的茶啊,他脑子和他这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