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贼王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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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打量周围一眼,“我怎么会在这里?”如果她没有看错,这是秦慕风的房间。
“你喝醉了,我抱你过来的。”两大坛酒,全让她一个人喝光了。
阡陌一抹脸,垂下头,吐出一口凉气,“真是丢脸。”明明想灌醉他,结果把自己给灌醉了。
“我以为你会睡几天。”两大坛女儿红,即使是他,也得睡上三天。
阡陌没有回答,朝门外看一眼,“我睡了半天?”她喝醉的时候是中午,现在是黄昏。依她的酒量,那两坛子酒最多能让她睡一天。
“是,现在是黄昏。”
阡陌掀开辈子,弯腰套上鞋子。“谢谢你照顾我。”
“也谢谢你骂我。”她的两巴掌,彻底打醒他。
“应该的。”阡陌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凉风吹进来。
秦慕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眉头皱得死死的,“出去走走吧,我有话问你。”
阡陌回眸,“想问我什么?”她低头苦笑,“想问我为什么那么能喝?”
“是,也不是。”他想问的,何止那么多。
阡陌嘴角一扯,熟练的点起烛台,拨亮灯花,“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也有话跟你说。”她可以猜到他想问什么。
“你身上,有一种藏不住的江湖气。你胆子大我知道,你敢打我,我很意外。”秦慕风眤着阡陌,眼神柔和。
“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阡陌缓缓走出门,秦慕风跟在她后面。
“说吧。”
阡陌与秦慕风并排走在院中,黄昏的余晖,柔和的撒在他们身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的身世你都知道吧?”阡陌侧目,看着秦慕风。
秦慕风点头,不语。
“其实,那是不对的。我六岁那年,遇到我师傅,一位江湖奇人。她将我带回家,悉心教导了八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都是跟她学的。我们家有个规矩,每个孩子满十六岁,都必须独立,学会生存之道。十四岁那年,十六岁的小师姐离家,顺便带着我一起走。后来,我离开小师姐自己回家。我本想回家看看,却发现,柳家人根本不知道我失踪。”阡陌低头苦笑,“很讽刺吧,居然没有人知道我离开柳家八年。离开家的时候,三哥塞了一把银票给我,整整十万两。我住在荒园,开始过自己的日子。为了不让外人发现异常,我以卖刺绣做幌子。其实,我压根不会刺绣,我连针都拿不稳。我在柳家过了五年,突然被赐婚嫁给你。我完全可以摆脱这个婚姻,可我不想那么做。我希望,你会爱我,好好待我。”阡陌勾唇一笑,“说真的,我初嫁进王府的柔弱,是装的。我躲的不是你,是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后来,我发现你恨我,开始想方设法逃开。我跟你说,我想做皇后,我有野心,那是假的,我想让你厌恶我。闲观花开花落,淡看云卷云舒,对你失望,我只想避开纷争,过与世无争的生活。”她说的是实话,除了进王府的目的。在过去的那么多年,她确实是那样过的。
秦慕风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柳阡陌离家八年,还是江湖中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你离开柳家那么多年,为什么没有人发现?”秦慕风眸中,充满怜惜。
她勾起嘴角,凄凉一笑,“我被扔到那之后,只有一位老嬷嬷送饭。我失踪后,那位嬷嬷绝口不提,自然没有人知道。”
“她为什么不说,你好歹是柳家小姐。”阡陌说得云淡风轻,眼眸中,却夹杂着一丝痛苦。
“我几乎被柳家人折磨致死,我离开了,是好事。在柳家那么多年,真正关心我的,只有那位嬷嬷。我回到柳家的第二年,她去世了。”
“你学过武功吗?”既然她师傅是江湖奇人,应该会武功。
“学过一点吧,防身而已。”关于武功,她并不想多谈。
“为什么告诉我实话?难道你不想把这个秘密永远保守下去。”
阡陌沉默一会,“我要你认识真正的我,要你看清楚真正的柳阡陌。”
“柳阡陌,有大家闺秀的优雅淡然,也有江湖女子的豪迈潇洒,我已经看到真正的你了。”秦慕风嘴角微扬,看着阡陌。
阡陌坦荡的迎着他的目光,“我们江湖中人有句话,江湖问路不问心。江湖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愿意说的,自然会说,不愿意说的,不要问。”
秦慕风无言,默默点头。
江湖人,柳阡陌居然是江湖人。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该走了。”阡陌转身,背对着他,“我非你所爱,没有资格做你的小妾。”她缓缓走向门口,脚踩在枯枝上,咯吱一声。
眼前阡陌远走越远,秦慕风急,脱口而出,“谁说我不爱你。”
“你爱我?”阡陌回眸,微微笑,明显不相信。
“不是。”秦慕风尴尬的别过头,不敢看他,“我并不讨厌你。”
阡陌前所未有的温柔,嘴角含笑,声音轻柔温和,“这就够了,祝你和柳倩姑娘白头偕老,请王爷给我一纸休书。”
她真的很想离开他,很想看到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吗?秦慕风脸色一沉,“你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给你休书。柳阡陌,永远是我秦慕风的女人。”
“王爷,现在才承认我是你的女人不觉得晚了吗?”阡陌温柔一笑,“我对你已经失去信心。”
“不晚。”转眼间,秦慕风已闪到阡陌身边。
阡陌白他一眼,转身便走。
秦慕风伸手欲抓,阡陌轻盈的身子一躲,急忙躲开。她退后几步,“秦慕风,你以为我会受你摆布吗?我会武功,别忘了。”
“三脚猫工夫。”刚才那几招,他已经试出深浅。
阡陌的脸蓦地红了,“三脚猫工夫那又怎么样?”她随手捡起一根枯枝,丝毫不蕴内力的攻向秦慕风。
秦慕风轻易躲开,抓住她的手腕。“武功好差。”她拿‘剑’的动作笨拙生疏,应该是不常练功。
捏住她手腕的时候,秦慕风手指一动,趁机把了她脉象。果然,内力极浅。
其实,从她走路的姿势就可以看出她不会武功,即使会,也是三脚猫。在确认过后,秦慕风更加放心。
“我是。。。”阡陌脸红得更厉害,说不出话来。
“你是我的女人,永远是。”秦慕风一把抱起阡陌,在他耳畔低语,“我证明给你看。”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阡陌脸上,声音因情欲而低哑。
“干什么?想强暴我?跟前几次一样?”阡陌面带讽刺,“想想你的柳倩姑娘,她看见你这样,是什么感觉。”
秦慕风身子一僵,脑子里浮现出柳倩千娇百媚的面孔。
那个把初夜给了她的善良女子。
那个在雪夜为他做羹汤的聪慧女子。
想起柳倩的美好,善良,他无法无动于衷。离开王府好几天了,她还好吗?
他放下阡陌,“别急着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先回淡情居,以后再说。”他已经承认不讨厌她,这就够了。游戏,要慢慢玩。
【阡陌,你干什么?为什么要说自己的身世。】
【不小心露馅了,与其让他猜来猜去,不如坦白,我坦白,他才不会怀疑。这招叫亡羊补牢,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说要走,就是以退为进咯?】
【当然,他是喜欢我的,我确定,所以才敢用极端的方式逼他说真心话。】
【你的任务完成之后呢?把自己的心也丢了,有意思吗?】
【不…。会,我会处理得很好。】真的能全身而退吗?柳阡陌不敢确定。
*******
柳似画是个耀眼的大美人,她未出嫁之前,艳名远播,京城的无数王公贵族,都想将这位妩媚的女子金屋藏娇。然而,并非每个男人,都喜欢美人。比如,霍天。
霍天多天未见秦慕风,心里放心不下,特来探望,走到门口,就见柳似画从轿中下来。一见霍天,她立刻柔媚一笑,“霍将军,真是巧啊。”
“不知柳姑娘到王府有何贵干。”柳似画觊觎平南王妃的位置,早在寿宴那天,他就看出来了。
“瞧将军这话说的,柳似画无事,就不能来王府吗?”柳似画捂着嘴媚笑,脸上的粉不停的往地上落。
“恐怕王爷不欢迎柳小姐。”霍天看了看她,冷哼一声走进去。
“哎呀。”走在后面的柳似画突然被裙子绊了一下,她站稳身子,扯住其中一个丫鬟的头发,怒骂,“你们两个死丫头,没长眼睛啊?我有身孕,要是孩子有个闪失,我让你们偿命。”
“奴婢知错。”两个丫鬟一惊,忙跪在地上。
霍天回头,看着柳似画那张眼俗恶毒的脸,忍不住叹息。秦慕风,你又闯祸了。
眼看霍天走远,柳似画提着裙摆,忙追上去,“将军,等等。”
霍天冷冷看她一眼,眸光犹如寒冰,“柳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公然追着本将跑,是何居心?”
谁说霍天不会发脾气?
柳似画打个冷颤,挤出一抹难堪的微笑,“据说听风轩是不让外人进的,我想你带我去。”
“王爷不让闲杂人等进听风轩,自有他的道理。本将不是王府的主人,不能坏了他的规矩。”霍天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凌厉。“王爷执法颇严,擅闯听风轩,至少一百板子。如果姑娘不介意,可以自己去。”
柳似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用了,我到花厅去等候,请王爷出来见我,可以吗?”一百板子啊,还是打在她细皮嫩肉的屁股上,那还得了。
霍天低头,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意。抬眼,正好见一个仆人过来。他招招手,“过来,带柳姑娘去花厅。”
“是。”
“多谢将军。”柳似画大喜。
霍天瞟柳似画一眼,在仆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仆人郑重的点点头,“柳姑娘,请。”
看着柳似画的背影,霍天嘴角微扬,噙着一抹冷笑。
*****
彩衣,玉萝,衣小绿,三人并排走进花厅。一进花厅,眼睛都盯着柳似画瞧。
衣小绿从头到脚打量柳似画一眼,明媚一笑,“哎哟,京城出名的寡妇就长这样啊?也不过如此嘛?”嘴角一扯,慢悠悠坐在柳似画身边。
“柳姑娘艳名远播,也不知道肚子里是谁的种。”玉萝冷哼,轻蔑的眤着柳似画,“想来让王爷替别人养孩子?做梦。”
彩衣白柳似画一眼,尖酸刻薄,“姓柳的女人果真了不起,狐媚入骨的柳倩,假装清高的柳阡陌,还有一个不知廉耻的柳似画,啧啧,怎么搞的,姓柳的女人都喜欢往平南王府挤。”
柳似画安然坐在椅子上,似乎没有听见三人的挖苦。
“柳似画拜见三位姐姐。”柳似画起身,盈盈一福,千娇百媚。
“姐姐?”衣小绿低头,拨弄着指甲,“我们三个可担当不起,这声姐姐留着叫别人去吧。”
“就是啊,折煞我们了。”彩衣目光怨毒,犹如利剑。
柳似画对她们的挖苦不以为然,微微一笑,“以后都是一家人,请三位姐姐多多照顾。柳似画过去有得罪的地方,请三位姐姐多多包涵。”
“柳姑娘,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男人不计其数,为什么你偏偏要找王爷麻烦呢?”玉萝眼里满是嘲讽。“恕我直言,你怎么能肯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
“就算怀孕又怎么样?想母凭子贵?实话告诉你,王爷不想要我们替他生孩子。那么多女人中,不用喝药的,只有柳阡陌和柳倩。”说到柳阡陌和柳倩,彩衣的语气更加怨毒。
“柳阡陌不得宠不是吗?那天在我爹寿宴上,王爷带彩衣姐姐去啊。”秦慕风宠柳阡陌?这倒让她意外。
彩衣绞紧手帕,指节泛白,一字一句的讽刺,“是又怎么样?王爷本来要带她去的。谁知道那个贱人勾搭上霍将军,和他一起去。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
“本将欣赏阡陌夫人的出尘脱俗,有何不可?”霍天冷冷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彩衣一惊,下意识的看向门口。
见霍天走进来,彩衣心虚,尴尬的笑道,“将军,您怎么来了?”
“本将干什么,需要告诉姑娘吗?”霍天的目光冷冷扫过在场的四个女人。
“将军说笑了。”彩衣笑得极不自然。
见彩衣吃瘪,衣小绿低头,眼底闪过一抹的得意笑意。
柳似画站起身,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将军,王爷呢?”
“柳似画,你怀孕了?”语气之间,尽是冷肃。
柳似画迟疑一下,缓缓点头。
“多久?”霍天眯起眸子,目光中带着怀疑。
柳似画被霍天瞧得心虚,忙别开脸,“七天。”
“才七天而已,普通大夫能把出来吗?”霍天利剑般的目光如影随形,紧盯着柳似画。
“大夫说,有些人的体质比较特殊,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