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宠贼王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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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进花厅,就见秦慕风和四个侍妾在餐桌边打情骂俏。彩衣偎依在他怀中,娇笑着夹菜喂他。他则像个高傲的君王,享受着彩衣的伺候。
胭脂,玉萝,含翠,全都偎依在他身边,抢着献媚。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吃早饭,还是在调情。
阡陌目不斜视,似乎没有看见四个女人的存在,垂下头,“阡陌参见王爷。”阡陌依然没有施礼。
“好香啊。”秦慕风低头在彩衣粉颊上亲一口,惹得彩衣媚笑,像个狐狸精。
秦慕风把目光移到阡陌脸上,她一脸淡漠,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的手上。她的双手紧紧绞着丝帕,微微颤抖。
胭脂瞟阡陌一眼,整个身子贴到秦慕风身上,“王爷,您不理人家。”
秦慕风邪笑,伸手将胭脂揽在怀中,吻着她的发丝。“我怎么舍得不理你。”
“王爷。”胭脂扭捏的唤一声,妩媚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贴得更近。
阡陌冷淡的脸上依然没有变化,眸子里,却有莹莹泪光。
秦慕风收回视线,勾起薄唇,懒散地道,“玉萝,喂我喝酒。”
玉萝忙斟一杯酒,送到他唇边,“王爷,您请。”
秦慕风笑看着玉萝,“用嘴喂。”
“王爷,您讨厌。”玉萝故做娇羞的低下头,把杯中酒喝进嘴里,站起身,喂进他口中。
阡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忍不住吐出来。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调情,她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只有不屑。
她本就讨厌秦慕风,看见他的荒淫,只会让她更讨厌他。
阡陌肩膀微动,垂下眼帘,一颗滚烫的泪珠掉在地上,开成一朵妖娆的莲花。
又哭,真没用,难道他真的是他多心了?
秦慕风眯起黑眸,打量她半晌,冷冷道,“我的小妾,坐下吧。”
“谢王爷恩典。”阡陌坐下,低头不语,那模样楚楚可怜,仿佛在控诉着秦慕风的无情。
阡陌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胆子小,秦慕风没由来的火大,“我是让你来用早膳的,不是看你流眼泪。”
阡陌眼泪落得更凶,带着抽噎,“贱妾知错。”
秦慕风冷着脸,冷哼一声,“扫兴。”
“贱妾知错。”阡陌重复着刚才的话,声音中除了抽噎,还带着颤抖。
这女人难道是水做的不成?动不动流泪,动不动发抖。
秦慕风放开彩衣,“吃饭吧。”
阡陌颤抖着拿起筷子,手颤抖得厉害,筷子从她手中滑出,掉在地上。
胭脂娇笑着,替她把筷子捡起来,“夫人,你小心啊。”
阡陌喏喏道,“谢谢。。。胭脂姑娘。”
“不用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分明是讽刺。
彩衣接口道,“对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彩衣斟一杯酒,递到阡陌面前,“夫人,彩衣敬你一杯。”
阡陌看秦慕风一眼,他埋头吃饭,仿佛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阡陌缩着身子,伸出手去接酒杯。手刚碰到杯子,突然手腕一疼,酸软无力。手一松,杯子往地上落。
彩衣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朝阡陌挑挑眉,那微扬的嘴唇含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阡陌手忙脚乱,伸手欲接酒杯。她的动作太慢,她伸手的时候,原本要落的杯子突然直直飞向彩衣,砸在她脸上。
酒顺着她妩媚的脸蛋淋,杯子摔在地上,裂成四片。接着,彩衣呻吟一声,倒在地上。
“啊。。。”三个女人同时尖叫。
秦慕风猛站起来,盯着碎成四片的酒杯。半晌,他把目光移到阡陌脸上。
阡陌低着头,咬着下唇,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泪水。
“怎么回事?”秦慕风的眸光落在阡陌身上,幽深的黑眸中少了平日的浮躁,多了一分警惕镇定。
阡陌抬头,脸上满的泪水,她猛摇头,带着几分慌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哼?不知道?”秦慕风冷笑,厉声道,“你不知道?杯子为什么会突然砸在彩衣脸上?”
阡陌委屈的咬着嘴唇猛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屋顶上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秦慕风,你这只种猪没救了。是你家那个滥女人用袖针刺柳阡陌,她才会拿不稳杯子,你怎么反而怪她?对了,用酒杯砸那个贱女人是我干的。我实在看不惯你们这窝猪欺负柳阡陌,我再次路见不平。”
“飞燕?”秦慕风更加警惕,“你三番五次出现在王府,到底有何目的?”这个女人三番五次为柳阡陌抱不平,难道她们真有关系?
飞燕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啊,本姑娘就是想玩你,怎么样?”
“飞燕,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干涉本王和柳阡陌之间的事?”
“别说我们是同伙,你看她那窝囊样怎么可能跟我飞燕扯上关系。本姑娘看不惯你们欺负她,所以出手相助。认识她,真他妈的丢脸,我飞燕的脸都丢到太平洋了。没空跟你瞎说,我走了,拜拜。。。。。。”
秦慕风重新审视着柳阡陌,她依然发抖哭泣,眼眶红红的。
“柳阡陌。”秦慕风皮笑肉不笑,“你真有本事。”
“王爷,贱妾不明白你的意思。”阡陌快把头缩到脖子里面去了。
“不明白。”秦慕风大步走出去,对外面的侍卫道,“来人,把柳阡陌关进地牢。”
012:疑点重重
有人在暗处帮助柳阡陌。
秦慕风看得很清楚,原本要落在地上杯子之所以会转而砸在彩衣脸上,是因为一颗石子的原因。
能用一颗石子借力打力砸昏彩衣,那个人绝对是高手。
是飞燕吗?飞燕为何三番五次相救柳阡陌?
每次柳阡陌受侮辱飞燕都会出现,恐怕没有那么巧。或许。。。飞燕一直潜伏在王府,一直暗中保护阡陌。
堂堂平南王府,居然让飞燕昼夜来去自如,他平南王的面子都丢光了。
“飞扬。”站在书房窗边的秦慕风突然转身,“派人团团围住地牢,暗中监视着柳阡陌的一举一动。”他道倒要看看,柳阡陌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飞扬目不斜视,义正词严,“王爷,明明是彩衣姑娘不对在先,飞燕夜盗路见不平,你为何把罪过全推在阡陌夫人身上?”
“彩衣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会用袖里针,你别听飞燕胡说八道。”秦慕风没有由来的火大,柳阡陌到底给飞扬什么好处?
“就因为那个狐狸。。。彩衣姑娘会用袖里针,才显得奇怪。”飞扬字字有力,“我并不是包庇阡陌夫人,而是觉得她实在无辜。彩衣姑娘只是自食其果,与她无关。”飞扬昂首停胸,义正词严。。
秦慕风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下去,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柳阡陌。”
“王爷,是你先提的。”飞扬看他一眼,淡漠的走出去。那张无表情的脸,跟柳阡陌一样淡漠。
“我说平南王,你发疯啊。”伴随着带笑意的声音,霍天慢悠悠走进来。
“你怎么来了?”秦慕风抬头,略显不悦。这个家伙最喜欢火上加油,典型的损友。他生气的时候,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他。
“不欢迎我吗?”霍天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我可是很欢迎你到将军府坐坐。”
秦慕风气呼呼坐下,像赌气的小孩,“别来烦我。”
“又怎么了?你家里那几个女人又不老实?”
“该死的柳阡陌。”秦慕风捏紧拳头,重重砸在书桌上。要不是书桌够结实,已经被他砸散架了。
霍天失笑,“又是柳姑娘?她到底做什么了?能把你气成这样?”柳阡陌真有能耐。
“那个女人。。。”秦慕风咬牙切齿,“勾结飞燕,盗我王府重要机密。”
“没证据可别乱说,她能勾结飞燕?”霍天哈哈一笑,“如果她能勾结飞燕,我就是平南王。”飞燕出名的认钱不认人,没有道理去结交一个失宠的宰相‘千金’,现在的失宠的平南王小妾。无论在哪,她总跟失宠两个字扯上关系,真是可怜。
“每次我侮辱她,飞燕都会出现。今天早上,彩衣为难阡陌,飞燕居然以酒杯砸昏彩衣。昨天半夜,飞燕把我的书房翻得乱七八糟,我及时发现追了过去,追到淡情居的时候失去踪影。出现这么多巧合,我当然怀疑柳阡陌。”事实上是他吩咐彩衣为难柳阡陌。他真的不甘心啊,那个飞燕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跳出来为柳阡陌出头。
“只是巧合罢了。”霍天托着下巴,高深莫测的睨他一眼,“你想过没有,或许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如果飞燕真的跟阡陌姑娘有关系,她会傻忽忽把你引到淡情居去吗?笨蛋,或许是有人故意陷害柳姑娘。”
“或许飞燕对自己的轻功太有信心了。”明知霍天说的是事实,秦慕风始终不愿意承认,他宁愿相信柳阡陌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判断错误。
“你真的没救了。”霍天故做可惜的摇摇头。“飞燕的轻功出神入化,你能追上她吗?根本就是有人故布疑阵,陷害阡陌。还有,帮助柳姑娘的真的是飞燕吗?”
“绝对是飞燕,毋庸置疑。”据调查,有时候飞燕说话却疯疯癫癫,常常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而且她两次出现在屋顶上他一点察觉都没有,轻功内力,当世少有。帮助柳阡陌两次的那个女人,绝对是飞燕。
“我现在问你你相信翻你书房的是飞燕吗?”霍天知道他有意扯开话题,说完白了他一眼。
“我。。。”秦慕风一时语塞。
飞燕两次出现在屋顶上,他一点察觉都没有,可见她的武功高得可怕。而那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虽然厉害,却被他发现。甚至,他几乎追上他。比起飞燕在能屋顶上来去自如而不让他有一点察觉,黑衣人的武功确实逊色很多。而且飞燕多话,每次出现都拉拉杂杂说一堆,为什么昨天晚上什么话都不说呢,似乎在欲盖弥彰。仔细一想,的确有疑点。
“想到了吧。”霍天再次丢出一个大白眼,仿佛在说‘你是笨蛋’。
“会是谁呢?”秦慕风难得没被仇恨蒙蔽心智,他一手放在桌上点了几下,“到底是谁?能打开双心锁,除了飞燕会是谁?”
“双心锁算什么?这个世上能人太多了。敢到王府偷东西,绝对不是善碴。”
秦慕风看似精明,有时候笨得可能。他霍天怎么有这种朋友,真是丢脸。
“他把我的书信翻得乱七八糟,我也不知道他找什么。”这样看来,有两个贼盯上王府。
“飞燕是不是盯上王府什么东西了?”飞燕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秦慕风白他一眼,“我哪知道。”
霍天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幸灾乐祸,“兄弟,我同情你。”被两个贼同时盯上,其中一个还是被誉为天下第一飞贼的飞燕。
秦慕风的眼睛盯着桌面,有些失神,“如果他们偷的是边关布防图呢。”飞燕和那个黑衣人都是绝顶高手,能请出这样两位高手,绝不会只偷平常之物。
“这。。。”霍天陷入深思。
会请飞燕这样的高手出马,要偷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只是假设。”秦慕风淡淡道,“放心,我有能力应付。”
“柳阡陌,我想见见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秦慕风把她放进心里?
“地牢。”
“地。。。”霍天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服你了,那样一个弱女子,你把她关在地牢干什么。”
“引蛇出洞。”即使他怀疑昨天晚上闯进书房的不是飞燕,他依然对柳阡陌存有疑心。
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太可怕,深沉让人看不透。
“你真相信她跟飞燕勾结?”霍天不敢置信老友的智商低到这种程度,“还打算用她引飞燕?你直接去死得了,以后别跟别人说我认识你。”把书房翻得乱七八糟的真不是飞燕吗?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要栽赃陷害阡陌呢?
013:勇气可嘉
地牢中阴暗潮湿,散发出阵阵霉味。柳阡陌双手抱着膝盖,蹲在角落。
平南王府地牢从来没有关过任何人,她柳阡陌是第一个。
第一个被关进地牢的人?她是否应该觉得荣幸?
关她进地牢的时候,她没有反抗,没有辩解。就如同当初走进王府一样,面无表情的走进地牢。
阡陌有反抗的资格吗?
她没有。
即使反抗又如何?辩解又如何?秦慕风明明知道事情与她完全没有关系,依然把她关起来。在秦慕风心里,阡陌是奴才,是罪人。得罪了他的爱妾,她只能默默受罚。
他怀疑她,她只能委屈自己让他调查。
至少,他有查证,没有不问青红皂白定她的罪。
似乎更冷了,阡陌缩着身子,眼圈泛红,眼泪大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