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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浅醉云边-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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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子可是藤原家的女儿,身份尊崇,若能够成功转化了她的思想,她的言行举动,足以震撼和影响到倭国贵族。

授课先生的相继被杀,事实真相终是骗不过藤原艾子,积怨多年之后,她终于趁此机会,逃脱家族束缚,来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

此次行动,艾子自告奋勇要为大家带路,只是当时她是被蒙着眼睛,塞到了马车上的一只竹篓子里边,在黑暗中,她凭借着学到的本事,记住通往趣乐堂的路,为了确保认路无误,她同样蒙了双眼,塞住耳朵,心无旁骛地凭着记忆带路。

搭在脉上的手,缓缓划过澹台梦冰凉柔滑的手腕,秦思思抓住了她的手,两行清冷的泪,潸然而下:“梦儿,早知道你如此任性,我一定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小玄子就是太纵容你了。”

澹台梦一笑,好像也没有说话的力气,只是慵懒地靠着列云枫。

列云枫将她抱得更紧:“姑姑,一个人无论贫贱富贵,只有父母双全,才能活得快乐,如果您能够早一些做梦儿的娘,小师姐就不会如此任性妄为,枫儿也有幸娶得一位贞娴淑徳的娘子了。”

脸色一变,秦思思忽然问道:“枫儿,梦儿她娘怎么死的?你们当时也在身边,怎么没有施以援手。”

无可奈何地摇头,列云枫苦笑道:“既然在旁边,我们怎能不出手呢?有些事,总是爱莫能助,无可奈何。”他深知秦思思急躁的脾气,想之再三,还是没敢具实回禀,这件事情,他和印无忧都有份参与,等这场事情过后,见到师父澹台玄,再认错请罚吧。

哎,秦思思百感交集,不由叹息,她和云真真之间,有着复杂微妙的关系,已经说不清楚是衔恨还是忿怒,如今伊人已去,她也有了孙女儿,剩下的只有沧桑感叹:“哎,真真的一生,坎坷遭际,实在堪怜。”

澹台梦慢慢睁开眼睛:“秦阿姨,世上之人,原不须怜,谁都脱不了无常劫厄,各人受各人的苦,各人享各人的福,无须彼此艳羡妒恨。我娘虽然心有不甘地去了,有我陪伴,承欢膝下,终会解去她心中积怨。”

难得秦思思听到澹台梦如此说,没有发火,泪反而落得更快:“梦儿,你要顾及真真,小玄子呢?枫儿你可以抛舍,小玄子你就忍心不管了?”

澹台梦稍微直了直身子,拿着罗帕为秦思思拭泪:“盈儿不是也有喜了嘛,大师兄和盈儿两个,也应付不来将诞的宝贝,爹爹有的忙了。”

秦思思忍住了泪:“傻孩子,那个父母会嫌儿女多,都是有几个疼几个,盈儿是盈儿,你是你,怎么可以代替?小玄子来信说,他已经赶到了京城,而且他的嫁衣神功已经练成,梦儿,你都不给小玄子一个机会,纵然失败,起码他的心没有遗恨。”

澹台梦一笑:“阿姨,若要欺人须能自欺,既然自欺尚难,我们暂且随……”最后一个缘字尚未出口,红中犯着腥绿的血,从澹台梦口鼻之中喷出来。

不是咳血或者吐血那种,有个可以承受的过程,那些血,是喷出来,从嘴里、鼻子里边,无法控制,几乎要堵塞了呼吸,澹台梦的脸,憋得从白转青,狰狞可怖,额头上青筋暴跳,仿佛随时都会从薄如蝉翼的皮肤下破裂出来。不断喷出来的血,有些呛入了她的气管,澹台梦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嗽中承受着窒息的抽搐。

棕竹箱子里边的艾子耳朵里边塞着东西,又隔着厚厚棕竹箱子,听不到外边的情况。

秦思思见澹台梦如此痛苦,却只能瞪眼着急,因为路途需要艾子来指认,马车不能停下来,那样会影响艾子的判断。

列云枫已然掏出几枚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澹台梦的几处死穴。

大惊之下,秦思思挥手一掌掴过去:“列云枫!你要害死她……”

她方才为澹台梦搭脉,这才时隔几日,澹台梦体内之毒,已然蕴积如一泄千里之势,奇经百脉都成衰败腐朽前的迸裂之态,心脉之毒更是一触即发,她随时随处都可能黯然睡去后,就再也不能醒来。

上次在沉音寺外,秦思思为澹台梦把过脉,当时的情形,的确也凶险之极,其实身为医者,秦思思再不愿意相信,也知道澹台梦体内之毒,以成不可逆转之势,就是用千年人参,万年茯苓,拖延的不过是只以日计的时间,绝不可能延续得了澹台梦的性命。

而且当时,澹台梦尚是处子之身的事实,令秦思思又惊又怒,还大发雷霆,到了现在,秦思思满心悲怆,若不是列云枫如此破釜沉舟之举,秦思思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银针刺入了澹台梦的死穴,只是暂时拦阻一下邪神之降的发作,无异于以薪压火,火势会在短暂的受阻后,爆燃得更猛烈,到时候,就是借来五湖四海之火,也浇不灭毒之烈焰了。

列云枫丝毫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意:“姑姑无妨打得再重些,枫儿心里的痛会轻一点儿。”

血,终于不喷了,转瞬之前,澹台梦还美艳如花,转瞬之后,澹台梦已憔损似鬼,白色貂毛风氅上,凝集着黯然变色,泛着幽光的血渍,她深吸了几口气,从贴身的皮囊里边,掏出青黛脂粉,列云枫为她拿着菱花镜子,澹台梦开始对着镜子补妆。

一层层的铅粉胭脂,涂抹过后,澹台梦依旧娇媚动人。

陡然,秦思思浑身一震,脸色阴沉得吓人:“列云枫,你老实告诉我,我们这次去趣乐堂,真的是奉了你爹的命令,去找姓尹的秘密谈判吗?真的是去谈判?”

垂下来了眼光,列云枫不敢正面回答,澹台梦一边收起脂粉一边道:“我们哪敢骗阿姨?只是秘密谈判的不只是我们和趣乐堂的尹爷,还有一个,就是居有九泉之下森罗殿上的地府冥君。”

被澹台梦的话,震撼到,秦思思愣愣地坐在哪儿,目光空洞,迟楞了好半晌,就要暴跳起来冲出车厢,就在她刚刚起心动念的瞬间,离她最近的澹台梦,死死握住了秦思思的手:“我本来想制住阿姨的穴道,临时会改主意,因为梦儿知道,阿姨性情再烈,也识得大局,绝对不是肆意妄为之人。”

澹台梦的话,让秦思思安静下来,列云枫和澹台梦假说护送自己治病,暗中去和趣乐堂谈判是假,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去刺杀尹爷,行刺的主角,自然是命在旦夕的澹台梦。她体内之毒,需要一个触点,当真正爆发出来时,别说尹爷,就是姓尹的拥有十个澹台玄的功力,也无法抵挡,当然发起攻势的澹台梦,也全无生理,随之玉石俱焚。

这一程,居然是送别澹台梦人生之旅的最后一程。

车厢里边,死寂若铁,沉重得无法化开。

艾子清脆的声音,不断从棕竹箱子里边传出来,弯子转的越来越多,澹台梦依旧靠在列云枫的怀里,听着他寂然心跳的声音,他们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晃动着。秦思思发现,自己的心,拼命地抽搐着,几番动了动唇,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无暇思考其他事情。

忽然,秦思思听到车厢底板下有细微的声音,不由得用脚尖着力一点,下边有人嗯了一声,咚地一声,撞翻了一块车厢底板,钻进了车厢。

章岳路在外边喝了一声:“谁?”他驾着马车,无暇□,秦思思示意他继续驾车。

那人一头一脸的风雪,看得出来,他一路都藏身车厢底板之下,脸冻得比雪还白。在他苍白的脸上,还有一颗冻结成冰的泪珠儿。

印无忧。

本来澹台梦央求着历娇娆一定要看住了印无忧,最好寸步不离,历娇娆也猜到几分,也答应下来,可惜她还是没有看住。

印无忧不敢去看澹台梦的眼光,恨恨地盯着列云枫:“我们还是兄弟吗?她既然要走了,都不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对不起。

在印无忧面前,列云枫开始掩饰不住心头的忧伤:“我本欲借此奉旨之行,带着小师姐埋骨江湖,从此也不再回去,只要你们找不到我,就永远不知道小师姐身在何处。只是小师姐不愿意我

只身孤影浪迹天涯,她说,她就算只剩下一捧灰,也要磊落坦荡地陪着我。”

脸上凝冻的泪,开始融合了,也许,是新的泪水流下来,重合着旧的痕迹,印无忧也哽咽起来:“对不起,我本不该扰乱你们最……”那最后的时光几个字,印无忧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我只是忍不住,沧海,其实你心里明白,我一直很,很喜欢你,就算你嫁给了小枫,我也很喜欢,你当我是兄弟,我知道,我一直当你是沧海,你也应该知道。你嫁给小枫,很兴奋,我也很快乐,你现在,现在……我和小枫都很难过。”

已经语无伦次,本来就不擅长表达情感的印无忧,生平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如果不是如此状况,印无忧一定把那句喜欢你带进坟墓。

旁边的秦思思,已然泪如雨下:“傻孩子……”她吐出三个字,也哽咽无语。

任脸上的泪水渐渐干了,印无忧手按着剑柄:“沧海,我无力留住你,但会有很多人为你陪葬,你那么聪明,如果陪着你的人不够多,你的诡计和手段怎么施展?”

伸出手,拉住印无忧,澹台梦的手比印无忧还冷,冷得都要没了温度:“死小孩,诡计多端是夸人聪明的嘛?卓小妖耽于嬉戏,你再不多读些书,将来怎么窗下课子?”

印无忧终于也坐到澹台梦的旁边:“谁有心思和他们讲道理,他们要不听话,藤条侍候。”

到了!

棕竹箱子里边的艾子很是兴奋地喊了一句,然后一下子顶开了箱子盖,扯下了眼罩和耳塞,看到印无忧,大喜过望:“哎呀,无忧君……哥哥,你知道我来,保护我的是不是?”

马车停了,大家的神色都为之一震,这段路,还是走到了尽头。

外边,已经听到了杂乱的声音,有人大喝着站住。

章岳路打开车帘,澹台梦将沾满血污的貂毛风氅塞棕竹箱子,列云枫将棕竹箱子阖上,拎在手中,几个人下了车。

早有趣乐堂的人挡在前边,他们也很诧异这些人如何找寻得到这里,剑拔弩张,准备着厮杀。

列云枫将棕竹箱子递给了印无忧,悠然地走过去:“你去告诉尹伯忠,就说彭城故旧之子,列云枫来了,有份罕世奇珍要送给他,以昭他耿耿忠心。”

83

83、齐聚瓮中好捉鳖 。。。

银发若雪,红衣似火,手里握着好些根红丝线,纠缠在她的红线理上,展开双翼盘旋在空中的空桐潋滟,看上去得意洋洋,玩得特别开心。她不时地调整着红线的方向,也调整着自己的速度,

因为有这些人坠着,空桐潋滟无法再往高处盘飞,只能借着惯性盘旋,而且盘旋的圈子越来越小,空桐潋滟不免有点儿手忙脚乱,红线理都要和红丝线纠缠到一处了,她双眼瞪起来:“啊拉,潋潋姐姐要搬石头啦,哇……”

随着空桐潋滟欢快又慌乱的叫声,展开的双翼根本来不及合拢,她的人就掉了下来,几乎是横着拍了下来,被她红丝线穿透了后心和琵琶骨的那几个倒霉箭手,终于熬到不被揪心揪肝地拖曳着,忽然没有了方才剔骨抽筋的剧烈痛楚,也缺少了支撑着的忍痛求生欲念,几个弓箭手完全脱力,扑倒在地,七窍中都渗出殷红的血来,不断地抽搐,眼神已经涣散。

双足已然落地,今天空桐潋滟穿了一双很奇怪的靴子,靴子是鹿皮的,上边绣着黑色眼镜蛇的图案,鞋尖部分是蛇的眼睛和口,眼睛也是凸起出来,上边镶嵌着两颗幽绿色的珠子,发着血腥的暗光,蛇口中吐出两根蛇信子,也真的在鞋尖上突突地乱颤着,比罂粟花还要鲜红,令人莫名生畏。

不过最奇怪的不是鞋尖上颤动的两根蛇信子。而是在每只靴子的外侧,各自飞展出一个翅膀,非

常小巧精致的翅膀,也是银色的羽翼,又女子手掌那么大。

敬敏小公主悉榕满眼羡慕地看着,小小的舌头都吐了出来,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空桐潋滟,有一种饿狼看到猎物时饥饿难耐的冲动。

从屋子里边冲出来的洛怡菲,手中拎着宝剑,警惕着周遭变化,生怕哪里有冷箭暗器射出来,在他们此次的计划里边,慈惠皇太后早已经借助着佛堂的暗道离开了慈宁宫,现在的慈宁宫里边,除了她和雪,本来不会再有别的人出现,她和雪也会借着冷殿里边的暗道,将敏妃带出去。至于薄骊的尸体,毁尸灭迹就好,用不着留下来,还可能成为祸患。

空空的慈宁宫就是一座空城,一个大瓮,那些得到薄骊信号的叛逆之众攻进来,就会变成瓮中之鳖。澹台玄已经率领着自己的徒弟们和宫中侍卫在慈宁宫的外边暗伏多时,京都府尹齐明德也接到皇后列云惜的密旨和太后懿旨,调动京畿人马,按照原计划的时辰看,现在已经包围了皇宫,在如此周密的包围攻势之下,进入慈宁宫的叛逆乱军,已然是插翅难飞。

天算不如人算,谁想到会百密一疏,小公主悉榕会冒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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