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女-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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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侯一语完了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夏孜墨狠狠的攥着拳头,心中冷笑,果然连威胁这样拙劣的手段都用上了,只是苦了嫣儿了。夏孜墨此刻一想到嫣儿就心如刀割,那一日二人的誓海盟山还依稀在耳边回荡,可此刻自己却只能用一桩滑稽的婚姻来保护她的周全。侯门高府也不过如此,人心薄凉,一切不过是利益罢了!
王氏哭的死去活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夏孜墨被抬走,她这个当娘的却束手无策。
直到抬走了人,王氏才埋怨道:“爷!你方才真不该下那样的死手,你看看孩子竟被你打的一声都不出了,怕是早就打坏了。”
“打坏?”齐安侯又何尝想要下死手了,只是他是当爹的,无论如何孩子错了也要硬下心肠去教育他。齐安侯强忍心头的疼惜,依旧冷眼道:“没打死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了!这事儿容不得他有半点不愿意,谁让他出生侯门,那就该悻然接受他的命运。”
齐安侯这一句说的也格外苦涩,当年他也是因为选择了命运而抛弃了一个女子。斗转星移,今日竟又报应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让他忍受同样的折磨。
齐安侯有些心酸的皱起了眉头,一瞬间似是老了好多,背对着王氏低声道:“你且去吧!这些天你好生看着哥儿。过会子我会叫大夫去瞧他的伤势,你不必担忧,只安心准备大婚的事情吧!”
王氏早就心烦意乱,此刻却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便应了一下来,带着冬雪退出了卧房,一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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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商议离府
再说这夏孜墨被怀珠和吟月二人抬回了卧房,二人刚将夏孜墨挪动到床上便有大夫前来探视。夏孜墨心如死灰,任由大夫在伤口上擦拭上药,怀珠和吟月看着伤口都唏嘘不已,整个屁股早已惨不忍睹,竟无一处好肉儿,都是青紫或是瘀血,还有多处已经破了皮肉,鲜血正汩汩的流出。
王氏也偷偷的跟了进来,看了这些伤口越发哭的死去活来。这孩子可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虽非亲生可也胜似亲生:“怎么就打的这样重?天煞的,明儿个我一定要大胡子和铁根好看。”王氏哭着叨念着。
夏孜墨虽然疼的满身是汗,却依旧咬牙一言不发,只闭着眼睛暗自伤感。待大夫处理好了伤口,夏孜墨才发出了一声叮咛,口内幽幽的道:“娘,你们都走吧!孩儿想一人静一静。”
王氏本来要想去问他疼不疼,可他已经下了逐客令。王氏怕她多说会让他越发烦闷,便不再说话,只悄悄的招了招手儿示意屋内的人都出去。
待人都走后,这夏孜墨才发出了一声叹息声,这声音配着这黑夜越发显得凄凉,竟叫人无端端的疼惜。
夏孜墨勉强支起半个身子来,下身处一阵火烧火燎的疼。他轻轻的从怀里掏出了嫣儿送他的同心结,紧紧的握在手中,此刻也只有这同心结能温暖他的心,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虽然活的如此卑微。
夏孜墨挣扎着将同心结放在了面前,眼中早已布满了泪珠儿,所谓睹物思人,此刻却又是另一种伤感。看着两束墨发缠绕在一起,仿佛那一日的缠绵一般,夏孜墨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啪啦啪啦掉在了金丝团荣抱枕上,嘴唇轻颤着,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一般,可一个字儿却也蹦不出来。
夜黑的越发沉寂,却怎么也遮挡不住这份伤感,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中飘荡开来。
这一夜过的极不踏实,不单是夏孜墨挨了打,王氏也一宿未曾合眼,思前想后都在挂念夏孜墨的安慰。齐安侯更是彻夜难眠,从下到大这是他第一次打儿子。而且打的如此惨烈。其实他知道并非儿子不孝,是这身份禁锢住了他。不眠的还有周氏和南宫氏二人,这二人的心思自然是昭然若揭。两人对于夏孜墨挨打自然是拍手称快,尤其是周氏,更是喜的拿了一壶好酒喝了一夜。
却说这里夏孜墨挨了打被关在房中逼婚,此刻罗嫣儿却也要面对药香夫人的刁难。
※※※※※
那罗嫣儿在喜鹊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完毕,嫣儿因想着杜萧娘的话。便找了个由头支开了喜鹊,自己却去了杜萧娘的房中。杜萧娘正做着针线活,小豆子玩的累了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杜萧娘见嫣儿进了屋,立刻谨慎的关了房门将嫣儿拉坐在了床沿上,口内低低的道:“你可是来了,都急死我了。”
嫣儿见杜萧娘神色不同往常。知道必定是有大事,而且这事儿还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因拉着杜萧娘的手儿道:“婶子找我何事?我看婶子一脸着急。想必不是好事吧!”
嫣儿虽然不敢笃定,却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果然那杜萧娘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才皱着眉道:“你和婶子说,你是不是和世子爷好上了?”
杜萧娘问的直白。嫣儿听着立刻红了面皮。可是她也知道,杜萧娘既然问起此事。那肯定是听说了什么,否则不可能凭空的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嫣儿也不打算隐瞒,老老实实的答道:“婶子,嫣儿是心里有世子爷。”
杜萧娘听了这一句立刻拍着大腿轻喊道:“哎吆喂,姑奶奶啊!你这不是闯祸吗?”原来那一日旺财将药香夫人设计陷害嫣儿一事说漏了嘴,告诉了冬梅。冬梅良心不安心里烦闷便和秀菊吃酒,吃多了酒将此事说了出去。
秀菊可是嫣儿身边的人,二人视为姐妹,自然心寒,认定是药香夫人要害嫣儿,便私底下和杜萧娘说起了此事。谁知道药香夫人不知道从何得知秀菊知道了此事,因此便寻了个由头将秀菊收回身边,让她和外人无法解除,所以嫣儿身边才会多个喜鹊出来。
杜萧娘将前应后果向嫣儿说了一遍,嫣儿其实早就知道了是药香夫人要拆散她和夏孜墨,只是她并不知道为此事竟然将秀菊置身险处。
杜萧娘道:“嫣儿,你可不能犯傻啊!那世子爷可不是咱们这种身份的人能高攀的得起的。虽然你也是个能飞上枝头的凤凰,可你毕竟是生在这样的地方,生不逢时啊!”杜萧娘虽然心里也觉得嫣儿和夏孜墨十分般配,可毕竟身份悬殊,并非只是一个配字就能解决问题的。
嫣儿低着头若有所思,此次她来府上也是做好心里准备的,原本就是打算离开府上,自立门户。只是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着这么多人,一时便犯难道:“婶子的话嫣儿都明白,所以嫣儿这次来是要和夫人辞行的。”
“辞行?”杜萧娘听的心里,不过转念一想或许离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嫣儿点了点头,叹气道:“我在府上也有今年了,可家中又添了许多事情,我必须留在我母亲身边,自己也该自立门户了!”
杜萧娘想着自己在此处寄人篱下的过着日子,心中不免也感慨道:“是啊!自立门户也好!总好过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的过日子。”
嫣儿听杜萧娘言中似是有些消极的意思,又想着自己家中也没个男孩,不如此次下山干脆带上她们母子,给自己搭把手,家里也能多个欢乐。嫣儿如此想着便有些迟疑的问道:“婶子,若是我自立门户,你可愿意带着豆子来我这里帮忙?”
杜萧娘其实早就有离开的意思,只是这些年药香夫人待小豆子不薄,因此一直不敢开口。可她还有大好年华不能只是浪费在浇花灌草上,她也想能让小豆子见识见识外面的人和事物,他还那么小,就被禁锢在这府中,连个同龄的孩童都没有,戏耍只能是和一干丫头们。
杜萧娘沉思良久,抬眸道:“行!若是你真的要离开,那我便也求了夫人放我和豆子去。只是你家里人会不会嫌我们孤儿寡母的累赘?”
嫣儿心下高兴,忙道:“不会的,我娘可好了!有豆子这样的孩子还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二人说定后,嫣儿便回了房中等着喜鹊,待喜鹊办好了事儿这才带着嫣儿去了药香夫人的卧房。
药香夫人早就得了嫣儿回来的信,此刻正气定神闲的歪在炕上等着。今儿早上从洛城回来的眼线已经告诉了她皇上赐婚一事,所以此刻她对嫣儿的敌意倒是减少了许多。毕竟皇上赐婚不是儿戏,侯府必定照做,倒是她一个毛丫头还能翻天不成!
秀菊就伺候在药香夫人的身边,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替夫人垂着腿。
喜鹊引着嫣儿到了药香夫人的卧房门口,自己却不进去。早有守门的丫头掀起珠帘来,报了一声:“罗姑娘来了。”
药香夫人也不起身,只摆手儿示意秀菊出去。秀菊不敢怠慢,低着头从内阁退了出去,刚好和进来的嫣儿打了个照面。嫣儿本待要问好,谁知秀菊并不理会,只扫了一眼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嫣儿心下狐疑,可药香夫人已经唤了一句:“来吧!进来吧!”
嫣儿定了定心神便走了进去,先磕了头问了安,药香夫人才赐了座。嫣儿坐在了大炕便的一把黄木荷花纹矮凳上,正好正对着药香夫人。
药香夫人不待嫣儿说话便先笑着询问道:“怎么样,这一月的假在家中可好?家里的老人大人都还好吧?”
嫣儿忙颔首谢过,回话道:“有劳师傅挂心了!嫣儿家中一切都好,都是托师傅的福。我娘还做了些小点心叫我给师傅带着,过会子我让喜鹊给您送来。”
药香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手里拿着流苏帕子却在不停的搅动着。嫣儿知道这是药香夫人有话要问,果然,那夫人点了头便接着道:“听说……听说你和墨儿好上了?可有此事?”
药香夫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声音却充满了奚落,叫人听着十分刺耳。
嫣儿听着这些直觉面上作烧,心里一阵翻腾,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她也知道这事儿药香夫人已经是知道的,自己此刻若是还藏着掖着那就无疑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如老实交代了来的痛快。
嫣儿只能点头以示是真的,而后又跪在地上道:“请师傅责罚,弟子未曾守当日您定的规矩,要打要罚弟子都毫无怨言。”
嫣儿跪在地上等待着责罚,谁知道药香夫人却并未发怒,只是掩着帕子痴痴的笑着。这笑声不大,却异常的刺耳,听的嫣儿浑身上下都如蝼蚁在啃噬一般,钻心的难受。
这暴风雨前的笑声实在叫人惊骇,嫣儿知道这笑声有多狰狞,那她将面对的责难就有多深。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打击
果然,待药香笑够了,她马上换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对着嫣儿冷笑道:“哼!亏你还有些廉耻之心,知道自己错了。只可惜啊!这错误你是认的有些晚了。”
嫣儿跪在地上静静的听着,她不解药香夫人这话中的意思,本以为可能是气急说的,可药香夫人接下来所说的话却将她一下打入了无底深渊。
药香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嫣儿,轻轻地挽了挽袖子,坐起身来冷冷的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不让你和墨儿有感情上的纠葛吗?你可知道我为何当年要收下你做弟子吗?这些事情你想过没有?”
药香夫人的这番话无异于晴天一个响雷,炸的嫣儿不知所措。当年不是因为自己心底善良才会被夏孜墨带到这里来吗?难道……难道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亦或者是阴谋?嫣儿不敢想,她只觉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一阵冷风刺骨而过。
嫣儿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她怕说出口就会是一辈子的伤害和后悔。
药香夫人嘴角挂上了一抹冷笑,俯下身子一手轻轻的抬起了嫣儿的下巴。嫣儿看着她娇媚的面容竟那么的害怕,仿佛魔鬼一般。
药香夫人紧紧的捏着嫣儿的下巴,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嫣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告诉你吧!当年我之所以要收留你,是因为我想利用你报复墨儿的父亲。你和墨儿那么好,想必你也一定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还用我再给你介绍一次吗?”
药香夫人笑的如蛇蝎一般,嫣儿只觉得心口突突的,半响才咬牙道:“不用了,我知道你是世子爷的生母。”
药香夫人似乎对这个生母儿子十分反感,脸上显出了一阵厌恶:“生母?我就是他唯一的母亲,那个贱人她什么都不是。她不过是个替我看护儿子的奶妈子,下贱的奶妈子。”
药香夫人赤红这眼睛,看来她对当年之事十分的耿耿于怀,一直放不下。也是,一个女人冰天雪地的被人夺了孩子又赶出了大门,任谁都会记恨一辈子的。
嫣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起身来质问道:“那你为何要让世子爷把我从贫民街带来?难道我也是你的棋子?”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嫣儿不由的心虚,她怕这个结果会让她和夏孜墨从此隔在两个世界,更加害怕自己变成一枚棋子而自己却丝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