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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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嫣儿仔细端详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罗晋人猛地回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嫣儿,急声喊道:“丫头,怎么还不走。”
嫣儿忙应了一声,一面又将玉佩塞在了袖袋里,想着若是那一日碰到少年,再将此玉佩交还,一面又疾步的追了上去,与罗晋人一同消失在了夜色里,小巷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能依稀的看到雪地上几串不同方向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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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林家
却说这父女两个一路仓促的来到了林家大门口,此时早已入夜,两扇半旧不新的木门早已关闭,只有门栓随着风偶尔来回轻轻的晃动一下,以示它的存在。
这罗嫣儿一路跟来,已是细汗密布,喘着粗气,她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一时又看着罗晋人的脸,小心的问道:“爹爹,您看现在怎么办?”
罗晋人用手抹了抹鬓间的汗珠,有些犹豫的慢慢的走上前去,硬着头皮轻叩了几下门栓,门栓与木门之间相互撞击发出了“咚咚“的声响,一时打破了这沉寂的冷夜。
再说那林氏,自打回了娘家,便一直暗自伤心,一时牵挂着死去的孩子,一时又牵挂着嫣儿的安慰,几番夹击,便闷闷的有些失了精神,才一入夜便歪在林老太太的炕上,一听叩门声,她心内一惊,想着必是夫家前来寻人,奈何自己已是有些心灰意冷,便不去理会。
锦儿自是和林家的表兄妹们玩的十分欢快,一时不提。
那林老太太回到家后,当着林氏也没敢把事情的缘由告诉林家众人,怕林氏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也是待林氏躺下之后,才将当天的事情悄悄的说与林家众人听,这林氏统共姊妹四个,上有两个兄长,她自排行老三,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唤名秀芝,今年也是到了要出阁的年纪。
林氏的两个兄长都已娶妻,大哥林茂才也是个私塾先生,平日里极为温和,从不与人争论,大嫂王氏更是腼腆温柔,不肯多言一句。二哥林茂福自小不喜读书,十四岁便做了屠夫,平日里脾气急躁,喜欢争强好胜,奈何前年与人争执,不幸惨死,留下个孤儿寡母。
林氏的寡嫂裴氏最是个性情中人,待人虽说不差,却也是个牙尖嘴利的泼辣货,一听孩子夭折了,心内虽是十分的疼惜,但是再一听林氏的遭遇,一时又气的牙根痒痒,恨不能当时就在现场,与那罗母大干一场,方能解气。
正在这个当口,偏偏罗晋人叩响了门栓,听见叩门声,林家人其实都已猜了个八九分,像这样的大冷夜,各家人都在自己家的热炕上,谁会出来串门子,除非有天大的急事,想来必定是那罗晋人前来要人,除他再无二人。
听到叩门声,这裴氏看了一眼众人,冷笑道
“哼!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够快的,想必是罗家没人照料,才来请我妹子前去伺候,真当我妹子是丫鬟婆子呀?今儿咱林家必不能开这个门,定要让他冻上一宿才算,若不冻出个好歹来,他是不知道女人的厉害的。”
这裴氏的话正中林老太太的下怀,今日的事情她是亲身经历过的,林氏的苦她也是深有同感,若现在不惩罚一下女婿,只怕被他罗家看轻,从今往后在没有那活路了。
“翠翠说的对(翠翠是裴氏的闺名),今晚谁都不许开门,让他冻上一夜,方能清醒清醒。”
“对,娘亲说的极是,我虽没出阁,却也懂得人情世故,这般家主,实在是欺人太甚,姐姐也是,就该早来告诉我们才是,闹到这会子,气也白白的受了,人还落个病歪歪的样子。”林秀芝也是义愤填膺的附和道,一双美目里全是怒火,小嘴嘟的老高。
一听这话,林老伯有些着急起来,平日里罗晋人待他十分的恭敬,他也十分喜欢这个女婿,虽说为人有些懦弱,但也再无错处,若要冻上一晚,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想到此,这林老伯便笑着轻推了一把边上的林老太太,低声说道:“老婆子,这是不是有点太得理不饶人了,若是他来诚心道歉,咱就该给他个机会,这古语还说的好‘浪子回头金不换’,何况他还是咱们的女婿呢,就算不疼他也该疼疼咱女儿才是……”
这头林老伯还在说着话,林老太太已经不耐烦的轻拍了一把他的胳膊,有些气愤的说道
“哼!我就知道你是满心的豆腐,一戳就软,你只顾着心疼女婿,女儿就不管了?你今天是没看见那个场面,我差点没被咱们的好亲家母给打死,你瞅瞅我的胳膊上,还有淤青呢。”
林老太太说完便卷起了墨绿色散花夹袄的袖口,胳膊上果然一块鸽蛋大小的淤青,映衬着烛光,显得分外清晰。
看到此处淤青,这林老伯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筒着羊皮袖套坐在炉火边,只当没有听见。
几个女人又将矛头指向了罗家,顿时像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骂了起来,一时乱混混的,外面的叩门声更是一点不曾放在心上。
罗晋人敲了许久就是不见有人开门,心也不觉冷了几分,知是林家人不愿见他,一时心灰意冷的转过了身,一屁股坐在了门台上,也不管屁股底下传来的湿冷,只是低着头叹气。
嫣儿见此情景,也是心乱如麻,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就此回去吧!干脆搏上一搏,主意已定,她便走上前去,叩响了门栓,边叩边喊:“姥姥,我是嫣儿,快来开门。”
此时林家人正说的热闹,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姥姥”,顿时都停住了嘴,仔细的听了一下。
那林老太太一听是嫣儿的声音,一下唬的慌了手脚,急声喊道:“才儿,还不快去开门,这冷夜寒天的,可别冻坏了我的外孙女。”
林茂才自是忙着出去开门,见到嫣儿,一时忙拉着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你自己来的吗?”
嫣儿见到舅舅,一时忙行了礼,刚要开口说话,身后的罗晋人已经急匆匆的赶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林茂才的衣袖,眼里闪着渴切的光芒:“大哥,锦儿在这里吗?”
这林茂才本就是个柔和的人,虽也对今天的事情颇有微词,但是看看罗晋人因受伤而苍白憔悴的脸,只得如实答道:“在”
此话刚一说完,林老太太就带着裴氏、王氏、秀芝三人齐齐的站在了院内,一见面,这林老太太便劈头盖脸的先大骂了一通,骂完之后,心里的气也渐渐的消去,再看那罗晋人胡子拉碴的,脸上还有伤痕,似是与人打斗了一番,再看他一语不发,似是十分的疲惫憔悴,刚刚还想让他冻上一夜的心也就渐渐的淡了下来。
见林老太太骂完了父亲,这嫣儿才敢走上前来,虽说姥姥慈爱,但是谁没个生气的时候,发泄一下也是不足为奇。
嫣儿走上前来,乖巧的拉着林老太太的手,劝解道:“姥姥,父亲已是知错,您老最是慈悲了,就请饶过父亲这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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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和好
林老太太本就有些软下心来,嫣儿这一劝解,心内的气自然也就消下了八九分来,虽说如此,但是面子上总归是撂不开的,若是此时软了,以后岂不是让罗家小觑。
林老太太碍于嫣儿不好发作,只得拿眼瞅了一眼边上的裴氏,裴氏看到林老太太的眼神,一时心领神会,知是婆婆要她教训一番罗晋人,这裴氏素日里就是个好揽事卖弄的人,遇到此事自然要更加的尽心竭力。
裴氏见罗晋人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便迈着碎步,上前几步冷笑道
“哼!罗家妹夫,你现在来做什么?看你脸上的伤痕,是来唱苦肉计吗?白天才刚刚撵了我妹子,现在就来林家,真当我林家无人?我妹妹自是不说你罗家的半分不好,但是我们林家人也是长着眼睛的,你那母亲欺软怕硬,最是狠心,我妹妹还在月子里就受了这般冷待,若是出了月子还不知要怎么样呢,怕是连口热汤都喝不着,可怜她还给你养了这么好的一双女儿,真是狼心狗肺。”
言毕,这裴氏一时退回林老太太身边,抽出绿色绣花帕子,似是心伤的拭了一下眼角,这又勾起了林老太太的痛处,当下也跟着抹起了眼泪。
可怜那罗晋人,堂堂的七尺男儿,竟就落得这般田地,失了孩子,还要周旋与母亲和妻女之间,已是分身乏术,再一听这裴氏的话,更是无地自容,唯有抱拳讨饶的份,心内纵有万千句话,却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嫣儿见到这个场面,自是跟着心酸无比,好好的一个家,竟就闹的这般不堪,再想想刚才路上发生的一切,心内着实难受,一时也跟着哭了起来,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这样失去了安宁。
于此同时,林氏躺在炕上也已听到了裴氏的话语,她虽对罗家心灰意冷,但对罗晋人却是痴心一片,她自知罗晋人不是个能言善辩之人,遇到此等事情,定不会替自己辩解分毫,再说今日之事,多由罗母惹起,与罗晋人干系不大,若是真的闹得撕破脸皮,从此往后怕是真的不能再踏进罗家一步。
有此长远打算,这林氏便穿好了衣服,披了一件林老太太的黑色大棉斗篷,一时病病歪歪的出了房门,才一开门,一股冷风直灌脖颈,林氏只觉身子一阵冰凉。
院子里的人听到开门声,都停住了哭声,一时回过头去,看着林氏朝门口处走来,暗夜里的林氏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云鬓散乱,墨发飞舞,见此情景,那罗晋人自是按捺不住的走上前去搀扶。
林氏见罗晋人走上前来,一时没了主意,本想甩开他的胳膊,却被他捏的更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氏有些羞愤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我不放心你和锦儿”罗晋人抓着林氏的胳膊,低声答道。
林老太太一见二人光景,便知必是林氏舍不下罗晋人,既如此,做母亲的也就只好成全,如若不然,真是不好找个台阶下来。
“哎!罢了,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你们二人还是先去我房里把事情说个清楚,要去要留都随你们吧。”
言毕,那林老太太便拉着嫣儿的手率先回了刚才的厢房,裴氏与王氏紧随其后的跟了过去,那林茂才一时关上了大门也回了自己房中,院子里就只剩下林氏与罗晋人二人。
既已四下没了人,罗晋人自是轻松无比,刚刚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自是不敢多言一句,此时既已没了人,便一把拉过了林氏白皙修长的玉手,林氏顿时羞红了脸,想要挣扎开来:“你快放开,若是叫屋里的人看见了岂不笑话。”
经过今天的事情,罗晋人已然是知道林氏在他心中的分量,此刻他必是不会轻易放开林氏的手,一时涎着脸道:“看见便看见吧,我是不怕的,你我既是夫妻,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得。”
林氏一听这话,心里不觉一阵好笑,刚想奚落一句,却伴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罗晋人脸上的伤痕,尤其是眼角处,一片青紫,一时又用手摸了过去,满眼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弄的,才半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罗晋人感受着林氏指尖的温度,心里一阵温暖,想要说出实情,又怕林氏害怕,只得随便撒了个谎说是干活撞在了墙上,林氏心里随十分疑虑,奈何罗晋人平日里最是个诚实之人,比不会说假话,也就不提。
见林氏不再追问,罗晋人便硬拉着林氏的手一路去了林老太太的房内,到了暖阁,林氏便撂开了手,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委屈的流着泪儿,不去看罗晋人,那罗晋人也知林氏今日受了委屈,再加上没了孩子,难免会心中郁结。
一眼望去,此时的林氏虽不施半点粉黛,脸色微黄,眼红泪流,却比往常更招人怜爱,这罗晋人虽不是个弄风吟月之人,但见林氏垂泪,心中一时更觉林氏可怜可爱,便忍不住坐在炕沿上,一把将林氏搂在了怀里,软语温存的说了许多掏心掏肺的话,把个林氏听的一阵脸红,却也十分温暖,两人就此和好,不提。
再说那嫣儿随着林老太太去了书房,才一进屋就看见锦儿与几个表兄妹们守在姥爷身边听故事,嫣儿先向林老伯见了礼,这锦儿已经回过头笑着喊道:“姐姐,我刚刚听到爹爹来了,姥爷说你们是来接我和娘亲的。”
“就你耳朵尖,什么都听见了。”裴氏笑着在锦儿的脑门上点了一下,然后扶着林老太太坐了下来,一时又拉着嫣儿的手问了许多家常话,那王氏也是走上前来一同问话,嫣儿一一的作了答复。
回完了话,这嫣儿又将自己要学医的事情向林老太太说了一遍,林老太太和两个舅母一听这话自是都不同意。
那裴氏更是拉着嫣儿的手严肃的说道:“哪有女儿家抛头露面的,你今年虽说十岁,但是再过两三年就该到了说媒的年纪,若你如此,还有谁敢来说媒,不是舅母打击你,你自己还是要想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