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女-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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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有心怄他,谁让他招惹自己。
夏孜墨却并不生气,倒是显得饶有兴致,面上带了一丝坏笑,勾唇道:“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吃醋了?你放心,那女人在我心里没有半分半毫的分量,纵使她再等,我也不可能喜欢她。”顿了顿,夏孜墨伸手捏住了嫣儿的手腕,眼中满是柔情:“因为,你已经是我的唯一,这一身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就那么赤裸裸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让嫣儿心中一阵阵的慌乱。既然他还爱着,为何还要背叛她欺骗她,让她痛不欲生。
嫣儿惊慌失措,用力的甩开了夏孜墨的手,怒声道:“大人请自重,这里人多口杂,大人不怕,小妇人还要名节呢!”
“名节?”夏孜墨冷笑,“你都是我的了,还有什么我碰不得!”
嫣儿恨的咬牙切齿,他越说越露骨,现在居然又扯到了这里来。嫣儿被他逼疯了,回击道:“那是我瞎了眼,没有看清你的正面目,若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不会多看你一眼。”
吼完了,嫣儿心里也开始滴血,当时又怎么会是瞎了眼呢!明明就是真情使然,只是物是人非了,再不是当初的自己了。
嫣儿转身要走,却见夏孜墨已经气红了双眼。这个女人太无法无天了,居然将当日的情分说的一文不值,可耻、可耻:“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我究竟什么地方做错了,让你恨我恨成这样?即便我当年没有告诉你便和苏紫菀成了婚,那也是被我父亲逼的,他将我锁在屋内,若我不听他的,他就要杀你全家,你让我如何选择?”夏孜墨血红着眼睛看着嫣儿,一手紧紧的捏着她的手腕,他要把话都说清楚了,他不想看她这样否了所有的情所有的爱。即便现在不爱,可过去是真的爱过。
“你说你没有看清我的真面目,那你告诉我,我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他不能接受她这样的诋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隐瞒,心里坦荡的很。
嫣儿被问的哑口无言,但是心里却又气恼的紧。他这是逼着自己要数落他的罪行啊!遂冷声道:“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好好想想,还用我说吗?”
“用!我要你说清楚,我究竟做了什么?”他不要这样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答案,即便是死,他也要死的明白。
嫣儿也怒了,将他的手推到一边,大声道:“好吧!既然你非要我说,那我就说。你说,你当年为何一定要带我去药香府?”
嫣儿质问他,她想听听他要如何编造故事,再次欺骗她。
夏孜墨不明白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只能如实答道:“是因为我看你心底善良,又想学医,而我娘身子一直不好,也想要个徒弟继承衣钵,我才将你带入府中的。”
他果然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嫣儿心中的失望多了一层,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师傅都已经和我说了,你分明就是利用我给你生父养母的药内放毒药。他们一个生了你,一个养了你,还还如此待他们,真是狠辣!”嫣儿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还有你家那些姨娘,为何一直不孕?不都是因为你每次给她们带去的养容丸内有麝香和藏红花,这东西吃多了,她们自然不能身孕。你想保住地位无可厚非,可你如此的手段却叫人心寒。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可你却让我充当刽子手,你这样的恶魔,我能不恨你吗?”
嫣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这些话憋在她心里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如今说出来忽就轻松了许多。
夏孜墨却听的呆了,这些事情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每次是从药香府内拿药回去,可都是因为父母大人身体不及,他才会求了自己的生母替他们做药。现在听嫣儿的说法,这些丸药内都有毒,若是父母大人因此而殒命,那他就是刽子手了。
“她怎么会……”夏孜墨心如刀割,踉踉跄跄的有些站立不稳。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生母,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竟一直被她利用着,目的却是要复仇。
夏孜墨不寒而栗,她可是他最信任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伤害他,还要利用他最爱的人。
怪不得嫣儿会如此,换做是自己,也会如此的恨。
夏孜墨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呆呆的立着,脸色有些发白。
嫣儿也不想再质问他,这些东西已经再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从此以后她再也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即便是佩儿,那他也只能有一个爹,那就是李暮生。
“行了,你飞要我说出来,我遂了你的意,都说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吗?”嫣儿用手抚了抚衣袖,从夏孜墨的侧边走了过去。
夏孜墨任由她离开,却心痛的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身边的人太可怕了,他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一阵风吹来,扶着夏孜墨的脸颊,也吹起了嫣儿的发梢,一个显的颓然,一个却越来越远。
尘世间的一切就是这般,在你好不准备的时候,它总是会痛击你一下,让你痛的说不出话来。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质问
呆了半响,夏孜墨抬眸,似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一般,转身又去追上了嫣儿。如今他再不求别的,只求一个真相。
“嫣儿,你等等,我只问一个问题。”
嫣儿心如刀割,眼中尤带着泪水,停住脚步后轻声道:“说吧!”
“佩儿……佩儿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他只想知道真相,哪怕那孩子确实不是他的,他也死心了。
嫣儿不清楚他究竟打了什么主意,这个时候她的世界就是佩儿,佩儿绝对不可以离开她。不加所想,依然果决的回话道:“不是,他是暮生哥的孩子,与你无半点关系。”
他不信,他从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那孩子一定是他的,挑眉冷笑:“既然你说不是,你敢让他与我滴血认亲吗?”
嫣儿身形一晃,险些跌倒,看来他果然是要出手了。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与他撕破脸皮了。嫣儿从怀中摸出她一直戴在身上的一块玉佩,为了这块玉佩她整整的受了三年多的煎熬。够了,真的够了!
她转身将玉佩扔在了他的怀中,面上不带任何表情,冷冷的道:“既然不是你的孩子,我又何必让他受苦与你滴血认亲。这是你的玉佩,今日我还给你,从此你我谁也不欠谁的,各自珍重便是了。”
语毕,嫣儿依然决绝的走开,为了佩儿,她可以抛下任何东西,甚至是……甚至是她心里那段最深刻的情感。
夏孜墨呆在了原地,那块玉佩就丢在了他的胳膊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正发着翠绿色,如此的鲜艳,可他的心去如同被啃食了一块,整个的空了……
闭眼。让眼泪往心里流。打在心上,让伤口慢慢的结痂。
疼,这是他唯一的感觉。
嫣儿一路的跑上送她到这里来的马车,现在她只想逃开这里,逃开这个地方。
“走吧!送我会驿馆去。”嫣儿流着泪,隔着车帘子对车夫低声说了一句。
车夫并未得到钦差大人的指令,却也不敢轻易离开:“李夫人,钦差大人还没来,奴才不敢擅自带您会去啊!”
嫣儿欲哭无泪,就连回去的自由她都没有。他为何这么霸道。
踉跄跳下马车,也不顾马车夫的喊叫,她依旧踏上了往驿馆方向的路。既然你不肯走。那我便自己回去。
幸好那马车夫是个识相的,见嫣儿独自一人走了,忙着去回过了夏孜墨。夏孜墨虽然心里难受的要死,可他也不希望看到嫣儿出什么事情,急催着马车夫去找人。幸亏在半路上遇见了嫣儿,马车夫才将嫣儿送回了驿馆中去。
于此同时,夏孜墨却坐着马车去了另外有个地方,他要讨个说法,她为何一再干涉他的幸福,还要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情来。
药香府内。药香夫人正静静的躺在床上,手内拿着一本《金刚经》诵读。药香夫人看上去气色有些不及,比前几年差了许多。面色葳蕤,嘴唇有些苍白,人也瘦了许多,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
自打夏孜墨成了亲被他父亲软禁与家中,这三年间他们母子二人却也并未曾见过面。
“夫人。您的药好了。”秀菊端这一个漆红色的木盘走了进来,盘子内放着一碗刚煎好的药。上面还冒着热气。
药香夫人看上去有些懒怠,只是轻轻的抬了抬眼皮,摆了摆手:“放桌上吧!我现在不想喝!”秀菊也不多问,将药放在了一旁的雕花楠木桌上,垂手询问道:“夫人还有吩咐吗?若是没有,那奴婢就退下了。”
“去把冬梅和旺财两口子给我叫来,我有事儿交代给他们。”药香夫人说罢咳嗽了几嗓子,精神越发不济。
这旺财自打上次替药香夫人办成了偷换书信的事情后,药香夫人便将冬梅许配与他,让他们二人就在府里成了亲。如今一个是府上的大管家,一个却是药香夫人的左膀右臂,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冬梅说。
片刻功夫,这两口子就被叫到了药香夫人的屋内。
“给夫人请安!”这两口子站在屋内施了一礼。
“罢了!你大着个肚子还请什么安!快,快坐下吧!”原来这冬梅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了,再过两个多月也要做娘了。
冬梅和旺财谢过药香夫人,旺财才扶了冬坐在了靠床的一个小绣墩上。
“旺财,可有侯府内的信了?世子夫人有喜了吗?”药香夫人索性坐起了半个身子来,冬梅赶紧起身拿了个软枕给她考上。
旺财垂手而立,有些不敢回答。这个问题药香夫人几乎每月都要询问,似是等不急了一般,但是每次旺财的回答却都要让她失望上好一阵子,因为每次都是没有。
药香夫人眼巴巴的瞅着旺财,等着旺财回答。见旺财不说话,心里也就明白了,一时叹气道:“这孩子,还是那么犟。”
“世子爷和夫人是不是还未圆房?”药香夫人有些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旺财越发犯难,看了一眼冬梅,才小声道:“自打三年前那一晚世子爷从少夫人的屋内出来,奴才听旺喜说世子爷就再也没去过少夫人的房里了。少夫人这两年也不再理会这些,自己在屋内弄了个佛堂,每日吃斋念佛,道好像是把世子爷给忘了一般。侯爷和侯爷夫人急的不行,却也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耗着。”
药香夫人面如死灰一般,闭着眼睛又叹了口气,低喃道:“难道真是我错了吗?是我不该将他与那孩子拆散,哎!造成今日之结局,却也皆因我心里仇怨太深,害了自己也害了他啊!”
药香夫人一阵阵的自责,这三年来她每每闭上眼睛便是夏孜墨当年肝肠寸断的样子。再加上早年间她被赶出府时受了冻,身体早就不好,如今心事一多,却也寿数将近了。
“夫人,您可别这么说。您当年不也是为了世子爷好吗,只是谁知道咱世子爷是个实心的孩子,非认准了那一个。”冬梅先前得知药香夫人拆散了嫣儿和夏孜墨,心中也一度对药香夫人怀有惧意。只是这些年药香夫人身体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想的多,尤其是夜里,孤单单一个人,却也可怜的紧。冬梅便也将那份惧意化作了怜悯,一直服侍着药香夫人。
药香夫人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冬梅:“冬梅,那你可知道嫣儿最近如何了?这几年她名声大振,却也是她资质过人,且为人善良所致。先前你不是说她生了个儿子吗!如今怎么样了。”
她现在真是有些后悔当年骗了罗嫣儿,让她对夏孜墨恨之入骨,最后以至于伤心欲绝,嫁做人妇。若是她知道儿子对她用情如此之深,绝对不会棒打鸳鸯,只是一切都太晚了,悔之晚矣!
“夫人,我听见过她的人说起过,她过的很好,嫁的男人也做了官,孩子如今也该两三岁了吧!这几日听说镇子上和白沙镇上闹瘟疫,都是她帮着太医院的太医和钦差大人一起治理的。听说效果很不错,这十几天内死的人数都在变少,这也是您的功劳啊!”冬梅不忘赞扬一句药香夫人,毕竟嫣儿能有今日,确与药香夫人有关。
只是她不知道钦差就是夏孜墨。
药香夫人面上浮出了一丝笑容,毕竟嫣儿能用医术来救治更多的人,也叫她欣慰不少:“那孩子是善良,瘟疫能得以控制住,也是镇子上百姓的福气。”
正说着去听门口处嚷嚷起来,“世子爷,世子爷,您先不能进去,等奴婢通报一声您再进去吧!”
“世子爷?”药香夫人面上一阵喜悦,儿子来了。
“冬梅,快叫世子爷进来。”药香夫人正要起身,却见夏孜墨已经冲了进来,脸色铁青,眼睛血红,似是生了很大的气一般。
旺财和冬梅忙跪在地上请安,“奴婢(奴才)给世子爷请安。”
夏孜墨也不说话,一脚踢开了地上的旺财,心里一下又想起了上次旺财送假信的事情,一时怒吼道:“狗奴才,快给我滚出去。”
冬梅吓得急忙去搀扶旺财,也不知道夏孜墨这是怎么了,只能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