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长女-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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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有些大志气,想成就一番事业出来,这事儿我看怕是要搁一搁了。”
林氏心中不仅想着嫣儿的想法,她还得遮掩婆婆不同意的事实,毕竟若说是主要因为婆婆不同意,势必会让苏氏十分难堪,倒不如说是女儿太小拿不定主意的好。
苏氏本来已经消了气,听林氏这么一说,又气了起来。心里愈发疑惑林氏,愈发觉得她们母女俩这是嫌弃自己家贫,是要捡高枝儿飞了。
“你……你这意思就是说这桩婚事成不了呗!哼!什么叫搁一搁,你瞧瞧【“文,】暮生都【“人,】多大了,若不【“书,】是他心里【“屋,】有了嫣儿,我也断断不会来张这个口。如今既然她拿不了主意,那我也不耗着了,这就告辞。”
林氏急的就要上前解释,谁知苏氏已经气呼呼的甩着帘子出了门去。
李婉莹边出门便尴尬的对着林氏道:“婶子也别多心,我母亲就是个猴急的脾气,过会子便也能好,到时候我在让她来给您陪个不是。”
说完了话,李婉莹便也抱着孩子追了出去,边追边喊道:“娘……您慢点!”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林氏独自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她那里知道,此刻正有一双得意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那目光久久的不肯从她身上移去,口内咬牙切齿道:“你们都给我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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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前脚去了,嫣儿后脚便赶了出来。方才她睡的正香,不想却被一阵喊叫声吵醒,这才起身来看。却见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处,一脸的怅然若失,似乎丢了魂一般。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嫣儿赶上前去,用力的推了一把母亲。
林氏稍稍一顿,这才回过神来。见到嫣儿,面色又勉强恢复了常态,柔声道:“没事,娘兴许是做活累了,回屋歇会也便好了。”
嫣儿心下疑惑,却又不想马上追问,便十分乖巧的扶着林氏回了房中。
待林氏坐下后,嫣儿这才挨着林氏道:“娘,方才出了什么事儿?我明明听到有人来的声音。”
林氏见嫣儿追问,知道这事儿瞒也瞒不住,迟早她也是会知道的,遂叹气将方才之事说与嫣儿听,一面又摩挲着嫣儿的脸颊道:“哎!娘不过是想让你有个好归宿,你不愿意的娘肯定也是不会逼你的。就像我和你爹爹,当年那也是两颗心儿每日拴在一处,可你瞧瞧现在。”
林氏说着话不免又伤感起来,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嫣儿看着母亲伤感,心中想起夏孜墨来。
也曾有个男人说过些甜言蜜语,可是结果呢!结果却是他要大婚了。还有上一世,她心里对李暮生又何尝没有好感,可是生不逢时,偏偏她早早就没了母亲,还遇上个厚颜无耻的继母,二人间的缘分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罢了,早早就夭折了。
再说后来的博远侯,他更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那些个夫人那个不是夜夜独守空房,只盼这他能早些回来说句话儿。自己虽然并未和他有任何瓜葛,却也是因他而死。
想到这些,眼眶便酸涩起来,不由的仰头看了看房梁,有些破旧残缺,亦如记忆一般灰暗。
嫣儿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上一世自己心里能装的下李暮生,这一世又为何不能再装一次。
回不到从前,却可以重新走一次来时的路,只是这一次要走的精彩些,绝不能再让别人伤害身边最亲的人。
绝不能……
“娘,我嫁,您也别为难了,我嫁。”嫣儿将夏孜墨埋在了心底,虽然她的心已经被他挖空,但是她依旧倔强的想要守着心头的那份最初的美好。
林氏一脸错愕,仿佛有些难以置信,半响才握着嫣儿的手道:“孩子,这事儿你可不能草率决定,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大事儿,错一步就会步步全错了。”
嫣儿笑的眉眼弯弯,她又何尝不懂这些,只是她不想看到母亲为难,更不想看到李暮生因为此事而颓废不堪,错过秋闱,这才是毁了他的一生。既然上辈子他因自己失去了太多东西,那这辈子就统统都还给他。
一个人痛苦总比三个人都痛苦来的好。
嫣儿凄然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握紧了母亲的手道:“我知道,可嫣儿已经想好了,哪个女子不出嫁。更何况李婶子待我又好,两家离的又近,嫁过去我也可以每日照应着您,照应着这个家。您晚上就和我爹爹说吧!”
林氏攥紧了嫣儿的细嫩的手,一言不发,只是含笑看着,心里却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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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苏氏气呼呼的回了家中,一进门便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将那炕上的大枕头使劲的往炕角一扔,胸脯子来回起伏着,口内道:“果真那张氏说的不错,现在还真是眼里没人了,看不上咱们这样的了。哼!既然你瞧不上我儿子,那我也还瞧不上你闺女呢!”
苏氏越说越气,喉咙更觉干涩,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便一饮而尽,却不想那茶水尚未凉透,这一口下去只觉得满嘴起泡,喉咙火烧火燎的疼,急忙将那茶水吐了出来,憋红着脸往外吐气。
李婉莹见状赶紧奔上前去,接过了苏氏手中的茶碗,急声询问道:“没事吧娘!烫的怎么样了,快让我瞧瞧。”
苏氏疼的张开了口,李婉莹一看,却已是满口的燎泡,舌苔上一片红色,好不凄惨。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酒(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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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莹心疼的“呀”了一声,急忙要去拿烫伤药来,苏氏摆了摆手,强忍着口内的疼痛,回身坐在了炕沿上,皱着眉叹气道:“别忙了,任凭是在好的药也医不好我这心里的病了。”
李婉莹知道母亲的心事,为的是方才罗家婶子的话。
李婉莹深叹一口气,她又何尝想的明白呢!这嫣儿和自己的弟弟明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偏偏却得了此消息。
她边想边将小石头放在了炕沿上,那小石头得了自由立刻往苏氏怀里钻了过去,小手里还拿着方才林氏给的一块桃花酥糕,小手一挥,咿咿呀呀道:“姥姥……吃……糕。”
这几个字说的好不费力,听的苏氏一阵窝心,急忙将小石头搂在了怀里,一手将那桃花酥往小石头嘴边一推,忍着痛慈笑道:“还是我的小石头最乖,姥姥不吃,小石头吃吧!”
小石头甜笑着将酥塞进了嘴里,吃了起来。
苏氏抱着小石头,一时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来,若是这事儿让他知道了怕是连秋闱都要耽误了,遂忧心忡忡的对着身旁的李婉莹道:“这事儿可千万别同你弟弟说起,若是让生儿知道了,只怕他心里受不住,连秋闱都要耽搁了。”
李婉莹点了点头,叹气道:“知道了。”
正说着,却听院里一阵脚步声,似是有好几个人一般。
李婉莹急忙出门去看,却是李暮生的三个同窗前来拜访。
这三个人李婉莹倒也都能认得,先前也是来过家中的。为首的一个瘦高个子,十八九岁摸样的英俊少年。这少年名叫赵玉良。是雾柳镇上赵员外的儿子,他姐夫是当朝吏部尚书巩诚则,因他为人善交朋友,又对李暮生的才气颇为赏识,遂常来家中做客。他身着蟒蓝色云锦长袍,腰间系着一根五指宽的银灰色带子,上面挂着一枚翠绿色玉佩,看上去器宇不凡,颇有大家公子的样子。
赵玉良身后跟着一胖一矮的两个同庚少年,一个叫吴宝山。另一个叫姚春江。这二人都是寒门出生,自是穿的寒酸些,都是粗布长袍。手上拿着折扇,只是风度却及不上方才的那位。
这几人见李婉莹迎了出来,急忙赶上前去问好。李婉莹一一回了礼,这才请入书房。
李暮生正在书房中闭门读书,见有人撩帘而入。又见来人是这几人,遂笑着问好,都彼此见过了。李婉莹才去沏茶,却听那赵玉良道:“大姐别忙,今儿我在五月楼包了一桌,想请暮生同我们一起去赏赏花。喝喝酒,也乐呵乐呵。这些日子都在家中闭门读书,想来也烦闷的很。不若出去散散心的好。”
李婉莹只得停了手,回身道:“罢了罢了,你们的事儿横竖我是管不着的,要去就去吧!”李婉莹说着便去了。
赵玉良见李婉莹去了,便笑着对李暮生道:“怎么样?李兄可跟我们去吗?”
李暮生自打病好了便一直足不出户的在家中读书。这些日子确实也拘乏了,正好想出去转转。偏偏他们来寻,倒也合了心意,遂爽快的应了下来。
李暮生一时换好了衣裳,又带着三人去苏氏房中问了安,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苏氏因怕李暮生喝多了酒,却又不好拂了这几人的美意,只得勉强答应下来,道:“早去早回,切莫贪杯。”
李暮生应了下来,便同这三人去了五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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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月楼在雾柳镇上也算是个大酒楼,共有上下三层,边上挨着几家妓院。这一到了晚上便分外热闹起来,到处都是红男绿女,一个个醉眼迷离,眼带桃花,说着些你情我爱的话语。
白日里这些地方多是些卖唱的,唱的曲儿也不外乎《回梦游仙》《菱花镜》这些曲子。
到了五月楼,赵玉良已经包了三楼的一间雅座,四人一路由小厮引着上了楼。这房子刚好挨着大街,站在窗边雾柳镇的街道便尽收眼底。
四人落了座,酒楼的伙计急忙殷勤的倒了茶过来,又问道:“几位这是要吃点什么?”
因受邀过来,李暮生也不好插话,只说随便,那赵玉良便道:“好酒好菜只管上,尤其是好酒,一定不能少了。”
酒楼的伙计都认得赵玉良,知他是赵员外的儿子,自是不敢怠慢,一刻不停的赶去置办。不一会便端了好酒好菜上来,整整的摆了一大桌子。有松鼠桂鱼、红烧猪蹄、四喜丸子、黄焖腌肉、荷花松子鸡等一些菜肴,还捎带着两坛子绍兴女儿红。
赵玉良对着身旁的小厮道:“来,先给各位爷满上,再去给我叫几个唱曲儿的来。”
小厮应了一声,急忙倒上了酒,又使个伙计去外面叫唱曲儿的歌姬来。
李暮生因怕先喝酒压不住酒气,方端了茶碗轻咂了一口,才笑道:“赵兄今儿怎么如此有空,想着请我们喝一杯,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赵玉良拿着酒杯满脸得意,喜气不言而喻,道:“还真就让李兄给说中了,今儿我还真就有好事。”
这话一出,那二人也伸长了脖子急问道:“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又有吴宝山挤眉弄眼的笑道:“莫不是弄了个女人当小妾吧!”
说毕,大家都笑了起来,赵玉良笑道:“这事儿可比弄个女人当小妾来的高兴。”
赵玉良有意压低了声音,往四下环顾了一圈,才道:“你们可知我姐夫在吏部当差,他昨日托人捎信过来,说是现有个吏部司办事的缺儿。正好他又与礼部侍郎交情甚好,便想替我捐个前程,也省得再去参加今年的秋闱。”
姚春江一脸艳羡,拍手道:“这可真是大喜事儿啊!果然捐个官倒也省心了。只是像我这样的,一没银子,二没路子,只能是盼着秋闱了。”
李暮生心中也是一阵艳羡,自己苦苦读书为的也不过是一官半职,可他却能靠着关系轻而易举就得了去,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儿!李暮生不觉感叹起来,猛地喝了一口酒,脸颊微红了起来。
赵玉良夹了一口菜,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说来也是赶上好时候了,若是搁到五年前,断断不会这么好办。可这一两年却不同了,捐个缺儿容易的很,只要有银子有人就行。”
这三人急问:“这是为何?”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几年边关战事连绵,边境民不聊生,守疆将士更是粮草短缺,供应不及。”赵玉良一面说一面端起酒杯轻咂了一口酒,似是故意吊胃口一般。半响才道:“粮草短缺,可这国库也是吃紧。这些年皇上大兴土木,国库里的银子已是挥霍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好弄出个捐官的由头来,往国库里增加点家底罢了。”
一语未了,吴宝山便皱眉轻嘘道:“可别说了,说皇上的不是,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李暮生早已听的满腔怒火,都道是“君不清,民则苦;君若贤,民则福”,边关连年战事,屡战屡败,这也是练兵不利造成的,遂道:“国无明主自然是怨声载道,只可恨我不是那舞枪弄剑的大将军,上不得战场杀不得贼人。哎!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可洒。”
言毕便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心中的雄心壮志愈发蹿了上来。
赵玉良见李暮生喝的脸颊微红,说出的话也颇有大丈夫的豪情,便举着手中的酒杯道:“来,这杯我敬李兄,为的这一身豪气,咱们干了这杯。”
李暮生接了酒,一饮而尽,这才落座。
酒楼的小厮已经带了几位歌女过来,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