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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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的宫人和宫女们心里不忍的不敢听,不敢看,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躲回自己的房间,有的更甚至连院子都不敢待下去,生怕被牵连无辜丢了性命。
“雨晴姐,雨晴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一个小宫女,偷偷的跑到刚才昏迷的雨晴的身边,试图把她拖到一边。
“小兰,小兰,贵人,救贵人……”雨晴从昏迷中幽幽转醒,耳里便传来贵人凄厉的求救声,只觉得死亡竟然是这么的近!
“雨晴姐,贵人她,贵人她,……呜呜呜,大家都跑了!雨晴姐,我们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小兰紧紧的抱着雨晴,浑身都在颤抖。
“皇后,雨晴,快,去找皇后,别管我,去,要是不行,那就去找,找奉安公主,记得,快去,趁还没有人来,快走!”雨晴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说话,就能咳出血来。
她知道刚才礼亲王的一脚,怕是已经伤到了她的心肺,自己怕是活不了了!贵人哪里,怕是也……
她们不能都死了,至少得有人替他们报仇!
'正文第一百九十五章止水'
镇国公府里,云朝陪着甄珍默默的坐在哪里,随着时间的分一分逝去,两个人相对有些无语。
“嫂子,你说我爹娘在宫里到底……?”甄珍面有忧色的道。
“珍儿!没事,爹娘一定没事,你要放宽了心,千万不要乱想。”云朝厉声喝止,阻止了甄珍继续要说下去的话。
隔墙有耳的道理她们都懂,不管她们的谈话会不会被外人知,首先她们自己就要注意着些!现在是可是非常时期!
“我……知道了!”甄珍张了张嘴紧紧的闭上,有些事就算是担心也不能说出来,就算是自己家也一样,她知道。
可是这一日一日的过去,爹娘,哥哥们音信全无,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如今就算是她下想递牌子进宫,都没有人替自己传!想知道点消息,只能靠着底下人去打听。
云朝何尝心里不担忧,前几日娘家和丈夫都送信给她,让她安心把家守住,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为了这个家,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安下心静静的等着!
云朝和甄珍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担忧的同时,元勋已经带着国师偷偷回了京城。
“国师?怎么样?皇上他?”元勋安排了自己人把乾元殿里面伺候的奴才支了出去,只留下两个自己人,另外又让人在外面盯梢。
“还好!皇上发现的及时,吃下了秘药,否则,……虽然能救,不过确不能立时就醒过来,还得看药效,这是解药,要每隔三个时辰吃下一丸,直到皇上体内的毒排干净!”国师替皇上号了脉,又翻看了眼皮,舌头等地方,这才十拿九稳的道。
也多亏了皇上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感觉不对劲,一刻也没迟疑便服下了国师当年给的秘药,否则,怕是早就无声无息了!
国师拿出秘药,示意太监端了一小杯水过来,然后从手中的白瓷瓶子里到处一粒褐色的药丸,放在了水杯里,那小粒药丸·入水即
国师示意太监把杯子里的药水喂给皇上喝!
“大人,来人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墨成突然出现在郑元勋的身后提醒的道。
元勋眼睛一闪,顿了下点了点头,对着国师做了个请的姿势:“劳烦国师,现在还得委屈您了!”
“甄缇司,客气了!”国师心领神会,再回来的路上他便已经知道了如今甄元勋的身份故此也改了称呼。
说完把药顺手塞到了元勋的手里,回了礼便跟着墨成他们的步伐从密道离去,甄元勋迟疑了一步,把药瓶交给了伺候皇上的奴才·叮嘱了他几句。
抬步正要离开,却在看到昏迷的皇上脚步迟疑了下面色凝重的转过头大步离去。
就在密道的墙再次合拢的时候,乾元殿的门口又一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奴婢给郑贵妃娘娘请安,奴才给礼亲王请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行了,都起吧!谁在里面伺候着呢!皇上今日如何?可又好转了些?”郑贵妃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故作关心的问道。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给礼亲王请安!”伺候皇上的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收好药,双双走到门外向郑贵妃母子请安。
郑贵妃带着儿子进到了殿内,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退下去。
母子两个端视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皇上,您说您都这样了,那些人还是不放弃您·到底是图是什么?您那个所谓的好皇后,为了您宁愿死都不远交出封印,那您的,玉玺到底被您藏在了哪里?臣妾到如今也不得不佩服您了,人都说您是少有的明君,更是智者,所以才会有那些人抛头颅洒热血的跟着您。现在看来,您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会又这么一日?嗯?”郑贵妃爬坐在皇上的窗前,轻轻的抚摸着皇上那略带苍老的容颜。
曾经,这张脸是多么意气昂扬?更是让这宫里宫外多少女人为之倾倒。为了眼前这个人,她失去了两个孩子,更是永远的失去了生育的权利。还好,她还保存下了一个儿子,要不然,现在她就要和皇后那个老女人一样凄惨。
没有子嗣的皇后,哈哈哈!不过是拔了毛的凤凰而已!她以为她倒向了丽妃和安王,她就能安享晚年?做梦!
“母妃说那么多干什么?这老家伙又听不到?你说带儿子来这里找玉玺,要找就快点!也不知道这老家伙把玉玺藏到了哪里?我们找了这么多天还是一无所获!”礼亲王不耐烦的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觉得她和一个快要死的人嗦真是有病!
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他听不到说不了的,真真是浪费时间。
而此时,在暗室的元勋却把乾元殿里郑贵妃和礼亲王的举动看了个清楚明白。紧握的拳头直翻青筋,好个意图弑父,篡位的乱臣贼子!
元勋眼里直漏凶光,可是皇上现在还未清醒,他还不敢轻举妄动。另外他还要趁着皇上未醒的这段时间,联系各个大臣,武将们,做好预防准备,做好万一皇上醒过来,郑贵妃和礼亲王反扑的准备。
元勋狠狠的瞪了几眼殿内那嚣张跋扈的两个人,强下下心中的怒气,转身离去,现在他要做的还有很多,他走了这几日,也不知道云帆他们可曾把有谋反之心的人都控制住了。
他没有时间在这浪费,那两个人,现在还在为没有找到玉玺而不敢痛下杀手,一旦他们找到,或者就算找不到失去了耐性,那么怕就是一场血腥,他必须在事态没有严重之前,尽可能的控制住局面,等皇上清醒过来。
“怎么样?母妃,可有找到?”礼亲王见郑贵妃翻找了半天也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心里有些烦躁。
“还是没有?怎么办?要不先把皇后拿的凤印拿过来?”郑贵妃找了半晌也没找到,心里也不仅有些急切。
时间已经拖了这么久,她的儿子一日不登上大宝,她的心里就不安宁。
“再找,我就不信了,我把皇宫翻了遍,会找不到区区一尊玉玺!”礼亲王心里发了狠,望着眼前的昏迷的皇上,心里暗恨。
要不是,他还没登上那个位子,现在他就想一刀解决了他,还有慈宁宫里关着的那一批他的兄弟们。
慈宁宫,太后此时只是一门心思的捏着佛珠,一边一边的念着心经,祈求菩萨保佑她的儿子,和子孙们。
而她的身边,只有奉安公主相陪。而其他的人,则被安置在偏殿,侧殿之内。而慈宁宫的外面,则围着团团的侍卫。
太后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能够心如止水,这么多年来,她风风雨雨走过了那么多,满以为可以安度晚年了,却不想,在有有生之年,还能再碰到这样的事,而此时此刻,她也才知道,她放不下,永远都放不下。
心经念的越多,时间越久,太后的心里就越是悲凉一片,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儿子怎么样了?听说皇后如今也被禁了足,她……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总归是自己儿子负了她!
“母后?您怎么样了?”奉安公主一直细心的关注着太后,见她老人家脸色苍白,身子好像有些不稳,忙上前询问。
“没,没事,怕是跪的太久,无碍的!扶我起来吧!”太后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乏力,可是不想大家担心,摆了摆手道。
如今她们亦然成为阶下囚,她就是有什么也不想去求那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她宁可自己忍着。
“母后,您是不是不舒服,儿臣这就让人去请太医好不好?她们在过分,也不敢拿您的身体开玩笑!……您放心,儿臣亲自去请?”奉安公主,眼圈一红。
看着太后强撑的模样,心里一酸。贵为最尊贵的太后,也有这样的日子,这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郑贵妃,礼亲王,她们真是小看了她们。
“你给我回来!我没事,你给我好好坐在那!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好学学你的侄子,侄孙们!……”太后心中一痛,呵斥的道。
“母后!”奉安公主痛心疾首的道。
元勋,元武,你们在哪里,你们可知道你们皇舅舅病危,外祖母身体孱弱,爹娘被俘?奉安公主想到她们的处境,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甚至连最基本的联络都不能,心中不禁一阵绝望。
要是能通知到儿子那该多好,她真的后悔,后悔儿子回来那日,没和他好好说说话,多叮咛他几句。今生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7
“外祖母?娘?”元勋用暗号和暗卫们打了招呼,心里有数后,这才从暗道出来。
“勋儿?元勋?”太后和奉安公主听到元勋的声音,同时身体一震,回过头,凝视着密道打开的地方。
“外祖母,娘,元勋来迟了!你们受苦了!”元勋看着外祖母和母亲安好,心里微微有些放心。
“好,好,好,你能来,哀家就放心了?你皇舅舅他如今如何了?那畜生可有?……”太后娘娘望着元勋,心里欣慰的很。
能在这时候看到元勋,她心里隐隐有种猜测!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正文第一百九十六章耐性'
慈宁宫的偏殿,安王和世子刘承轩被暂时关押在里面。相.安王的不动如山,始终都沉着冷静,世子刘承轩倒是显得有些急躁了。
不断地来回的踱着步子,时不时的走到窗户边上凝视着外面。
“父王,咱们还要被留在这里多久?”刘承轩一拳头锤了下桌子,耐不住的道。
“坐下,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我们就等到什么时候!”安王缓缓的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沉不住气的儿子,冷静的道。
能忍这么久,眼前的儿子已经很让安王觉得欣慰,只是功夫还是不到家,还得再历练历练。
“父王?在等下去,天都变了,到时候咱们说不定……”刘承轩心里烦躁的很,任是谁被这么无根无由的关押起来,心里都不舒服。
更何况,关押他们的人,名不正言不顺,他们要做什么,已经是显而易见了!这些年,为了来那个位置,父王和他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眼看着,就要马到功成,却不想被人捷足先登7
这让他还怎么冷静的下来,这都几日过去了,还是一点风声也没?到底是成还是没成?也该有个话啊!
总不能一直无止尽的关着她们吧!要知道,这里还有正殿的皇奶奶呢?那人要是心狠起来,逼宫或者要赶尽杀绝!那他们不是就等于那待宰的羔羊吗?
“坐下,放心,咱们现在还死不了!就算你皇叔再怎么,只要那个位置一天没坐上去,坐的安稳,他就不敢动咱们!……”安王眯了眯眼,这几日,他早就把现状翻来覆去的算了遍。
皇弟关押了他们这几日,却还没敢登基怕不是文武百官没理顺了,就是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找到。
他和郑贵妃在心狠手辣,再迫切的想要坐到那个位子上,但只要一日没拿到玉玺没有发下圣旨,就不算坐上那个位置,即便他们已经害了父皇的性命。
“父王?”刘承轩眼睛闪了闪。虽然对父王的话心里有些怀疑。
只是突然想到,自从被宣进了宫,后又被囚禁于此,父王似乎一直都不动如山,一点也不担忧!
而且他的心里似乎还有恃无恐,但是刘承轩又实在是想不出来他父王能仰仗什么。如今和王府联系不上,就是他们在宫里的人,此时也无法接近这里。每日里除了吃饭的时间有专人来送饭,其他的时候,根本就……在这宫里他们简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就在刘承轩正纠结的时候,甄元勋已经安抚好了,太后和奉安公主并且把皇上目前的状况,还有他们准备怎么营救,反击告知了她们两位。
甄元勋又和父亲镇国公甄士隐也见了面父子两个一同又一次斟酌了计划后,甄元勋这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又从密道离开。
原本他真的想就这么先把父母和太后带走的,可是镇国公和太后她们都是心里明的跟底似的人精,又怎么肯现在就离开。
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