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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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这个做什么?”柳淑君依旧没有好声气。但心里却多了分警觉,做道场的事柳淑君是到了地头才知道的,之前都是岳观一个人在准备东西的,怎么这个姓黄的一口就咬定是他们在做道场呢?
“修行之人身上总有一分与世俗之人的不一般。”说这一句话时黄老师的神情里好像多了一分不一样,少了份猥琐多了一份庄严,但一眨眼却又复原如初。听他这么一说,柳淑君心中默念开天眼的灵诀,再睁眼时分明看到眼前只有一只小小的黄鼠狼。
略放下心中的戒备,语气很硬的说了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若是,还请柳淑君都是居中向岳老师代为转达一下黄某的敬佩之情。若不是,世人不是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吗。”
柳淑君并没有马上开口接话,心里在盘算着一切事情。这世间有很多的精怪,但是若无事是不会这么自处表露身份。这黄老师到底是想做什么呢?说话间第三节课上课的铃声响声了。柳淑君便借口有课离开了。
当晚,柳淑君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时,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岳观提起这件事。岳观只是说不要多理会,柳淑君就没有放在心上了。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在办公室里遇到黄老师也都是点头而过的,但在心里对这个人还是存了一丝芥蒂地。
九月的天,虽然还没到最热的时候,但总的感觉还是可以的。但某人却不幸地感冒了。而且还是重感冒,这让柳淑君好气又好笑。岳观一直仗着自己是修道之人,身体比一般人结实,每一回洗完澡和头发的时候都不急着把擦干。结果一觉睡醒,头晕眼花爬不起床了。
柳淑君在好笑之余又免不了要好好的照顾岳观了。先是帮着去学校请假,再是架着那个一米八高的男人去医院挂水。去挂水时柳淑君又发现一样岳观的弱点。瞧着这么大个的岳观居然怕打针!
在给岳观找了个床位之后,柳淑君就跑上跑下的去划卡付钱、取药,然后再排队等待挂水。等轮到岳观时。不论护士小姐怎么劝,岳观就不肯伸出手让护士扎针。最后人护士气急一语道破真相:“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地怕扎针?”
后来,由着柳淑君伸手蒙了岳观的眼,这才让护士给挂上了水。挂完水,岳观还跟个孩子似的念道:“今天晚上我要吃小笼包,还要喝鸡汤……”柳淑君只问了一句:“这么油,你吃得下么?”岳观就不再吱声了。
虽然吃不了想吃的小笼包和鸡汤,岳观却是吃上了柳淑君亲手熬的白粥,配着咸菜。W到也吃得舒心。以岳观小强般的身体,挂了三瓶水之后,已经有了复舒的迹象了。等第二天,岳观已经能自己去挂水了。
一天课业结束。柳淑君拎着菜进家门时发现,家里居然有客人。而且这个客人她也认识。当柳淑君进门时就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大融洽,于是一手将钥匙放回包里,一边关门道:“阿,你们在哪!”
赵宇,就是这个学期刚转来的那个美少年,站了起来:“柳老师回来啦。”柳淑君拎着菜进厨房,一边道:“坐吧。我先煮饭。”说着就钻进厨房不再出来。虽然手下在择菜,那耳朵却是支的高高地。
“坐吧,刚才的话我就当作没听过,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了。”岳观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算柳淑君身在厨房也能感觉到话中的冷意。
赵宁听后略作沉吟:“以后……我还会来地,你是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我不能就这样放弃的……”
“走吧!走吧!走吧!”岳观一连三声走吧,越说声音越大。吓得柳淑君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因为一下子发出太高的声音。岳观不由的咳嗽了起来,咳嗽的一下比一下厉害。柳淑
见到岳观这个样子。赵宁留下一句:“以后再来”就走了。听到赵宁的话,岳观心火又起,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对着赵宁地身后砸了过去,但因为力道不够,还没够到赵宁的身子杯子就摔了下来。只留下赵宁开门关门的声音。
静静地拍抚着岳观的背,柳淑君什么也没问,只是等岳观情绪稍稍稳定之后,又重新进回厨房里收拾小菜去了。屋子里静静的,只听得柳淑君切菜、炒菜的声音。不多会地时间,柳淑君就将菜端上桌,并盛好了饭,轻轻地喊了一句:“好吃饭了,过来坐吧。”
吃饭的时候柳淑君捡学校里一些轻快地事情与岳观说着,岳观听是静静地听着,慢慢的解决自己的晚餐。晚餐过后,一人占着一张沙发窝在客厅里看新闻。
“他说……他是我的亲人。”岳观突然开口道。
“嗯,什么?”柳淑君一时没回过神,刚问出口,脑子里就反映过来了。岳观在说赵宁呢。“亲人?什么亲人?”
“他说,他是我母亲的弟弟……”岳观的情况很古怪。似乎是在为有这么一个小舅舅而为难。柳淑君也在算着,这么小的舅舅,只怕是岳观的外公外婆在女儿去世之后才生养的。记得赵宁的入学记录上清楚的写着他今年才18岁……
“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那一方的亲友。突然出来一个小舅舅,而且……而且他还告诉我……”岳观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言语之间也有些错乱。而岳观一时之间已经无法找到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过了好一会岳观才平静了下来:“妖精,如果我也是妖,你会怎么看我?”
“不会怎么看,也许我会很开心吧。若你是人,就会生老病死。想像一下,在你八、九十岁,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年纪,我还保持着如花一样的青春,我想到那个时候,你会不愿意见到我的。”柳淑君认真的想了想。
“只是这样吗?你不会看不起我?要知道在这之前我收了很多妖,很多很多妖……”
柳淑君耸了耸肩膀:“就是这个样子,至少对我而言是这个样子的。至于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
新闻还没结束,岳观就回屋睡觉了,柳淑君感觉岳观自从赵宁走后就一直表现的有点怪异,但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好奇就能解决的。也得看当事人愿意不愿意说呢。关心放在心底就好,默默观察等有需要的时候伸手帮助一下就好了。
自那以后,柳淑君就一直暗暗的观察岳观,发现岳观做事情都有点心不在焉,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有好几次柳淑君都想问个明白,但话到了嘴边都没能吐出来,还是等岳观主动与她说吧。
除了观察岳观,柳淑君还放了一部分心在赵宁身上,对于这个据说是岳观小舅舅的人物,柳淑君也是充满了好奇心的。若真的是同一个父母所生,那么岳观的母亲一定也是个大美人,有弟弟可以作为想像的依据的。
据说从这个月起,莫为妖也能单订了,很好奇会不会有人订来看呢?
第三卷都市行第七章八百岁时的姐姐
岳观最近对上柳淑君那个班的体育课有点情绪,因为赵宁就在那个班里。对于这个突然间出现并自称是小舅舅的人物,岳观有点握不住应该如何对待他。这么多年了,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公外婆是怎么样的。
而自小就被送上道观的生活,让岳观对亲情十分的渴望,渴望会有一个问寒问暖的母亲陪他成长,也渴望会有一个看起来很严格但实际上可是痛爱他的父亲。但这一切只能是岳观自己的想象。
赵宁,若真是自己母亲的弟弟,那么他会与母亲有几分相似呢?五分?七分?还是一点都不相同呢?岳观有点出神的盯着赵宁看。
这一节课,岳观安排他们先绕着操场慢跑二圈,稍作休息之后,就宣布自由活动。每当宣布自由活动的时候,男生们多半会去取个篮球打上一节课,女生们多是拿个羽毛球意思一下,更多的时候则是躲在树下聊天。
“赵宁,接球”说话间篮球就冲着赵宁胸前丢了过来。只见赵宁轻松的一伸手就将篮球勾在手上,紧接着一个三步上篮,球进了。“回防!”赵宁笑着与队友说道。岳观看着赵宁与同学们之间的互动不由的迷惑了。
抬手看了看手表,离下课还有三分钟,岳观吹响哨子:“集合!”,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跑至岳观处集合,等人集合完毕,下课铃也响起了。拍拍手示意下课。顺便将赵宁留下来整理器材。
“赵……赵宁,你有我母亲的照片吗?”岳观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叫了赵宁地名字。这几天希望能够了解母亲的渴望让岳观有点疯狂。岳观急切的想从赵宁那儿得到一些关于母亲的资料。母亲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母亲最喜欢什么颜色,但最渴望得到地还是母亲的照片。
赵宁将一颗颗四散的篮球捡起来丢进大筐。“姐姐。她并不喜欢照相,所以家里也没有她的相处。”听到赵宁这么说,岳观不由的大失所望,没有吗?
“不过,我有姐姐的画像,你要看看吗?”赵宁的话让岳观一下子从北极跑到了赤道。
“有画像吗?我可以看吗?”岳观的手有点不自觉地在发抖。
“嗯,明天我把画像带过来给你看。”赵宁地回答让岳观更是喜出望外。
当天晚上晚餐的时候,岳观吃什么都香。就连他最不喜欢吃的芹菜也吃得津津有味。柳淑君不由的提醒道:“道士,那是芹菜。”
“我知道是芹菜的。”岳观继续夹了一筷子细细的品尝。“你不是最不喜欢吃芹菜吗?”
“你胡说,我最喜欢吃芹菜了。”岳观给柳淑君夹了一筷子芹菜,“你试试,味道真的很好,清新地很呢。。。”柳淑君不由的白了一眼。心里想:“这芹菜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吃的,怎么今儿个这家伙变性了?天要下雨不成?”柳淑君是打定了主意,明天出门时一定要带雨具的。
第二天,岳观一大早地就蹲在学校的门卫室里不动窝。只是门卫室里的保安快要被岳观晃花眼了。隔个三五分钟岳观就要晃至校门口查看一下,然后再晃回门卫室。嘴里还一个劲的在说:“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高二比高三稍稍地松那么一点,但早自习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就在七点还差几分钟的时候,岳观望眼欲穿的等到了赵宁。看到赵宁时。岳观三步并作一步的迎了上去:“画像呢?”赵宁当时愣了一下,从才身后的书包里抽出一幅画来。
岳观颤抖着双手从赵宁手中接过画像,平时那双武孔有力的手怎么也拉不开画轴上地那一条丝带。“赵宁,这,这就是母亲的画像吗?”二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要见妈妈呢。岳观突然不想打开画轴了。
“能让我带回家看吗?”岳观正想回头向赵宁借画回家看时,却发现赵宁已经走远了。岳观将画轴小心的捧在手上,一路捧回家。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画轴看了好长时间,才想起要给学校打个电话,借口身体不好请了一天假。
将画小心的放在室子正中间的桌子上,岳观飞一般地钻进浴室,用最快地速度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冲了一回,然后再换上一身自己最中意的衣裳之后。这才小心地将画轴打来。看得出来。画轴有些年纪了,因为那纸张都有点泛黄了。画轴全部打开时。岳观不由的痴了。
林间梨花随风飘落,林中亭内一只小巧的薰香炉正燃着薰香,一位女子手捧书依在亭子一角看得正入迷,似乎是看到什么合心意的,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
画从整体而言着墨并不多,只廖廖数笔就勾勒出女子的形象。却让观画者有种身上画中的感觉,似乎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画中的女子。又似乎让人感觉那女子是活生生的,一眨眼也许那女子就会从画中走下来。
但很快岳观就清醒了过来,仔细分辨了画轴所用的纸张与墨之后,就一时气冲上头。明明答应与我看母亲的画像的,怎么到头来却用古人的画像来哄骗我呢?岳观抓起画轴就冲向学校。
到学校时正是课间休息时间,岳观板着脸将赵宁叫了出来,把画轴还给了赵宁。“你若不想给我看照片就明说,为什么拿假的骗我?”岳观的脸涨得通红。母亲是他心底的一道逆鳞。
赵宁接过画轴,打开看了看,问道:“有什么不对吗?这就是姐姐的画像。”
“你骗我!虽然我不是很懂画,但我也看得出来,这画是有些年份的。画上的人儿必定不是母亲,你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这明明就是姐姐的画像。只不过,这是姐姐年轻时的画像。”赵宁依旧表现的很悠闲。
“看那衣着,那用具,母亲就是再年轻也不会是那个时代的人!”
“姐姐一向就是那个样子,在我的记忆里,姐姐是认识了姐夫之后才作其他打扮的。不过,我总觉得,姐姐穿深衣的样子才是最美的。要知道,可是有人迷恋了姐姐近百年呢。”
“百年?近百年?”岳观迷惑不已,母亲明明因为生他而难产离去的,怎么会有人迷恋她近百年呢?
“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