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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洛都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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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佩剑,执起银枪,策马前去,骁骑营见主帅冲锋在前,也疾驰而去,不一会儿,这新来的骁骑营已走得干干净净。张益阳忙上了城楼,登高远望,见远处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

夜王来南夷的第一役,突袭,大胜。

夜王与将士同袍而眠,丝毫没有那些皇家高人一等的作风,这确是提升士气的大好方式,然而接连几个胜战后倒遇到了最大的麻烦。夷人擅使毒虫猛兽,随着天气渐热,夷人作战前总先驱使毒蚊毒蜂,这些蜂蚁是精心饲养出来的,连夷人自身都抵抗不了,何况由洛都来的将士,无不叫苦连天。饶是骁骑营为精兵,虽是痛痒难耐,也是咬牙作战,但战事却进入了胶着状态。   洛都,却依旧歌舞升平。彦帝望着苏洛颜惊为天人的舞姿,把那加急军报搁在了案前,二弟终究是会赢的,这股自信一直盘旋在他心中,也许消耗消耗倒是好事,他也不用为骁骑营太费心了。这个飘忽念头转瞬即逝,但他

15、云涌 。。。

也为之一惊,我最为信任的二弟呵,什么时候自己有了惧意呢。他一直对自己的智计和夜王的忠诚很有自信,但近年来的不安全感不由地产生,弥漫在这空气中,也许这便是所谓高处不胜寒。这宝座坐稳了,他也要从这“酒色”中脱离出来了,演戏演久了假戏真做可就不好办了。

入宴的几个臣子都望向彦帝,彦帝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但却更给人以深不可测的感觉。苏洛颜突然跪下,“不知陛下近日为何烦忧,臣妾甚为担忧,听闻前线战士多为蚊虫所扰,有误战事。臣妾是宓城人,虽非南夷,但我们村镇傍着穷山恶水,时有毒蚊猛虫,后有一过路道人赐一秘方,甚有成效。女子不得涉政,但实不忍陛下为此烦恼,今日斗胆献此秘方,望能为陛下排忧解难。”

群臣皆喜,彦帝的神色依旧不变,只点点头表示默可。

这日众嫔妃又在闵和园里闲聊,因苏洛颜近日颇为受宠,李妃德妃也力邀她来赏花品果闲聊话家常。

“听闻妹妹昨日献药,定能立奇功呢。”李妃长得秀美丰润,说话也最是圆润。那边厢淑妃一边咳着瓜子,一边笑道,“妹妹,我也是宓城人,便偏无此秘方,料来定是妹妹有神人所助。”

“哟,淑妃姊姊是宓城宓都人,人家住的是苏家村,比较靠近山,才能遇到神仙,姐姐住在城里怎会遇到神仙呢。”丽妃王嫣然笑道,淑妃只是暗讽,她却分明是明刺苏洛颜出身低下了。

“洛颜自知出身不可与众位姐姐相提并论,因此洛颜只愿能服侍皇上与众位姐姐,不求其他,献药一事恰是洛颜机缘巧合,不敢说立功二字。”苏洛颜不迫不窘,这一番话本是低头之意,但她说起来却显得不卑不亢,那气定神闲的气质却分明不带任何自卑之心,直恨得众人牙痒痒。

众妃嫔再度尴尬而散,只有苏洛颜笑靥依旧,此刻夜已深,她打发掉下人,说要散散心,悄悄转进闵和园后的废园前,这本是掩埋御花园的枯枝败叶之地,只有一些哑仆整理,将闵和园的废弃物转移到此处处理。废园和闵和园后园只隔一堵薄墙,苏洛颜数到第十三块砖,将其轻轻往里一按,墙上便出现了一道微缝。

“大小姐,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小姐不用时常来看望老仆的。”声音由墙的另一端传来,很是轻微。废园里的一个“哑仆”竟然开口说话了,若被他人知道,定当目瞪口呆。

“唐伯伯为了我长期蛰伏在此,伯伯千万别再称自己是老仆了。”

“小姐您是千金尊贵之躯,何苦给那些争风吃醋的丫头低头呢?”

“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我不想再出什么乱子。对了,望唐伯

15、云涌 。。。

伯代我谢谢蜀中唐门少主,那张秘方应能见奇效。”

“我们唐门受过大恩,定当全力相报,只是大小姐为何要帮夜王呢。他可是此处的第一大将,他若……”

“不,”苏洛颜截下话头,“不论有否秘方,凭夜王和骁骑营的战斗力,也能赢。只是我越观察,越觉得彦帝可怕,彦帝还是昔年的彦帝啊,夜王,恐怕是如今牵制他的唯一力量了吧。况且,夜王赢得越快,他应该就越不放心。”苏洛颜只觉得自己说出这番话带着一点不甘心却也带着浓浓的倦意,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都躲在了云后。

16

16、凯旋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比较早^…^每天起来数浮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浮云朵朵飘。

=口=令祝考试的同学们都考试顺利!

那张秘方卓有成效,骁骑营的战士避免了蚊虫滋扰,都更加果敢善战,夜王让士兵继续作萎靡状,诱敌深入,一举包抄了敌军老巢,生擒敌将离蚩,一举平了南夷,并命令原守军与百姓耕躬田作,帮助百姓恢复生产,此时洛都的天已渐渐热了。

彦帝八年六月,夜王凯旋归洛都,百姓夹道欢迎,为夜王的又一次胜利,为了骁骑营,骁骑营的将士也是群情激昂,一路欢呼回洛都。夜王骑在马上,看着路旁的衣着鲜艳的百姓和志气昂扬的将士,心想自己年少时不正是梦想着这般鲜衣怒马的生活么?可当此刻他坐在马上时,却为什么觉得这如雷般的欢呼声离自己这么遥远,犹如来自天际。他的心思又飘回到那酷热的南夷,面如土色的百姓和浑身伤口已开始溃疡发脓的士兵,人与人终究是那么不平等呵。

他回来时,张益阳也一同回到了洛都,但他是罪将,不能和这风光的骁骑营一同进城,只能默默地坐在囚车里等天黑了再进城。夜王曾不让他坐囚车,说后面几场战役中他所立的功足以赎罪,就算不能一同进城,也无需受囚车之苦。但张益阳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说一不二便进了囚车,任人劝说也绝不出囚车。他只同夜王道:“殿下,张益阳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牵连殿下。”夜王知他所指为何,当下也不劝他,但心中总有些不痛快。他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多年前那个心软的少年了,是因为近来在那个小女子面前过多地表露了自己,而越来越像曾经的自己了么?夜王一路思索着回了洛梁宫。

这与夜王以往的战役相比,并算不上大战,可彦帝却一连几道圣旨,让夜王由威武大将军到百战百胜上将军乃至天神上将军,旨中话语都是大力褒赏夜王,夜王爵位已封到顶,便又赏赐了无数珍宝稀玩,夜王在朝中的风头更健。苏姬也因献方有功,升为了嫔,她精通琴棋书画,又酿了一手好酒,时常与彦帝共饮一壶酒,拼醉颜红,带着点醉意翩翩起舞,压倒后宫。

“二弟,你此次大胜,朕很高兴,朕的二弟就是不一样。胤朝只要有二弟你一日在,便可江山永固。”彦帝喝了一口酒,抱着榻侧的苏姬,看上去十分高兴。“二弟,你什么都有了,朕已经不知道该赐你什么了?要不你自己说吧,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此仗能胜,多亏了当地百姓团结,将士英勇,皇上英明还有那副奇方。微臣不敢居功。”

“诶,二弟,你不要妄自菲薄。之前那两人怎么就平定不了叛乱,但那些南夷蛮族一看到二弟骁骑营的旗号就偃旗息鼓了,那是二弟你威名远播啊。”彦帝又胡乱地指着谏衡轩里其余的大臣,说,“来,你们

16、凯旋 。。。

说说,你们说说……朕的二弟是不是居功至伟。”

“是是是……”群臣们都唯唯诺诺地说道。

“可是……”彦帝重重地甩出一份奏折,“可是居然有个言官说,这次叛乱是南夷蛮族和二弟早就联合好的,故而二弟一去才能马上平叛。这分明是挑拨我们兄弟之间、君臣之间的感情。来人,把这言官拉出去斩了。以后还有上这等胡言乱语随意污蔑奏折之人统统给朕拉出去斩了!”

朝廷中有人互参,本是常事,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开始如此大胆地弹劾夜王,而且罪名还是里通外族。谏衡轩里的众人都不禁倒吸口凉气。而夜王心里也起了些波澜,以前不是没人参过他,大抵说他摄政过多,但皇兄从来都是私下底笑着就把折子丢给他,也不会对上折子的人有什么处罚,都是冷处理了。而这是皇帝第一次在谏衡轩,在众人面前提出有人参他,也许是一切都要开始了么?

但夜王的表情仍是淡淡地,跪下道:“陛下,既然有言官参臣,依我朝例律,应归大理寺管辖,微臣理应先接受调查。查明此人确是污蔑,杀他不迟。”

“朕绝对相信你,不过二弟你说的也对,怎么也要给二弟你一个清白啊。既然如此,二弟你先暂停朝中事务一段。”彦帝敲了敲那本折子道,“不过朕给你的封赏绝不变化,你仍是我胤朝的天神上将军。对了,朕仍要奖赏你。二弟,你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朕开口。”

“微臣不敢。”

“二弟呀,你不要不敢,朕就是把这江山给你朕都愿意。”彦帝乐呵呵地说,带着三分醉意。

这句话在不同人听来却是不同的意思。

谏衡轩里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就是苏姬在给彦帝倒酒的声音,滴答滴答,一壶已尽,“陛下,臣妾给您取酒去。”

“朕醉了。”彦帝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睥睨着案下众人。

“臣弟既然已成婚,便不适合再住在长平宫了。”夜王似乎没有听见彦帝那句话,依旧神色自然。

“对对!朕怎么忘了这茬事,洛梁宫外西侧那座将军宅就赐给你开府建牙吧。”

“谢主隆恩。”夜王一叩首后,将头上所戴的金盔脱了下来,“微臣先去大理寺接受调查。”

彦帝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不过例行公事而已。而且若不是二弟你坚持,连调查都不用,二弟你就先在长平宫好好住着吧。”

谏衡轩那一席话,只有在场的数人得知,朝中大臣只看到了夜王被封为天神上将军后,又得了洛都最大最华美的一座府邸,都以钦羡的眼光望着江怀秋,觉得江家朝中第一大势力的地位无疑更加稳固。而江怀秋却忧心忡忡,连递几封辞呈,都称自己年事已高,不能再为

16、凯旋 。。。

朝廷效力,不应再食朝廷俸禄,上对不起彦帝,下对不起百姓,如此云云。彦帝皆以江为平乱功臣,两朝元老,朝廷理应尊老敬贤为由挽留江怀秋,到后甚而带了点告诫意味。

一日江怀秋上朝时忽地跌到,浑身战栗,口齿顿时不清,此后彦帝便格外开恩,让“江阁老”五日上一次朝即可。此等恩泽江怀秋若再推辞,便很有些不识抬举了,于是江怀秋新书的辞呈便再不敢递上来。此后空余的五日里倒时常在家赏花观鸟,品文赏画,撰书写稿。

江轻竹借视察王府建成状况为名回了几次家,见江怀秋身体健朗,便知父亲又是在风头浪尖上装糊涂。她是江怀秋晚年所生,对她疼爱有加,江怀秋虽一向是个守口如瓶、密意如城之人,素来情感不外露,此刻却不免感喟,后悔将江轻竹送入宫中,淌了这趟浑水。江轻竹又何尝不知这过满则溢,过刚则折之理。一个人爬得越高,跌得则越惨。

如今的夜王正是顶了太多的帽子,他本是宁谢纷华甘淡泊之人,无奈身在帝王家,如今又被捧得过高,只得吹萧排遣忧愁,箫声哀婉清扬,怎么听也不像一个刚凯旋的将领,倒有那落魄王孙的萧索之感了。

“你这萧声太叫人感伤了,”江轻竹刚一进门,便看见夜王倚着楼阑吹萧,青色的衣和清冷的月光都映衬着他清瘦的身影,倦意丛生。

“也是,若被人听到了少不得落下话柄,呵呵,升官竟然不悦。”夜王顿了顿,极目远眺“呵呵,百战百胜大将军,若一日战败,便有负皇恩。”

“听说你是自愿停的军职?”

“是啊,若不查明,我便一直是个可能里通外族的人。虽然,很有可能,再也查不明了。”

“你不要这么落寞。谁都知道你是功臣,而且这件事只有几位大人知道。说明皇上还是顾念手足之情的。”

“这是皇兄第一次将弹劾我的折子放在谏衡轩里说,其实我知道这一日终要到来的,唯希望我以后还能辅佐皇兄,能有……君臣之交。”在说到“君臣”二字的时候夜王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多少年了,他说的都是兄弟这二字,到如今已变成了君臣。

“你刚刚归来,暂停一段职务也好,忙里偷闲得几回。”江轻竹不知怎么安慰他,随口说些话,而这话连她自己也不太信。

夜王却抚了扶她的秀发,像是安慰她一般道:“做一个清闲王爷倒也是好事,可以陪陪你。我们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婚后便开战,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像寻常夫妻一样,在洛都的长街里走走,在春日里赏花,去城郊踏青。终是我欠你太多,令你陪我,一起身在这金笼之中。”

江轻竹用手指比了一比,示意夜王不

16、凯旋 。。。

用再说下去,“我都明白,搬出去也许会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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