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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洛都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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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母妃的眼,坚定地说:“母亲,我定同二弟相依为命。”

他的母妃昀妃却并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气若游丝地说道:“旭儿,你很像你爹,你是精明强干的孩子,以后,也一定是个好皇帝。娘很了解你,娘现在只求你一件事,以后不管朔儿和你有和争执,放他……放他一条生路。”

当时的二弟渊朔不过是个小小少年,原本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他扑地跪下,咚咚咚地朝母亲磕了三个响头,“母亲大人,你莫说此话,大哥最疼我了。自幼都是大哥照顾朔儿,只是朔儿无能,让您挂忧。此后我定好好习文练武,辅佐大哥……”

而昀妃却只是抚摩着二弟那张稚嫩的脸,说:“娘不是挂忧你无能,娘是挂忧你……”

她没有说下去,但他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知子莫若母吧,很多年前母亲就已经看出了他对权势的追求,对巅峰的渴望。他牵起二弟的手,双双在母妃面前跪下,发誓道:“黄天在上,我宁渊旭在母亲面前立下重誓,无论发生何事,我定保二弟一生平安。若能收复河山

7、兄弟 。。。

,我愿与二弟共享荣华,共拥江山。若有违此誓,罚我宁渊旭今生永失所爱,天地不容。”

母亲的眼泪顺着鲜血流淌,苦笑道:“旭儿,娘不是这个意思……”

他至今也不明白母妃的真正意思,他只听到了铁骑的马蹄声,他拉起二弟便开始跑,二弟不断地回头痛哭嘶喊:“大哥,大哥,娘,娘……我们把娘也带走……”

他却再也没有回过头,只是拉着二弟一路狂奔,“大哥……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把娘一起带走……”路上二弟总是重复这样的话,他却没有回一个字。

直到最后,二弟也不哭不闹了,只是淡淡地问他:“大哥,我们去哪?”

“大哥带你找父皇去。”

满身血污的他牵着弟弟开始走向了未知的前方,他们不再是骄傲的皇子,穿着破烂衣裳,风餐露宿,被围困的洛都早已弹尽粮绝,街上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现象。即便他们逃出洛梁宫时带着珠翠玉佩,却换不来一点粮食与衣物。那是高帝登基以来最大的一场雪,他和二弟蜷缩在街边。他记得自己一脸地冷漠,杀了想要来抢他们仅存一点干粮的人,他记得二弟当时还一脸的纯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恶人死了之后他们就有肉吃了。

兵荒马乱,人命如草芥。他把能找到的衣服、棉絮、稻草把二弟紧紧地裹在了一起,他冬日咳喘的毛病便是从那时开始。

有时候他甚至想,是不是也可以丢下年幼的弟弟自己一跑了之,就像当初丢掉母妃一样。他同二弟说:“你在这里等大哥,我找到了粮食一定回来接你。”

而二弟只是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在街上遇到了人贩子,他们说一个11岁的孩童可以换来两件衣服和十日的温饱。他当时听到了自己内心里那令自己感到(奇)恶心的挣扎的声音,但最终落(书)荒而逃。他在街上走了三(网)日才回到他们的躲藏点去寻找他,而二弟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坐姿,虚弱地同他说:“大哥,我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的。”

“可是,我也没有找到吃的。”

“没关系,我发明了一个很好的法子,只要把稻草沾点水放在嘴巴里嚼,就会有菜的香味。”二弟闪亮着眼睛同他说。

他不明白,他的二弟为什么总是很乐观,总是很信任他。

冰雪融化的时候,他带着二弟寻到了父皇的部队,父皇一脸的严肃与冷漠,只是淡淡地说:“很好。你们很好。”

高帝二十一年,父亲在平叛过程中猝死,他匆忙登基,二弟开始了军旅生涯。他登基后三年,河山尽在掌握之中。

“叮

7、兄弟 。。。

——”地一声,彦帝握住酒杯的手不太稳,碰到了救酒壶上,把他也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永远料不到的事啊。”彦帝的眼神寞落,未登基前,他用太多的心放在争权夺利上,登基后则政事更多,众人都觉得是酒色掏空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太多的智计掏空了自己,他仍年轻,心却已经苍茫了。

“来,喝酒。”彦帝倒了一杯酒给夜王,“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是啊,大哥。冬天到了,你要多注意身体。”夜王也感叹道,私下底,他还是保持着他幼年时的习惯,唤他大哥而非皇兄,彦帝也从不介怀。

彦帝却淡淡一笑,“我这身体,恐怕便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娶了那江小姐也好,我便更有了不立后的理由了。只是,二弟,估计你那边压力会更大了。我原先还还想让她们在后宫中互相牵制,不立后。你娶了江家千金,我只好……要开始思念弟妹不立后了啊。”他又饮了一杯酒,他喝了太多年的酒,酒的甘醇清冽之味他却再也尝不出来,如同饮水一般。自从他接过这江山以后,不仅是酒,所有事物的味道他都感觉不到了。

“大哥,她尚年幼单纯,我只希望莫要把她卷进来。”

“她从出生在江怀秋家那一日起,她就无法不卷进来了。但大哥同你保证,定保你平安无事,胤朝的江山是你我二人的。”

夜王的眼睑垂了下来,沉思了良久,只说了一句话:“臣弟告退。”

夜王离去时,下了场大雪,彦帝望着弟弟的背影,眼神却更加寂寞萧索了。情字,他已经断了太久了。夜王合上门,心中莫名地生了感喟,大哥,也许总有一天,你会除了我吧。

8

8、一舞 。。。

作者有话要说:2011年的第一天,要开个好头~~双更。呼呼。祝大家元旦快乐~~

“你们都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瞧瞧。”龙宫使望着眼前这十几名新近的低头的小宫女。苏洛颜已卸下灰还原原本面容,换上宫装,鲜红的衣裙本是最衬她的容颜,饶是龙宫使见过无数后宫佳丽,也是吃了一惊,不过面上仍是淡淡,心中独独记下苏洛颜三个字。苏洛颜便在皇宫的藏书之处书岚斋做起了清扫整理的小工作,倒是轻松悠闲。望着书斋满架满架的书,一种和宁之感涌上心头,有时候真是宁愿自己如此过一辈子呵。可偏偏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偏偏是自己要去争的。

半月以来,苏洛颜便躲在书岚斋里打理各种古籍,灰尘湮没了一本本书册与一个个传奇置身在诺大的书斋里,恍如隔世。夏依依偷偷跑来哭了几次,说那些贵族小姐多是不满她竟被十一郡王给选中,暗地里不断挑刺。而她自己也满腹委屈,嫁给素未谋面的十一郡王倒不如来这里打扫来得清静些。苏洛颜看着眼前这涉世未深的女孩,怜惜之意犹升,都说宫门深似海,父母又何其忍心让这样纯净如莲的女孩踏进这一潭污池呢。洛颜摘下头上珠花,“妹妹莫愁,你名依依,而那十一郡王不也是一一么。依依对一一,可不正是天生一对。你的喜宴我定然是赴不上的了。太贵重的礼我也拿不出,这小小珠花你便收着吧,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二人自又感慨一番。

江轻竹倒是常来,这江大宰相的女儿自幼随府里师父习武,饶是轻身功夫了得,每次都来得神不知鬼不觉,有时洛颜觉得有异响,抬头望去,江轻竹正坐在梁上,两只小脚荡来荡去,倒不禁把她逗笑了,“都说江小姐出身名门,端良淑德,这样一看倒真真是两面人了。”

“姐姐,你不也是么。在同类面前总无须伪装的,就是作伪不也瞒不住的么?”

苏洛颜手中的书册滑落,看着江轻竹秀艳绝伦的脸,不由暗想,“这女孩是狐仙么?为何有一双能看穿万人的眼。”

“江妹妹,夜王殿下年轻有为,是多少女子爱慕的对象,那日他不拘礼仪选了你,定是十分喜欢妹妹,姐姐先在这里恭喜你了。”她把话题岔开,微笑道。

江轻竹却叹了口气,“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又怎谈及喜欢。姐姐,我知道你蛰伏在此必有深意。我只想劝你好好爱惜自己,我自己,我自己是身不由己呵。”

身不由己么?宰相的女儿自然是政治的牺牲品。而她呢?她是自己的牺牲品。有时明知是飞蛾扑火,也要迎面而上,很多事是命中注定的一错再错。别人说她每次走路时总是昂着高贵的头颅,虽是骄傲尊贵,却又隐隐得有些像英雄就义的样子。

8、一舞 。。。

屋外又下起了雪,银妆素裹。洛颜披着猩红毡蓬赏雪看梅。天甚是冷,书岚斋后的梅园犹显冷清。她便是那万白从中的一点红,万雪从中的一簇怒放的红梅。皑皑白雪中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连天地也觉得寂寞了。她脱下毡蓬,在雪中起舞,任霜雪扑面,只觉得清爽,俏脸在雪色里更显皎洁。她是高傲的,却又是温情的,绯红的衣裳如翩飞的蝶,又如飞过的虹。

而那花丛后,却有一双惊艳且犹疑的眼。他穿着白衣,眼是风流且带着妖媚的。看着如蝶又如凤般的她起舞,仿佛每一缕空气中都是红色的她。那怒放的梅开得热烈,而看看她再看看梅,却觉得这花将凋了。

他打开扇子,扇子里的牡丹也隐隐地失了色。

那一撇的容颜;

让人怎生得忘;

你抿嘴笑过多少风流云散;

皓齿起合过多少渔樵耕,

那一场舞后;

书生便输去了长安

帝王便输去了江山。

他鼓了鼓掌,“好舞,好舞。”

她的心蓦地一突,停下了舞步,忙是下跪呼吾皇万岁。彦帝扶起她,笑道,“倒也是个聪明人。”却对上苏洛颜似痴含嗔的眼。

那眸子闪过一丝精明的流光,但他却笑了,这样的伎俩他再熟悉不过。多少宫中女子为博得帝王垂青,用过各种不同的小手段,惊驾、故意装作冷淡漠不关心、精心烹制菜肴、献上精美女红、对经史子集倒背如流……每个女子都在他面前装扮出不同的个性,都装作不求名利不图后位,每一个人都同他说:“皇上,臣妾只愿陪在你身边。”“皇上,皇后的位子臣妾不敢想。”,即便那冷傲如宋宛如,他也知晓她不过是在故作淡定,是想用高傲牵住他。每一个伪装都被他看穿。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觉得高处不胜寒。但他第一次遇见这样一个如同牡丹的女子,好似争强好胜地把贪慕名利的欲望直勾勾地都表现在眼里,并不害怕为他所知。她明亮的眸子似乎就在告诉他,她是一只凤凰,她想要的,便是六宫之主的地位。

苏洛颜可以感觉到他收敛得很好的犹疑的气息,再会装痴扮傻的豹子还是会散发危险的气息。她笑得更加妩媚,如同跟他比一般。为了这一天,她不断地伪装自己,苛求自己,甚至抛下了所有的礼仪廉耻。那一笑,倾国倾城。

彦帝眯起眼,道,“你赢了。”

他牵起苏洛颜走向行宫,彦帝风流人人皆知,却从未有人见过彦帝如此小心翼翼地牵起一个女子的手,况她还是宫女打扮,但每个人对上那张绝美的脸,便都沉默了。

宫里的回廊曲曲折折,而这里的曲殇流水奇石花木

8、一舞 。。。

都如同洛颜记忆中的画帘一致,我又回来了我又回来了,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么久。

当彦帝细密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时,他的双手缠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时,那是种甜蜜且忧伤的疼痛。没有人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甜蜜,又是为了什么而忧伤。在那张铺着雪白的天鹅绒的宫床上,她使出了一切勾魂的手段。

王呵,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愿进入复选,除了不愿遇见不想见的人,也不过是为了这一朝能换来你久久的惊艳。

王呵,你可知道就连梅园后的那一场舞都是刻意安排。为了等待那梅园的每一枝梅花都怒放,她多等了数天,那样的舞是自幼练习而成,一举手一抬足尽是风流妩媚。

王呵,你可知道为了今天等待了多久,为了学习叫男人销魂的媚骨,去结交了多少青楼名伶,甚而用重金去看她们与客人的欢好。每一次偷看完,都跑出去吐,吐得淅沥哗啦连眼泪都止不住地往下掉。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那些过往的记忆的盘旋,她的眼泪如珠线般往下掉,他轻轻吮干她珍珠般的眼泪,将她抱入怀中,空气里流溢着暧昧而缱绻的气息。

熹微的光从窗棱照了进来,彦帝起身望着天鹅绒中的一抹红,突地楞住了,白中的一点的红,他终于明了令他疯狂的原因便是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曾经那个绝色的女子总是穿着红衣在皇宫里走过,不抬头也绝不低头,她的面目是模糊的,他太小,只知道宫里的空气曾一度因她而窒息,而后便是天下的争乱,那时她早已死了,不过所有人都说是她狐媚惑国。望着丝被里那张因沉睡而恬静的脸,恍惚间似乎那两张面容与身影重叠在一起。

彦帝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年龄上决计是不可能的,也许,哪来的狐妖真可永葆青春。她的眼儿媚是他从未见过的,尽管他知道身世不明的她的诱惑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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