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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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索伯厉坐在椅子之上,推翻架子上的盆子,原本整整齐齐的一间房间化为一片的狼藉,大大小小的家仆跪了一地。
“都下去吧!”索仲樊凝视着索伯厉颤抖的肩膀。日渐消瘦的他,背影不复当初的健朗,他有所顾虑地看着身旁的柴千烨,低声道:“一切就拜托你了,我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出声就是了。”他背过身子,阖上房门。
霞光透过窗扉,只映在浮动着热气的浴桶上,房间内的桌几几乎摆在最角落里,或许是为了行动不便的索伯厉而专门改变的。柴千烨知道,他们越是这样,越是提醒索伯厉是废人的铁铮铮的事实,也难怪他脾气变得如此烦躁。
“二弟,我的伤我知道,你就不必在此Lang费时间了,回太医院去吧!”他声音消沉,仿佛眼前的任何东西都击不起他的意志。
柴千烨不语地饶过浴桶旁,拾起掉落在一地的衣物,包括毛巾。
“我说走,你听不懂吗?”索伯厉怒吼地转过身子,眼睛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化作一阵沉默。
柴千烨扬起手指试了试水温,一面整理着房间,一面笑着说:“二爷说了,经过这半个月的调理,你的伤口大体上复原得很好,可以碰水了,瞧你!这一身的脏,再不洗,可要被泥地里的孩子笑话呢!”
“为什么要来?”索伯厉忍耐着内心的痛楚一字一句地问道。
柴千烨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牵强地扯着笑意,抬起脸颊,“索伯厉,你难道忘记了吗?你说过,我是你未婚妻不是吗?来,我扶你起来。”她伸出的手被索伯厉无情地拍打掉了。
“伯厉,不要这样子。”柴千烨哽咽着道。都是她不好,是她才让得索伯厉成为废人的,眼前的一切都是她造成,如今她除了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来补偿他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柴千烨含着哭腔的嗓音顿时唤醒了索伯厉,他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他现在已经是废人了,这双腿连走路都成问题,更别提是照顾自己心仪的女子呢!他盯着柴千烨妩媚的笑容,僵着嗓音道:“千烨,你老实地告诉我,你与庄悫究竟发生到怎样的地步了?”
柴千烨没有想到索伯厉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她,她侧过脸颊,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索伯厉对他的造成的伤害才能更低些,“伯厉,你听我说,庄悫和我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是吗?他可以为了你而大费周章想要置我于死地,可见他对你用情至深,你难道一点都没有动心吗?”索伯厉锐利的目光丝毫不放过在柴千烨脸颊上一闪而过微弱表情,悲伤、痛苦与对他的担心,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的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的生命总是那么脆弱的。
“索伯厉,我不想的,我更希望的是没有认识过你,这样的话,你依旧是人人敬爱,众人羡慕的刑部侍郎索伯厉,我呢!依旧是寒香醉雨轩的那位洒脱老板娘了。”她毛巾从她手掌中滑落,她就像秋日里的嫩芽,未经世事,就已经面临凋零的下场了。
索伯厉将脸颊深深地埋进手掌心内。他不想看见柴千烨这张楚楚可怜的脸蛋,这样的话,他会控制不住地想要挽留她在身边的。
“索伯厉,无论你还要不要我,我——我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旁,直到你痊愈的一日。”她意志坚决。
索伯厉知道柴千烨的倔强,就算冷淡以对,她也不会走的,她这样全心全意,甘愿丢着寒香醉雨轩的事情在礼部尚书府甘心为奴为婢地伺候他并不是他所要的,他要的是她的心,过去如何他可以不在意,可是现在他只在意她是如何看待他的,是怜悯他还是真正地关心他呢!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是清明节了。
人来人往地过客繁乱至极,小贩的叫卖声弹跳之间恍若手指尖雀跃的皮筋般弹跳出去,洪亮的嗓音时远时近地传进站在花园中夜奴的耳朵里。由于夜奴容颜有损,柳展骑请了许多名义都束手无策,为了预防夜奴再次遭遇不测,这次上山祭祖的事情,柳展骑则是拒绝反对夜奴前去。
“小姐,别在这闷闷不乐了,老爷这也是为你好。”奶娘王氏凝视着夜奴被面纱遮盖住的容貌,懊悔不已地道:“当初我该解决让管家梅格Lang带你和我们一干仆人一起走的,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第182章 清明佳节复平静
“奶娘,您别自责了,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容貌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安的陪在我的身边不是吗?”夜奴握住奶娘王氏带着粗茧的手掌,“倒是奶娘你,这些日子让你们在外东躲西藏的,你们是如何度日的,离开的那么匆忙,想必身上连些值钱的首饰都没来的及带吧!”
“奶娘又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你也别往心里去了,倒是如今府上的银两已经今非昔比了。查封之时,被那群没人性的锦衣卫收刮光了,唯有那些值钱的古玩没有拿走,该节俭的还是得节俭些。”王氏的心里话都说进夜奴的心里去了。
柳展骑虽然得意戴罪立功,可是这府里上上下下仆人的开销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夜奴原本趁着爹不在,就此谴去些没用的奴仆,可是她左思右想,总是觉得有些不妥之处,骠骑将军府可是太上皇所赐,太过寒酸传到外面总归是件不光彩的事情。
“小姐,三爷来了。”宝莲兴冲冲地跑进门禀报。
“没规矩的丫头,这会儿都什么时候了,还把礼部尚书府当自己人,老爷遇难时,他礼部尚书府能躲就躲,现在倒是好了,事情过去了,他就来三番两次地串门,你也不用用脑子,这小姐地闺房岂是男人说进就进的。”王氏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柳姿虞毁容的事情要是让索叔扬有所发现,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般热情地往来了,只怕那时伤的还是小姐。
笑容敛去,宝莲不乐意地道:“奶娘,这会子你说什么都有理咯!你在府里的地位是我们这些一般的丫鬟不敢恭维的,我只晓得小姐不把三爷当外人看待,这三爷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新婚燕尔,理由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他这会还惦记着小姐,就说明她对小姐的情是真的,再说那沈小姐顶多是妾而已。”语气中满是不屑。
“你这丫头心里的如意算盘,我岂会不知呢!”王氏叹息道,“妾总归是妾,小姐嫁过去总归是委屈了小姐,二女共侍一夫,这日子想要做到相敬如宾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好了,你们别说了。”夜奴静了静,“这段缘总是要了结的。”她语气微缓,“奶娘、宝莲就麻烦你们将索大哥请进来吧!在备些糕点,如今他也算是客,我们是主,该有的礼仪都应该有。”
“是!”宝莲朝着王氏冷哼了一声便踱步离去。
王氏则担心不已地道:“小姐,你打算如何了结呢?我只怕到时伤得最深的还是你自己呢!”
王氏的担心不无道理,封氏孺人打从生了孩子后,便恶疾缠身,是王氏一手将她拉扯长大的,如今她早就把柳姿虞当做女儿般来疼爱了。
“奶娘,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自有分寸,你就不必多言了。”
听夜奴这样子讲,王氏无话可说地退离了房间,是缘是孽,是福是祸,总是要她一人承受的,王氏如今能看见这样冷静、乐观的她,已经是心安了不少。
夜奴静静地盘旋做回到桌面上,纪江还还是一如既往地跟随在柳展骑的身旁出入皇宫,他会不会伤害爹呢!这是夜奴最担心的事情了,爹身子骨虽然还算是硬朗,可要是再次入狱,经历过皮肉之苦,那么再硬朗的身子骨也会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虞儿。”
沉稳的步伐在夜奴身后停下。
夜奴犹豫地道:“你来啦!如今你大哥可是好些了。”
她的话让索叔扬脸色一僵。
索叔扬一直不愿意提起的就是索伯厉的伤,他忽然恨自己只顾得自己的逍遥生活,却自私地把所有的重担都推给大哥。现在大哥身子垮了,父亲也日渐消瘦,府里也没有位可以拿得主意的人,许多事情都交给了沈果果来处理,对于沈果果他更多的是愧疚,除了给她在府里的地位之外,她想要的,他都给不起。
沉默了好一会儿,索叔扬才缓缓地道:“这些日子多亏了有柴千烨的帮助,大哥似乎变得开朗起来了,可是我担心……”
“你担心柴千烨会离开你大哥,担心你大哥会承受不了,其实你也知道了柴千烨与庄悫的关系了是吗?而这些正是索仲樊告诉你的是吗?”夜奴一针见血地道出。
“你都知道。”索叔扬皱了皱眉头,她变了,这是索叔扬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头一次承认与他青梅竹马的柳姿虞变了,他之前不想相信,只是想自欺欺人罢了。
☆、第183章 贵妃有请难从命
夜奴凝视着索叔扬凝眉深思的样子,其实他对她的感情已经日渐淡去了,只是他还是执着地放不开而已,若是现在让他见了她面纱下的鬼样子后,他恐怕就能死心了吧!一心一意地对待沈果果,沈果果对索叔扬的爱不比索叔扬对柳姿虞的爱少。
索叔扬对上夜奴的眼睛,问道:“为什么不说话?”
夜奴迟缓了许久,“我无话可说,我早就知道你大哥会遭到庄悫的毒手,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下手会这么快,几乎让我还来不及地阻止。”她浅浅地勾起嘴角,等待着索叔扬的反应。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索叔扬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柳姿虞似乎变得更加地深不可测了,她知道的事情远远要比他来得多,就像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二哥索仲樊一样,索仲樊所察觉的他未必察觉得出来,他似乎已经被踢出局了,和他们已经不在是同一个世界。
“别忘了,我与柴千烨的交情匪浅。”夜奴提醒道。
“对啊!我怎么忘记了。”索叔扬在夜奴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那次——那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指的是刑部大牢被烧的之后。”他抬起眼睛,手指却紧张地交缠在一起,他在害怕他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情。
“这就是回答。”夜奴扯下脸颊上的面纱,她似乎很期待看见索叔扬惧怕厌恶的眼神,很可惜的是索叔扬表现的除了不敢置信与深深的愧疚之意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在愧疚,这是为什么呢!
沉默的气氛浮动着窒息的死亡味道。
夜奴深吸了口气,“我被念慈庵的了悟师太所救,唯一让我良心备受谴责的就是了悟师太因为我而散失了性命。”一旦记起了悟师太是死在纪江还的手里,她对纪江还产生的便是浓浓的恨意。
“对不起。”索叔扬忽然道,“我本有机会阻止颜茝若的,可是我……”
“这不怪你。有时候,这些事情都是命运的安排的,索大哥,既然你已经娶了沈果果,你就该好好地待她,女人的一生不可能拥有两个男人的,就算你心不在她,你也要好好地负责,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理应承受的责任。”
“小姐,不好了。”宝莲吓得脸色发白地跌倒在门槛前。
“发生了什么事情?”夜奴连忙站起身子,来到宝莲的面前将宝莲好好地扶起来,想检查宝莲是否受伤了,奈何宝莲执意不肯,她才妥协地松了手。
“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受惊动的索叔扬来到夜奴身旁。
宝莲有所顾忌地看了索叔扬一眼,适才王氏的一番话也不无道理,只要是为了小姐好,宝莲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心里还是会牢牢地记下的。
夜奴看出宝莲的顾虑,她和善地笑了笑,“有话但说无妨,索大哥不是外人。”她柔和的目光看向索叔扬,得到索叔扬浅浅一笑。
“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已经在客厅候着了,他说胡贵妃想见小姐,着轿子已经都备好了,如今老爷不在,府里上上下下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不去的话,骠骑将军府就此得罪胡贵妃,去的话,我又怕小姐出事,老爷会怪罪下来。”宝莲将她的顾虑脱口而出,目光恳切地看向索叔扬,现在恐怕只有索叔扬可以帮得上忙了。
索叔扬沉思有顷,道:“我们先去客厅会一会司礼监掌印太监,宝莲你立即休书一封,快速送往,骠骑将军今日前去祭祖,这山离我们不远,切记要快去快回,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胡贵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尚且不清楚。”
此时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息已经坐在客厅内的太师椅久候许久了,见夜奴与索叔扬前来的身影立即笑着迎了上来。
“柳小姐,好生难等,咱家这茶都喝了两杯了。”李德息笑意黯然,他目光转然落在夜奴身旁的索叔扬身上,“哎呀!这不是索三爷吗?看来三爷对柳小姐的清根未断,对骠骑将军府的事情还那么上心呢!需不需要咱家做趟顺水人情,向皇上请旨,也好讨得一杯喜酒喝。”
“公公真爱开玩笑,这喜酒哪有宫里的御酒好喝呢!不过话说回来,公公此番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