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花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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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花心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示意军司跟她坐进车子,拿出遥控锁开门,缓缓将车开进屋外一角的停车场,里头停了五辆高级名车。
“我只能带你进来,至于多多要不要见你,我就不负责了。”
“谢谢。”他推开车门下车,走没两步,又踅回头好奇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我很喜欢‘唯一’这幅画,更喜欢你跟那个凯萨琳说的话。”稍早她听完他跟凯萨琳的对话后,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才会出手相助。
“原来如此。”他露出这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谢啦,小姨子。”
“小姨子?”这个新鲜的名词让花心忍不住又是一笑。“那也得等你娶到多多再说吧。”
“我会的。”军司自信地回道,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快步走向大门。
这辈子,他非她莫娶!
………………。。。。。
“蕾蕾,是谁惹你生气?”花朵走下楼梯正好看到花蕾在摔对讲机的话筒,忍不住好奇地问。
“还不是那个军司!”想到那个惹花朵哭的臭男人,花蕾就一肚子火。
“他来了!”花朵又喜又怨,一时之间,心情极为复杂又矛盾,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没错,不过已经被我赶回去了。”粗线条的花蕾没有发现她怪异的反应,继续劈头大骂。“可恶,我应该先揍他两拳,再让他滚的。”
“喔……”花朵神情落寞,找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下,脸上挂著这两天一直挥之不去的淡淡哀愁。
原以为主动提出分手,掌握主控权,自己就能释怀,不会难过,但事实证明,不管是谁提出分手,她都一样难过。
“你这几天是怎么啦?愁眉苦脸的。是不是人不舒服?”
“我很好……”
“好个头!”花蕾虽然个性很粗线条,但只要事关花朵,她总会多放好几个心眼。“你以前不会愁眉苦脸,你看你,眉头都皱成一团!”
“没有啦……”她无法说出自己的心事。
“你还在想那个烂男人?”对花蕾来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嗯。”她迟疑几秒,还是老实承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他,但就是忍不住,可是一想起他,我的心就好难受,好想哭……”
“这……”花蕾越听越心惊,但她故意避重就轻地说道:“哎,你会想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深入接触的男人嘛,等你多认识其他男人,就会忘了他啦!”
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多多已经陷得这么深?那个男人是狐狸精不成?
“是吗?”有这么简单就可以忘了一个人吗?
“当然。”花蕾信誓旦旦地说,并且开始计划。“我看就明天吧,我介绍几个超优的男人给你认识,保证你马上忘掉那个臭男人。”
“我……”
“我不准!”刚踏进大厅的军司刚好听到花蕾提的馊主意,立刻又急又气地怒吼。
“……阿司!”花朵惊愕地瞪著冲过来紧抱住她的军司,表情呆愣。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花蕾愣了三秒才回神,立刻气得跳脚,扑上去要拨开紧黏著花朵不放的坏蛋。“你放开她,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报警!”
“我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他把花朵抱得更紧了。
“你……”
“蕾蕾,让他们两人好好谈谈吧。”随后进来的花心,将花蕾拉开。
“是你放他进来的?”花蕾暴跳如雷地甩开花心的手。“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他害多多哭了吗?”
“蕾蕾,感情的事我们第三者没法插手,要他们当事人自己去弄清楚,否则多多永远无法走出他的魔咒。你也不想看到一个整天愁眉苦脸的多多吧?”三个姊妹中头脑最为清楚冷静的花心,字字切中要点,让花蕾无法反驳。
“可是我怕多多被欺负。”花蕾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我相信军先生不会欺负多多。”花心自信地笑著,这点看人的自信她还有。“再说,多多是成年人了,我们不能看著她一辈子,总要让她自己解决问题。假如结果不如人意,我们再出面也不迟啊,你说是不是?”
“好吧……”花蕾被花心硬带上楼前,还一脸凶恶地对军司撂狠话。“我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一到,你就给我滚,否则我就报警抓人!”
“哼。”军司才不理那只母老虎的威胁,最重要的是,他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港湾。
“你……你放开我……”花朵被抱得死紧,拚命挣扎,但却撼动不了分毫。
虽然喜欢他宽厚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但她告诉自己不可以沈沦,否则就会像阿心说的,永远都摆脱不了他的魔咒。
军司心有余悸地将她抱得更紧。“我不放,一放开你又要躲得不见人影。”直到现在抱著她,闻著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他慌乱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你……你来做什么?”相处一段时间,她知道他不可能再退让,只好试著当作他那双大手不存在。
“我来找回我的心。”他的手停住,转而捧住她的脸,认真地回答。
“你……你的心?”她傻愣愣地重复,不记得自己拿过他的东西。“我又没有拿你的东西,你不要诬赖我。”
“我的心已经掉在你身上,你走了,却连我的心一并带走。”军司一直看著她的眼,俊脸上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躲在楼梯口偷听的花心和花蕾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么恶心的情话,两人都听得面红耳赤。
“天啊,这个男的还真敢讲欸,我都要吐了!”花蕾受不了地摇头。
“等你的‘他’跟你这么说时,你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花心公道地说。
花朵的心因他深情的话语而再度雀跃,甚至想大声回答“我也是”,但是想到凯萨琳和无数他以前曾画过的模特儿,她的心就凉了。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好听话,”她别开眼。“反正你的画已经完成,我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谁说我在利用你?”她的用字让他听了好火大。
“我只是你的模特儿,画完了,还有什么价值?”如果还有残余价值,凯萨琳就不需要大吵大闹了。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模特儿!”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还听不懂吗?
“你……不是有凯萨琳,还有其他女人……”她越说越心酸。“反正你用完就丢,再去找其他人当你的模特儿不就得了,我相信很多人愿意当你的模特儿。”
“她们要当我的模特儿,我就要吗?”真的会被她气死。“我说了,我只有你一个模特儿,从我正式出道当画家,我也只画过你,你听懂了吗?”
“你不是每到一个地方就找一个模特儿?”
“是哪个大嘴巴跟你乱说的?”他对画画几乎可以说有洁癖,竟然还被说得这么随便,怎不教他生气?
“是我自己猜的……”她小声承认。
“大小姐,拜托你不要没事随便乱猜,会害我减寿!”被她气到没力。
“可是……”她反驳。“你之前不是曾经想画凯萨琳?”这可不是她乱猜的吧。
“那是我刚当画家的时候,突然很想画西洋女神的画,一看到凯萨琳,就觉得她很有‘维纳斯’的感觉,我不知死活地向她提出要求,结果被她冷嘲热讽,狠狠地拒绝了,因为我当时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那她现在自动送上门来了,你又可以画你心目中的女神啦!”听到他将凯萨琳封为女神,花朵的醋桶又打翻了,气得又想甩开他。“你放开我,去找你的女神啊!”
“我的女神就在这里,我干么去找其他人?”他终于闻到酸味,赶紧消毒。
“谁?谁是你的女神?是蕾蕾?还是阿心?”就算是自家妹妹,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是你啦,小醋桶。”
“我?”
“没错,就是你。”他伸出右手轻轻敲著她的额头。“只有你才能勾起我的灵感,我看到凯萨琳,脑筋一片空白,什么也画不出来。”
“所以……你来找我只是为了找灵感?”她听了不但没高兴,反而更失落。
“拜托,你别再胡思乱想,算我怕你成不成?”纵横天下的无敌任性画家,碰到花朵也只能告饶。“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这三个字你听懂了吧?”
“你……你爱我?”她傻愣愣。
“废话,我如果不爱你,哪来的灵感?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有灵感吗?”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的灵感是要看人的,除了你以外,我谁都没感觉。”
“那凯萨琳呢?你也没感觉吗?”对于凯萨琳那个大美女,她还是颇感威胁。
“小醋桶……”他宠爱地轻捏她的俏鼻,再三保证。“我只对你有感觉。”
“可是……我又没有什么优点,没有工作能力,连生活能力都很差,连煮咖啡都不会,若说我漂亮,长得比我漂亮的女生多得是。我真的很怀疑你为什么会看上我?”说到底,她就是不相信他会爱上一无是处的她就是了。
“你的确没有什么生活能力,喂……别抿嘴,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附和而已,好了,别生气,让我说完……”他亲亲她微噘的嘴唇,感性地说著。“但是,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的心就觉得平静满足,哪儿都不想去,只想跟你在一起。”
“是吗?你之前不是说画完我的画之后,又要去其他地方,只是还没想好去哪里,你忘了吗?”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我没忘,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没说完?”
“嗯,”他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揉进身子里。“不管我走到哪里,我的身边一定有你。你听清楚了吗?”
“真的?”
“你还怀疑啊?”事到如今,他只能使出最后一招。“走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看她还敢不敢怀疑他?
“什么东西?”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他拉著她,直直往外走,两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等这对冤家走后,躲在楼梯口偷听的两个人,慢慢走回大厅,对看一眼,有志一同地摇摇头。
“我现在开始觉得军司满可怜的,竟然爱上多多这个超爱吃醋的女人,我看他有得受喽。”花蕾开始同情未来的姊夫,总算不再将军司当仇人看。
“只要扯上感情,谁不吃醋?”花心若有所指地瞅著她。“你不也是?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男朋友,名字挺好玩的,叫什么危韦安……”
“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提他做什么?”一扯到过去那段恋情,花蕾的脸马上绷起来。
“如果你对男人都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晚娘面孔,你根本别想有现在式或未来式。”
“用不著,反正我讨厌男人。”
“你是讨厌男人,还是无法忍受其他男人?你确定自己怕的是什么吗?”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当然看得比当事人清楚得多。
“我……”花蕾一怔,无法回答。
“多给自己一点机会吧。”花心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蕾蕾这几年的压抑和不快乐,她全看在眼里,希望多多的喜气能延烧下去,顺利交棒给蕾蕾,那就太美妙了。
………………。。。。。
“这……这是我吗?”看著自己的画像高挂在大厅正中央,花朵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幅画。
画中的女子神似自己,但她觉得比她本人漂亮多了,看起来柔情似水,温柔婉约,让人好想亲近。
这真的是她吗?
“你怀疑我的绘画能力吗?”她这个真人跟画中人长得一模一样,她难道看不出来?
“你把我画得太美了……”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有这么漂亮吗?
“你本人比这幅画像还美。”他肯定地说。
听到爱人的赞美,她娇羞地红晕满面,更加耀眼迷人,引来许多参观民众,尤其是男人们的强力注视,看得军司酸气直冒。
“以后别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这么娇媚的表情。”他占有欲十足地揽著她的腰,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我哪有?”她委屈地喊冤。她连娇媚这两个字该怎么写,都不一定写得出来哩。
“反正你以后只能看我就对了。”他霸道地下令。
“还说我是小醋桶,我觉得你才是大醋桶呢。”
“吃醋大丈夫,我就是爱吃醋,怎样?不行?”
“可以,可以……”她聪明地不跟一个连吃醋都敢大声嚷嚷的男人争辩,将话题带到画上头。“这幅画为什么取名叫‘唯一’?”
“你是我的唯一,不取这名字,要取什么?”这世上,他最宝贝的就是她了。
她笑得更甜了。原来他真的将她放在心上,而且是很重要的位置。
“我都将自己的心意公诸于世,你还有任何怀疑吗?如果有,一次说出来,不要再疑神疑鬼。”他问得有些咬牙切齿。
“没有,没有怀疑了。”打从她看到画,又知道画作名称的由来后,她对他的所有怀疑已经烟消云散。
“那就好。”说实话,如果她还不相信,他也没辙了。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