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富婆发家史-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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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把两人赶下去，自己在屋中舒舒服服洗个澡，换上赵敏取来的衣物，简单挽了个发髻，招呼店小二赶紧把早饭端上来，“都什么好吃的，我都要饿死了。”
从昨天中午吃过一顿之后，直到现在她才闻到粮食的滋味，三口两口吃着鱼羹粥，就着手里也不知何什么做的馍馍，那副模样跟饿了三天一样凶狠。
赵敏咧着嘴，尴尬得望着一边垂头叹气的夜岭，对颜心小声道：“小姐，吃相，注意点嘛”
颜心“嗯嗯”两声，差点把脸扔海碗里去。
夜岭与赵敏对视一眼，俱都装作没看见，扭头看别的。
自家人面前，有什么放不开的。须臾，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
想起些什么来，颜心用帕子抹抹嘴，对夜岭道：“南城出去大概十里地，有一处乱葬岗？”
夜岭皱眉回忆，嘴中还要问道：“小姐昨夜去了那里不成？”
“顺路……”好半晌颜心才吐了俩字。
夜岭也没在意，只是点点头：“是有一处，那边出去几十里都荒无人烟的，尤其还有那么一大片坟冢，除非是去往南里城，不然很少有客商甚至旅客经历此处。”
颜心把昨夜见到的四处拣拾贡品的二十来个人说了下，嘱咐夜岭带个人去瞧瞧，看那些人的模样，也实在可怜了些。
当下也无事，夜岭便带了人过去。
赵敏见夜岭离开，手中替颜心梳理头发，悄声对她道：“昨夜小姐失踪，夜岭急的什么似得，连夜给庄上的夜琉发信。那个夜琉姑娘来了问了几句，当下什么都没说，急急往港口策马狂奔，那样子看着，倒也是极为担心小姐的。”
颜心一笑，心中想着别的事，不由叹气，俩人抓紧收拾好，乘了马车往梅园而去。
正文 102 熙园出事
102 熙园出事
答应李掌柜的事，颜心回去便派人去了熙园，安排人手，送去一千坛果子酒——这种酒，实则年头越久，酒味越香，颜心这几个月在梅园开了还几处酒窖，专挑果树之下埋藏，她看书上女子酿酒都挑果树，也不知什么原理，反正有样学样，也没什么坏处。
千坛酒虽说多，不过因为客人全是女眷，所以酒坛也小些，十几辆马车一去只一趟便拉完。
今天熙园那边还有新一批果子与鲜花货物抵达，颜心下午还要带着秦素去查收，另外，这月的月钱给该发放，虽说前院有管事，后院有夜岭，熙园那边还有甄大娘与赵婶子负责，可到底忙忙乱乱的。
货物一到，意味着甄大娘她们又要忙上好一阵子，最近赵婶子没开口提让赵敏跟着过去学厨的事，可这事是赵婶子打在大周那边庄上的时候就惦记的，如今不提，不过是怕颜心身边无人手可用。
叹口气，她也舍不得把赵敏这么乖巧听话的孩子扔过去每日里灶火连天的忙，不由问道：“敏敏，你喜欢厨上吗？”
赵敏帮颜心准备一会儿出去用的东西，听见此问也不做他想，只兴致高昂的说：“当然啦，小姐跟我娘，还有甄大娘，都能做一手好菜，我从小就可羡慕了。”
这倒是真的，赵敏年纪虽小，可也能做几个炒菜，味道也可以，赵婶子曾经还对颜心夸赞过，说自家小女是个有天赋的，生下来就会做饭似得。
虽说是玩笑，可颜心也不想阻了赵敏学厨的心意，身边丫鬟也不是没用，珍珑玲珑在这边伺候的也久了，规矩自然没话说，于是便想着，也该是时候放赵敏出去历练了。
这么想着，出去马车上颜心便把自己心思与赵敏说了说，只是赵敏只闷闷得抿着嘴不说话，颜心怕她多想，只好解释了又解释。
赵敏见颜心对自己诸多关照，怯怯得开口问道：“小姐要赵敏离开，不会不开心吗？”
颜心一愣，转而一笑：“自然会不开心。”
瞧着赵敏脸顿时颓败，颜心赶忙道：“毕竟你跟着我时间久了，我也舍不得你啊。只是，你也知道熙园那边有多忙碌，好些东西因为方子的原因也不能假手于人，万一泄露出去，对咱们的打击不可谓不巨大。你这一去，一来跟你母亲能多多待在一起，二来能帮着大家做事，三来么，你不是喜欢厨上吗？”
“我是喜欢，可是小姐这里……”赵敏年纪虽小，可不是个糊涂的，颜心不喜梅园丫鬟入她屋子，如今她早已明白，是怕背后有人动手脚。听闻小姐在大周的时候就吃过亏，如今行事越发小心谨慎，如此，她不好为了自己的事，累带的颜心这边受挫。
颜心一瞧赵敏的模样，知道这孩子是想多了，忙道：“你去了熙园也是帮我的忙啊，再者说，这边还有珍珑与玲珑两个，再不成你忘了咱们庄上养着多少人呢？”
说着便是一笑，赵敏终是点点头，答应过去熙园那里，可对颜心道：“那小姐如何觉得她们服侍的不好，还得把我调回来。我虽然一直想去厨上学做菜，可是，对敏敏来说，小姐对我们一家都有恩，小姐有事，我不会心安，就是我娘，我爹，还有我哥哥也不会。”
看着赵敏倔强的小脸，颜心笑着点头，直言说有任何不妥便把她要回去。
少顷，到了熙园，门外正在卸货，一些车马从港口而来，另一些则是从遥远的南部长途跋涉而来。
秦素走过去取过账本一一核对，颜心便带着赵敏徒步去厨上，看看甄大娘与赵婶子在忙些什么。
“这次送来的蜂蜜怎么这么多……”远远就听见赵婶子在嘀咕。
甄大娘则笑说：“那些是小姐打算做香料用的，可得给她留着，那些兽骨也别全熬了汤。”
两人在灶上忙碌异常，嘴上却闲不下来，不是议论这果子贵了，就是讨伐这厨上哪个婢子躲懒。
“今天怎么全跑外头来了？”颜心入内，见本该在秘密厨房里捣鼓的两个大厨——赵婶子与甄大娘，此时竟是在外头厨上忙碌。
赵婶子见赵敏也跟着来了，当下脸色更是喜气，忙道：“也不知那灶台怎的了，熬着粥的时候便裂了缝，只好把家伙什搬来外间。”
秘密厨房，不过是颜心对那间大厨房的比喻之词，因为实在神秘——这也是在外人眼中，赵婶子与甄大娘手艺好，又有颜心找来的各色食单，是熙园安身立命的根本，整个园子的开销也全由这处而来，做的饭食讨得那些贵妇人喜欢了才好赚银子，如此，甄大娘与赵婶子委实劳苦功高。
可这灶台怎会无缘无故的裂了缝？
颜心皱着眉头，抬眼扫了一遍这屋内，也无见可疑之处，便要往那间大厨房而去，里头不只是甄大娘与赵婶子单独工作的地方，很多颜心研制出的秘料也在里头，就比如那些鱼胶粉，以及各种高汤、调料，马虎不得。
甄大娘也知颜心这是起了疑心，便让赵婶子兼顾两处锅灶，要带了颜心去那大厨房看看。
路上左右无人，甄大娘才低声说道：“我之前便瞧过，看着确实像是自然坍塌，先前缝隙很小，我俩都没当回事，谁想没几日功夫竟是塌了。”
颜心凝眉，心中委实挥不开的疑心：“就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没有，出了事，我与赵婶子便把大锁挂上了，外头的小厮也没动，一直在外守着，除了咱们几个，平常人也进不去。”
颜心“嗯“一声，也无心说话，取了钥匙推门而入——外头俩小厮尽职尽责，守在外头连瞌睡也不敢打。
屋内别的还好，规规矩矩还在原位，唯独灶台，整个十几口火眼，从上到下全部坍塌，旁边只剩下一处小灶台。
颜心四周又是搜索一番，除了塌掉的灶台，半点可疑之处也无。
“我与赵婶子不敢声张，知道小姐今日过来，便在这儿等着了。”甄大娘也觉得事态可疑，可一丝马脚都没瞧出，只能耐下心思，先把前院的吃食准备妥帖。
颜心沉吟半晌，弯唇露出一抹冷意：“咱们看来遇上大头儿了心思缜密，手法老道，竟是伏了这么久才有了动静，可真是叫人拭目以待。”
正文 103 奸细
103 奸细
甄大娘心里一沉，颜心这话虽未挑明，可是这园子里出了细作她是听出来了，当下便觉不好，惊诧出声：“小姐……”
“别慌，无非图两样，一为秘方，一为名声。”觉察出对方动机，颜心反倒更加沉稳，那周身气势全无半点威胁，却让甄大娘觉得莫名其妙的冷意。
“秘方……名声？”甄大娘犹如自语，瞬间看破其中玄机，赶忙出声：“我与赵婶子在那头厨房忙碌，那起子细作不是正好瞧得一清二楚，咱们如何做的料理，怕是要被他们偷学了去。”
颜心如今也不知哪个是那细作，不过看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又能摸索进来这处重中之重的秘密厨房，可见心思之沉稳，并且也多狡诈。
“不忙，要学便去学，普通的菜色，倒是不怕露出去，多少调味料，火候，甚至是汤品的用量都极为讲究，看这人的下作手法，必定不是精于此道——厨上来的新手，哪几个不会烧菜？”颜心凝眉，眸光中瞬间爆发出一抹狠厉，太岁头上动土也要看能不能活着回去
甄大娘知晓颜心的本事，自打来了这邵丽，越发知晓她家主子的能耐，当下也不急，只把厨上不会厨艺的几个人报与她知晓：“统共三个，一个负责劈柴，力气大些，偶尔也会帮着左右做些力气活——平日里剁猪骨、搬抬什么的，这妇人也常常抢着做……”
说着看了眼颜心，甄大娘觉得，若是细作，这个人最可疑，来的时日也短，且力气大，轻易毁了这厨房也不无可能。
颜心只轻轻点头，示意她继续——那人能潜伏多日，灶台也不是突然坍塌，而且能进出这厨上如同门锁为无物，必定不会成为首要被怀疑的对象。
颜心现在只是好奇，这人若不会厨艺，如何偷师？
“第二个是咱们厨房的烧火丫头，是熙园原先的丫头，本就做这个；第三个是负责洗菜、洒扫的，平日里收拾这些零碎的活计——这俩人平日里言语不多，看着倒是挺规矩。”甄大娘皱眉，无论如何也不觉得二人有何可疑之处。
颜心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步，沉吟问道：“她们平日都与谁关系亲近？”
“干重活那个，是谁都巴结讨好去，倒是没个相交太深的，毕竟是新来的；烧火的丫头么，跟原来咱们熙园管着厨房的厨娘倒是相熟，平日里常见俩人一处说话吃饭；那个洒扫做零活的，是外院小管事的亲娘，平时话少，跟原来熙园的几个小厨娘倒是说的过去。”
颜心目光微沉，对甄大娘道：“无论如何今日这买卖也不能歇，咱们与别处不同，那些女眷们来此不过为个舒坦，再者才是为着吃食，丢了方子不要紧，要紧的是咱们不能丢了这客。”
马上，颜心便派人去前头，看今日预定的都是哪些客人，都定了哪些饭食，但凡是要她这熙园招牌菜色的客人，吩咐赵敏都一一记下来，一会儿回话。
且不说这边甄大娘如何担忧，本想着颜心去把夜岭与夜琉叫来，那两个有功夫，追查这些事儿也容易不是。
倒不是甄大娘小瞧了颜心，委实是她年岁小，这商场如战场，怕是一个万一受些委屈可怎么办，更有甚者，一个承担不起，这些产业可是她家小姐全部家当了
颜心却是摆摆手，只吩咐甄大娘去那边准备便是，今天她过来，是来看着这院儿里的丫鬟婆子们抓紧把点心铺子里的果肉馅儿料，以及果酒原料准备充裕，光洗切一向，十车的果子便忙碌不轻。
这边颜心也不管那细作在这园子里扎着，那边天源食府的李掌柜已经乘了车，亲自跑来这园子里找颜心。
“李掌柜？他来有何事？”颜心皱眉，满园的果子全都洗净，马上得暴晒去水分，然后还要准备开刀，她这看着大家忙得不亦乐乎，谁知前头一个小丫鬟跑来说李掌柜求见。
熙园里，不光看门的是小丫鬟，就是管事、帐房，连着做粗活重活脏活的都是女子，满园子见不着一个男丁，因此李掌柜也只有在熙园外头等着的份，如何也进不来。
颜心洗手擦干，便跟着那小丫鬟往前头走，而赵敏已经拎了单子过来给她过目，颜心瞅了一眼，边走边看，仔细看上头点特色菜式的人名单，好多并不熟悉，而且大部分所点菜样都差不多，如此到有些头疼。
不过，既然李掌柜来了，他定然有办法。
李掌柜此时在外头，正急的汗如雨下，见着颜心从门内清浅迈出，急的上前就拉了说话：“小姐啊，这次您可是把我害苦了啊，那些酒……”
颜心一听，以为酒水出了问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问道：“酒怎么了？”
李掌柜苦着张脸：“酒没事，抢酒的客人打了起来，如今我那天源食府都快要人拆啦”
天源食府名头有多响，颜心怎会不知，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有白家的旗号，就是王公大臣也要给些颜面，说要拆了，委实是夸张了些，不过也闹得不可开交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