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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富贵美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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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众敬立在不远处,嘴里嘟咙着骂道:“给娘家人送这么重的礼,就不许我买两个漂亮通房!”又怕说得大声被朱氏听了去,少不得又要大闹,想到城南明月庵别苑里还养了两个美人儿,心头儿略为平静,大声道:“我得去铺子上转转,今儿有晋地来的商人,得陪他谈杂货铺内的生意,许要回来得晚些。”

他正迷着周、吴二女,前两回说回来晚些,却并没有回府,而是留在了别苑住下。直到现在,蔡氏、朱氏都以为那处别苑是萧众望找人借的,只知道别苑在城南,却不知道具体在哪儿。

萧众望见云罗微阖着双眸,绣桃在一边服侍着,而杏子则在楼下学做女红,手里拿的是一块不大的布片,听说是在做荷包。

看着呼吸匀称,神态平和的云罗,绣桃低声道:“大将军,二小姐睡着了呢。”

萧众望伸手想再轻抚云罗,又生怕惊扰到她,手便停凝在空中,萧众望只得打住,轻声道:“到了江南,小心服侍二小姐,差缺了什么,使人写封信回来。奶娘那儿搁了银子,不可苦了二小姐。”

绣桃应声。

萧众望起身,走了几步,又吩咐道:“要是二小姐的病好了,就接她回京城。”

绣桃应答“喏”,将他送出拱璧楼。就算云罗睡着了,跟前也要留人服侍,这是蔡氏交代过的,她正要拾掇一下内室,却听云罗道:“绣桃,太太唤了奶娘去,你且去打听一下太太吩咐了什么?”

绣桃面露疑色,跟前没人服侍,回头蔡氏知道了,少不得训斥一顿。

云罗道:“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呢,你愣着作甚?敢不听我的,我便发卖了你。”

绣桃应答一声是,依旧不动,“二小姐,万一太太知道了……”

“若太太怪罪,自有我顶着。你小心侧面打听。”

绣桃得了嘱托,这才离了拱璧楼。

在柳奶娘回来前,绣桃先一步进了拱璧楼,小心而小声地向云罗回了话。

刚禀报完,柳奶娘笑容满面的回来了,温声道:“二小姐醒了?”

云罗压根就没睡着,只是不想与萧众望说话,她只觉得也许自己睡着了,对于萧众望来说更为自在些,萧众望对她有父女情,有愧疚,有怜惜,交织在一处,便有了对她的偏宠。

云罗道:“奶娘去太太那儿,太太都说了什么?”

奶娘笑道:“太太交代了给蔡家的两车礼物,给了四匹宫里赏的宫缎、宫绸,又有两盒燕窝是孝敬蔡家老太太和太太的,瞧着倒也备得齐全,连蔡家少爷们的都有了。”

云罗“哦”了一声,坐直身子,正要弯腰穿鞋,绣桃奔了过来。“还有呢?”

“还有……”奶娘一脸思忖,“哦,太太还吩咐到了蔡家,让二小姐跟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多学学规矩,听说蔡家的教引嬷嬷是宫里出来的。”

云罗走到案前,绣桃机警的从银炭炉上取了热茶,捧到她面前。云罗道:“奶娘还是把银票保管吧。”

“二小姐……”

奶娘想要自己保管着。

云罗心里却有旁的想法,“奶娘、杏子、绣桃你们三个的卖身契都在我这儿呢。”不是招惹她,惹急了,她是会真的把她们给发卖了的,“我父亲、母亲担心你们三个不听我使唤,才把这些给我的。”

话如此明显,她要是再不听,只怕她当真不用柳奶娘。

柳奶娘方从怀里掏出还没揣多久的银票,云罗清点了一下,那数银票的样子没有半分的激动,便是奶娘揣在怀里时,想到怀里的银票就心动不已,不多不少,五百两的有五张,又有五张一百两的,统共十张。

云罗不紧不慢地道:“怎的才三千两?”

绣桃方晓根本不是自己打听的三百两银票,挑着秀眉,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云罗道:“太太另给你几张银票。奶娘原不识字,莫要弄丢了,还些个东西还得我自己收着才好。”

柳奶娘一脸惊愕,蔡氏是给了她三百两银票,原说到了江南,让她买了好吃、好用的东西给云罗添上,“二小姐,这……”

“你和绣桃需钱时,与我说一声,我自给你们,但这么一大笔钱,还得我收着。”

柳奶娘原以为云罗不知道蔡氏给银票的事,没想云罗年纪虽小,却是心如明镜。本想自己保管,手头有这么多的银票,可不比正经管事婆子都要光鲜,还没揣热呢,就要被云罗给讨回去。她不敢不给,迟迟疑疑、百般不甘地掏出银票。

云罗认真地清点了一番,“待明日出城前换了银子,奶娘那儿先搁二十两银子,绣桃那儿也搁上十两,许是路上要使的呢。”

041 拜外家

柳奶娘忙道:“二小姐,这么多银子,可莫弄丢了。”

云罗道:“你们且放心,银票和《卖身契》都不会弄丢的,花了多少,还剩多少,我都用笔记下。”她收好银票,一脸慵懒地道:“今儿还真是乏了呢?我要歇会儿,你们退下吧。”

二人双双应声退去。

下楼时,柳奶娘满是错愕:“二小姐是如何知晓太太给了银票的事……”

萧众望给银票时,是当着云罗给的,萧众望出手阔绰,又因云罗的病是他踹的,心头愧疚,自不愿薄待了云罗,这才一下子给了三千两银子。可是蔡氏那儿,是蔡氏当着蔡婆子的面给的,只得蔡婆子一人知道,这转眼的时间,云罗就知道给钱的事儿。

绣桃则想着:这二小姐人不大,却心如明镜,只怕往后都不能瞒着她。很显然,二小姐是猜到了太太会给奶娘拿银子,这才着她去打听的。

绣桃忙道:“许是太太与二小姐提过。”

她在二小姐面前岂不成了有私心的人,不够忠厚老实。柳奶娘想着,想到万一……她有些慌了,她与杏子原是蔡家的仆从,丈夫早前也是蔡家庄子上的汉子,只是几年前的年节,要去河里打鱼,渔船翻了,丢了性命,只留下她与年幼的杏子相依为命。丈夫和她原都是孤儿、孤女,无人帮衬,要是真被发卖了出去,哪里去寻个安身处。

柳奶娘当即调身回到内室,正要请罪,却见云罗睡下。

当云罗醒来,瞧见的是床前跪着柳奶娘母女。

柳奶娘连声道:“二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再不敢隐瞒二小姐半分。”

云罗一脸愕然,“你错了?错了何处?”

柳奶娘道:“奴婢错在不该隐瞒太太给了三百两银票的事。”

云罗微微一笑,“你既知错,下回莫犯就是。若再犯,我万不会留你。”

“谢二小姐!”柳奶娘正要磕头,云罗忙止道:“莫再磕头。你要记得,只要你和杏子好生服侍,我定不会薄待你们,但凡我过得好,也会有你们的好日子过。”赤脚扶起柳奶娘,不许她再磕,又对杏子道:“你先起来!”

柳奶娘低声扶住云罗:“二小姐这可使不得,快回榻上歇下。杏子,快把小姐的绣鞋拿炉上烤会儿,暖和了再给二小姐穿上。”

杏子虽比云罗同龄,不过长上几月,却像一个小大人般,急急拎了云罗的绣鞋去暖。

柳奶娘轻声道:“太太给蔡家老太太备了二匹福寿绵延的宫绸,一匹藏青色的,一匹深栗色的,又一盒上好的燕窝、一盒百年老山参;给太太备的是富贵长春的宫缎,一匹紫红的、一匹秋香色的,又有一包鱼翅……”

这一回,柳奶娘事不巨细,竟如实向云罗说了给蔡家备了多少礼物,从吃的、穿的、用的、戴的可谓一应俱全,便是蔡氏的两个堂兄弟及其堂子侄也都一并有了。

柳奶娘虽知云罗不是蔡氏的亲生女,可早前那位二小姐是因她照顾疏忽没的,也不敢提一个字,生怕祸罪,再则这两年多来,蔡氏是拿云罗当亲生女儿一般对待,云罗那时不过三岁多,只怕早就拿她当蔡氏的女儿。

“朱家因是太太的姨父、姨母家,又同在临安府,太太与朱老太太、朱大爷、朱三爷都备了礼物。太太说,到时候二小姐可令奴婢亲自送去,你身子弱,奴婢代你与朱老太太、朱大爷、三爷他们行礼问安就好,你不用再去朱府了。”

“给朱家老太太的乃是一匹靛蓝色富贵长春宫缎,朱大爷、朱三爷各有一方用来刻印章的上好玉石,这是早年二老爷去西南跑生意时得来的一块石头上切下来的,正好合了朱家二位爷的喜好。”

云罗虽不想知道这块,但她不喜欢有人瞒她、骗她,见柳奶娘说得如此仔细,道:“两家原是亲戚,母亲备上礼物原是应该的。”

柳奶娘笑了一下,“太太怕我弄错了,特意写了个礼物清单给我,让我到时候去朱家时交到朱家时,和着清单把黄花梨木大箱子交到朱家老太太手里。”

云罗点头,“我想看会儿书,你且去忙,我拿些银票给你,你去换了银子,你身上搁二十两,再绣桃那里搁五两银子。”

她给了银票,柳奶娘倒也欢喜。

回头她也想过,云罗年纪还小,少不得让她来张罗,是云罗一点点使的银子,要是蔡氏问起,她也好回话,可以说“银钱原是二小姐管着的,需用时自从二小姐手里拿。”免得她要用得多了,少不得要与蔡氏详细回话。

腊月初五,天色刚蒙蒙亮,拱璧楼众人便起来了,连怀有重孕的蔡氏也赶到了拱璧楼。

萧众望要赶去朝会,昨晚又叮嘱了萧众敬,着他将云罗主仆送出京城,又问了随行的家仆忠奴等人,知都是妥当的,方才放心了。

云罗坐在马车里,车内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里面铺了几床厚厚的垫褥,她半躺在车内,柳奶娘、绣桃、杏子都只着袜子在里面坐着服侍云罗。

走了大半个时辰,萧众敬问:“侄女儿,可有不适处?”

云罗回道:“二叔,我很好。二叔还是回京城,路上有奶娘和绣桃服侍我,你还要照看铺子的生意呢。”

萧众敬也不想跟来,可萧众望似很紧张云罗,千叮万嘱地说“你且跟着走一段,若是云儿身体受不住巅簸,你领她回府。”

萧众敬见她还好,这才领了二房的小厮下人调头回京城。

柳奶娘低声道:“二小姐若是身子不适,可要告诉奴婢。”

云罗面带浅笑,“我很好,不碍事。”

严冬时节,山野薄雾缭绕。虽有寒气袭人,但柳奶娘与绣桃极是细心服侍,生怕云罗染了风寒,一路上又偶尔吃着宫里太医开的祛寒汤药,至腊月二十六日时,终于顺遂抵达临安府。

云罗坐在客栈的屋子里,柳奶娘令店家备了生火的炭炉,到底比不得京城的银炭,屋子里暖和了,却因有熏烟的缘故,呛得她连连咳嗽。柳奶娘只得将炭炉再移出去。

明儿就要去陌生的蔡家了!

042 安顿

柳奶娘从外面进来,见云罗还坐在榻上没有要睡的意思,“小姐这是怎了?”

云罗轻声道:“绣桃呢?”

“今儿是奴婢值夜,绣桃和杏子住在隔壁屋里。”

云罗吐了口气,“到了蔡家,奶娘知道怎么说话吧?”

柳奶娘微微一滞,“还请小姐指点一二。”

云罗吞了口唾沫,指着桌上的茶壶。柳奶奶倒了茶水。她浅呷一口,“我病的事,蔡家人知道么?”

柳奶娘面露茫色,按理蔡家许是知道的,又或者根本不知道。

云罗道:“实情不能让蔡家人知道,但又必须得让该知道的人知道。”

这话……

上回云罗因柳奶娘瞒下蔡氏给了三百两银子的事就险些发作,虽没发怒,却比发怒还要吓人,更令柳奶娘心下难安。

她用稚嫩的童音道:“我不让蔡家人知道,说的是不能让蔡府上下所有人知道,这些所有人该知道的是,这心疾原是我打小从胎里带来的,早前一直身子不好,便是因此缘故,而今稍大了,才一朝发作起来。让该知道的人知道,是指蔡家得有几个知晓实情的人,蔡大太太、蔡大/奶奶和蔡大爷三人必须得知晓实情:我原是没有病的,是为了保我母亲,被我父亲给踹成内伤也至落下了心疾。你得叮嘱他们,这事儿不能张扬出去,因为太太说是家丑,怕污了大将军的名声。”

柳奶娘一直就知道二小姐的心事重,没想说出的话来也是绕了几个弯。云罗这么叮嘱自有她的道理,柳奶娘忙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说话。”

云罗微微点头,“我信你。”

*

夜,一片静谧。

柳奶娘看着床榻上睡得安祥的女子,不过是个孩子,心眼竟有这么多,真的只有五六岁么?为甚,她总觉得其实这是一个大人,便就是她,有时候也想不到这许多。

提前好几日,蔡家人就接到消息,蔡太太特意遣了下人到城外接人,因是冬天除了赶路的行商,便是押货的镖行,能浩浩几车物件,又有十几名下人跟着的当真不多,其间还有两个会武功的护院,长得身强力壮。

蔡家的小厮听说是卫国大将军的嫡长女到了,立马遣了同来的小厮回去报信。

云罗依是懒懒地坐在马车里,身上覆着一条小锦衾,说它小,不过是正常锦衾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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