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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魅宫十二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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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槿猛地穿上衣服,轻声道,“咳咳,昨晚我和你?我们?”

“嗯!”楚云峥沉沉道,抿紧唇,眸子里懊恼与震惊并存。

言以槿注视着他,脸一下红透,浑身软绵,水眸泛着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心中苦笑,估计魅宫的史册上关于她荒淫无度上又要添加一笔。

楚云峥见她依旧不言不语,神情淡漠,站在一旁,一双眸子黯然渗透着失望,回身取了一把剑,欺身跪在地上,暗哑道,“宫主,昨夜是末将误闯了帅帐,又——又冒犯了宫主,自知犯了滔天大罪,死不足惜。但是末将身系魅宫百姓,擅又海盗未剿灭,还有四方城主未平定。只好先以此赔罪,待末将将心中所系之事完成,自会以死谢罪。”

楚云峥说完,抽出剑,低下头,目光落在身下,几乎毫不犹豫挥下,手中之剑朝着犯罪的源泉狠狠斩去。

“你干什么?”言以槿猛地抓住了楚云峥的右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剑,清冷的眼眸荡漾着一抹复杂情绪。

“放开我!”楚云峥厉声狂吼,“是它冒犯了宫主,末将不过把它害除身体外而已。宫主请放手。这是它咎由自取,必须要承担代价。”

楚云峥一把推开言以槿,手再次一挥。

言以槿惊恐,情急之中脱口而出,“等等,我不怪你。”

楚云峥挥剑的手一顿,身子一僵,惊讶的看着她,“什么?”

言以槿恨不得上前狠狠将他捏圆搓扁,为何如今状况颠倒过来?不应该是她寻死觅活吗?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大男人吧?想想她就觉得憋屈。深吸几口气,好半晌才平复,有些难以启齿道,“我说这事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酒。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我不怪你,也不会追究这事谁对谁错。总之无法改变的事计较这么多干嘛!你继续做你的元帅,那个啥继续留着传宗接代。就当一场酒后错误。我们将昨晚之事全部忘记。是梦是梦!!!”

楚云峥听了她的话,脸色更黑,声音低沉,说不出的滋味,“宫主,我会负责。”

言以槿迎面一道清利凛然不可抗拒的目光射向她,金色的亮光照应在他刚毅的脸上,小麦色肌肤散发着动人的光泽,脸颊线条分明,冷酷的小巴形成一条优美的幅度。那种目光,她明白。硬着头皮点头轻“嗯”一声。

楚云峥唇角浮起一丝不宜察觉的诡笑,无声无息,利如锋,灿似阳。

这时,帐外人影响动。一只纤细的手撩开帐帘,三个身影出现在帅帐内。

“宫主——”魔殇原本邪笑的脸上顷刻间如地狱阎罗,红眸灼热发亮,双手紧握极力忍受着巨大的怒意,扫视着帐内狼狈的两人,口中挤出如狂风暴雨之声,“你们——”

风卿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觉察不到的震惊,苍白的脸上一僵。猛地偏过头,纤柔的手指缓缓握紧了祈容攥紧的手。

魔殇血红的眸子透亮,嘴唇似血染的殷红,手中折扇一开,故做轻笑道,“楚元帅,一大清早就上演真人秀很有趣?怎么,我家宫主昨晚老毛病又犯了饥不择食强上了你?放心,和我一样做个男宠多惬意啊!看看你做个元帅衰老的这么快,是该调解下!楚元帅,你没还过而立之年吧?再不好好享受下缠绵的滋味,过个几年,某些功能丧失了就可惜了。”

楚云峥阴沉着一张脸,眸光锋利如刃射向魔殇,清俊的眉宇间陡然纠结在一起。随手将衣衫套在身上,冷薄的唇抿的死紧,扫了帅帐的人,转身走了出去。

魔殇脸色明显陡变,满含深意的眼光瞄了一眼言以槿,邪邪一笑,“这人确实美,要这么毁了确实可惜。正所谓戏,并非人多热闹才好。两个人也能成好戏。尤其是黑面煞神楚元帅,魅宫五公子之一的公子峥,在加上公子祈、公子卿,这戏,就再不能简单成为戏。宫主,据说公子峥只所以‘勇’,不关是因为他骁勇善战,实际上他呀千杯不醉。昨晚那样的酒,对他来说小意思。我可不信他醉酒走错地方,更不信宫主饥不择食的地步。我这个男宠你都无动于心,楚云峥嘛自然不刽罗!”

“哎呀呀!宫主,真看不出来招蜂引蝶的本领如此娴熟。”魔殇装模作样惋惜,红眸隐隐闪过一丝狡诈。心底将楚云峥恨得牙痒痒,只想挖开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公子峥太阴险了。他魔殇垂涎已久的美色,让人给捷足先登了,太没道理。

祈容眸色微微一动,唇角轻抿,笑意浅浅,不语。

“咳咳——咳咳——”风卿猛咳,摇头叹气,魔殇口无遮拦真是不分场合。众所周知公子峥千杯不醉,如此巧合的事,只要有点心的人都知道。楚元帅也看上了宫主啊!只不过他的方式更迅速更强硬。

言以槿被魔殇噎的涨红着脸,想起刚才楚云峥在她面前自宫的模样。眼眸闪过一丝寒光,嘴角扬了扬,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们怎么来了?”

魔殇轻哼,“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要不是早点来也看不到这一场好戏。”

“昨晚我喝太多了,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反正你们就当没看见。或者我也不怕在荒淫无度上在添加一桩事。小魔,你别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多纯情。”言以槿蹙眉,椽着太阳穴说道。

祈容温润的脸上轻轻散开说不出道不明的黯然,空灵的目光中流露出他内心的羞赧与懊丧。她似流水,楚云峥似顽石。这样的两人也算绝配,总归水中石,石环绕水。流水渐渐磨平顽石的棱角,顽石渐渐习惯流水侵蚀。他忍不住了然,安抚着握紧他的纤弱的手。平静地对着言以槿道,“宫主,按照魅宫的习俗,除夕夜是要守岁,吃过年夜饭后,便准备好草料燃烧。然后一起跳火堆,迎接新的一年。初一走亲访友,相互拜年。我们一大早就等着来给宫主拜年来了。”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言以槿话一出口才发现她现在多尴尬,手半悬在空中,左右不是。她完全忘记身处在哪,她潜意识的知道是过节,习惯性的向父母要红包。蓦然间,心口隐隐酸痛,涌上一阵令人窒息的苦涩。转眸看了看帐内的人,神情讶异。

魔殇嘴角一裂,差点笑岔气,“宫主你真是——一大早我就跟公子祈说我的新年愿望是财源滚滚,让他分点给我,结果他说我肤浅!!!同样的话我跟公子卿说,他居然说我目光短浅。难道钱不是好东西?宫主,看来肤浅的不止我一个呀!”

风卿将包着红纸包儿的压岁钱递给言以槿,回头看了一眼魔殇,轻声道,“小魔,昨夜我夜观星相,今早又卜了一卦。宫主紫薇灼亮,而你九星六白,不宜纳财,不宜出行,更不宜会友。莫要贪财!”

“神棍!公子卿都没钱花沦落成算命先生了,我要点钱很合情合理。大过年的要忌诳语、忌多言。”

“咳咳——小魔,新的一年果然长大了不少。”

“公子卿!!!!”魔殇怒吼,双目赤红,赤红中陡显出一道妖冶的光,慑人眼球。

言以槿轻狒额头,伸手接过祈容、风卿的‘压岁钱’,望了一眼狂怒的魔殇,眼前的红影红眸,妖孽邪魅的魔殇,他越活越回去了。不经意嘴角微翘,笑意极绝极美,心中感叹,“有他们真好!”

帅帐内,暖炉燃起,香茗奉上。言以槿认真的查看地图,以确定去海中海的路线。

祈容与风卿就坐在一旁下盲棋。口中说出棋子在棋局上的位置,而风卿亦同时与魔殇对弈,黑白棋子月落越快,每每下一子迅速如闪电,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嘴上更是一出口就落一棋子。

半晌后,魔殇红袖一狒棋局,黑白棋子噼噼啪啪散落一地,狭长的红眸潋滟如波,俊美的脸上愈发邪肆盅惑迷人的笑意,“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老吃我子,下个棋也这么麻烦。”

“小魔,你除了人品差,酒品差,如今又棋品差。我让你十子,你悔棋九局。”风卿脸上带着暖暖笑意,笑容里蕴藏着无奈。

祈容身影笔挺,显得优雅而孤傲。水唇微开,“公子卿,我输了。棋逢对手,你是第一个赢我的人。”

“你们两个别吹捧了。没有一点本事也不会成为魅宫五公子之一啊!公子卿你的棋艺,可用彪悍来形容。一对二,落子还如此快。我算看明白了。可谓情投意合,情比金坚,要不我撮合下发展一段不伦之恋?想想魅宫五公子中有两位心生爱慕,彼此喜欢。哎,果真震撼!”墨殇血红眸子含笑,挑起唇角,手中的折肩一个腾空翻转,动作娴熟邪魅无比,余光瞥向言以槿,“宫主,那地图再被你看下去估摸着就要毁了。此去海中海有公子祈出巨资弄来的大船,又经你之手变成海上的战舰。既可沉入水中做潜水艇,又能随时在海面上急速行驶。再加上公子卿奇门遁甲、医卜星相之能。又有公子峥海上坐镇,海上之行,决定没有问题。”

这时,帘帐掀开,墨竹匆匆步入帐内,垂头在言以槿耳边道,“主子,幸不辱命。”

言以槿点头,笔锋一路护送‘魅宫主’在各地巡视,就是避免让人知道她真正的行踪。海中海一行,都是五宫之主秘密之行,不能有丝毫懈怠。她目光深远失踪不离地图,手指在地图上轻指,低声道,“四方城主的事就此告一段落,才将长老们罢黜了。要是直接动他们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值得。先留着他们,让纸兰盯着,逐渐让他们的势力架空。”她目光转向魔殇,忽而又开口,“三天后出发。”

帐内又恢复安静,祈容与风卿低头饮着茶,对言以槿的话视若无睹,早已了然于心。唯有魔殇一脸莫名,甚是无语。

言以槿与众人商量好三天后准备的事宜后,自顾自得倒头就睡,美其名曰养精蓄锐。风卿、祈容、魔殇识趣的未多停留出了帅帐。

祈容嘴角稍扬,蓦地将一张无波澜的脸润泽温韵。玄衣飘渺,空洞的眸子为他添了几许轻灵下的儒雅。径直回到他的营帐。

营帐内他依然瞧见一抹隐隐飘动的身影,修长冷漠。此时正吹着他的笛子,一缕笛声悠扬旋即出来,美妙的如同一场硝烟的血战。一双冷至冰霜的眸子盯着祈容,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修长的指骨握着竹笛,冷薄的唇贴着笛子发出一丝丝幽冥之声。其声哀、凉、怨。其音泣、悲、冷。

祈容许久不听如此悲凉的曲子,触上那双冷寂的眸子,伸手抚摸在眼角,一滴泪流下下来。温润一笑,“绝色,自十年前那件事后,我就不曾听过你吹笛,更不曾见你碰任何乐器。你来,是来杀我?”

皇甫绝色凝着冰冷的眸子射向祈容,脸上一冷,“阁主说,你是自行了断还是我亲手手刃?”

“绝色,为恶魔卖命你也不好受。若他有点良知,就不会如此残暴不仁。与夜擎宇的手段相比,他何其高明。比起任何人来说,他的心太野、太狠、也太绝。将那只恶魔释放出来,昔日兄弟,如今仇敌,何苦啊!”祈容轻声叹息,抽出袖中的玉萧,直指皇甫绝色。

“商祈容,阁主捡回你一条命,赐你姓名,又给予你重生。享尽荣华富贵,钱财几辈子都花不完,为何要违背阁主的命令。兄弟一场,你自行了断!”皇甫绝色冷声道。

“我这条命是她给的,自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会亲自回天海一阁。你走吧!”

皇甫绝色紧抿着唇,手中剑握得死紧,幽暗如夜的眸子浸满煞气,冷哼,“你从不轻易亮出玉箫,明知道我打不过你,执意将利器暴露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杀气,空荡的营帐内涌动着杀气。瞬间营帐内出现数十名白色的身影,将祈容层层包围。狭窄的营帐内一道道白光似雪遽然化作寒光漫天。剑箭相击,劲风激烈,出手狠辣,刺耳的相撞。

祈容凭着灵敏的听声,持萧横扫几名白衣人,宛若展开的雁翅,将人一波波弹开。

皇甫绝色冷目锐利,唇角一丝冷笑,“商祈容!”

话刚落,银刻一出,手中银刻声厉,一道道如闪电般快速的光击战,与祈容一起迎战。

祈容脸上笑容深浅翻涌,血液沸腾,握着手中的玉萧数影夺命,背靠着皇甫绝色,柳眉飞挑,“绝色?”

“少废话!”

皇甫绝色的突然变化,令十名白衣人短暂的愣住,未曾防备,银剑锋芒,寒光掠魅,一刻如流星般直触咽喉。神情冰冷骇人,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阁主,我反了。”

营帐内,一刻封喉的十名白衣人顷刻间消逝。皇甫绝色眼中浮动,身子明显毫无畏惧的狂放,冷薄而独具魅力的唇角微勾起,诡异的笑容流转。

“你不是绝色,你是谁?”祈容声音暗沉道。

“哇!果然是公子祈,我家小色哥当然不会这么好心帮你。我家小色哥呀,别看他冷冰冷的,其实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兄弟一场,没道理相互残杀吧!”

祈容淡然的脸上嘴角隐隐抽搐,“皇甫绝世!你怎么会吹奏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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