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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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听了这话,才反应了过来,赶紧将江云秀拉到了身后,道。“你们敢,你们敢动俺云秀,回头俺定是报官让你们进了牢子去。”
“报官?报啥官?今儿甭说是你,就这会子站着的人,谁若是敢报官,明儿就让他一家子没地儿去,信是不信?”这说道话的,便是那日在药铺打了江云冬的男子。
男子说道了这话,站着围观的几个人当真是往后稍稍退了一步,他们自是不敢,这可是杨二爷屋里的小厮,平日里这杨二爷在镇上也是混得很,府里的小厮更是欺善怕恶的主。
再加上,这县官爷就是杨二爷屋里的姑爷,谁敢惹了这伙子人。
“咋的,你当那衙门是你屋里呢,这般没了王法,就该去做牢子。”江氏在村子里护短惯了,可现儿可不是村子里边那些个妇人。
“衙门的县太爷可是俺东家屋里的姑爷,你说这是不是自个屋里。”那男子说完,跟身边几个人打了眼色,几个人会意,便要来拉扯江氏后边的江云秀。
江云秀摸样生得好,饶是一身粗布衣裳也丝毫不觉着难看,反而更显得水灵。
见着这般,江氏也慌了,瞧着人过来,拿着手里的篮子便甩了过去,不但没甩到人,反而让人一把拉住胳膊往后一带,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可是摔得不轻,连带这篮子里边的物什也甩的四处都是。
瞧着江氏摔在地上,江云秀也恼了,提着劲儿便抓住了其中一男子伸过的手,狠狠一用劲,便听得男子杀猪般的嚎叫声。
另外四人瞧着不对劲,难不成这姑娘还是个练家子?想着,也没了那般调戏的心思,拿着手里的木棒便打了过去。
江云秀背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呢,这动作一大,那结了疤的伤口便撕扯开,疼的江云秀额头冒虚汗,可这会子也顾不着这般多,若是不动手,也只得硬生生的吃棒子。
瞧着几个男子手里的木棒朝江云秀打过来,在一旁围观的人也不禁为江云秀担心。
江氏更是瞧着吓傻了眼,而一旁在地上坐着的江云春和江云冬更是出声喊道。“云秀。。。”
说时迟那时快;江云秀顾不得背后的伤;一个急促侧身;双手抓住迎面而来的木棒;用力一抽;转过来便打在了几个人的脸上。
瞧着几个人吃痛的捂着脸退后了几丈,大伙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们那里瞧得出,看着清瘦柔弱的姑娘,竟是个练家子。
江云秀可不是甚的练家子,压根就不懂这地儿的拳脚功夫,不过是在现代曾经给人做过代班健身教练,认得了不少朋友,学了几招防狼招式罢了。
总的还要归功于,这身子的力度上,确实是大的惊人,连江云秀也暗自吃惊不少。
江云秀这甩的一棒子,可不轻,毕竟是下了狠手的,那几个人脸上都划开了口子,捂着脸的手,瞧着便流了不少血。
瞧着几个人不敢在过来,江云秀这才走过去将江氏扶了起来,道。“娘,你如何,可是摔伤了?”
江氏愣着摇了摇头,似是方才那一幕还未让她回过神来,饶是不晓得自个闺女何时有了这般厉害。
江云春这会子忍着伤痛将江云冬扶了起来,瞧着江云秀时,眼里透着的是震惊和一丝奇怪,但更多的也只是松了一口气。
“走走走,江云春你俩给俺记着,这笔账俺们给你们没完。”为首的男子也是怕着江云秀,带着人赶紧离了去。
见着人走了,大伙也都散了,倒是有不少人说道江云秀的话儿。
“大哥,二哥你们没事儿罢?”
江云春点了点头,道。“俺带着云冬去瞧郎中,三妹,你和娘先回去罢!”
“那咋成,云冬让人打成这样儿,你也伤着了,你还让俺和云秀回去。”江氏摔的不轻,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江云秀将地上的物什都捡起来,随后在一旁扶着江氏,道。“娘说道的是,大哥、二哥,我们和你们一道去药铺瞧郎中,瞧了郎中再回去。”
江云春听了这话,道。“那就一道先回去罢,回头请了郎中瞧,这镇上的郎中,怕是也不敢给了俺们瞧。”有了江云秀上回那般情形,江云春也知晓着,随后扶着江云冬与江云秀和江氏一道去了镇口,倒是这会子牛板车回了去,无奈之下,另外雇了辆牛板车。
江云秀自是不知晓郎中为何不给江云冬和江云春瞧伤的缘故,这江云秀回来,将家两兄弟便在镇上忙活,还未见着面儿呢,倒是也未给江氏说道这事儿,怕这自个娘因着这事作气。
江云春还好些,倒是江云冬受得重,整张脸都让人给打肿了,嘴角边上打的破了口子,流的下巴脖颈都是血。
第一百一十章 惹不起
江云秀见着自家大哥和二哥这般也不觉着惊讶,在那大户人家都是草芥人命,更何况这小户人家,总归是会遇着那些个蛮横的人。
这下可好了,屋里人的顶梁柱都受着了伤,自打她回来就没怎的安生过,难不成她真是个不祥之人?
先前莫府的巧儿与莫君的事儿,还怨不得她,自然她也不知晓莫言打理的铺子为何好端端的失了火,可现儿回来了,还未见着自个爹的面儿,便出了事,后边除了自个不算。这大哥和二哥又遭这人毒打不说,连娘也遭遇。
江云秀心里这般想着,倒是未说道出来,若是她稍稍一说,江氏还不是撇着嘴儿骂她脑袋瓜子里边尽想着有的没的。
等到了村口,江云秀便去郎中屋里,郎中不是江家村的,离江家村过去二三里路就到了。
江云春和江云冬回到屋里,那被人打的摸样吓坏了江元氏,瞧着自个男人那张脸没块地儿好的,江元氏心疼的只掉泪,瞧着自个媳妇成了泪人,江云春连忙道。“媳妇,快去喊云清和五丫出来,老二受了伤,快搭把手扶他进屋里去躺着。”
江元氏点了点头,抬袖子往脸上胡乱一抹,赶紧扶着江云冬进了屋,江云春随着进屋后也忍受不住,一头栽在了地上,吓得江元氏赶紧开口喊人。
江云清和五丫出来一瞧,见着大哥二哥成了这般摸样,两姑娘拼着劲儿将江云春从地上扶了起来,动倒西歪的进了里屋,让他个炕头上边躺着。
“娘;这是咋回事;这是咋了?”江元氏瞧着刚撒手的江氏问道。
“你先甭问,赶紧去烧热水,老大和老二擦擦。”江氏说完便进了自个住的屋,去找了些干净的布过来。
江元氏也没磨蹭,赶紧去了厨房,江云清和五丫还不晓得是咋回事。着急着去厨房问了江元氏,江元氏也是不晓得,眼眶里边的泪就没停过。
江云秀请了郎中,是和郎中一道来的。这郎中光是往江云秀屋里来,次数是多着呢。
瞧着江家两兄弟让人打成了这德行,少了不叹气,给他们俩把了脉后,朝一旁的江氏道。“人是没啥大碍,没伤着筋骨,倒是这皮外伤没个少说也得养上个十天半个月,你屋里咋就接连二三的出事儿!”
听了这话,江氏放了心,道。“这不是在镇上遇着了混子呢。要欺上俺屋里,俺屋里能咋整!”
说道了几句话儿,好在江云秀去时,便说道着,郎中带来了消肿敷的草药。又另着开了方子,让人随着他一道回去拿药,江氏交代了五丫一道过去。
江云秀听了郎中的话,心里倒是有些个不是滋味了,她倒是有些怕真如了江云清说道,是个不祥之人,她对这名头没觉着有甚。可若是连累了江家人,便是过错。
江云清瞧着愣神的江云秀,撇了她一眼,话里带着酸,道。“也不晓得做了啥孽,屋里一连二三的出事儿。”
“你搀和啥呢。还不赶紧去帮你嫂子捣鼓草药。”江氏哪能听不出江云清这话的意思,教训完江云清,便去瞧江云秀,只见江云秀这会子出了屋。
江云秀回到里屋,瞧着还未忙活的女红。不禁叹了一口气,若她真是个不祥之人,离了江家又能去哪?
一个妇人在外边,自是不便,就犹如今日遇着的那几个人,出言调戏不说,还胆敢动手动脚,若不是她有着那劲儿,怕也只得任由他们肆意妄为。
江元氏在外边听着江云清那话儿,瞧着她出来,便道。“云清,你少说道两句,云秀瞧着你大哥二哥遭人打了,心里也作难,你咋能那般说道,这不是给人添堵呢,再说云秀现儿伤还未好利索,你也要晓得心疼人,云秀可是对你好着,这回来,糕点吃食哪样没紧着你?那带回来的衣裳,可不是也给了你两件。”
江云清听了这话,撇了撇嘴,晓是觉着自个方才那话儿给人添堵了,也就不再吭声。
江家人对江云秀好,虽不知晓这江云秀彼江云秀,可那好确确实实是对她,她也喜着这般家人,窝心的很,自是念着他们的好。
心里想想也就过去了,拿起未忙活完的女红继续忙活,等忙活好了,再去镇上一趟,瞧着那老板娘也是个好说道话儿的,不如搁她那儿生个心思,寻个谋赚头的出路。
“大哥,你和二哥怎的会惹上那帮子人?”江云秀端着晚饭进屋,瞧着江云春醒了,便问道。
江云春叹了一口气,道。“俺和你二哥哪能去惹了别人,还不都是本本分分的忙活,上回爹上工摔着了,这紧着去的,是杨二爷请的人,爹摔着了,他们非但没给个说道,俺和你二哥上门去说道,还让人给打了出来,今儿这帮子人便是杨二爷手底下养着的几个混子。”
“杨二爷?”
“杨二爷屋里的姑爷是县太爷,这江家镇上边,能寻着忙活,也只得往他那儿去,别的地儿忙活不多,忙活完了还得另外寻别的忙活做,上回你受了伤,俺和你二哥带着你上镇上寻郎中瞧瞧,就遇着了这帮人的两个,还动了手,非逼着郎中不给你瞧,这郎中也是怕得很,让俺们带着你走,后边来了人,倒是将你给接走了。”
“这般说道,今儿那些人怕是来寻麻烦的?”江云秀倒是明着了,倒是想起那帮子人走时说道的话儿,往后若是上镇上去,少不了遇上,大哥和二哥又得往镇上去寻忙活,若是再遇上恐怕也不妥。
江云春点了点头,道。“俺和云冬刚忙活完想着赶上回村里的牛板车,却是被他们给截住了,这才被打了一顿。”
江云秀听完这话,没再说道别的,道。“大哥,你先吃着,等伤养好了再说道,若实在不成,也甭去镇上寻忙活了,有不是只得江家镇上边有忙活。”
“俺也是这般想着的,这惹不起,难不成还躲不起呢!”江云春说着,端起碗吃了起来,倒是这回,还真让他自个给说中了,惹不起也躲不起。
“二爷,您可真是不晓得,那江家两小子,横着呢,非得说要上门来讨要个说法,俺们几个人好话歹话都说道尽了,他们愣是不听劝,俺想着二爷这喜着耳根子清净,哪能让他们俩上门来折腾,这不就让他们俩给伤着了,俺们兄弟几个,这伤的可不轻。”
说道话儿,是在杨二爷屋里的狗子,这上杨二爷跟前来忙活,也有大半年了,平日里靠着这张嘴拍马屁,可没少得好处。
杨二爷听了这话,那小胡子一动,道。“咋的还敢打了俺屋里的人,狗子,你去,领着受伤的几个人上县太爷那儿去说道说道。”
“唉,俺这去说道啥?”
“就说,这二爷屋里遭了人生事儿,将你们几个打伤了,让俺姐夫派了衙差上江家村去,带江家两兄弟回衙门好生伺候一顿。”
“成勒,俺这就去。”狗子应了话儿,领着几个被江云秀打伤的人,便去了衙门。
江家镇所在的县城,名叫源城,这虽说是县城,可县城当真不过是江家镇这般镇子三五个大小罢了,县城里边离得不远,从江家镇过去,坐牛板车三个时辰的来回,若是马车,脚程快的,一个多时辰也都足够了。
源城的县太爷二十好几,听说是京城那边大官屋里的远亲,虽是嫡子,但也比不上正儿八经的大官家,好在人也算有点能耐,还是个榜眼探花,殿试过后便打发了过来。
可说起与杨二爷,也算是有些关联,杨二爷屋里的妹儿,嫁给了县官爷家中的庶弟为妻,县官爷不过是嫡长,而杨二爷倒是能喊了县官爷一声兄长,但人家应不应还是另一回事。
杨二爷仗着这模糊不清的关系,可没少在江家镇上作威作福。
杨二爷家的狗子领着被江云秀打伤的几个兄弟;一到衙门便哭喊叫冤;硬是在门口喊了一阵才有了衙差去知会县太爷。
饶是杨二爷在外人瞧来风风光光的很;这自个屋里人打发上衙门来;还得走了这几道;若是衙差不去知会;怕是连衙门都进不去。
等县太爷出来;狗子便让几个人先前去喊冤;听着堂内一阵喧哗;师爷走过来;连忙道。“各位稍安勿躁,有何冤情慢慢道来,我家大人自是为你们做主。”
“大人,请大人为俺们做主啊,那江家两兄弟,欺善怕恶,不过是因着俺东家要着急请郎中,便对俺们几个拳脚相加,若是不讨个说法,俺们几个瞧郎中的银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