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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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白》那篇绝对不V,尽情看,几乎日更
说了这么多,鞠躬,这次更新感觉怎样??下章雅兰告白哦,冒泡多的话,就多更一点,因为有动力嘛,我现在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
☆、51Chapter 51
“我没有娶妻。”
顿了顿;又缓缓补充:“也没有未婚妻,三年一直一人。”
少女睁大眼。
“我父母的确为纯血种所杀;因为皇室政治斗争中他们败了;被设计坑害。”他说话平淡;目光锁住她,字字句句分明;“听懂了么。”
菲特整个傻住了,有种世界观都被颠覆的错觉。
“……哎?”
雅兰手指搭在桌上,指节缓慢不留痕迹地蜷缩;唇边却浸出一丝没有颜色的笑;“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了;你去睡罢,剩下的明天再谈。”
菲特一直处于游离状态,轻飘飘的,心悬着七上八下噗咚噗咚跳,自己也不知怎么地就真的听他的话出房间了,临走还把门带上。脑子里混乱一片,走了几步就跟人迎面撞上了。
“啊,菲特小姐。”恩泽抱着一沓文件扶扶眼镜,有些吃惊,“这么晚还不睡吗?”
“我……”
恩泽又望望雅兰房间的门,跟赫伦处了这么久也学会察言观色了,“菲特小姐还是早点休息吧,雅兰大人还要忙到很晚。”
她怔了怔,三年不见,他更忙碌了吗。
“菲特小姐,虽然我们这些做部下的说不了什么,但雅兰大人他,并没有心肠好到随便为一个女人……做到现在这种地步。”恩泽有时候也没有办法在这个迷糊又迟钝的少女面前把话说直,赫伦大人说得对,许多话,需要雅兰大人自己告诉他。
可是,有那么一件事……“菲特小姐还记得怀表魔法师吗?”
“……哎?”她愣了一下,这话题这么扯到这个上面来了,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些无望的伤痛。
“那小姐应该还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吧,雅兰大人想必也不会说出来。”
恩泽简单地将来由告诉她,看着少女眼睛一点点睁大,最后几乎是呆滞了。
果然,这种事情雅兰大人是死都不会说的。
于是他冲她礼节点点头,抱文件进房了。
沉沉的夜色里菲特在隔壁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从血族那养来的生物钟没倒过来,菲特先是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发了多久的呆,那些回忆了许多次的记忆,她又回味了一遍。
看到的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她只记得他的眉眼,那么深,她从来就没有捉摸清楚,可他的背上的伤痕是真的,他拥抱她的温柔是真的,在人间处处护她是真的,他还说,他没有娶妻,一直一人。
如果这全部都是真的。
窗纱外深林透出的苍白晨光落进来时,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坐起来下床,鞋都没穿直接冒失闯进雅兰的房。
咚咚咚在木质走廊上踏出一串音符。
男人倚在大窗前,身材高挑而修长,窗帘两边挽起,窗外的天光微漠,树林里绿油油的叶尖簌簌随风抖动,她推开门喘了一口气,喉咙哽住,直直看着他背影。
“雅兰,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她靠近几步,双手握紧,心跳莫名地加速,视线中男子转过身,漂亮狭长的绿眸中暗沉若黑湖,眼下是疲倦,目光却是深而柔的,她看不懂,心中的鼓噪声却一步步加大。
如果这全部都是真的——那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感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明明已经告诉她了啊。
这个人,每一次纵容她对自己鲜血的恣意索求。
这个人,离奇擅闯血族禁地,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她。
这个人,不顾自己伤,一直陪伴自己。
这个人,她在人间的每一个晚上都会替她捻被子;她难过了他会一点点哄她,她穿着睡衣到处跑他会提醒她把衣服穿好因为会着凉;他会买她中意的衣服和首饰还有美食,他买的她一直中意,因为他一直记得她的喜好。
“如果是真的,你昨晚说那些话,是不是……是不是告诉我……”她有些无措,突然想起什么,绞起手指慌忙解释,“我、我没有喜欢过克罗帝亚,从来没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我一直……啊不对,我想说的是,”她深吸一口气,“雅兰你是不是在告诉我……我可以不可以想成是……你喜欢我……?”
那曾经是她的奢望。
她说完她在他的目光下脸颊渐渐红了,这、这算是什么,怎么听都像自己自恋一样。
她在干什么,大清早莫名其妙跑过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她根本就没想好该说什么,脑袋发热冲进来,身为公主的架子气势端起来了一见他就软下去,这不是明摆着她在意他的话么,这不是明摆着让他笑话么。
可是如果全部是真的,她怎么舍得失掉再一次的勇气,他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雅兰放下搁在窗柩上的手朝她走了过来。
少女仍在困窘,头深深低着,倏地一双白皙的手伸来。他站到她面前,指尖抚上她柔嫩的颊,少女身子一颤,脸更红了,晕开了热暖暖的娇媚红花。雅兰见了不禁微笑,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声音低低的静,游丝般暧昧,“你说呢?”
菲特心跳得厉害,嗫嚅没说话,男人便一直好心耐心地等,抚摸她的脸,半晌轻叹一声,语气随着他的眼神一并软下去,“你算是明白了么,菲特,你非得听我字字句句说出来才肯安心是么。”
她呆呆抬头,“说什么……”
公爵大人一套惯常伎俩将她唇瓣封住。
她以为他娶妻,其实他没有。
她以为他因父母被杀而厌恶她,他承认对纯血种没有多大感情,但父母的死并不是归结于血族。何况,他又不是分不清爱与恨的痴人。
他总喜欢堵她的嘴,把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从舌尖勾过来含在口里,她其实不用说,什么都写在脸上了,胡思乱想的女孩子。他明明最擅长甜言蜜语,帝都多少女人在他的情话下软如蛇泥,可他在她面前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谎言随意编织得太多,如今才发现说出照心的真话多么困难。
菲特最受不了他的吻,他滚烫的唇一贴下来她别说心脏,五脏六腑就被他烫的一颤儿一颤儿的,他每每一次吮吸,她的身子都会小小地颤一下,大脑被蒸的一片空白还咕咚咕咚冒起粉红色小泡泡。
他的唇好软……气息好好闻……舌头好湿好滑,为什么这么软还这么有力呢……
她脸红到滴血了,天,刚才她在想什么?
“不专心,菲特,你进步了。”男人搂紧她的腰肢,含住她的唇喃出低暖的字句。她竟然还可以在接吻时走神,难道已经对这种事熟悉了吗?
“唔!”下唇被重重咬了一口,她痛了呼出声,他又含着她发麻的舌有一下没一下软软吸着,吸得她四肢发软,热意群蚁一般爬上来。
“克罗帝亚吻过你?”
她简直羞到哭了,哪有时间回答他,她发现她下面……好痒。
她动情了,她竟然只被他吻了一下……就动情了。
雅兰继续吻她,她已经开始喘不过气,双手无力地推,过了会儿她才咬唇开口,别让羞人的呻吟溢出来,“……没有。”
雅兰嘴角弯了起来,即便事实早已看出,他何尝不是需要对方亲自确认才肯安心的人呢,贵族阶级政治混乱,他失去太多,那种不安深深植入骨髓。
可这已成过去,他知晓了她的心意,便会让她永远安心,人类生命短暂,经不起猜疑和错过。
少女真的快窒息时他抽离开来,双手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拢进怀里,下巴搁到她肩上鼻尖埋进软软的银发里。
她的身体柔软馨香,她愣了一下,被吻得晕头转向又被这么温情的一抱折腾的反应不过来,雅兰只是搂着她,暖暖静静搂着,窗外早晨阳光隔了山林的白雾清清落到两人身上,她蓦然觉得温柔踏实,眼眶还是没出息地红了。
她听见他的声,低沉醇厚,磁性的嗓音,回响在她整个世界里。
“菲特,我不想再虚度下一个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都看见了吧……TAT
所以本来更半章现在红果果变为一章,想让那些不注册的读者多看几章
其实觉得写文赚钱是我的奢望,虽然收入绝对很低,小时候梦想是出一本小说,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就是纯粹想出一本,能够摆在店的架子上,那种幸福拿什么跟我换我都不许,这个梦想维持了我将近八年,我会努力走下去。
这一章!!!很给力有木有!!!!亲,冒个泡吧!按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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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3章讲的是血族的阴谋和赫莲赫伦的过去,在整个文章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导向了雅兰和菲特的结局,如果有的看不喜欢这对的话可以先跳过直接看53章主角甜蜜部分不过赫莲这段不看真是可惜了……
希望大家喜欢啦
☆、52Chapter 52
血族地牢。
荆棘如同蛇蚁藤蔓一般爬在天顶和牢栏的边缘;黑灰的地牢走道两旁皆是黑不见轮廓的牢笼,每两间之间坐有一蝠翼翅角兽石像;怒目圆睁獠牙外露双爪举过头顶;托起一盏灼灼火光照明。
牢笼深处的一间;灰发青年懒懒坐着,除四肢镣铐外更有一条条若隐若现的红光绳索勾缠住他的身体。
他闭着细长的眸子打盹;忽然间牢外死寂中碰触声响,他缓缓睁眼,血眸熠出淡淡的光芒。
守岗的侍卫不知何时已被撤走;空荡荡的走廊风声空寂;身着长袍的斯文男子立于牢前拉下影子;而牢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晃悠悠旋转了一半,停下了。
“克林尔顿殿下,”长袍男人面容温文和儒雅,行了行礼,“在下迎接您出狱。”
克林尔顿抬头望了望他,“嘛,这不是克罗帝亚长老吗?什么风把阁下吹到这儿寒不溜秋的地方来了,嘛,无论如何这儿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伸了个懒腰,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索斯拉兄长是迫于外党压力受不住了?还是说准备将我拖出去斩了还是再次流放?”
这位三百年前的皇子殿下如今说起话来直来直去毫不遮掩,什么事儿都抖到台面上搁给别人瞧着,之前风隼劫祭台后他出场当着所有血族的面那一席话闹出不小乱子,现在人类和血族关系紧张如此也不知他现在出去又会说些什么。
血族自古以来的规矩,同族纯血种不得相杀,况且他还是个当年风头正旺的二皇子,克罗帝亚轻皱了下眉毛,便双手拢袖道:“克林尔顿殿下,现无外人,有些话我应是当讲出来较为妥当,殿下若是不想争夺王位,只想瞧瞧血族的一介笑话,”这话说得极讽刺,克罗帝亚顿了顿才继续,唇边却舒展出一个温文却诡异的笑容,“殿下大可不必闹得血帝陛下如此难堪,他对于您还是保有情分的,否则当时‘风隼’这些低贱人类闯禁地时他为何不出手,血帝陛下的力量殿下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克林尔顿闲闲抬抬眸,面前这位年轻而古老的长老笑得像只老狐狸,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是血帝的授意还是他自己的?
“长老这是在劝我退出?”他拍拍身上尘土站起来,抖抖手腕脚腕,镣铐叭嗒叭嗒碎成石块落地,只有身上的红光锁链限制着他的行动,“长老对索斯拉兄长还是了解太少呢。”
克罗帝亚眯起了眼睛。
克林尔顿干干笑了两声,“他自然是最强的,力量也好,心谋也好……可是这些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他的确可以掸指之间朝代变更万人顷灭,可这又有什么意义。无限漫长的岁月里,除了枯燥和乏味还剩什么。
“所以,克罗帝亚长老还是知纯血种太少。索斯拉兄长他只是在寻找乐趣,以整个世界为游戏,这戏闹得越凶越离谱,他便越乐在其中,王位也好和平也好,千万人生命也好……嘛,无所谓的。”克林尔顿耸耸肩,血帝一直保持沉默任由部下兴风作浪,他何曾困扰何曾难堪,他在享乐,立于权与力的最高点享受他一星半点孤独枯燥生命之外的乐趣。
这便是纯血种,这般想来,他自己还不也是这般的么。
“嘛,既然这样我先走了,”克林尔顿耸耸肩从他身侧走过,克罗帝亚仍是安稳的模样,只不过在对方晃晃悠悠走到走廊尽头时,他望着打开的牢门,轻声吐出一个名字。
嗞啦,火光飘忽跳跃。
灰发男子抖动的影子如斯静止。
克罗帝亚倚在牢栏上,望着牢内阴暗一角,无声笑起来。
克林尔顿停了半晌,侧了个头,血瞳无波无澜扫过来,长老的笑意越发深了,道:“即是你在三百年前去人间前对她身上下了数十道守护和隐匿的结界,我们还是发现她了,真遗憾。”
“长老阁下这是在威胁我……?”克林尔顿咧开嘴,细缝里白森森的牙,“抱歉,阁下若是不提,我倒忘了有这个人了。”
“哦呀,那无论将她怎样都无所谓了?”这皇子身上被血帝亲手下了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