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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长姐-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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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李月姐问。

“冯家阿婆给的。”月娇儿道。

李月姐便又问了几句冯家的事情。

“我给那冯阿婆银子她死活不收,不过,走的时候,我偷偷的把银子塞在冯阿婆的枕头底下了。”月娇道。

“嗯,做的对。”李月姐点点头。救命之恩尚无以为报了,又哪能再让别人贴钱。

晚上,李月姐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想的还是那几封信的事情,那几封信跟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肩上,她本想着是不是能通过郑典送到七爷和二爷的手里,或许有用,可转过念又一想,此事风险太大,她自个儿担就算了,又何苦拉郑典下水。

这一夜,李月姐眼睁睁的一夜都没有合眼,心中更是愤懑难平。

此后几天,李月姐便一在琢磨着这事情该怎么办?

这天午后,豆腐档上的豆腐卖完了,李月姐正在收拾着东西,郑典便急冲冲的来门:“月姐儿,带上你爹留下来的那本河工笔记,跟我去见钦差和皇上。”

“啊,可是出了什么事?”李月姐手一抖,一块豆腐案板差点砸到地上,幸得一边郑典眼疾手快,才没有砸到脚。心里明白,皇上和钦差终于到通州了。

“你别急。”郑典看着李月姐那担惊受怪的样子,连忙缓了语气,随后又一脸闷闷的说:“是三司那帮人,他们认为杨大人用人不慎,墨易至今不过十七岁,当年不过十五岁,就担起河工总甲之职,实在太过儿戏和草率,要追究杨大人的用人之责,杨大人便说了你爹的事情,皇上才让你带着你爹的河工笔记过去。”

“好,你等我一下。”李月姐一听这事,二话不说,就飞快的转身进了墨易的屋,找出了阿爹留下的那本河工笔记。出得屋,想了想,一咬牙,又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屋里,拆开碎花枕头,从里面拿出金凤留下的那几封信,紧紧的揣在怀里。

“走吧。”出得屋,李月姐冲着郑典道。

第一百六十章 面圣

这几天太阳尤其的大,又是个正午,阳照直射下来,亮恍恍的,晃的人眼有些发晕,李月姐一路跟着郑典直朝通州御史衙门去,皇上和钦差到了通州便落脚在御史衙门里,而此次溃坝案也放在御史衙门审理。

“月姐儿,你别怕,我上午见过皇上了,皇上挺和蔼的,还有二王爷和七王爷在边上,到时,皇上问什么你说什么就行。”一路上,郑典看李月姐绷紧着脸,那脸色有些苍白,额上还湛着密密的汗,便不由宽解道。

李月姐冲着郑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害怕当然是有一点的,面圣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害怕,而且此刻李月姐还怀揣着心思,更是紧张啊,直觉那脚走起路来都有一点打飘。

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衙史衙门,没了外面的阳光直射,衙门里显出一丝幽暗和清冷。

“来了,皇上还在里面问话呢,你们先在外面等着。”朱七爷穿了一身天青轻袍,腰间挂着鱼袋,晃晃当当的在门外转悠,看到李月姐和郑典两人过来,便道。

“见过七王爷。”李月姐连忙见礼。

“我发现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上回是贿举案,这回是溃坝案。”那位朱七爷是个洒脱人物,见到李月姐便摆摆手有些打趣的道。

“民女给七爷添麻烦了。”李月姐一阵无奈,这位爷可以打趣,但她使不得又得再请一次罪。

“罢了罢了,忒多礼了。”朱七爷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

若不是对方的身份实在尊贵,李月姐不敢失礼,她定然要翻白眼了,当然这会儿她不敢,只是低眉顺眼的同郑典一起垂手立在门外,七王爷又叮嘱了两人一会儿见皇上要注意的事项,然后饶有兴趣的扫了两人一眼。便转身又进了内堂。

李月姐和郑典两人站在门外能听到内堂的说话声,但听不清说什么。李月姐这时背心手心直冒着汗,一边郑典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李月姐垂下的手,郑典的手温热的,但也有些湿意。李月姐心里明白,别看这小子一副大大咧咧的,其实心里也有一些怕的。

不过,有这一丝温意,李月姐倒感到放松了些。便侧过脸冲着郑典笑了笑。

郑典瞧着李月姐那笑容,便有些失神,回想起来。李家阿姐可鲜少冲着他笑,以前不是凶他就是教训他,再就是叮嘱,如今才发现李家阿姐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嘛,想着便不由的抓了抓头,一边一个侍卫便瞪眼过来,显然怪他失礼。

李月姐只得横了他一眼,郑典这才规规矩矩的立着。

“宣郑典。李氏进见。”这时,门开了,一个侍卫出来道。

李月姐便低垂着头。跟在那侍卫后面进了内堂。眼角首先就看着坐在一边位置上的二王爷和七王爷,另一边首位上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男子,她听郑典在外面介绍过。应该就是此刻的钦差申大人,他的下手坐的正是通州府正堂陈宇陈大人。

至于正前高坐的那位,李月姐没敢抬头看,只是紧了几小步,到得跟前,跪拜后三呼万岁。

“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吗?”一边二王爷问话。

李月姐连忙从怀里拿出那本河工笔记,一边一个侍卫接过,然后递了上去。

一时,屋里一丝声响也没有,只有上座那位翻看书页的声音。

“嗯,这位李相公倒是个干事的人,可惜了……国家失了一位可用之才啊。”过了好一会儿,李月姐便听到皇上低沉的声音。

“谢皇上,家父能得皇上赏识,便是在泉下也会倍感欣慰的。”李月姐复又跪下道。

“那这么说杨东城用李墨易做河工总甲也是有情由的。”这时皇上又道。

“吾弟虽年幼,但自小跟着我父,也颇学了一些河工之道,后又跟在工部大人们后面学习,于河工之道更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疏忽,民女这里还有一本河工笔记,乃是出自吾弟之手。”李月姐这时又从怀里拿出一本河工笔记。

“哦,递上来我看看。”皇上微微有些诧异道,一边那侍卫听命,便又接过李月姐手上的河工笔记,递了上去。

李墨易的河工笔记记的一丝不苟,内有学习心德,更有一些对河道事物的记录,皇上看了微微点头:“倒是个有钻劲的,颇有其父之风啊。你起来吧。”

李月姐谢过,起身站在一边。

屋里又静了,显然都在思考着溃坝案的事情。

“申大人,陈大人,你们二位对此次柳洼溃坝案怎么看?”这时,皇上问道。

“由之前审问的案情来看,实乃天灾。”申大人起身回道。

“虽是天灾,但柳洼河坝建成不到三年,而且之前李墨易所说,他建那河坝时本就是按五十年一遇的水灾来建的,按此,河坝就不应该溃坝,可最后还是溃坝了,本来可以挡灾的河坝最后却没起到担灾的作用,这说明什么?这更说明这河坝有问题,至于河工笔记,它只能证明李墨易有担当河工总甲的能力,却不能证明在这河坝上他没有偷工减料。”这时,那通州府正堂陈大人道。

他这一翻话,在座的人都皱了眉头,细分析一下,却是有理啊,按这河工笔记上所说,李墨易是建了一道能挡五十年水灾的河坝的,最坏的打算在当初就已经考虑进去了,如果物料没有问题的话,那就不存在溃坝的事情啊,可如今的事实却是溃坝了,这不得不让人更加的猜疑,这河工笔记,虽然解释了杨东城的用人问题,但反而更让人觉得河坝有问题了。

李月姐在边上听得大急啊,若这么一下,那自家墨易没罪都没成有罪了,最后狠了狠心,又走了出来,卟嗵一声跪下道:“启禀皇上,溃坝之事,实另内情。”

她这话跟炸雷一样惊醒了众人。

“李姑娘。慎言。”那二王爷瞪着李月姐喝道。

“哦,什么内情,说来听听。”皇上这时又打量了李月姐一眼,语音低沉的道。

“溃坝之事非天灾乃是人祸,是柳洼周家用炸药炸开了河坝,才至使此次柳洼水患的。还请皇上为干河渠两岸的百姓主持公道。”到得这时,李月姐反而豁出去了,整个人拜倒在地上道。

“抬起头来,说是周家炸坝,你有何证据?”皇上喝问道。声色俱厉。

李月姐这时才抬起头,看着主位上坐着的皇上,一身明黄。让人不敢逼视,尤其是此时,一脸厉色,让李月姐也不由的吞着口水。

而周围所有的人都呆了,俱是满腹疑问,只是皇上在问话,没有充许,谁敢插嘴?

舍得一身剐。李月姐这时反倒淡然了,从怀里拿出那几封信道:“我堂妹是周家长媳,这是她临死前留下的几封信。皇上看过自有分晓。”

“呈上。”皇上一脸阴沉的道,此事若真是人为炸坝的话,那真就是太可恨了。

一边侍卫不待皇上招呼。连忙上前拿过李月姐手上的信,恭敬的呈上。

屋里再次没了声音,但气氛却十分的压抑,让人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令人发指,令人发指……”咣当一声,桌上的茶杯被砸到了地上,碎成片片,皇上一脸铁青。

“皇上稍怒。”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老二,你几封信你看过了吗?”好一会儿,皇上突然冲着二王爷问。

“儿臣未曾看过。”朱二有些狐疑,不知父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那也看看吧。”皇上说着,便让一边的侍卫将信递给朱二爷。

朱二爷看过之后,那脸便阴沉了下来,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这么问了,李月姐明是告周家,实则却是告太子,而父皇定然认为是他假借李月姐之手在背后操控了。想着,那眼神便如刀似的刺过李月姐最后瞪着郑典,冷哼一声。

李月姐死垂着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对于这种情形,她多少有些料到了,而她不告诉郑典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的。

这事情,如果告诉郑典,郑典肯定要禀告二王爷,可目前的情形是,二王爷已经就赈灾银的事情告了太子一状,太子之位已经不保了,若是这时,再告溃坝之案,这就是要太子的命了,那样二王爷在皇上的面前就会落得个兄弟凉薄的印象,为皇上所不喜。

亲亲相为隐,到了这时,若是这事叫二王爷知道,他定然会把事情压下的。

可是李月姐却不能不告啊,其一,墨易身陷其中,她要还墨易清白。其二,干河渠边上的累累白骨,常让她恶梦连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家里人今后的安危啊。

这几天她想的很多啊,金凤和小囡儿最后为什么没有撤走,这几封信是如何落到金凤手上的,她不了解内情,但却不能保证周家最后不发现这几封信的事情,由此次炸坝可见,周家的狠毒更胜于前世,她不能不防啊。

所以,这状一定得告,即使是会得罪二王爷,她也不退缩,不过,郑典怕是要因为自己而被二王爷怪罪了。想着,李月姐便侧脸看了郑典一眼,这小子这会儿正一脸又气又急的瞪着李月姐,显然气李月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事先告诉他。

李月姐抿了抿唇,又低下头,反正只要典小子不负她,便是上天入地,她陪着就是。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官太太

“老二,这件事情,既是你的人提供的证据,那此事就交由你配合申大人和陈大人去查吧,查清之后,所有涉案人员,绝不姑息。”这时,皇上又冷哼着道,然后一挥袖子,带着人离开了。

屋子里的人连忙相送,却被皇上伸手阻止了。只得回屋里继续坐下。二王爷拧着眉,薄薄的唇紧抿着,神色十分的板正,此刻却是一言不发,他不发话,朱七爷也闲闲的坐着,一副郎当样儿,只有李月姐和墨易仍然跪着。

申大人和陈大人虽从李月姐的嘴里知道周家炸坝之事,但对于信的内容却并不知晓,再看二王爷此刻如此神色,都是官场成了精的老狐狸了,哪里会猜不到那情怕是另要内情,要不然区区一个周家,又哪里值得二王爷亲自出手,又如何能让二爷这般慎重。

“二王爷,不知下官可否看一下证物?”到底陈宇陈大人年轻些哪,城府不够深,先开口了,一边的申大人一手轻轻的摸着有些花白的胡子,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听到陈大人的问话,朱二才抬起头,朝着一边的朱七爷撇了撇头,朱七爷便拿过那信,递给陈大人,陈大人接过细细读着,申大人也凑过头,两人一起看信。

看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这事牵涉到太子,他们怎么查?显然的,虽然皇帝说是让二爷配合他们查,实则却是让他们配合二王爷查。

只是······

此时那申大人又抬眼看了看仍跪着的李月姐心里却在思量着这事倒底是不是二王爷在背后操控,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皇上登基的晚,再加上这两年旱灾水灾不断,朝廷又各种积弊日深,国库空虚,皇上是忧心如焚,再加上后宫美妃日日缠绵,那身体便是每况愈下,于此皇子的争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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