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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誓不为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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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坐在布满灰尘的床上,床上的帷帐已然破乱,上面挂了几根蜘蛛网,被我带起的风吹得微微的晃动,而床上,铺的还是以前那床破旧的棉被,大红的锦缎,已然变成暗红之色,如同一个年华老去,卸下浓妆的妇人,露出脸上的残破与疲惫。

一扇未关的窗子被风儿吹得吱呀的晃动,听见声响,我目光往窗外一望,看见一个人影在窗子前一晃而过,长长的头发,雪白的衣服,像极了在黑夜中游荡的女鬼。

一般的女孩子,总是怕鬼的,而我,基本上那鬼没在心底存在过,有与一般女友看恐怖电影,个个吓得发抖,我还哈哈大笑的经验,所以,如果有人扮鬼,依据常理(就是我的性格),我是要跟过去看一看的。

这冷宫之中,除了我,还有一个假冒的司徒,看来,这女鬼,肯定就是那假司徒了,我倒奇怪了,这个女人,她扮成鬼的样子,在我的窗前晃悠什么呢?

我忙打开房门,走出门,一看,那白影儿,早就不见了,我想,这就奇怪了,这女人,走得这么快?

倒真像是女鬼呢,我笑了……

走到院子中间,当晚,月光被乌云遮盖了一大半,地面照得阴惨惨的,确实有鬼出现的氛围,他还不时儿的吹过来一阵冷风,可真是阴风阵阵。

我想,这假冒的司徒,她怎么还不出现呢,这个时候,应该是她出场的最好时机啊?

瞧瞧,阴风阵阵,瞧瞧,乌云避月,此时出现,可不把我吓个半死?

我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出现,又在冷宫里稍微转了一圈,冷宫还挺大的,我觉得,我的胆子也挺大的,但还是没有发现那名女子的踪影。我想,我还是回屋睡觉吧,到了白天,我看你往哪里躲。

我回到自己的那间破屋,和衣而睡,躺在床上,想着小福子的处境,我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朦朦胧胧的睡去。在梦中,仿佛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在我脸上轻轻的吹气,那气息冰冷,阴凉,让我寒意彻骨。

我猛然从床上惊醒,天却已经大亮,雾气从破乱的窗子里钻了进来,我发现,我关得紧紧的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人打开了,门拴是从房内拴上的,可如今,房门却静静的敞开着,没有丝豪损毁的样子。

我怀疑,是不是小福子来过了,但不可能,小福子那人虽然整天对我冷言冷语的,但偷偷走进我的屋子,还是不可能的,他始终记得,我是女人,他是男人,他进入我的房子,还是会敲门的。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西贝司徒啰?

我想,在夜晚,你可以东躲西藏的,让我找你不到,等我睡着了,你反而跑进我的房间,向我吹气,以为能吓得到我,你做梦去吧!到了白天,我看你怎么躲?

我气冲冲的冲到院子里头,往司徒原来住的屋子里闯,一推门,我想,这屋里边肯定没人,可不,它就是没人……

那女人,躲到了哪里?和我捉迷藏呢!

可冷宫就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你,可大白天的,我转了好关天,愣是没发现她。我开始思考了,不是想她是不是鬼,虽然我是穿越者,但我还是一个无神论者,而且是一位顽固无比的无神论者,我想,这女人,她必定会轻功,我走到东,她就躲到西,再这么找下去的话,岂不累死我?

我心中就奇怪了,她躲我干什么呢,你那容貌,小福子都看见了,还怕让我见到?难道她又像林瑞一样的变态,捉弄我?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假娘娘

我想,我得想个办法,让她自己走出来才行。我走入她住的那间房子里,倒还挺整齐,比司徒在的时候,整齐得多了,我想,你跑得了人,你跑得了庙?你家主人叫你在这里假扮司徒,如果你真的走了,你家主子不扒了你的皮?

可你这庙里头,总会留下点儿什么吧?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什么都不留下?我在她那屋里头翻箱倒柜,只差没把地皮给揭起来,可奇了怪了,它就是什么都没有。

我想,既然里面没什么东西,那么,我给它留点儿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会不来找我。

我写了一张纸条放在茶几上当眼之处,茶几上摆了几只茶杯,一个茶壶,我给她的茶壶里面加了点儿料……

给她的床褥上面扫了一点儿东西,又留了张纸条在门上当眼之处,让她一进门就能看见:“假娘娘:如果身子有何不适,请前来找奴婢,奴婢就在离你房子不远,隔着几间房门,敬候假娘娘。”

我把她的屋子恢复原样……

我想,你总有入屋的时候吧?难道像野猫一样老在屋外转?

我正躺在床上,听到远远的地方,有人的屋内咣当了一声,我走出房门,看见那间屋内闪了几闪火光,有人在不明原因的咒骂,然后屋内咣咣咣的声音连起,我站在屋外,欣赏了一下明晃晃的月光,感觉月光非常的亮,没有乌云遮盖,也没有阴风阵阵,今晚,可真是个好天气啊!

我又重新走入房门,静静的等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假娘娘来到。

我饮了一杯茶,一边想,冷宫里头的茶就是不好喝,真苦,那味儿同溲水差不多。正想着呢,我的房门一下子被人冲开,走进来一个人,面色黑如锅底,那不是气的,是染的。她一边走,一边还往身上挠着,仿佛身上在被无数只蚂蚁爬一般。

她用乌黑的手指着我:“你到底在屋子里面放了什么?”

我老老实实的道:“放了一点有毒的药,这个药,不好治,看看,您的脸都发黑了,看来,毒已经开始发作了,谁叫您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为了见到您,不得已,采取了一点儿手段……”

她黑着脸道:“快给我解药,要不然……”她边用狠利的目光望着我,一边用手在身上挠着。

我笑了笑道:“解药,当然有的,不过,如果您告诉我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那么,我会把解药双手奉上。”

既使她的脸黑如锅底,我还是看见了她脸上凌利的怒气,仿如刀刃出鞘一般,让包围着我周围的空气忽然间压力大增,空气中仿若有火花闪过,那种气势,忽然间让我明白,那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气势,她的武功,看来与小福子不相上下,在我的心中,小福子是武学奇才,姿质甚至高过我的父亲,除了点穴不行以外,我还没有看到过比他武功高的人,而今天,我的心底,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着与小福子一样的气势。

想到这里,为了自己的生命记,我的语气之中增加了几分谦和:“其实,您必定知道我想知道什么?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我一定会将解药交上,再向你陪罪!”

或许身上痒得厉害,那女人气势一收,包围在我身边的那股凌利之极的气势猛然一泻,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发觉我的背心隐隐有汗流出。

她忽然笑了,既使脸上被黑色遮盖,但那眼角的风情,依然醉人,她说了一句让我绝倒的话:“八十岁老娘倒绷小儿,想不到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

我的心底更加防备,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丝豪的害怕与惊慌,我看她又用手挠了几挠,不由得笑了,我道:“其实,你所中的毒,当然有解药,至于它的效果,你也看得见,就是让人全身发痒,痒到骨头里边,你的手不管怎么挠,它总是痒,直到你挠乱了皮肤,抓破的头皮,把血肉一寸一寸的给撕下来,啊,我想想看,有一回啊,有一个人,一不小心,打破了我装药的瓶子,手上沾了一点儿,刚好我出去了,没来得及回来,他痒得把自己的手指头一口的咬了下来……”

我看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在暗运功力抵御毒气攻心,但这种毒,它根本不会毒气攻心的,而且,越运功,身上就会越来越痒……

果然,我看见她终于忍不住,停止运功,又用手在身上挠,我看见她的眼中凶光大盛,我的生命如浮萍一般的脆弱。

我淡淡的道:“这种毒,提练起来比较复杂,如果要解,也是比较复杂的,如果没有我的指点,那么……”

她眼中的凶光淡了一些,冷冷的望着我,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吗?”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实行这样一个计划,本身就有危险。只不过,不知道,我能不能挨过这个危机?

她手指忽起,如蝴蝶翻飞一般,连连在我身上轻点,我只感觉几股气流从她的手指上向我身上袭来,不知道她点了我身上哪几个穴道,忽然之间,我感觉从心底钻出阵阵痛楚,那种痛仿佛千万条钢丝从皮肤肌肉,骨头里面钻出来,在里面拉扯,一条一条的拉扯着经络,神经,让我痛彻心肺,我想叫出来,但看见那女人脸上的神色,冷酷鄙夷,我在心底骂了一句国骂,心想,我就是不叫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仿佛到了世界的未日,我痛得感觉身上的肌肉寸寸而散,眼前的那名女子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我隐约的听见,有人大叫一声:“不可,你不可如此……”

心中还起了一个模糊的念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躺在床上,睁开眼睛,床前,站着两个女人,一个还在挠痒,而另外一个,表情复杂,望着我……

我笑了,问她:“琼花,你来啦?”

琼花道:“你为何必如此对待自己?”

我问她:“我对自己不好吗?”

她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屋内静静的,只听见那女子挠痒的声音,吡吡吡……

我以为她不会再理我的时候,她忽说道:“司徒娘娘,她很平安,你放心……”

正文 第四十章 迷

我心中恍然,原来,司徒的失踪,并不是娴妃娘娘所做,她自顾不睱,哪里有时间去理冷宫之中的司徒,而唯一能这么做的,就只有林瑞了,如果一切都是他操纵的话,那么,他倒真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人物。琼花并没有背叛她的青凤门,投靠娴妃娘娘,又或者,娴妃娘娘被人告发已有生育,也是这只暗手操纵的?让背叛之人尝到被人背叛的滋味,不是最好的惩罚方法吗?

我把各种细节抽丝剥茧般的联系起来,近几天发生的一切事情,竟全部由我与琼花审娴妃娘娘开始,直至今日,司徒忽然间失踪,薛长贵身死,娴妃娘娘也命不久已,一环套着一环,隐藏着的这只暗手静静的操纵着这一切,我感觉,我这颗棋子被人捏在手中,仔细的欣赏着。

我看了看满面乌黑的那位假娘娘,问琼花:“那么,这一位,一定是你的师叔啰?”

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猜,看到琼花脸上愕然的表情,我知道,我猜对了。

琼花眼光闪烁,仿佛对我的敏锐极为欣赏,她道:“司徒娘娘没事的,我们带走她,也是为了她好,这冷宫之中,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安全。”

我笑了:“那么,是谁还想要她的命呢?”

她的眼光更加复杂,望着我:“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有人,想以她要要胁一个人……”

我道:“要胁谁……”,忽然之间,我说不下去了,因为琼花目光闪闪的望定我,仿佛我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

我想,她所说的,要胁一个人,这个人,不会是我吧?我有什么值得人家去要胁的?一般被人要胁,要不有权,要不有势,从这样的人手中才能得到好处,我身无半两肉,怀无半分银,家无恒产,相貌平凡,要胁我,难道要我给他一个馒头?

我正想问她,她的师叔挠痒痒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在我的床边走来走去。

琼花脸上带了恳求之色,我深感愕然,她的神色之中早没有了以前那种让我当她是老佛爷一般服侍的理所当然,而脸色之中的尊敬是那样的明显,仿佛我是她的顶头上司一般,以前那种要我给她端茶递水的气概不知所踪。

我想,她这转变也太快了,莫非我有了一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价值?比如说身上有藏宝图什么的?

我想,这挠痒痒的声音太难听了,还是把解药给她吧,因为,听了那声音,我身上也痒了。

我下了床,来到桌边,问她师叔:“你房间里那床榻上的铜水壶在吗?把它拿过来……”

琼花赶忙跑了出去,她师叔还是在我房间里踱来踱去,不时扫我一眼,那眼光,虽利过刀子,却含有几分克制,几分怀疑,仿佛在审查着我身上有几斤几两。

琼花飞快的冲进屋,把铜壶递给我,我把手探进去,从壶底摸出一个小小的蜡丸,正准备开口说明怎么用呢,这蜡丸就被那位师叔抢了过去,捏开……

我忙叫:“不是吃的……”

那位师叔停下往嘴中抛的姿势,我道:“化在水里,洗一个澡……”

看来,她怀疑的望着我,她神色之中的意思是,你所说的复杂之极的解毒方法就是这样?我向她点了点头,她看来确实痒得不行了,没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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