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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皇的养成计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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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大喜,陛下亲笔点中了你。”那日一身脂粉气的男人再度出现在我面前,他对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姑娘穿起男装来,是如此的英姿飒爽,更显美丽。”

正文 胸膛紧贴着我的背

我只是浅笑,欠身施礼。

圣旨宣读完之后,我跪地双手接过,放在锦盒中,交给阿真,而后让福嫂备下酒菜,招待宫中来人到后堂用膳,并拿了些银两打赏他们。

我的小院此时已挤满了人,这些平日连门都不入的邻里,如今变得十分亲切,不断地嘘寒问暖,大声道贺。

世态变迁,这便是人间冷暖。

我回到后院换上新装,收拾行李。

我轻梳长发,静静地望着昏黄镜影里自己的容颜。长发间似闪烁着流光溢彩的流苏,与母亲那头如瀑的青丝,已无半点差别。

铜镜映无邪,容貌,最终还是可悲地成为我生存下去的有力武器。

我开启檀木妆匣,轻轻挑起一点胭脂,花般娇艳妖娆的嫣红在我苍白的脸颊上浅浅蕴染绽开,人面桃花,晶润妍然,姿容皎皎。

身后细微的脚步声趋近,我不回首,亦没有抬眸,不发一语地看着镜中那个俊朗的男子。

“媚娘……”阿真的面上有一抹无法掩饰的伤痛。

“阿真,我要走了,这柄匕首我留给你。”我回身将匕首轻轻放在他的手中,“带到宫中的东西,每一针每一线都要仔细检查,匕首乃凶器,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进去的。虽舍不得,但我只能将它留下。这是母亲赠于我的,希望你能为我好好保存。”

阿真清澈的眸光里,有三分喟叹、七分怜悯,他缓慢却坚定地答道:“我会的。”

我不忍见他被不安阴霾所困的神情,转身想离去。

“媚娘……”他低唤一声,突然由身后抱住我,将脸埋进我的肩颈中。

我一愕,轻轻一颤, 却不想做挣扎,只是呆立着,没有回头。

他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无言地震颤。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站着。

两心相知,也就明了,已是足够。

府外早已是填街塞巷,人们张望着、讨论着。

在身边人的数次催促下,福嫂泪眼朦胧,却不得不松开紧握着我的双手。

我坐上了马车,尘沙在车轮下扬起,遮没了来时的路,似永不消散地跟随着我。入眼纷扬飞舞的,总是尘沙。

余下的,只有梦了。

正文 深宫寂寞

悄然静立的巍峨宫殿笼罩在黑夜里,那些斑驳的阴影里却尽是青春的颜色,鲜活得几乎可以掐得出水来。

我与一群年纪相仿的女子,徐徐地踩上光滑的青砖,步步走入深宫,如春寒里纤尘不染缓慢绽放的花儿,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沁着妩媚入骨的娇艳,吐露芳华。

我被封做才人,住得地方虽不华丽,却也雅致干净。

每日早膳后到书院里学习礼乐,千篇一律,枯燥乏味。

一切沉静如死寂,落英几缤纷,我守候着清寂的鸳鸯瓦冷,翡翠卺寒,却始终没听到半点消息。

而后我慢慢明白了,后宫女子三千,多少人争宠,陛下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想起我。我的入宫不过是一块小石子投入水潭,只微泛起涟漪罢了,并无任何惹人注目的地方。

依旧是上好胭脂水粉、上好的绫罗绸缎,我每日细细妆扮着自己,眉拂青黛,唇点嫣红。

我立在湖边,靠在院中的树干上,望着天空遐思。

天边无声地滑来一只苍鹰,它轻轻扇动羽翼,一次次厉声长鸣,犹如壮土出征,它犀利的眼瞳似乎是在与我对峙,恶狠狠地盯着我。

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应该是十分美好的吧?否则它也不会如此沉溺其中。我不知它是如何跨过汪洋、穿过幽谷,而后才翱翔在这皇宫之上,但此时我心中却充满了强烈的渴望,恨不能立刻生出双翼,跃过这宫墙,飞到广阔的天空中去。

“媚娘,你呆站在哪里做什么?”院外走进一个穿鹅黄衫裙的女孩,她眉目如画,肤若冰雪,纤妍清婉的身姿,有几分纤弱出尘之态,自然流露出一脉娟妍清丽之气。

在这人人争宠的宫中,她就如一股寒凉的清泉,清幽如梦,空灵如镜,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可人儿吧?

她是与我邻院的徐惠,是大臣徐孝德的女儿,右散骑常侍徐坚的小姑,名门之女。她因才华出众被召入宫,据说她四岁即诵《论语》、《毛诗》,八岁就写得一手好文章。深夜,众人都已入睡,她却依然手不释卷,研读经史。

深宫寂寞,远不如外在那般华美绮丽,除了陛下偶尔兴起的恩宠,便只剩下“暗”与“阴”,空余寂寞而已。

正文 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我与徐惠年纪相仿,住得也近,时常在一起研读诗画、对弈抚琴,两人相伴相依,日子过得便也没那么乏味了。

“我在看那只苍鹰呢。”我说着便走到徐惠身边,亲热地挽着她的手。

徐惠莞尔一笑:“你看鹰做什么?”

“深远的宫墙无重无进,永巷一望无际。”我深叹一声,挽着她慢慢向前走去,“抬头望见的,除了清风明月,便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希望自己的心,能随着那鹰,飞过重重宫墙,飞入无边的云霄……”

“唉……”徐惠闻言也长声一叹。

我们正缓步走着,却见几个面生的内常侍与宫女一路小跑着进院来,他们满头是汗,还未到我们跟前,边高声问道:“前面可是徐惠徐才人?”

徐惠停住了脚步,轻声答道:“正是。”

“陛下召见你!快,请徐才人快去沐浴更衣,做好准备。”领头的内常侍抬袖抹了抹汗,流利地说道。

“是。”徐惠微一欠身,她侧头望了我一眼,静默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她未搽胭脂的苍白脸颊忽然红润了不少。

“媚……”她轻轻启唇,似有话对我说,终还是无言。而后她轻盈转身,缓缓离去,鹅黄色的纱纺长裙随风微摆,她娉婷窈窕的背影,说不出的风流与娇弱。

风轻曳,枯叶沙沙,仿若低声的哀戚,树影婆娑,在壁上映下斑驳的阴影,还有一院的寂寥与惆怅。

终于,只剩我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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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日过去了,徐惠再也不曾回来这个院子,她也没有托人为我捎来只字片语。

宫中却是传言纷纷,说陛下召见徐惠后,想试试她的文才,便命她挥毫做文。徐惠自然是一挥而就,文才不凡。陛下龙颜大悦,当即册封她为婕妤。

婕妤,属正三品,后宫佳丽三千,婕妤的编制,一共才设九人,是宫中许多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徐惠只是一个淡漠若水的女子,却在尔虞我诈人心叵测的后宫中,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迅捷速度立稳脚跟,势如破竹的翩然姿态令所有人措手不及,让那些一心争宠的女人们还未来得及迎战便已功亏一篑。

正文 奴婢恭迎陛下

微黄一盏灯,长夜,喟叹。

指尖轻抚过铜镜,面似芙蓉,发如青丝,镜中的容颜依旧。

眼睫轻扬,眸光流转,旋即黯淡,我轻轻闭眼眸。

我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丝疼痛,却说不出究竟是伤心或是失望,奇怪的情绪如蛆虫般迅速地啃食着我的心。

日子仍是平淡如水地往前滑着,我依旧坚持每日都去书院,听内廷教习教书。

我带来的那些书籍,早已被我翻烂了,书院的书我也看了许多次,百无聊赖之际,听说陛下藏书许多,便动起了去看陛下藏书的念头。

我们这些才人宫女,每月由内侍省发给月规的银子,我拿了那些银子,住在院里,毫无用处,便将银子攒了起来,凑到一定数量,便拿出来赏给那些个内侍宫女。他们时常受我的赏,心中自然是十分感激,在他们心里估计就琢磨着我赏了银钱,总该有事情托他们办。但他们问起的,我通通都说无事,因此他们反而个个与我好。但凡是宫中众人的一举一动,都来说与我听。

这日,我便拉过一个宫女问道:“冬儿,你是陛下的御前侍女,可否带我去看一看陛下的藏书?”

冬儿犹豫着说道:“这恐怕不妥吧?”

我循循善诱道:“我就趁陛下不在,进去看一会,绝不会给你添麻烦。若有人问起,我只说是自己偷去的,与你无关。”

“这……”估计是平日里收了我许多珠宝,冬儿不好推辞,她咬牙一跺脚,“好,我带你去!”

傍晚时分,我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跟着冬儿去了。

冬儿在外守着,我一人悄悄进去。

屋中两面都是书架,架上摆满了书,我粗略地扫了几眼,无论经史子集、医卜星相、乃至武功招数,竟是什么都有,真要细数,怕要有上万册。架上一尘不染,显然有人经常拂拭,淡淡墨香让人不由得有些陶醉。

屋中另一面墙上挂满了字画,显然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其中有两幅梅花图令我驻足一看再看,画纸与墨迹虽有些泛黄,但却保持完好,无一破损。这两幅画的笔锋、手法,与母亲的竟如出一辙。母亲擅书画,她能双手同时挥毫作画,而这两幅梅花图显然也是由一人两手同时画出。但母亲的画是不可能出现在皇宫之内,莫非这世间还有人与她有着相同的技法?

“陛下,奴婢恭迎陛下!”屋外忽然传来冬儿惊慌失措的叫声。

正文 我,我是武媚娘……

糟了!为何今日陛下如此早便回来了?

我慌乱地张望了下,赶忙闪身躲到屏风后面去。

“不用侍侯了,你退下。”传来一个男人威严低沉的声音。

“是。陛下,奴婢告退。”冬儿抖颤着回答,而后便退下了。

屋子随即一片寂静,我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只听见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而后便是袍袖轻扫的细微响声,紧接着又传来一阵规律的脚步声,似乎那人已走出屋去。

我耐心地等了许久,外头已无半点声响,这才壮着胆子探头去看。

“咳……”不料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咳嗽,我吓得立刻又缩了回来,慌乱中便将双手撑在屏风上。

而单薄的屏风当然经不起我这一撑,咯吱一声,便轰然倒下。

我也刹不住去势,整个身子顺势一起向前倒去。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我摸着摔疼的腰,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便在我头顶响起:“你是何人?”

我这才意识到是陛下在问我话,我如梦初醒,立时跪伏在地上,头趴得极低,全身冷汗直流,含糊地回道:“回陛下,我,我,我是武媚娘……”

“武媚娘?你就是王内侍监推荐入宫的武媚娘?”陛下仍是语调平淡地说道,“徐婕妤也时常在朕面前称赞你,说你不仅生得美丽,且文才非凡。你,抬起头来。”

手心早已渗出细汗,我双手紧握成拳,把心一横,缓缓抬起了头。

眼前这个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形,冷俊的眉宇,灰鬓下的肃颜,丝毫不因岁月而失去风采。

他眼瞳深处隐隐透着蓝光,犀利非常,却又带着一种奇诡,令人迷眩,犹如蛊惑。

冰晶般的幽蓝,彷佛是天地孕育的一双眼瞳。

这个男人,我,我在哪里曾见过呢?到底在哪里呢?

刹那间,似乎有画面如锐光般划过我的脑海,憾动那浑沌未明的记忆。

似乎……是与母亲有关……但此时此地,我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而他紧盯着我,那神情十分诡异,不是震惊,也不是愤怒,又不是不满,更不是厌恶,在这一瞬间,他竟然不说一句话,只定定地望着我。

正文 朕让你抬头

一阵凉风迎面拂来,我倏地清醒,随即低头垂眼,再次伏趴在地上。我竟如此放肆大胆地直望着陛下!

“你,再抬起头来。”陛下深沉的语调,静得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臣、臣妾不敢……”我咬紧唇,全身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朕让你抬头。”陛下的语调依然平稳,危险气息却开始透出。

我极力压下心中那股难以抑制的恐惧,缓缓抬头,迎上那道蓝色深潭般的锐利,纵然早有准备,但再次直视他时,战栗仍迅疾地由背脊窜上,微悸在心中漾开!

陛下又望着我一会,忽然如释重负般,轻吁一声,而后他转身坐回案前的长椅上。

陛下的神态异常平静,瞳中透出的精芒却是睿智的深算:“武媚娘,你可知擅入御书房是死罪?”

“臣妾知罪。”横竖都是一死,我反而镇静下来,“任凭陛下发落。”

“朕也不要你的命。”陛下的双瞳犀利如刃,仿如一条无形之鞭,徐徐划扫过我的身,“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才人,贬为朕的御前侍女。”

“是。臣妾,不,奴婢谢陛下不杀之恩。”我在心中暗松一口气,立即叩头谢恩。

陛下抬眼意味深长地再看了我一眼,而后他揉了揉额头,似已疲累,他轻轻一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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