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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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楚国公才慢慢开口,“为父亲过去确实是一心想扶太子上位,但太子无能,为父尽了力了。”
“可是如果父亲坐上那位,改朝换代,需要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和尸骸踩在脚下。”
“成大事,岂能没有牺牲?然遇上一代明君,只会造福更多的百姓。”
“话虽如此,但父亲可有想过,就算父亲拼着血染京都,坐上那位,可是父亲百年后,这江山又由谁来坐?到时你争我夺,岂不是又是一场浩劫?”
楚国公默了下去,他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儿子,虽然从小将青衣当儿子养着,但她终究是个丫头。
小果子感冒咳嗽打了三天针,吃了一堆的药,还是没见好,被我灌药灌得见了我就哭,宝宝又到免疫时间了,真是愁煞人了,做妈**亲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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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蹭床
“到时,我自会择选贤士为君。”楚国公皱了眉头。
“为了争夺那位,就是亲兄弟,也不惜残害,何况他人?为了坐上那位置,表面上谁不是贤人?但背后谁不尽是些见不得光的手段?等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才是真面具,又是否真的能如父亲所愿,成为明君?”青衣曾身为死士,所见最多的就是皇家的阴暗手段。
“好了,为父自人分寸。”楚国公不愿再这件事上谈下去。
青衣轻叹了口气,”爹爹如何知道女儿和母亲落入蛇国?”
楚国公双手握成拳,“很早以前,就曾听人说过,蛇国有一个很会调香的女人。你母亲虽然很会调香,但我从来没往那方便想。后来你们母女俩凭空出现在燕京,你母亲只说你们沦落民间,可是再问下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得急了,她便与为我赌气。我无可奈何,却仍更加怀疑。思来想去,突然想到曾听说过的蛇国调香女人,便差了人在蛇国打听。绘了调香女人的画像出来,不料果真是你母亲……”
“父亲既然知道了,为何不问我和母亲?”
“你娘自尊心极强,我怕你娘知道后,再不愿留在我身边,所以佯装什么也不知道。”
父女二人同时沉默了。
青衣心中隐痛,父亲是真心爱母亲的,可是如果父亲知道她或许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又会如何?
苦笑了笑,如果父亲不提,她也如同父亲一样,佯装不知吧。
半晌,楚国公才重新开口,“你在蛇国,可知道十一这个人?”
“蛇国无人不知十一。” 青衣平静抬头,看向父亲的眼。
“是什么样的女子?”楚国公手指轻敲断裂的桌面。
“无情无欲。心狠手辣的杀人工具。”青衣不知父亲到底知不知道,蛇国的十一就是他面前的青衣。
问这话,是对她的试探,还是真不知。
“是么?”楚国公皱了皱眉。“平阳侯为何会看上这么一个女子?难道当真是越是无求的女子,越是让人想去征服?”
青衣轻抿了唇,无言以对。
从书房出来,一颗心沉甸甸的。
父亲想篡位的心思已经再明了不过,那么他和平阳侯誓不两立,也是不可避免。
她早一天杀死假皇帝,父亲和平阳侯也就早一天对立。
青衣垂着头漫步而行。不知不觉到了一处院落前,抬头,发现竟又回到了肖华这里。
站了一阵,推门进去,肖华正坐在院中青石上看着小蛟儿晒太阳。
修长的手指轻抚蛟儿的小脑袋,小蛟儿舒服得半眯着眼。
一人一蛟,安静闲然。
青衣扶门瞧着,心里暖暖地一片。
肖华抬头。见她仍没换下血衣,眉头微蹙,唤来小厮。吩咐了几句。
青衣心里乱麻麻地,也没在意他说了些什么,走到青石边坐下,伸了指去抚小蛟儿的另一个小脑袋。
肖华凝视了她一阵,什么也没问,只是垂下眼,瞧着她轻抚小蛟儿的手指。
时间一点点流失,青衣心里的乱渐渐平复,胸膛里漾着一种叫‘温暖,安详’的东西。
真盼能一直这么坐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青衣才幽幽开口,打破这份宁静,“肖华。”
“嗯?”他声音极轻,极柔。
“你知道不知道,你就算不是大夫,也能给人疗伤。疗人心上的伤。”
肖华慢慢抬眼,看着她苍白的脸,“我叫人去给你取了衣裳,如果不愿回去,就在我屋里沐个浴,换身衣服。”
在他这里沐浴换衣,实在难让人不遐想菲菲。
但她此时,真不愿一个人回去她冰冷的院落。
依言起身进屋,软榻上果然摆放着叠得整整齐齐衣衫。
而屏风后腾着热气,显然已经备好了浴汤。
青衣取了衣衫,绕过屏风,见桶中浴汤呈淡褐色,飘着淡淡的药香。
她虽然不知这药水是什么功效,却丝毫没有怀疑地解衣浸入水中。
明明是他的房间,她却安心得没有丝毫顾虑。
不担心会被人打扰,更不曾担心被人偷窥。
泡了一阵,绷着的神经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想得过多而涨痛的头,也得到缓解,舒服得忍不住一声叹息。
那个人看似对什么事都淡淡的,什么也不问,但做下的每一件事,都贴心得让人心暖。
真希望她之前判断出错,希望他和平阳侯根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沐浴出来,去了身上的血腥味,闻着他房中干干净净的清新味道,更惬意地不愿离去。
胡乱抹着湿发,看向已经在房中看书的他,厚颜道:“我困了,能借你的床一用吗?”
肖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抬,“你以前占用我的床,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
青衣尴尬地咳了一声,欢欢喜喜地往床上蹭。
她很能理解她以前占用他的床铺的行为,因为他这里能让人感觉到清宁,即便是心里再烦躁,也能渐渐安稳下来。
刚踢了鞋子,却听他又道:“要睡,也得把饭吃了才行。瘦得一把骨头,别刺穿了我刚换的被褥。”
青衣气噎,“你当我是钻子剪刀吗?”
他的声音极轻,“嗯,差不多。”
青衣翻了个白眼,至于吗?伸手在手臂上捏了两把,这些日子还真瘦了不少,手肘当真尖得能硌痛人。
视线落下,发现他面前几上果然摆放着几个盖着盖子的菜碟。
他放下手中书拳,揭开盖子,菜香飘来,青衣的肚子发出很不含蓄的‘咕咕’声。
青衣尴尬地笑了笑,“真饿了。”跃到几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筷子就吃,竟都是她喜欢的味道。
几口饭菜下肚,才发现他面前也摆着副碗筷,青衣脸皮向来厚。也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你也还没吃。”
肖华笑笑,不加否认。
青衣忙夹了一筷子青笋肉丝到他碗中,“一起。一起。”
肖华不拒,拿了碗筷同她一起用餐。
青衣咬着筷子看着他夹到自己碗中的菜肴,眼有些润,“肖狐狸,你是故意等着我一同用膳的么?”
这个点,早过了用膳的时间。
“哪来这么多话,快吃吧。凉了。”肖华将刚夹时的肉丝放入她碗中,淡睨了她一眼,口气中虽然带着责备,但青衣哪能听不出话中的关切之情。
文“如果我不来呢?”
人他淡道:“你不来,我也得吃的。”
书青衣嘴角微撇,却没能笑出来,突然伸了手去摸他的脸。
屋肖华僵住,慢慢抬眼。对上她澄清乌亮的眼,微微侧脸避开她的手。
青衣的手不理不顾地追了上去,仍抚上他的面颊。入手温暖柔软。
肖华避不开,索性不避,看向她的眸子静如止水,橘色的唇盈润如花瓣。
青衣看了一阵,突然手指滑下,手臂缠过他的脖子,凑上前,向他的唇上吻下。
肖华偏头避开,青衣的唇落在他的唇角。
她不肯放弃地寻着他的唇而去。
他放下手中碗筷,去拉缠在自己脖子上的纤细手臂。淡道:“又发疯。”
青衣竖了眉稍,有些着恼,“你既然不嫌,为何一避再避?因为对我母亲发下的那个誓言?”
肖华心想,如果换成本身的那张脸,你是否还肯如此?
“饭菜凉了。这个时候,再叫人去热,也是不好。
青衣垮了脸,将案几一推,“不吃了。”
肖华反而笑了,她平时那冰冷强硬的杀手模样,他真心不喜欢。
这般使着性子,方是她这年纪该有的性子,他喜欢。
“真不吃?”
“不吃。”青衣堵气,话说出口,连自己都呆了,这些年来,她一心求生,吃尽他人不能吃的苦,何曾有过这小姑娘的性子?
再看对面那人,仍然眉眼温润平和,竟当真不管她了,自吃他的。
又是一呆,“肖狐狸,你真不管我了?”
肖华连看她一眼都省了,只是道:“饭菜已做,岂能浪费,再说你喜欢饿着,我又不喜欢,何必陪你饿着?”
这头狐狸实在现实,青衣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进食,“女孩子家生气,难道你们做男人的不该哄哄?”
肖华‘咦’了一声,抬头起来,不可思议的眼神,瞧了她一眼,“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家?”
青衣语塞,半晌才糯糯道:“我屁股胸,该有的都有,哪儿不是了?”
肖华刚喝了口汤含在口中没来得及咽下,听了这话,险些喷了出来,偏开头,憋得好辛苦才忍下,一阵的咳。
这丫头……实在是……
青衣护着面前饭菜,“你别喷了啊,喷了可真只能你自个吃了。”
肖华好气又好笑,“你不是不吃吗?”
“刚才不吃,现在想吃了,不成吗?”青衣哼哼,民以食为天,人家都不在意她,她还饿着肚子委屈自己,不是傻瓜么?
院子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青衣探头,见彩衣一步三晃地走来,眉头一拧,小声嘀咕,“真是扫兴。”
肖华回头看见,倒无表示,象是彩衣来与不来,都与他无关。
转眼间,彩衣已经进门,“哟,吃着呢?正好,我也有些饿,给我添副碗筷,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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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搅局
青衣抢着道:“你饿着,大可叫厨房去做,我们饭菜不多,不够三人的。再说你也未必是真饿,是么?”
彩衣听她开口就是“我们”,十分刺耳, “我吃的不多,妹妹不必担心。再说之前我听说妹妹一身血衣回来,甚是担心,哪有心思进食,这会儿自然是饿的。”
青衣自认脸皮已经是很厚的,但和彩衣比起来,还是略薄了些,哼了一声。
肖华倒是浅笑了一笑,唤小厮又取了副碗筷来,放到青衣身边。
彩衣却不在青衣身边落坐,拿起碗筷走到肖华身边,挨他坐下。
青衣飞快起身,挤到肖华和彩衣中间,生生地把彩衣拱开,“蹭饭就蹭饭,搞这么暧昧做什么?”
彩衣张口结舌,她挨肖华身边坐下,就是暧昧,这丫头挤在肖华身边,整人都贴在他身上了,那又是什么?
“不要脸。”
青衣往脸上摸了一把,“原来我还有脸的么?”
彩衣一时气噎。
青衣心里痛快,拉了拉衣角,端端正正地坐好,一副正襟入座的模样,得意地斜了彩衣一眼,转头对彩衣打着口型,无声道:“你抢不过我的。”
彩衣黑沉了脸,重哼了一声。
青衣越发笑得*光荡漾。
肖华见青衣耍泼使赖,颇有些无奈,只得将青衣的碗筷移了过来,放到她面前。
彩衣脸上神色转眼间已经恢复自然,看向几上菜肴,笑着道:“都是我喜欢的,难道是肖郎与我心有灵犀,提前为我备下的?”
肖郎?
青衣飞快地睨了肖华一眼,后者眉头也是不经意地微微一皱。
彩衣见青衣终于变了变脸,总算捞回了些优越感,笑着斜眼扫了青衣一眼,“是吧,肖郎?”
青衣突然伸指在彩衣脸上按了一下。
彩衣惊道:“你做什么?”
青衣搓了搓手指,“看看你铁皮铜脸功练到几层了。”
彩衣怒道:“铁皮铜脸也强过你没脸没皮。”
青衣不以为然地道:“脸皮那玩意,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自是不要那玩意。”
肖华‘哧’地一声笑。
“你……”彩衣遇上这么个无赖,真恨得吐血,向肖华撒娇道:“肖华,你看她……”
肖华轻咳了一声,“吃饭吧,真要凉了。”
彩衣狠狠地瞪了青衣一眼,拿起筷子,刚刚伸出,筷子下的那菜碟被青衣抢先一步端在手中。
青衣将菜中好的东西大半挑进肖华碗中,剩下的赶进自己碗里,只剩下些吃不得的作料,仍搁回彩衣筷子下。
彩衣气结,转向另一碟菜,偏青衣象是知她心意一般,仍是抢先端去那菜,把好的拨入她和肖华的碗中,把只剩下菜汤的碟子搁到彩衣面前。
如此这般,三碟子菜尽数被她分去。
她和肖华碗中堆得起尖,十分难看,而彩衣面前的只剩下残汁的空碟更加难看。
青衣把肖华堆了尖的碗塞入他手中,道:“你最近瘦了不少,多吃些才好,我喜欢你胖些,手感好。”
这话实在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