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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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楚国公的药膏快所剩不多时,阿依就会送来新鲜的药膏,如此几次,青衣就算是傻的也看出这里面的猫腻。
但阿依一口咬定,说是她见楚国公服用后效果好。求着贾亮去向肖华要的。
肖华是君,贾亮是臣,哪有臣一直追着君要东西的?
把玩着细致的药膏瓶,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笑意,低声自语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三年之约么?”
他果然是认出她的。
他曾许了她三年时间,所以既便认出,却不纠缠。
这样也好。起码这段时间,她可以安心在此。
月荷从外头慌慌张张地进来,“姑姑,莫忘把巴根打了。”巴根是骨打的儿子。
青衣头痛得捂了捂额头,将药膏收好,风风火火地出去。
远远见莫忘坐在地上。很专心地啃着一只小藏獒,小藏獒被他咬得哼哼唧唧,不住扭动小身子,试图逃出他的小魔爪,可是任它怎么挣扎,就是被他牢牢抱在怀里。
六七个从林子里出来的正津津有味地听初八‘讲故事’。
“巴根扑过来,我们莫忘往旁边一让,再回身往他屁股上一推,巴根就跌了个狗吃屎,把才长出来的牙磕掉一个……”初八一边说,一边比划,好象说的不是还不会走路的娃娃,而是两个武林高手比拼。
说到这里,还不忘撅了屁股学巴根跌了个狗吃屎。
青衣好气又好笑,上前一脚踹在初八撅着的屁股上,直接把他踹出个狗吃屎。
初八爬起,张口就骂,“哪个兔崽子……”
青衣陡然提高噪门喊道:“初八。”
初八听见青衣的声音,忙回头,见青衣黑着脸,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姑奶奶,这么大噪门,也不怕吓着莫忘。”
青衣翻了个白眼,如果这么吼一噪门就能吓着这小霸王,她也就省心了。
小龙儿听见母亲的声音,弃了小藏獒,向青衣爬过来。
小藏獒即时跳起,远远地躲开。
胖乎乎的小胳膊抱着青衣的腿,仰头看她,咬着嘴皮,笑得挺腼腆,一派无辜。
青衣看着小龙儿兴奋的红朴朴的小脸,眼皮直跳,耐着性子摸了摸小龙儿的头,“莫忘乖,自己去玩,娘和初八叔叔有话说。”
小龙儿也不死缠青衣,乖巧地放开青衣,爬着去追小藏獒,他爬的速度很快,但终究是追不上小藏獒的,小蛟儿从他手臂上滑下来,跑到前头,横在小藏獒脚前将它绊了一个跟头。小龙儿乘机扑上,一把将小藏獒牢牢抱住,压在身下,嘻嘻哈哈地就去啃它的耳朵尖,小藏獒委屈地哼哼叽叽,不住挣扎。
初八打了个哆嗦,同情了一下小藏獒,耳边传来青衣阴阳怪气的声音,“初八。”
初八脖子一僵,定神慢慢转身,堆了一脸的笑,“姑奶奶有什么吩咐?”
青衣无视他的笑面虎模样,哼了一声,“你又带了莫忘去跟巴根打架?”
初八忙把头摇成了波浪鼓,“绝对没有,是巴图听说巴根打不过莫忘,不服气,就带了巴根来和莫忘打过。有人家是是想比试,我没有理由拦着,是不?”
青衣的头更痛,她这个儿子天生好动好打架,再加初八的纵容,小龙儿会爬也不过一个来月,却把雪狼族里会爬会走,但走得还算太利索的小孩子打了个遍,巴根更是不知被他打过几回。
天天有人上门告状讨公道。
但只得七个来月大的孩子,你能跟他谈出个什么道理?
责备他不乖,他反而当你在逗他玩,自动认为,打了架,母亲就会陪他说话玩耍,往后打架也就越加的卖力。
小龙儿不懂事也就罢了,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初八,青衣上前抱起仍在欺负小藏獒的小龙儿,轻飘飘地睨了初八一眼,道:“看来,这半年,你过得实在是闲了些。”
初八干笑,这半年确实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空闲的日子,除了出去打探消息,便是带带小龙儿,雪狼族的人都很友善,他手痒想打场架都寻不到人,虽然可以和雪狼切磋,但终究是假打,凡事留着几分力,不能尽兴。
无意中发现小龙儿酷爱打架,而且打得很好,闲得起霉灰的心顿时活了,碍着青衣的脸色,不敢主动把小龙儿抱出去,主动打人家,但人家送上门,他自然是来者不拒,不但不拒,反而想方设法将人家留下,让小龙儿打个尽兴,他也看个痛快。
青衣手指抚过小龙儿白嫩嫩的面庞,“既然闲着,一会儿骨打来了,由你对付。”
骨打生下孩子,黑鹰对孩子倒是承认的,几次派人来表示要接巴根走,但说什么也不肯要骨打,骨打心灰意冷,一反过去冷艳高贵,改走泼辣路线,谁动她儿子,她跟谁拼命,这一改,竟比过往的冷艳高贵更加入骨三分,骂街打滚无不炉火纯青,谁见着都怕。
初八一想到骨打上门讨公道的泼妇样,头皮就开始发麻,与泼妇对骂,简直有损形象。
周围同僚轰地笑出声,有人上前拍拍初八的肩膀,“兄弟你自求多福。”
初八突然拽住其中一个,“二月,你救救我吧,帮我打发了骨打,我给你暖床。”
二月在生死门时便是初八的性伴侣,但死生门的规矩,只能有性,不能有情,所以二人的关系也就停在了彼此发泄上。
如今二人自由了,身为女人的二月自然想有个家,可是初八却觉得男女之间不就是那点事,想了,就挤一堆,完事了自各飞,无约无束,自由自在。
二月杀人挺利索,跟初八上床也挺痛快,但要她主动向男人示爱,却终究脸皮薄了些,一直等着初八开口,偏偏初八一天到晚跟猴子似的,便是不觉悟,渐渐地也恼了,连床也不许初八上,心想初八上不了她的床,总会醒悟,哪知初八竟又迷上了纵莫忘打架。
别说她不让他上…床,就是想他上…床,也寻不他的人,心里气苦。
好不容易见初八有个吃鳖的机会,心里正痛快,哪里肯帮他,把他的手一摔,“滚,自己拉的屎,自己擦。”
初八眼珠子一转,“你不帮我,我只有去给骨打暖床来灭她心头火。”
二月怒道:“你只要不嫌她口臭,尽管去给她鬼混便是。”
初八搔了搔头,“她骂人是凶,但未必口臭的。”
二月气得脸青,“那你去啊,去啊。”
初八被她迫得一步步后退,见左右都在看他笑话,突然觉得很没面子,挺了挺胸脯,“我这就去。”硬着头皮转身。
身后传来二月阴冷的声音,“以后你再敢爬上姑奶奶我的床,我打断你的肉肠喂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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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阁 271 荒淫无道的肖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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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就是整天被小龙儿欺负的那只才满月的狮头獒。
所有知道青衣身份的人,都不会怀疑,如果青衣不是怕暴露身份,那么这只狮头獒就不会叫侯爷,而是叫平阳侯。
初八打了个哆嗦,更拽着二月不肯放,“你帮我解决骨打,我卖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二月虽然恼初八,但初八的本事,她不能否认。
“十一正在为血莲教头痛。”
二月浑身一激,转身急走。
初八急叫道:“喂,消息给你了,骨打······”
二月不回头道:“消息是你自个送的,我几时说过要买?至于骨打,自然你自己摆平。”
初八望天长叹,怎么能相信女人呢?
二月望着站在一株八角莲前的青衣,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才上前,“姑娘是要去血莲教?”
青衣轻点了点头。
“我同姑娘一起去。”
血莲教本是南疆移居中土的小教派,虽是邪教,但教派太小,又没有什么大恶,向来引不起人的注意。
但五年前,姜国与燕国交际的地方,突然莫名地降了一场瘟疫,感染瘟疫的人竟上万人,一夜间死了数百人,这一来,人心惶惶。
就在这时,血莲教的教主叶千寻捧着血莲花,一家一家地奉上由血莲花泡出的‘圣水,,说来奇怪,喝过圣水后,得了瘟疫的村民也瞬间全愈。
瘟疫来去匆匆,等燕姜二国国君收到消息,瘟疫已经消褪得无影无踪。
瘟疫后,默默无闻的血莲教突然在民间生枝发芽迅速发展起来。
没有任何朝廷可以任由一个邪派壮大,燕姜二国多次派兵前往剿灭血莲教,可是血莲教竟在短短的时间在周围数百里生根发芽,深受百姓拥戴。
血莲教生在民间在这数十万百姓的拥戴和掩护下剿灭血莲教,十分吃力。
肖华虽然能干,但终究离燕京太远,等他得到消息,再发号施令,血莲教早又生变故。
血莲教又神出鬼没,他曾数次派人前来剿灭都无功而返。
除非他能舍下京中事务,亲临血莲教所在的地侦察指挥,然他一国之君,哪能说走就走,因而血莲教的事,竟拖到现在。
最近血莲教更是妖风四起,传言肖华被蛇国妖女十一所迷,荒淫无道迫害忠良,一如现世的商纣王和妲己。
谣言三遍成真理,何况在这离燕京极远的地方百姓愚昧,自然信了个真,渐渐就起了异心。
到后来,又慢慢传出风言,说血莲教主是人间至善之人,爱民如子,所做所为均是造福人间,这样的人才理应做皇帝。
此大逆的话传出后,起先,听者还心存忐忑约束家人慎言慎行。
但血莲教徒从中兴风作浪,扮作寻常百姓,大声呼吁,并说肖华大逆夺天下,激怒上天,上天定会降罪百姓。
开头到无人相信但紧接着附近百姓再一次被来势汹汹的瘟疫侵害,一夜间又死去许多人,而且死前全身溃烂,十分痛苦。
百姓开始恐慌,对天而拜,乞求上天饶恕。
就在这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教主再次捧着圣主·挨家挨户赐放圣水,瘟疫再次褪去。
混在百姓里的血莲教徒,哭道:“燕皇迷恋女色,杀害兄长,迫害忠良,为上天不容,我们愚昧却诚心拥挤他,激起天怒,被上天降罪,招来杀身之祸,害得我们妻离子散,阴阳两隔。求教主拯救我们。”
这样一来,神精被挑拨得极脆弱的百姓终于跟着跪倒下去,“求教主拯救我们。”
青衣手指轻敲桌面。
肖狐狸迷恋女色?荒淫无道?
那么她就是那个让肖狐狸当纣王的苏妲己?
青衣嘴角轻勾,她便便当一回苏妲己,祸害祸害那如同观世音菩萨的血莲教主。
民间传说,每年血莲教祭神的日子,如果血莲池旁出现指间生莲的人,就是血莲教的新任教主,老教主也就到了退位的时候。
上一任教主叶千寻替代上任教主,任教主已经八年,这八年一直没有新的教主人选出现。
再有一个时辰便是血莲教祭神的日子,阳光灿烂,连风也带了些热意。
血池边来了一双艳光四照的姐妹。
浓黑的眉眼,艳红的唇,血色的衣裳随风轻扬,撑着一把血红的孟宗伞,绣着金丝的衣袖滑下,露出一小截赛雪的肌光,上头戴着一只翠生生的碧玉镯子,那抹幽绿在那一片红艳中透出一缕清凉。
姐妹二人正是乔装而来的青衣和二月,她们静立在血池旁,看着眼前硕大的血池,池中红黑血水浓稠得难看池底有风拂过,血腥之气扑鼻而来,也不知这血池到底有多深,到底由多少人的血汇成。
饶是在生死边缘打滚的青衣和二月,也禁不住微微蹙眉,欲捂鼻掩去那令人作呕的腥臭。
正中血莲半人高,足有八人座的八仙桌面大小。
不断有教徒走向血池,割开手腕,用自己的血喂养池心的血莲。
有虔诚者,甚至扑在池边,任全身的血尽数流入血池。
据说这支血莲是在八年前的瘟疫后长出来的,照着血莲教的说法,血莲是上天赐予,用来峥化凡间的罪恶。
用自身的血伺养血莲,罪恶就会随着血液流向血莲,罪恶就将得到将化,死后就可以进入极乐,来世可以丰衣足食,无需受苦。
青衣和二月到来的时候,池{●挂了好几条血枯的尸体。
青衣嘴角浮上一抹嘲讽讥笑。
来世?转世轮回,谁知道你下一世是人是畜生?
到了地府,一碗孟婆汤下去,前尘往事全成云烟。
哪怕你是神仙转世,也奢望不到不受苦楚。
青衣和二月交换了个眼色。
二月突然微微仰面望向天上的太阳,白皙的指间上,突然生出一朵小小的血色莲花,一片片开放。
有赶来参加祭神的信徒看见惊呼着,“血莲现世了。”
周围的人纷纷向姐妹那人看来,看清二月指间仍在开放的血莲,一同拜倒下去,口称:“仙姑。”
二月手捧了那朵血莲,高举过头顶。
青衣拜了下去,神色凝重端庄“恭喜姐姐成为血莲教新任教主。”
信徒们这才反应过来,高呼,“教主。”
“他不是新任教主。”人群中传一个女子的冷冽声音。
青衣抬眼看去,是一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