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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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林子的人走了,潜在暗中的紫云不会毫无所察,她虽然没能找到初八他们的去处,却寻到锦娘的尸体。
那时锦娘死后,青衣不愿月荷看见那血腥的场面,让初八他们将锦娘匆匆拖走。
初八他们自然不会无故把锦娘毁容切块,自是寻地方掩埋。
那时天气不热,林中又阴寒湿冷,尸体一时半会儿不会腐烂。
紫云知道锦娘在蛇侯身边有一帮‘自己’人,便将锦娘的面皮剥下来,做成人皮面具,扮成锦娘,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青衣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回想当年,在训练场中与紫云还算是有些情谊,心里阵阵地凉,“你为蛇侯办事,我不怨你,但我儿子才三岁不到,你竟要将他活活烧死,是做何道理?”
紫云怨恨的眼视瞥了肖华一眼,再看向青衣,眼里的恨火象是要将她们夫妻二人烧为灰烬。
她用还在身上的那一只手,一指肖华,“他灭了我满门,难道不残忍,难道不该杀?”
青衣早已经知道高家灭门的事,道:“你父亲与人勾结,陷他于死境,他不过是求生罢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年如果胜的是你高家一党,又岂能放他一条活路,灭的就是他平阳府满门,如果那样,你似否也会说残忍?”
现在灭的是高家,紫云当然不能认同青衣,认为是高家该亡,但青衣的话,她无法反驳,冷哼,又指了青衣,道:“我可以让小十七得到自由,我们早可以远走高飞,离开那鬼地方,一生逍遥快活,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勾引得他神魂颠倒,令他一心搁在你身上,不肯独自离开那鬼地方,又岂能枉死。”
青衣怔了一下,飞快地往她身后树梢望了一眼,上头小十七眉头微微一蹙。
小十七不肯独自离开蛇国,还因为丹红,而且从头到尾,她看不出小十七对紫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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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撒手
紫云说什么可以与小十七一生逍遥快活,不过是她一人地妄想。
青衣虽然对紫云的话不认同,但这涉及到小十七的私人感情,何况当事人就在这里,她对紫云的话不便反驳,保持了沉默。
紫云只当她理亏,冷笑了笑,“凭什么他枉送性命,我一生孤苦,你们却可以有儿子,可以享天伦之乐。你想一家人团聚,过神仙都羡慕的日子,我如何能让你如愿。”
青衣倒抽了口冷气,飞快看了眼身边脸色铁青的肖华,“所以你就想烧死我的儿子?”
紫云咬牙切齿,恨死了凌云和那个叫什么丹心的姜国太子,否则的话,她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不错,我不能得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痛苦,你也休想快活。”
“你疯了。”青衣将手中赤水剑一握,恨不一剑结果了面前这个狠毒的女人,但她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紫云不该她来处置。
小十七轻飘飘地落在紫云面前,眉头紧锁,“真没想到会是你。”
紫云抬头,身子一震,整个人僵住,面前的眉眼无一不十二分的熟悉,竟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十七,只是这张脸已经完全完全长开,俊美非凡,再寻不到当年少年男儿天真的稚气。
她苍白的脸因激动而泛红,“你……你还活着。”
“不错,我们都还活着。”小十七语气一如生死门时那般无所谓,“不过,估计你不是听说十一要到了,你那支爆破箭多半已经送给了我。那样的话,我这会儿应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念之差,我现在还活着,你却要死了。”
紫云苦笑,身子开始发抖,方才她确实是想一箭射死这个姜国太子的·但听说青衣要来,才临时改变的主意。
“我不知道是你。”
“知不知道没有任何关系。”小十七冷冷地睨着她,“我后悔在黑门里,没杀了你。”
他最先发现紫云身份的异样·但他那时还不够狠,总想着就算是生死门里,或许也能有一些良知,他小心地守护着这份良知,所以一直不曾动紫云。
紫云猛地抬头,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脸色瞬间失去颜色·“那丫头有什么好,她已经投进别的男人怀抱,你为什么还在这么护着她。”
小十七睨了青衣一眼,“她一无是处,什么都不好,但我就是愿意为她下地狱,这不需要理由。”
青衣身子微微一颤,别开脸·见肖华正静静地凝看着她,她轻抿了抿唇,爱一个人·确实不需要理由。
上一世与肖华青梅竹马,爱得理所当然,这一世,明明恨他,一颗心仍丢在了他身上,爱了就是爱了,哪里还需要找什么理由。
如此一来却辜负了小十七的一片痴心。
紫云一口气被堵在胸口里,半天才透过气来,“值吗?”
小十七道:“你明知我心系别处,却自甘为魔·你认为值吗?”
紫云望着眼前全无情义的俊颜,慢慢滑下两行泪,“值。”他是
“我同样觉得值。”小十七上前,扫了一眼她血流如注的肩膀·视线再往下,爆破箭在在她体内炸开,一些碎片从里面刺穿她的身体,带血的尖刺在火毛下泛着森森寒芒。
她每说一句话,那些尖刺就辗扎着她的身体,表面如此,内脏更是如此。
多活一刻,就是多一刻的折磨。
紫云抓住他的衣角,“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如此不待见我?”
小十七道:“生死门虽然无情,但我一直深信,人性本善,而你……”而她连起码的人性都已经失去,在他看来,已经算不上一个人。后头的话,他虽然打住,不再说下去,但紫云哪能不懂。
紫云仰望着他的脸庞,泪滚滚而下,无声而笑,“你心善,你得到什么?不过是孤苦一生。”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小十七手一抖,腰间软剑已经被他握在手中,“既然你认定这恶果为我而种,那么就让我来做此了断。”
紫云知道自己的爆破箭有多大威力,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活,但见小十七如此无情,比死还难受,“你我相认一场,你对我难道真没有一丝情义?”
“没有。”小十七丝毫没有犹豫,剥心深处,有的不过是一个十七,再没有其他。
紫云绝望地闭上眼,她恨了一辈子,一直认为不会后悔,但这时到底悔不悔,她分不清,但她绝不后悔心里装了个小十七,深吸了口气,重新睁眼,向小十七妩媚一笑,“我会在奈何桥看着你,看你如何痛苦地走完这一生。”
小十七浑不在意地懒懒一笑,“那你就看着吧。”蹲下身,“我什么程度。
“好。”小十七声音刚落,人已经站起,不看睁眼死去的紫云,掏出洁白的手帕,慢慢拭去剑上血迹,软剑入鞘,白巾随手弃去,任风翻卷吹走。
回头瞥了眼肖华,再看青衣,“该杀的,我杀了,余下的,你自己看着办了。”飘身上马,笑笑道:“他是你的选择,如果哪天你觉得选错了,我不介意给你一个重选的机会。”
他口气轻松,模样也如青衣初见他时,那般羁爽朗,但青衣知道他心里未必当真轻松快活,青衣心里堵得难受,道:“我已经得到太多,如果再奢望,当真会天理不容。”
小十七哈哈一笑,“如果当真天理不容,我们就一块下地狱,到时也能图个热闹。”
肖华轻飘飘地声音飘来,“你再强求,便已仟置身地狱了。”
小十七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如今身在地狱的横竖不止我一个,我也不寂寞。”
肖华微微一笑,与他心照不宣,这些年·他们谁不是活在地狱中的?
小十七重看向青衣,心头有千万的不舍,带马退开两步,却向肖华道:“善待丹红,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饶不了你们兄弟。”
肖华道:“我能做的只是保她平安。”
小十七点头,这已经足够·肖华再是有本事,也左右不了人心,左右不了夜和丹红心中所念。
青衣看着调转马头离去的小十七,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肖华轻揽了她的肩膀,柔声道:“他是天地间少有的奇男子,这一生定不会妄过。”
青衣深吸了口气,收敛收神·扫了眼躺倒在地上的死士,“这些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肖华道:“我远道而来·这些琐事你这主人家不处置,倒要我这客人出面,是何道理?”
“虚伪。”青衣啐了他一口,心里却认同他的退让,这些人毕竟与她或多或少有些交情。
她也是从生死门里出来的,知道这些人并非天生嗜血,不过是身不由己。
他们比寻常有人更多的苦楚与无奈,如果有机会,她希望他们能有重生的机会。
那些人见青衣走近,反而一脸轻松·其中一个叫南风,与青衣联手做过好几回任务,也算是颇为熟悉,见青衣走进,叹道:“我们相识一场,给我们一个痛快。”
青衣不答·径直解去他体内噬心盅。
南风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能解锦娘的噬心盅?”
青衣淡道:“锦娘是我杀的。”
噬心盅虽然恶毒,但并不难解,除了用锦娘的血为药引以外,将那些盅虫晒干磨成粉,只需极少的份量,再加上面粉搓成丸便于服用,就可以解噬心盅。
在青衣在紫云脸上撕下锦娘的人皮面具,南风就知道锦娘巳死,以青衣的手段,锦娘死在她手上,南风丝毫不会怀疑,“初八······”
如果说生死门,他还有朋友的话,只有初八。
“我只杀了锦娘一个。”青衣虽然同情生死门的死士,但并不信任,就算南风曾与初八交情不错,她也不会冒险将初八的情况告诉他。
一个香檀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二个香檀。
南风松了口气,“南风是将死之人,姑娘何必浪费解药。”蛇国的死士落入他人之手,从来不会有人放他们回去,既然要被杀了,这盅解不解,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没打算杀你,而且还可以解去你们身上的合欢毒,不过你们得为我做件事。”
众死士听说不但能解去噬心盅,还能解去合欢毒,惊喜交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事?”
“你们回去告诉蛇侯,我在燕京等他。”小龙儿被凌云拐去了燕京,不管是不是肖华事先谋算好的,她这趟燕京,不去也得去了。
南风沉默了一阵,慢慢开口,“既然如此,姑娘无需给我们解合欢之毒。”
噬心盅和合欢毒一解,他们就再不用爱蛇侯的约束,从此可以自由,但如果去了给蛇侯所信,等于重入虎穴,这毒还不如不解,蛇侯对他们反而不会有所怀疑,如果发现他们身上的毒解去,反而生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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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9 他要的太多
青衣说这话,也不过是试探他们,见他们如此,反而释然脸上不露声色,道:“这信你们不报也罢。”给他们解了毒,解开他们被封的穴道,放他们离去。
回头见肖华正含笑看她,将嘴角一撇,“我去燕京是为了接儿子,与你无关。”
肖华微微一笑,也翻身上马,“无论如何都好。”
青衣觉得背上凉飕飕地,有种小白兔掉进大灰狼设下的陷井的感觉,发现了问题,就得当机立断,立刻把问题解决,“你我得约法三章。”
“哪三章?”肖华没指望她能乖乖妥协,打定了主意,绑个草船,不管飞镖飞箭,全用草船接着,有来无回。
“翻墙爬窗,这些偷鸡摸狗的事,不许做。”青衣回了燕京,身份就是皇后,想在宫外居住,一旦被人认出来,会有很多麻烦,如果不想被人认出来,就得遮遮掩掩,也是不方便。
再说蛇侯藏在暗处,如同潜伏着的毒蛇,她带着小龙儿在外头,而肖华在宫里,照应上难免不便,到头来反而容易拖彼此的后腿。
所以她在京里的日子,还得住在宫里。
住在宫里,不让他进屋,他老大一个皇帝,自是没脸硬闯,但偷偷摸摸的事,她就不得不防。
“好。”肖华爽快答应。
“你不能限制初八他们任何行动,也不可派人跟踪。”
“这是当然。
“我爹……不能屋囚……”
肖华心里一痛,伸臂将她抱起,放在身前,紧紧抱住,面颊轻蹭着她的耳鬓,“你爹就是我爹,我自会与你一起给他养老送终。这两年多来,燕京国泰民安,那件事即便是没有被人完全淡忘·却也不再放在心上。”
对那件事耿耿于怀,放不下的只有楚国公本人。
青衣眼睛微微一涩,垂下头,其实爹爹未必肯与我们一同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