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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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青蟒是越国的护国大使。
越国的水却可以抑制这种蛇毒,越国臣民不会受任何影响,但离开越国,没有越国的水,就会慢慢死去。
无人能够例外,所以进入越国的人,要想活命,就只能成为越国的人。
平安倒抽了口冷气,这样看来,她就算成为了死士,要带母亲离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前提是必须先活下来。
青蟒能控制的领域的大小,取决于毒液的多少,以及毒性的大小。亜璺砚卿
只是这种赤青巨蟒极难杂配而成,需要某位贵人的精血,数十年间,才能获得一两条。
此蛇极毒也极淫,它的毒液由吸取女子精血而生,身体再好的女子只需三日便会被它吸尽精血而亡,但这三天时间,女子却能快活如神仙。
平安不明白,人都要死了,还怎么快活得起来,到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一种灭绝人伦的苟合杂交,不过是蛇皇的毒能激发人的所有快意感观,就象一个将死的人爆发所有的潜能一样。
越国由女皇当权,而女皇不能嫁人,只能嫁蛇王,女皇的皇夫被称为蛇皇。
女皇继承人自打出生,便由大巫师选定,选定的女皇继承人,会被配上刚刚敷出来的赤青巨蟒的幼蛇,等女皇继承人和她的皇夫强大过前一任女皇,就能取代前一任的女皇和蛇皇,成为越国新主。
蛇皇从小受女皇继承人训养,独不会吸取妻子的精血,而其他女子在它身下从无活口。
蛇皇的制毒能力减弱,就会被新的女皇继承人代替,所以历代女皇都会用尽心尽力养育她的皇夫,四处寻找美貌的女子为其添补毒性,尽自己所能的延长在位时间。
她们母女所见的那个女子,就是现在越国的女皇越姬,而那条赤青巨蟒就是她的皇夫蛇皇。
蛇国固然诡异强大,却独顾忌一人,燕国的平阳候。
平安听到‘平阳侯’三字个,平放在身体两侧的小手紧攥成拳,那个人真的是平阳侯的话,那么她和母亲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就是拜他所赐。
如果那一针没能毒死那个人,这笔账,她日后得与他好好算算。
想要报仇,就得知道对方更多的情况,竖着耳朵,唯恐听漏了一个字。
平阳候不是不怕毒,而是他擅于用兵,又计谋多端,这几年来,生生地逼迫蛇国的领土缩减到合欢林,再不能往外扩张丝毫。
蛇国不惜代价地培养死士,目的就是刺杀平阳候,但这些年派出去的死士,均是有去无回。
知道了这些,十一瞳仁缩小,就冲着有机会接近平阳侯,她也要成为死士。
这个话题到了这里,就此打住,再没有下文,接下来都是些平安不感兴趣的事,而今天所见到的那个蛇人,却无人提起,甚至象是无人知道他的存在。
但蛇侯可以随意改变女皇的决定,平安隐约觉得蛇侯就是她们所说的贵人。
这两天,十一经历了太多,无论是身还是心,都累得几乎崩溃。
这时知道今晚对她和母亲而言,是安全的,绷紧的神经总算暂时松了下来,这一松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恍恍惚惚地到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那地方山高水清,烟雾缭绕,如同仙境。
碧水边的青石上,背对着她跪坐着一个青衣的少女,少女正全心地抚着长琴,琴音清雅从容,悠然淡泊,极是好听。
她身边盘坐着一条细小瘦弱的虺,虺偏着头,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象是很喜欢少女弹琴。
直到那曲终,虺才轻嘘了口气,道:“等我修炼成龙,一定带你离开此地,我们一起在天地间遨游。”
少女偏了头朝虺温柔笑道:“好,我等着。”
一人一虺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不再说话。
她想走近些,看清少女的容貌,却醒了,隐约记起,在她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做过这个梦,不想在失去记忆后,竟会再次梦见,在她空荡荡记忆中漾起圈圈涟漪,再难平静。
看向头顶天窗,外头还一片漆黑,却没了睡意,睁着眼怔怔地象是想了很多,却又象是什么也没想,脑中空空一片。
直到天蒙蒙亮,少男少女们才纷纷起身,不免有性格活泼的又开始抓紧时间打闹。
吃过早饭,黑门打开,头先还嘻哈打闹的少年少女顿时变得恭敬小心,打门边上往外溜。
十一朝门外望去,黑门外一溜的黑衣训练官。
昨天所见的锦娘和夜站在最前头,夜面无表情地负手看着面前地面,对从黑门出来的死奴眼角都不瞟上一眼。
直到十一走出黑门,他象有感应般抬起头来,手中马鞭一指十一,“你跟我来。”说完不等十一反应,转身大步离开。
那些训练官纷纷向十一看来,神色各异。
一个训练官奇怪道:“小十七那样的天赋,也不见夜这么上心。”
另有人不怀好意地谑笑道:“我看啊,怕是看上了这张美人脸。”
又有人砸舌道:“我敢说她这小身子骨,绝对软得一揉就能化成水,干她一回,那滋味……啧啧,绝对快活过神仙……”
这话一出口,那些男人看十一的目光就变得不堪起来。
锦娘目送夜笔直的背影远去,再看向十一时,眼里多了些不友善的厌恶,回头瞪了那些嘴无遮拦者一眼,冷喝道:“胡说什么?夜不过是听命行事。”
那些人这才回神过来,戳到锦娘的痛脚上了,干咳一声,神情有些悻悻,不敢再说什么,但看十一的目光却越加淫秽贪婪,仿佛是要用目光将她剥光来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
十一脸上红了白,白了红,不看那些人一眼,小跑着向夜追去。
从训练场的一个小门进去,里面有一排石屋,夜静立在第一间石屋前,冷冷地看着涨红着脸跑近的十一,淡扫了眼她手中匕首,朝身前结实的木门一偏头,冷冷道:“进去。”
十一想着刚才那些人的话,身子一僵,手中匕首握得更紧,将唇咬紧,迟疑了一下,推门进去,一股阴风带着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与那些人所说的不堪之事,绝对联想不到一起,但墙壁和地板上的斑斑血迹,却让人生出说不出恐惧和怯意。
身后木门‘哐当’一声关拢,只剩下身边小小窗格有光线撒入,很暗,十一陡然一惊,扑向门口,才发现房门被人从外头插死。
听门外夜冷道:“一号房,一轮。”
紧接着房屋另一头发出链条的滑动声,十一这才看清,对面是一扇铁栅门,随着铁栅门向上滑开,门里黑暗中有一双幽幽绿光突然乍现。
十一抽了一口冷气,直觉那是一头野兽的眼睛,果然不出所料,那双幽幽绿光从黑暗中慢慢出来,竟是一头强壮的恶狼,从它扁瘪的腹部来看,可以得知它已经饿了好些天。
一头饥饿的凶狼见着生人,可以想象将会是何等狂疯。
十一整张脸都白了,后背紧贴着木门,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小心地试着能不能打开房门,然手指刚碰到门缝,饿狼已经发现了她,贪婪地瞪着她,低声咆哮。
PS:书评很冷呢,难道这类型,大家不喜欢?
'正文 006 让人恨又恨不上的教官'
夜冰冷无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如果你杀不了它,就只能沦为它的美餐。亜璺砚卿”
这就是他对她的训练方式?
外头训练场还有地方跑,有地方逃,运气好的,还不会被狼发现,可是这里……
十一听着走开的脚步声,脸黑了下去,真恨不得能跳出这间屋子,狠狠地戳那人几刀,什么该死的训练。
饿狼没有给时间她郁闷恼怒,迫不及待地向她扑了过来。
十一忙收敛心神,飞快地滚向一侧险险避开咽喉处致命的一口。
没等她喘气,饿狼已经回头过来,狼爪按向她的肩膀。
十一被饿狼按住,动弹不得,肩膀被狼爪撕裂,撕心裂肺得痛,尖利的狼牙再次向她颈间咬合。
她完全没有思考的余地,凭着本能,用尽全力将手中匕首向狼的咽喉刺入。
饿狼发出沉闷的嚎叫,十一手上发软,却将匕首更深地抵进它的脖子,温热腥腻的液体湿了她的手,饿狼挣扎了一阵,重重地跌在她身上,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十一双手紧握着匕首,拼着全力抵在狼脖子上,一动不敢动,直到狼的身体渐渐冷去,才相信自己竟杀了它,把死狼从身上推开,整个人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平躺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爬起身,拍着木门,叫道:“我杀了它,让我出去。”
木门没如她所愿的打开,只听夜冰冷地声音再次响起,“一号房,二轮。”
自从饿狼出来后,关闭的铁栅门再次缓缓滑开。
十一瞬间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骂了声,“该死。”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还能有刚才的狗屎运,但毕竟杀死了一头狼,信心大增,没有刚才害怕,屏着呼吸缩身暗处。
饿极的狼果然如她所愿的先发现地上的狼尸,匆匆环视了四周,没发现危险的存在就狼吞虎咽地吞食起来。
十一寻好时机闪身而上,匕首径直刺中狼腹的柔软处,然后凭着身形灵巧,不断闪躲,生生地耗到饿狼失血过多而倒下。
这一场累得她精疲力尽,却只得一些不严重的抓伤。
就在她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又听见夜在门外叫道:“一号房,三轮。”
十一咬牙切齿,两眼直剜着木门,将门后那人杀死的心都有。
费尽了浑身解数,才算将第三头狼宰杀掉,在恶狼倒下的瞬间,她也脱力跌倒在狼尸旁,两眼昏花,望着昏暗的天花板,一丝绝望的苦笑在嘴边浮现,静静地等着,“一号房,四轮。”的口令响起。
体力透支的脱虚,她再也没有办法宰杀一头强壮的恶狼,她知道,口令响起之时,就是她葬身狼口的时候。
脑海中浮现出悬崖边戴面具的优雅男子,手慢慢攥紧,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而那个人还活着,她不甘心。
“你可以出来了。”夜冰冷的声音让十一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里头的铁栅门滑开,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吃力的爬起身,蹒跚着走向木门,厚实的木门应手而开,一切变得真实,十一这才相信自己还活着,绷紧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刺眼的光晕晃过,头昏眼花,再也站不住,向前跌扑下去。
夜目光扫过十一身上被血浸透的衣裳,最后停在她被狼爪撕裂的肩膀上,眉头微微蹙起,迟疑了一阵,蹲下身察看她的伤势。
十一下意识得往旁边一让,抵触着他的举动。
他抬眼起来,冷冷地直看向她的眼,“恨我?”
十一毫不犹豫地一点头,拜这个残暴冷血的家伙所赐,她刚才差点成了狼食。
“那就恨吧,不过想杀我泄恨,得有本事,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他不理会她的排斥,俯身将她小小的身子打横抱起,向训练场一角的训练官休息处走去。
方才,十一还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这时被他结实的双臂抱在怀里,那些怨气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散。
因为她明白,在这个地方,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他这般做法,虽然极端残忍,却让她克服了初来这里产生的恐惧,而且把她的潜能完全地激发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一阵异样的喘息和呻吟声从帐中传出,夜浓眉微微拧紧,冰块般的英俊面庞更冷了三分,踹开帐帘,大步迈了进去。
一个衣襟半解的训教官正压着个模样颇为漂亮的少女干着那事,回头对上夜森冷的眸子,脸色大变,慌忙从少女身上滚下来,随即看见夜怀中抱着的十一,脸色即时缓和,似有一种了然之色,一边提着裤子,一边陪笑唤了声,“头。”
十一身子一僵,难道夜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身体顿时绷紧,因失血而苍白的小脸,瞬间惨无人色。
夜将十一丢到帐角的地铺上,对那人不理不答。
那人额头上渗出冷汗,不敢再呆,不顾赤身缩在一边的少女,想侧身从夜身边溜过。
突然,光影闪过,那人一声惨叫,有东西掉在地上,双手捂在腿间滚倒在地,血渗了一地。
十一这才反应过来,那人被夜阉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十一完全没看见夜如何出的手。
数道身影抛帘抢了进来,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再看向缩在一边赤身,吓得烁烁发抖的死奴,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向夜恭敬地行了一礼。
夜冷扫过地上痛得打滚的下属,“逐出卫队。”
话落,立即有两个人上前,不顾挣扎求饶的训教官,把他强行拖了出去。
“这个死奴怎么处置?”副官示意着属下清理地上鲜血。
“一号房,一轮。”夜不看面无血色的少女,在架子上取了瓶金创药,走向十一。
少女一声不吭地被人拖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