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传奇-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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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沈心怡点点头,心情却忽然之间沉重起来,诸葛先生一来,他们悠闲地生活就要终结了。忽然之间,又不敢去计算他们到来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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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怡正准备收晾好的衣服,一阵山风吹过,衣服被风吹起来,没有抓紧,一件春衫就飞走了。“呀。”沈心怡惊呼一声,伸手去抓,不小心失去了平衡,眼看这就要从凳子上掉下来。
忽然空中闪过一道人影,如同风一样掠过树梢,衣服就被他收了回来,然后又闪电般的回旋,落在了沈心怡的身后,沈心怡一下子就掉进了他的怀里面。沈心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眩晕了片刻,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张半是调笑半是担忧的俊逸脸庞。
这张脸既熟悉又亲切,正是好久没见的李密是也。
在她的印象之中,李密的形象一直是翩翩佳公子,豪放洒脱,不染尘埃,哪怕是久战疲倦,或是身负重伤,或是昏迷之中,也有一种别人不能比拟的清爽之气,此时他却看上去风尘仆仆,衣服上还有尘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赶路所致,唯有那一双大眼睛,依然像星辰般灿烂,隐隐透着关切,还透着几分火热。
沈心怡的心感到一阵的温暖,眼中也带着温暖和喜悦之情,全被李密看在了眼里面,刹那间就照亮了那张俊美的容颜。
“总算是赶上了,不然好好的一朵梅花就蒙尘了。”他语气十分的轻松,还开起了玩笑。又仔细的看着沈心怡的容颜,心里头十分的高兴,她是记挂我的,真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出没正行的话语,沈心怡是半恼怒,半窘迫中又夹着喜悦,“你还是没个正行,胡诌什么呢?”
李密忍着笑意,脸上却十分的严肃道:“布衣钗环,亦是倾国倾城,梅花高洁,凌寒而开,在下怀里面抱着的就是飘着梅香的梅花。”
“愈发爱胡说了?”她瞪了他一眼,随即意识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面,动了几下,想要脱离这尴尬的姿势。
李密开心的笑道,扶着她站起来。
沈心怡回过头去,诸葛正我正含笑站在门口。
一路上奔波疲劳,风尘仆仆,他也消瘦了不少,可是依然不减他的雍容气度。
沈心怡只觉得心里头一热,又见到他们,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心情十分的激动,眼角也渐渐的湿润起来。
“长久不见,二小姐吃苦了。”诸葛正我走进院子,看着周围的布置,语气中满是愧疚。
“先生,你才是真正的辛苦了才对。”沈心怡抬起头来,满含温馨的笑容道。
前些日子她已经得到情报,知道了诸葛正我这半年来的经历,当初一得到裕亲王病重的消息,诸葛正我就匆匆收拾行装南下去了,没有料到,还没有到汴京城就听说了单通病逝的消息,就如同噩耗一般。然后又是连日来的奔波,终于使得他病倒了,再加上之后的兵荒马乱,难民无数,虽然他智谋过人,但终究不是过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幸好有李密在他的身边照顾,才能够及时脱离险境,平安的抵达南唐。这半年来他在南唐不断的联络单通余下的旧部,又重新安排当年随他一起归顺南唐的姜国势力,暗中帮助照顾裕亲王的后人,,还要拜见唐帝,出谋划策……事务庞杂,都分不开身。直到前不久刚刚理出了头绪,安排好一切,才赶紧又返回了。
“都是心怡不好,让先生担心了。害的先生这样劳苦奔波。”沈心怡说道。
两人的精神看上去都还好,但是衣角上都染上了尘埃,眉宇之间难掩疲倦之色,显然这一路上他们走得急促。沈心怡知道他们都是极其重视仪表的人,尤其是李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是不沾尘埃,是有洁癖的。想到这里,心中禁不住就回忆起了在楚国皇宫里面两个人针锋相对的日子,心里面暖洋洋的,视线不自觉的看向了李密。
“我们都是大男人,身上有些灰尘是小事,若不是来得及时,美人儿可就要沾染尘埃了,我可不舍得。”李密似乎感受到了他心中所想,十分洒脱得道。
自从沈心怡出了京城,几人之间很快就恢复了联系,但是靠几张纸条终究是说不清楚个中详情,沈心怡心中也存着好多疑虑正等着诸葛正我给她解惑。
几个人说起分别之后的事情,一个个似乎有千言万语,说都说不完。
沈心怡急切地向他询问着陈志的消息,虽然早就已经有线报说了陈志的近况,但她心里面还是忍不住担心。
几人说起分别之后的事情;千言万语也说不完。
沈心怡目光急切地问起陈冽地消息;虽然早已经有线报告他陈冽的情况;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诸葛正我安慰她道:“阿志他没有危险,如今的刘钰算是被夏承志给软禁起来了。夏承志对他还算是好的,好歹能够用得着他,刘钰身边的人也没有动,只是一直派人严密监视着。我看他是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把刘钰控制在手里面。”
如今的夏承志已经攻陷南唐的京城,刘钰自然而然的也移进了南唐的皇宫,刘钰以前可是做梦都想着能够以一个帝王的身份,一个征服者的姿态,君临南唐的帝都,可是现如今,虽然得偿所愿,却是以一个……
沈心怡的心里面有些难受,刘钰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极其的自负和高傲,被自己最信任的臣子所背叛成了人家手中的傀儡,同时自己的京城又陷入辽人手中,祖宗留下来的百年基业被辽人一扫而空,原本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自信满满的征战沦为了天下人的大笑柄,所有的努力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他的心中会怎么想?对他来说又是多么大的打击呀。
沉默了半晌,沈心怡摇摇头,如今她都自身难保,实在是没有精力去惋惜别人了,即使无限感伤,也抵不过形势所迫,现在的她,只希望陈志平安无事,她所关心的人好便是。
“根据传闻说夏承志在南唐的京城安抚百姓,休养生息,不许扰民,而南唐的新帝则在南部的建章一代韬光养晦,雄心勃勃准备光复京城,依先生之见,南方的战事还会持续多久呢?”沈心怡问起自己最关心的战事问题。
“只怕不出五个月。”诸葛正我郑重地道。
“五个月?”沈心怡睁大了眼睛,觉得十分的惊讶,看着诸葛正我,在她的心里面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答案,夏承志攻陷南唐的时候,有些过于急躁的入主京城,反而使得原本布置精密的的计划,出现了大的漏洞,反而让南唐的监国太子给趁乱逃走了,很快的重新纠集起反抗的势力,想要夺回京城。
前几天她还受到密报说南唐新帝已经招兵买马、训练新兵,在督促兵马北上,准备与夏承志一战,光复京城。消息的传递不是十分的便利,有些许的滞后性,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这一战应该已经开始了吧,依照沈心怡的粗浅判断,这一战只怕会拖延好几年才对呀。
“唉,这一仗只怕还用不了五个月呀。”诸葛正我的语气十分的苦涩:“夏承志可是棋高一着,十分的自信呢?”
沈心怡听到诸葛正我的语气,不等他解释,脑海里面灵光一现,难道说……
“难道说,夏承志他……他是故意放走南唐太子的吗?”沈心怡难以相信的问道。
夏承志放辽人从自己的封地入关,就像是引狼入室,使得北方的局势变得更加的波澜诡谲,就算是他手中握有辽人的杀手锏,也很难保证辽人不会撕毁协议,破釜沉舟,而且夏承志所率领的将士都是楚国人,虽然京城的人氏不是很多,但是京城被辽人占据的消息一经传开定会引起他们的恐慌,他们会担心自己的家人的安危,自己的家乡会不会遭辽人洗劫一空,如果不是夏承志治军有方,严于律已,威望极高,开战以来又是屡战屡胜,而辽人又没有扩充地盘的意思,要不然早就军心不稳了。所以说夏承志想要平定南唐,就一定要速度快,多拖延一天的时间,北方的局势就更加险恶几分,辽人的阵脚若是越站越稳,也就更加难以赶出去,军心也会一天天的不稳。
南唐各地的势力纷繁复杂,纵横交错,虽然每一个都无法与夏承志的精兵对抗,但是如果他们要是联合起来,那也是不可小觑的;又或者是让夏承志挨个去打他们,只怕没个三五年根本就打不下来,而那时候天下的局势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说,越拖越危险,只能速战速决。而把南唐太子放走就不一样,太子本来就在监国,他就像是太阳一样,光辉万丈,会把那些想要反抗夏承志的人都给聚集到一起,等到所有的敌人都结成了一股绳,打起来就方便多了。但是这一条计策也是有风险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些反抗势力都集结起来,还是很多的,不知道夏承志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呢?
置之死地而后生,夏承志的野心和自信让他敢于这样做,因为他根本就不能败,如果他败了的话,就会彻彻底底的身败名裂,被人千刀万剐,而辽人肯定也会倒戈一击,让他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夏承志如何能够保证自己一次就胜利呢?”沈心怡看着诸葛正我问道。诸葛正我既然说在五个月之内南唐的新帝就会被夏承志给收拾掉,定然有他的原因。因为诸葛正我每一次说的天下大势都没有落空过。
诸葛正我长叹一口气道:“再来这里之前,我就曾经去见过南唐的新帝。”
沈心怡眉头微挑,还在等他进一步说明详情。
“哼,”诸葛正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李密就气呼呼的冷哼一声,蔑视得道:“一群酒囊饭袋的好色之徒而已。”
沈心怡的心已经变得沉甸甸的。
“我对唐帝提出建议,让他们派使者北上,以提供给辽人粮草为条件,与辽人商讨结盟的事宜,一起对抗夏承志。”诸葛正我说道。
沈心怡听了之后,觉得无比的心惊,如果南唐的残余势力与辽人勾结在一起,夏承志的危险和压力立刻就增加了许多,那后果简直不敢去想象,最直接的一条就是辽人会立刻挥师南下,到时候,他们所经之地,百姓的日子可就苦不堪言了,一想到这个,沈心怡的心里面就十分的酸楚,闷得发慌,就问道:“那结果是怎样的?”
“呵呵,结果,唉,被他给臭骂了一顿,”诸葛正我满脸苦笑道:“对于那些南唐臣子而言,这北方的蛮夷之人就不值得一提,把他们的名字说出口都是一种侮辱,更不用说与他们结盟了。”
沈心怡也是面色黯淡,南唐久居繁华之地,物产丰富,是及其富庶的地方,相比于北方这些占据政权来说,辽人每年南下,都会让北方政权损失颇多,而南唐历史悠久,已经有上百年没有受过辽人的抢掠了。快乐的日子享受的太久,对于那些北方的政权以及关外的胡人,就更加的看不起,把他们都成为蛮夷之人,说他们茹毛饮血,不知礼仪。就算是到了亡国的危险关头,依然放不下那可笑的身段,还在鄙视那些人,不希望他们与自己平起平坐,也许,在他们的心里面,他们认为只要把南唐的旧势力集结在一起,就可以打败夏承志。
又想起了前些天接到的密报,南唐新帝继位没几天就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招兵买马,招揽士兵,一道是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太平日子过久了的君王,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呢……
“白白丢了一个好机会呀。”沈心怡叹了一口气,但是内心深处,却又有几分轻松,还好,南唐没有和辽人勾结在一起,如果两军一旦结盟,辽人定会立刻南下,到时候五胡乱华的大动乱场面,岂不是又要上演一遭。
“如今聚起来的兵马虽然多,但是难以统一指挥,新帝又是一个Zei8。电子书生,喜欢诗词歌赋和美人、美酒,对于军事那是一窍不通,而他的手下有没有可以服众的大将,最糟糕的是,为了增加兵力,他还专门派人叫来了南方各个部落的夷人参战。”
“啊,夷人?”沈心怡惊疑道,她是听义父讲过,南唐的深山老林里面住着不少山寨民族,都是归附于南唐的子民,“我听说那些夷人战斗力惊人,可以和辽人相提并论的。”
“不错,这些夷人虽然长期处于南唐的统治之下,但是南唐对他们过于苛刻,一直是盘剥加重税负,矛盾重重,这一次新帝为了扩大实力,派人给了许多部族好多重礼,让他们来参战,但是他却不知道,有时候并不是兵马越多越好。”诸葛正我十分的忧心道:“而且南唐的存粮全部都落到了夏承志的手中,而南唐的诸军却是粮草不足,新帝又把都城定在了建章,此地是一个中等的城市,与夏承志的战事一旦拖延下去,朝廷许诺给夷人后继的重礼就无法兑现,到时候军中势必会大乱,而夏承志盘踞京城,粮草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