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传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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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芊芊在一旁也是跪着哭道:“臣妾也有罪,臣妾不该那样的胆小、慌乱无知,竟然被一只小猫儿吓得乱了方寸,害的婕妤姐姐受了伤……臣妾实在是有大罪呀。”一边说着,一边磕头,满脸泪痕,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刘钰厉声说了一句。
袁芊芊吓得一个哆嗦,哭得更加凄凄惨惨。
流域看她哭得如此的伤心,也不好责怪,沉默了片刻道:“算了吧,你也是无心之失,真也不好怪你。”
夏贵妃的脸上现出一丝恨意,抬起头来道:“皇上,臣妾今日疏忽大意,布置不周,使得诸位姐妹受了惊吓,让婕妤受伤,甘愿领罪,只是梅婕妤如今伤势颇重,还是速速请太医诊治为好。”
沈心怡笑道:“臣妾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外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臣妾现下还是先行告退回紫薇宫养伤吧,”她回头看看跪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袁芊芊,笑道:“只是诸位姐妹受了不少惊吓,皇上可要好好安慰一番。”
皇后道:“还是婕妤妹妹想得周到,伤势不可耽误,快请太医到紫薇宫去医治才好。”
刘钰点点头说道:“甚好。”
深夜,西福宫中不停的传出“乒乒乓乓”的脆响声。
“还没有承宠呢,就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来,要是承了宠,还不知道会嚣张成什么样子。”夏贵妃的脸都快扭曲了,愤怒的大喊。
怜儿在一旁不敢说话,今天的事情她恰好不在,如果她在那儿的话,以她的身手,必然不会出这样的乱子来。
“不过是一个刚入宫的新人而已,竟然还敢和本宫叫板,爬到本宫头上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夏如雪涂着凤仙花汁子的指甲紧紧地扣住紫檀木的桌面,那精心保养的指甲都差点被折断了。桌上也是一道道的划痕。
沉默了一阵子,夏如雪忽然出声问道:“上一次传来的消息里面是不是提过,那个袁芊芊原来是定过亲的?”
“是的,是跟京里头一户姓赵的人家,年初的时候已经退了亲。”怜儿立刻回禀道。这可是入宫来和自己主子争宠的,怎么能不仔细调查清楚。
“她的未婚夫是……”夏如雪端起一盏茶问道。
“她的未婚夫就是宫里头的侍卫,叫赵云,赵家原先也是大楚的名门,只是这些年来有些落没……”怜儿详细的说道。
听了怜儿的话,夏如雪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微微一笑:“是时候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了,要不然还以为这皇宫是自己家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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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怡站在穿衣的大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已经过了一天了,脸上的伤已经还清晰可见,就好像是那种叫抓破美人脸的茶花一样,沿着脖颈往下延伸,烫伤差不多一直到了胸口的地方,小半个肩膀都变了颜色,红红肿肿,碰都不敢碰,疼的她睡都睡不安稳。
真是好心计,好手段呀,竟然想要把她的这张脸给毁了,没有了这张脸,还靠什么去争宠呢,即使自己对皇上有救命之恩,可是皇上还会愿意去看一个被火烧的容颜丑陋不堪的女子吗。不用说都知道,自己只会被打入冷宫,被人忘记,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皇宫里面。
沈心怡轻轻地碰了一下脸上的伤痕,笑了一笑,是不是该庆幸,这张脸受伤不是很严重。
那天的事情她明白得很,袁芊芊一定是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否则,那小白猫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朝她扑过来。
夏贵妃也因此而受了皇上的责备,以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她会善罢甘休吗,只怕已经布下了局,就等着袁芊芊往里面跳呢。
“娘娘,小心,不要乱动呀。”刚刚进来的春花看到沈心怡的动作,忍不住惊呼出声道:“太医可说了千万不能碰的,这要是留下伤痕什么的,可怎么办呢?”
“我心里有数,”沈心怡淡淡的道,坐在梳妆台前,用左手拿起檀木梳子,细细的梳理起自己又黑又亮的头发来,“让你去太医院领的药材,都拿齐全了吗?”
“拿齐了。”春花回应道。想到自家主子精通医术,她稍稍放下心来。
依照太医的说法,自己脸上的伤痕三四天的功夫就会痊愈了,而且不会留下疤痕。只是这肩上的伤,没有小半个月的功夫是不会有起色的,而且以后多半会留下伤痕,可是自己又怎么会让自己的身上留下伤疤呢,只要配出玉露生肌丸,就是在严重的烧伤也会痊愈的,不留一点儿伤痕。只是这玉露生肌丸只有义父和自己知道配方,其他人是配不出来的。
“放那儿吧,我等会儿自己配置就好了。”沈心怡淡淡的说了一句,又问道:“宫里面这几天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什么,就是听说内务府已经把新进宫妃的绿头牌制好了,就等挑选黄道吉日开始侍寝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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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次的意外,刘钰的处置是将整个皇宫包括西福宫在内的小猫小狗们全部杀掉,在沈心怡身后侍奉的的宫女、内监都被连罪责打,贬去了苦役司。那个抱着小猫的宫女更是被杖刑而死。而夏贵妃被罚了五日的禁足,这些惩罚看似不痛不痒,只是对于一向高傲骄横的夏贵妃来说,这样的惩罚对她可是奇耻大辱。尤其是罪魁祸首的菀嫔,只不过是被刘钰稍稍训斥了几句,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惩罚,皇上和皇后还好言好语的安慰了她一番。
今天已经是四月初九了,还有不到十天的功夫,新一届的秀女就要承宠了,第一个一定会是袁芊芊。
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呀,沈心怡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拿出自己一直贴身带着的玉匣子,打开盖子,一道道细碎的银光闪闪烁烁。沈心怡伸出纤细的手指抚摸着玉匣中的银针,这是义父亲手交给自己的,用来治病救人的银针,可是自己却要用它来害人,如果义父要是知道了,是不是会后悔教了自己医术。
袁芊芊,你也不要怪我心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千倍奉还,这就是我的做人原则。沈心怡笑得十分的灿烂,匣中的银针闪动着光彩,就好像主人的微笑一样。
太液池上波光粼粼,有道是“春江水暖鸭先知;”,如今百花争艳,宫中在太液池中放养了许多的鸳鸯,白头鸭之类的水禽,它们在水中欢快的嬉戏着,为这平静的湖面增了不少的热闹和生机。
和煦的春风拂过脸颊,夹岸桃花迎风开,落英缤纷,柳树摇摆着柔柔的枝丫,随风舒展着,白絮飘飘,像雪花一般,美不胜收,但是在美丽的风光也比不上湖面上两位佳人的窈窕身姿。
此时坐在亭子中的人正是沈心怡和袁芊芊。
沈心怡侧身倚在一处玉栏上,伸出手轻轻地捻着一片飞过来的桃花,忽然出声道:“这阳光三月真是风景如画呀,妩媚动人,尤其是一场春雨过后,人的心仿佛也得到了洗涤一样,满眼都是新意。”
一旁的袁芊芊也笑着道:“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这春日里的风光自然是欣欣向荣,惹人喜爱。古人不也常常说‘林花著雨燕支湿,水荇牵风翠带长’。
“那妹妹今日可是‘芍药绽红绡,巴篱织青琐了。“沈心怡淡淡的一笑道。袁芊芊今日发髻上别着一朵新鲜的大红色芍药花,身穿蔷薇花样式的广袖流仙裙,平常女子要是穿着这样的衣服,那定是俗不可耐,没想到穿在她的身上却是格外的娇艳明丽,把别人都给比下去了。
袁芊芊听了沈心怡的话,嫣然一笑,正要说些话推辞一番,沈心怡却又开口道:“唉,只可惜,我最喜欢的季节却是冬季,这春光虽然和煦明媚动人,但是却太过于妖艳,春风虽然温暖,吹久了却让人觉得心都凉透了,终究不如冬日‘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来得更加激烈,让人也觉得爽快。
“娘娘的见识果然非比寻常,”袁芊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温文尔雅恭敬地笑道:“春日柔弱不堪,终究及不上寒梅凌寒绽放,傲然于枝头。”
沈心怡柔和的一笑,转换话题道:“妹妹过几天可就要承宠于陛下了,我倒是忘了恭喜妹妹呀。”
袁芊芊看着沈心怡脸上的伤痕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眼里面闪过丝丝懊恼,为何不把她给烧得面目全非呢,那样的话,就没有人来和她争宠了。又笑着说道:“妹妹怎敢当姐姐一声恭喜,我等女子入了宫,侍奉陛下本就是份内之事,能够得到皇上的亲睐,那是芊芊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怕芊芊能够像姐姐那样为皇上分忧劫难。”
说完看看沈心怡的脸色,迟疑了些许,又试探的道:“可是芊芊向来笨手笨脚,不敢和姐姐相提并论,说起来还是芊芊不好,害的姐姐受伤不轻……”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眶,泪珠儿落了下来:“其实妹妹一直想要去探望姐姐,恨不得为姐姐侍疾,可是我又怕自己粗手粗脚又给姐姐添麻烦,耽误姐姐养病不说,要是惹得姐姐不快,加重了病情,那可就……”
“这点小病哪敢劳动妹妹前来探望,一点小伤罢了。妹妹有心了,我也知道妹妹是无心之失,我没有放在心上。”沈心怡笑着说道。
受伤之后,各院的妃嫔都送来礼物明为安慰她,实为看看这一位皇上昔日的宠妃如今变成了怎样的丑陋面貌,这伤痕又会持续多久。出乎每个人的意料,沈心怡脸上的伤两天就复原了,众人失望至极,不知道她到底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才使得太医口中需要五六日才好的伤痕,两天不到就好了。
此时的沈心怡脸上由于用了玉露生肌丸,更加白皙透亮,此刻春光映在她的脸上,显出一种空山新雨后的绝美来,好像比以前更加美丽了。
袁芊芊看着眼前凭栏而立的女子,忽然想到了那天的那个令她遍体生寒的眼神,心里面有些害怕。
她勉强地笑一笑:“姐姐的伤看起来已经大好了,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没有唤姐姐侍寝呢?”
“脸上的伤是好了,不过肩上的伤还没有复原,侍寝的话岂不是坏了皇上的兴致。倒是妹妹一直坚持学完礼仪之后再承宠,可是让陛下望眼欲穿呀。”沈心怡打趣道。
袁芊芊脸色有点儿苍白,笑道:“婢妾不过是遵从宫中的礼仪规矩,不敢违背祖宗的规定。在皇上的心里面,有谁能和姐姐相比呢?姐姐奋不顾身的救皇上于危难之间,宫里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妹妹我可是十分的佩服呢。”
听到袁芊芊恭维十足的话,沈心怡璀璨的一笑,可是眼中却是泛着冷意,她没有说话,转过头去,看着水面上嬉戏的鸳鸯,回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袁芊芊坐在那儿有些忐忑不安,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她试探的问道:“不知道姐姐这一次将芊芊叫出来所为何事?”
沈心怡轻轻地捋了捋被风吹乱了的秀发,说道:“宫里面曾经有一位前辈告诉我说,这个**看似一团祥和之气,百花争艳,实则肮脏污秽不堪入眼。如果一开始不得宠,懂得藏拙,倒还能颐养天年,安享富贵,若是得了宠爱之后再失了宠,就会站在风口浪尖上,步步惊心,处处暗藏杀机,稍有不慎更会连累家人一一丧命。妹妹觉得这番话如何?”
这一段话说的袁芊芊那可是摸不着头脑,怔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迟疑了一会儿道:“姐姐说的自然是至理名言了。”
沈心怡转过头去,就知道这番话此时此刻的袁芊芊是无论无何都听不进去的,随展颜一笑换了话题道:“偶然之间听说妹妹在宫外订过亲事,不知是真是假?”
袁芊芊脸色大变,沈心怡接二连三的话句句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好在她机智灵巧,处事果断从容,随即笑道:“那不过是小时候定的娃娃亲罢了,都是父母做主的,芊芊至今都没有见过未婚夫,不知道他的长相如何,前些时候男方家里面有事,所以就退亲了。妹妹这才有了机会进宫侍奉皇上。”
沈心怡笑了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于纠缠,两人随口说着一些宫中趣闻,很快袁芊芊就起身告辞了。
沈心怡也不挽留她,笑道:“今日真是劳动妹妹和我说了会子话,让妹妹受累了。”
两人一边客气着,一边走向飞虹桥。
春花和袁芊芊的侍女她们都站在桥下面的岸边等候着。
沈心怡走在左边,两人正要迈过桥中间,刚刚踏上一块木板,忽然之间木板就断裂了,沈心怡一只脚正好蹋在前面,站立不稳,斜着身子,就倒向了袁芊芊那边。
袁芊芊也正蹋在那块折断的木板上,身子倾斜,还没有来得及恢复平衡,又被沈心怡撞了一下,顿时惊呼一声,翻过低矮的栏杆,掉下桥去。
岸边侍立的宫女都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