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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丑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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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姑娘早些休息吧。”清梦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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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大树

淮南城开安客栈的顶檐,夏翌辰靠在暗处,隐去了自己的形迹。

远处钱府的火光逐渐熄灭,深夜的淮南城归于沉寂。更夫在街巷里穿行而过,低低的破锣嗓喊着从未变过的话语。

夏翌辰一手枕着头,一手拎着酒囊,微微仰头。酒液顺着他线条近乎于完美的下巴流下,沁入领口微开的衣衫。那散漫不羁的情态,在朦胧夜色下魅惑得令人遐思。

杀,还是不杀?

去之前,他早已做了决断,却在她第一句开口时,就改变了决定。

醉意中,他晃晃有些晕乎的脑袋:那略带沙哑却不卑不亢的声音,为何就让他的杀意,莫名地淡去了?

是了,两个月之前,也是这般。

已经不清不楚的思维瞬间跳跃:若今日杀之,那他两个月前的决定,就是错误的。他怎么能容许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呵,从良向善?真是个,十分之,有趣的游戏。

滑稽!且看你日后,怎样“从良向善”吧!

武将之后的他坚定地相信,保家卫国尚且必须手染血腥;哪有人不需要害人?

从良?向善?

当真是,有趣呀……

冬日的阳光照进雕花窗格,阿丑收回诊脉的手,看着钱展业好转不少的气色,语气欣慰:“钱大人的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吃个几帖药下去,定能痊愈。”

钱展业半卧在床,一声叹息,声音有些哑,精神却是好了许多:“老夫这病,拖了好些日子了,如今能治好,多亏了阿丑姑娘。”

“钱大人谬赞,阿丑不过是尽力而为。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阿丑语气平和淡然。

钱展业笑了,他很欣赏阿丑的不卑不亢、宠辱不惊:“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再加上这样的医术,日后,必成大材。可惜了是女儿身!”说着咳嗽了几声。

阿丑见状,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钱展业:“钱大人平日忙于政务,也别过分操劳了,还是多休息为好。其实女儿身,又有什么关系呢?济世安民有很多路可以走。”

她看得出来,钱展业官品绝对没问题。他的书桌公文井井有条,尽管在病中,却还是坚持审阅各类诏令文牒。也难怪当初徐泰坦言,此人性命关系到淮南道的安危。因此,若能博得钱展业的赏识,让钱展业认为她日后会济世安民有所作为,那是再好不过。

那日,那个危险贵公子说的话,她后来细思,的确有几分道理:如果徐泰会动她,钱展业无疑是最好的大树。淮南道刺史,从二品封疆大吏,官位上就压过徐泰父亲一大截。而地处淮南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徐泰还不是强龙。钱展业,当真是最好的靠山,也只有靠他,才能保证自己的平安。

“你倒是很有想法,”钱展业放下水杯,点点头,“日后,真决定了走什么路,就拿着名帖来钱府找老夫,老夫也好奇你们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

阿丑含笑行礼:“多谢钱大人,阿丑定会不负所望。”

正说着,一个小厮进来回报:“老爷,二爷来了。”

阿丑察言观色,自知该退下了:“阿丑先不打扰了,钱大人好生休息。”说着行礼退去。

走出门,便看见一个十六七的公子垂手而立。二爷?就是上次那个婆子教训女儿提到的正房嫡子钱二公子?长相倒是挺端正,不过天底下人模狗样的例子也不少,比如那个危险的贵公子,长了一副颠倒众生的姿容,行事还不是如此荒唐?

如此想着,阿丑微微摇头,转身离去。

钱家二公子钱之琦看着这女子从正房走出,似乎转头看了他一眼,就抬步离去,不禁蹙眉:她一派淡然从容,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身为钱府嫡子,他自小无不受人尊敬,长辈们也将他捧在手心。可她区区一个平民女子,居然如此轻视他!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民间庸医,还是女子,能进钱府就是抬举你了!

“这是为父亲诊病的女医?”钱之琦问。

小厮点头:“正是。”

钱之琦轻哼一声,压下不悦,进入正房。

腊月二十一,阿丑启程回谯郡的日子。

这些天,徐泰神龙见首不见尾,阿丑也没有在意,只顾抓紧钱展业这棵大树。闲暇时,则在清梦的陪同下逛逛淮南城。而那个危险的人,也没有再出现。

如今,除了徐泰事先开出的价码二百两银票,阿丑还收到了钱展业让管家转交的一百两现银。

“老爷说了,姑娘拿着银票也不方便,叫老奴直接给现银。姑娘也别拒绝,拿这银子过个好年。”管家笑呵呵地说。

阿丑推辞一番,只得收下:“日后钱府有什么阿丑能帮上忙的,一定要来找阿丑。多劝劝钱大人注意保养,别太操劳了。”

“姑娘心善,也好生保重!”管家挥手相送。

四日后,古井村的村口。

阿丑步出马车,正和清梦搬东西,就看到村口佟家熟悉的身影跑过来。

“阿丑,你回来了,”佟宁信一路飞奔,来到阿丑面前上下打量着,“没啥子事吧?”

阿丑扑哧一笑:“我能有什么事?这些日子,村里头还好?”

佟宁信上前帮阿丑拿东西:“没啥子特别的。对了,那个怜香,哎!”他挠挠头,一副叹息的样子。

“怎么了?”阿丑面纱下的笑容僵住了:怜香,真的失踪了?

“俺娘说了,不许俺嚼舌根,你回家问你奶奶,兴许就清楚了。”佟宁信低声嘟囔着。

阿丑心知事有蹊跷,便也不为难他,和清梦作别,搬着东西回家去。

“奶奶!”阿丑进了自家院子,看见徐奶奶正在院子里趁着好阳光翻晒被子,便放下东西跑过去,扑进她怀中。

徐奶奶看见安然归来的阿丑,喜不自胜:“阿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佟宁信也把东西放下,打了声招呼:“徐奶奶。”

“小五来了,进屋坐。”徐奶奶亲切地说。

佟宁信刚要拒绝,阿丑打断他:“佟五哥进来坐,我正好有些东西托你带回家,我这就收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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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糖心

“要不俺一起帮忙?”佟宁信在院子里看着阿丑进进出出。

阿丑摇头笑语:“不用了,我清楚东西都在什么地方。”说着便去拆各种包裹。

佟宁信则被徐奶奶拉进屋,倒了茶坐下说话。

不多时,阿丑捧着三个纸包进屋:“这三包,一包桂花糖,一包白切,一包黑切。都是淮南一带的特产,是我送给佟家的,你正好带回去。村里每家每户我都预备了,所以别推辞,收下就是。”

桂花糖,香甜馥郁,绵软可口。制作十分考究,选用油沾大米蚀糖煎制,以白糖桂花为糖心制作而成。糖心的桂花首要新鲜,在桂花盛开的时节采下,再加白糖密封腌制。

白切和黑切,则是白芝麻糖和黑芝麻糖。先将芝麻炒熟,要特别注意火候。再将饴糖融化放入,搅拌均匀,冷凝成块切成片。最是香脆可口。

佟宁信一听:既是每家每户都有的,他也不好拒绝。

“阿丑谢谢你,那俺拿回去和俺爹说一声,”佟宁信抱着三个纸包,“你也早些休息,俺走了。”

“嗯,我知道了。”阿丑站在门口朝他挥挥手,看着人影远去,才转身回屋。

徐奶奶整理着阿丑的衣物:“这些好衣裳,还是按以前的做法,收起来压箱底吧。”

“自然是要压箱底的,干活要方便,这些衣裳碍事,也穿不上。”阿丑点头称是,边说边换下了自己身上的华缎,仍旧穿上普通衣裳,外罩徐奶奶亲手缝制的深青色袄子,简素干练。

“到时候你出嫁,这些就是压箱嫁妆。”徐奶奶笑言,布满皱纹的眼角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阿丑没有答话:且不论这辈子她是否能嫁出去,就算要嫁,嫁妆也不能是小数目。她会努力奋斗,靠自己挣出一份家业来的。

“那个江三哥的事情,后来怎样了?”阿丑转了话题。

徐奶奶一声叹息,摇摇头,苍老粗糙的双手停了下来:“江家也不知祖上犯了什么错,这江家老三,真是作孽呀!”

阿丑闻言心头一紧:“他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哎,当初村里头就有人议论,怜香那样的姑娘,怎么会给江老三那个混账做外室。这不,如今怜香跑了,还捅出个大秘密:那孩子根本不是江家老三的!”徐奶奶有些浑浊的双眼,带着些许惆怅。

“这么说,”阿丑低头若有所思,“怜香从一开始就骗了江三哥?”

“可不是吗,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害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徐奶奶不免唏嘘。

阿丑眨眨眼,看着天边的殷红霞光,不由想起江三嫂,想起当初那个撞墙自尽的女子,想起她咬牙切齿的恨,和无可奈何的爱。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过往如云烟,人要向前看。

只是,怜香到底是真失踪假逃走,还是假失踪真逃走?怜香肚子里的孩子,爹又是谁?那些幕后主使为何要下这样的狠手?

她无解,也不想解。如今的她,依旧是谯郡古井村的一个平民百姓。再多的事情,她无力去管,也无法去管。她只要和奶奶一起好好生活,这辈子平淡从容,也就够了。

想罢,她长叹一声,终是露出笑容:“奶奶,这回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足够咱们过个好年了,来看看。”

祖孙俩开始收拾东西,清点数目,计划着新年。院子里不时笑语连连,直至金乌西坠。

淮南城一处僻静的院落,男子一身极浅的蓝,冬日的夕光将这颜色映衬得十分夺目。

“阿泰,你可知,你的弱点是什么?”男子面对着一片竹林,语调悠然。

徐泰单膝跪在男子身后,看着他在背后交叠的双手,语气有些懊恼,也有些郁郁:“主上……”

“阿泰,医者仁心,你的弱点,就是心不够狠。”他说这话语气极淡,清雅蕴含着贵气。

“主上,属下以为,对阿丑并不需要下此狠手,毕竟她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徐泰微微叹息。

浅蓝男子轻笑:“当初对怜香也是如此,你最后还不是去补刀了吗?虽没闹出大动静,可是——淮南城,蒙城,谯郡,都出现了太子派系的踪迹。”说到后面,他的语气变得慎重。

徐泰讶然中有些惊慌:“太子他们已经有所觉察?”

“你且放心,察觉有何用,线索全断了,他们查不出什么,”浅蓝男子朝后方轻轻抬手,“你先起来。怜香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那个阿丑——”

“属下这就去补刀!”徐泰起身一咬牙。

浅蓝男子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唉,补刀就不用了。如今时机不对,但是,若不能杀之,我必用之。我说过,那是把利刃。既然不折断,那日后定要好好用起来。”说罢,他轻合双眸,似乎已有几分倦意了。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告退。”徐泰察觉到他的倦意,识趣地告辞。

“嗯,明早出发去滁州,捎上清澜回建业。快过年了,她这个尚书府嫡女,可不能不在呀……”最后一句,似乎是一声十分悠远的叹息。

年二九一早,阿丑和奶奶刚吃了早饭,赵三嫂便挎着篮子来了。

“阿丑,早呀,吃过没?”赵三嫂笑语盈然。

“赵三嫂早,我刚吃完,你呢?”阿丑连忙把她请进屋,倒了茶水让座。

赵三嫂坐下:“也是刚吃完。前日你送了好些桂花糖、芝麻糖,家里孩子都爱吃。俺拿了些自家做的腊肉,你若不收呀,就是嫌弃俺们自家做的,手艺不好。”她语气颇有调笑的意味,说着把篮子里的腊肉拎了出来。

阿丑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赵三嫂,你看你这么客气,不过是些甜食零嘴。”

“俺这也不过是些自家做的,随便吃吃就好。”赵三嫂爽快地说。

阿丑这才收下,趁着日头好,挂在院子里晾晒着。

徐奶奶插了一句嘴:“这天可真好,一直大日头,也没下雨下雪。”

“可不是嘛,”赵三嫂抬眼望望天空,“晴了好些日子了。”

“大晴天也暖和一些。”阿丑正说着,就听见大老远传来佟宁信的声音。

“阿丑阿丑,在吗?”佟宁信小跑过来,在阿丑家院门口停下,扒在门边张望着。

赵三嫂正好透过房门看见他,撑着脑袋快言快语:“佟家老五呀,整日里就看见你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冒冒失失,阿丑在呢,有啥子事?”

佟宁信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赵三嫂也在呀!”

阿丑洗了手,这才走过来,语气戏谑:“赵三嫂,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佟五哥,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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