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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丑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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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日后何如。

佟宁信似乎还不曾从方才的变故中缓过神,只觉得,那青衣戏子和一身青袄的阿丑站在一起,绝妙的和谐。只可惜,他看不见和谐下暗藏的波澜涌动。

丁举文走过来,神色有些复杂:“恭喜阿丑姑娘得了彩头。”

“有什么值得恭喜的……”阿丑的眸光很快看到小跑过来的周灵巧。

此时人群渐渐散去,戏子重义答酬蒙面女看客的故事,估计能在谯郡传扬好几日。阿丑寻思着:这花琉离到底是为自己谋了个好名声,而她因为蒙面,陌生人也不知道是谁。唯一要应付的,是周灵巧。

“阿丑你咋能这样,”周灵巧停在阿丑跟前,伸手指着她,三角眼怒气横飞,“使诈拿到彩头,你太卑鄙了!”还让自己在大庭广众面前出了丑。

双手一摊,阿丑状似无辜:“谁拿彩头,凭的是真本事,和使诈卑鄙有什么关系?”虽然花琉离今天这出戏对她来说是引火上身,不过,这巴掌“抛砖引玉”,打得确实妙哉!怎么说都算帮她狠狠出了一口气,只是出气的后果,还是要自己担。

“你和那人分明串通好的,你还有脸说!”周灵巧气不过,就要冲上来动手。

阿丑向后大退一步:“我和花公子不过萍水相逢,佟四哥佟五哥也一直和我同路,问问他们就知道是不是串通。而且,你问问丁大哥,最后那个灯谜,他猜了什么?”

丁举文此时已经走到他们附近,闻言垂首:“我猜了牵牛。”

“谜底是牵牛和独活,花公子拿到彩头,当之无愧,”阿丑说着,走到周灵巧身侧,“花公子与我不过一面之缘,便引为知音。知遇之恩最是难解难分的缘分,故而我才勉为其难收下了。可惜相比之下,知遇之恩在两情相悦面前,似乎微不足道了。都说棒打鸳鸯是损德的事情,故而我也求了花公子,给丁大哥一个机会。”

说罢,阿丑越过周灵巧继续向前,将水蓝宝金串珠钗交到丁举文手上:“丁大哥,这份人情,不用谢我。”她的语气似笑非笑,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丑心知,若一开始让丁举文拿到珠钗,丁举文势必不会送给周灵巧。到时候周灵巧可就要发作起来,说不定还怀疑丁举文把珠钗送给了她。

经过花琉离这么一闹,她再转手,丁举文就是拿去压箱底卖银子,也不会把珠钗送给周灵巧了,否则那不是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吗?若论情,周灵巧不会怀疑阿丑,因为如今摆明了,阿丑和花琉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若论财,珠钗也离了阿丑之手,交到丁举文手中。最多就是周灵巧恼恨阿丑和花琉离打了她的脸,可是恼恨比嫉恨,实在是好了太多。

男人的死穴是面子,女人的死穴是嫉妒。

虽然兜兜转转一圈,阿丑除了看一场戏之外,什么也没捞到,但却打了周灵巧一巴掌,也把烫手山芋扔出去了。这花琉离,到底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阿丑摇摇头:她自己似乎也分不清楚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丁举文这书呆子应付吧!

摊开掌心流露淡雅光芒的珠钗,丁举文轻叹一声:烫手山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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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干涸

灯谜会已经人烟稀落,花灯的光芒也在逐渐淡去。佟宁智和佟宁信,早随着阿丑的脚步离去。偌大的场子,只剩下丁举文和周灵巧。

周灵巧此时半点兴致全无,恼恨不已地咬牙切齿:要是举文哥哥赢了比试,就没这么多幺蛾子了!可她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责怪举文哥哥呀!

丁举文细思方才阿丑说出的两个谜底:牵牛,独活。他不得不承认,花琉离在猜谜上的实力,的确高出他一筹。这次败阵,他心服口服。不过就算赢了,他也没想过要把珠钗送给周灵巧,何况如今输了。

他拿着珠钗,看了周灵巧一眼,深吸一口气:“花公子重情重义,实在难得,日后若有机会再见,定要将此物归还原主,这本就是他应得的。”说罢抬步离开,不再理会周灵巧。

把一切过错推给花琉离,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心绪烦乱的周灵巧,也没心思琢磨丁举文话里的意思。她只知道,这个上元节,真是有生以来最憋屈的一个上元节了。

雨水节气已近尾声,天也暖和起来。阿丑趁着正月里最后几日,在赶忙预备各类种子,等惊蛰一到,就要播种了。家中田地十五亩:上田五亩还是空着的,阿丑和徐奶奶商议了,四亩种粮,一亩种菜;中田十亩,天麻、桔梗、黄芪和忍冬已经各占一亩地,剩下六亩,阿丑决定全部种天麻。

如今这个时代,天麻还是全野生,根本没有人工培育的可能性。在现代,人工天麻也是技术难题,直到20世纪六七十年代才培育成功。如此珍贵的天麻恰恰是一味常用药,因此,如果能成功种植天麻,会让她大赚一把。

不过,这东西就和奢侈品一个道理——多了,那就不值钱了。好在倚仗药田空间,她是独家。但如果十亩地全部用来种天麻,风险太大,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可就是全军覆没。因此,种些紫花烂漫的桔梗、金银两色交替的忍冬,看着也赏心悦目;再种些补气养身的黄芪,做点药膳很实用。

这计划她从置田开始就在酝酿,因此大半个正月,阿丑几乎都在空间处理天麻药种,如今都预备得差不多了。

“奶奶,我们现在颇有一些积蓄,您也别太累,”阿丑收着院子里晾晒的衣裳,转头和正要喂鸡的徐奶奶说,“麦子种起来费神,大不了咱们少赚一点多花一些。”

徐奶奶摇摇头:“你这丫头忒懂事了,不就花些功夫,连麦种你都在淮南买现成的,我又不用操心。”

阿丑将衣物收进屋子,接过徐奶奶手中的谷子:“奶奶您别忙了,坐一会儿。再怎么说,种起来都是辛苦的。”

“四亩地也叫辛苦?你把菜地一亩、药地十亩都包了,奶奶这四亩地,怎么说都要种!”徐奶奶在院子里坐下,看着撒谷子喂鸡的阿丑。

“种药和种粮食,能一样吗?”阿丑暗地里吐吐舌头:那十亩地种药,可都是种了不用管的药材,空间里药泉处理过,怎么都能长好。

徐奶奶叹息一声:“我们家是女户,没有男丁,自然辛苦,奶奶也要帮你分担着。等过些日子,也该是议亲的时候喽。”

阿丑愣住,语气惊愕:“这么早?”原主年龄她不清楚,可看这副身板,顶多十三,在现代才初中呢!就要,嫁人了?

“的确有些早,但我们家的情况,总不能叫你一个丫头撑下去。嫁了人到夫家,有人一起和你担着,我也就放心哩。”徐奶奶说得语重心长。

阿丑放下手中谷子。她明白徐奶奶的意思,无非是早点嫁人,早点有个依靠。然而,且不论她如今不想嫁人,就算真的愿意嫁,凭她这张丑颜,谁愿意要呢?况且,她不认为她需要一个夫家来帮她。不给她添乱限制她就不错了,帮她?想得太美好了吧?

可惜,奶奶怕是不明白她的想法了:“这事情太早,日后再议吧。”她淡淡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惊蛰很快就到了,天气愈发暖和起来。山脚嫩黄的迎春已经开花,在熠熠阳光下明媚鲜妍。

种完一亩天麻,阿丑撑起腰,坐在田垄上,望着盛开的迎春花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春日午后的微风袭来,带着一丝鲜草的清新芬芳,也带来两个女子交谈的声响。

“这天真是奇了,眼见着惊蛰都到了,愣是不见一滴雨水。”

“可不是嘛,自打去年入秋,到如今也就下了那一场小雪。村西小河的水都不多了,又赶上开春种庄稼,过不了几日怕是都会干掉!”

阿丑心里咯噔一下:春旱?不会吧?这可是大事,开春正赶上种庄稼,要是缺水,一年的收成都会受影响。思忖着循声望去,只见赵大嫂和江二嫂边走边谈。

江二嫂附和道:“这不,就赶上用水呢,俺先回家,得多拿上几个水桶。”

“你先去吧啊,”赵大嫂挥手,“俺也回去叫俺家男人提水。”

阿丑微一愣神,察觉到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于是从垄上爬起来,跑到不远处种麦子的徐奶奶那里:“奶奶,我刚听说,村西小河都快没水了。我们家一直用的是山溪,倒也没注意那边的情况,要不我去看看?”

徐奶奶也愣了,寻思一番:“从我们搬来古井村,一直到现在,也就正月初下了一场小雪,还是没多久就化了的。如今都惊蛰哩,还不曾下雨,再这般下去,真要出大问题的。你去看看也好,我们家虽然不用村西小河的水,可这天都是一样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得早做准备。”

“行,那我去了,要不了多久便能回来。”阿丑说着,跑向村西小河。

记忆中的村西小河,虽然河面并不宽广,却总是水流潺潺、碧波粼粼;沿河两岸花草无数,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然而如今,阿丑站在河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本就不宽广的河面只剩下浅滩,水流已经少得可怜,几乎见底;原本的河岸干枯得有些皲裂,本来茂密的草丛也稀疏枯黄。这场景,就和前世她坐高铁,列车跨过秋冬的黄河大桥时所见景致相仿,只不过是缩小版,而且没那么多泥沙。

一个多月没来而已,这里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没来得及细思,阿丑被人一个推搡,差点撞在旁边的树上。接着,她就眼见几人拎着水桶冲向仅剩的水源。

“这才几天,河水就剩这么点儿了,要是再不弄多点回家,怕是明早得全干!”周婶子“一马当先”,拉着周灵巧冲在最前边。

阿丑挪步靠边站,思路还没理清楚:她总觉得事有蹊跷,几天,旱情大爆发也不该这么快就干涸了……

然而事态的发展没有时间让她理清楚,河边的取水几家就开始吵起来。

“统共就这么些水,凭什么你们周家全要了!”赵大嫂放下水桶叉着腰,极为不满。

周婶子吊起三角眼:“先到先得,难不成这条河是你们赵家的!哼!”说着挑水便走。

赵大嫂不依不饶地将她拦下:“话还没说明白,就想走?想走也先把水留下再走!别以为俺们不知道,周家水缸里都多少水了,要不是你们家藏着掖着,俺瞧着这村里还不至于这么缺水呢!”

“你咋说话的,”周婶子把扁担一放,两桶水重重搁在地上,“俺家有没做亏心事,不用你说道!跑得慢还想喝水,以为这河是你自家的,痴心妄想!”

眼见着两人一副即将掐架的样子,阿丑急忙上前劝解:“赵大嫂,周婶子,有话好好说,都是邻里乡亲,和气生财。”自然,你们掐架了,遭殃的是周婶子脚边的两桶水,以及后边周灵巧的两桶水。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仅剩的河水也被你们拿去浇荒地了,多可惜!

周婶子一见是阿丑,三角眼吊得更高了,神情俞加不可一世:“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管得着俺?滚一边去!俺今个就看看大家能说道啥子!”

这话着实难听,阿丑面纱下不禁蹙眉:“这河虽不是赵家的,却也不是你们周家的,而是咱们全村的。你这般强词夺理、强取豪夺,整个村的人都不会服气。”

周婶子想要辩解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自家女儿后来居上。

“阿丑你这个扫帚星,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周灵巧放下水桶,上前一步,脸色不善,“自打你来了俺们村,糟心事一桩接一桩。前头是丁大哥受伤、江三嫂出事,接着是李家,如今又是干旱。俺们村就因为收留了你这扫帚星,害人精,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不下雨!要没你这灾星,哪里用得着到处找水,俺们吃苦都因为你!”

阿丑闻言眉心一跳,背脊森冷: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周灵巧你这是要,转移仇恨围魏救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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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掐架

阿丑面纱下清澈的双眸染上厌恶:哼,自己抢水也就罢了,居然开始乱咬人,拉我顶罪!围魏救赵,周灵巧,你心机真是越发好了!

众人果真被蛊惑,都把目光转向阿丑,有的疑惑,有的厌恶,有的摇头。

此时赵三嫂正好赶到,听了周灵巧一席话,又看到大家伙的反应,忍不住为自家大嫂和阿丑帮腔:“周丫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俺还要说,村子里自打你出生,灾祸统统都因为你。十三年来,村里谁家白事了,田里庄稼遭殃了,都因为你。自己也不想想说不说得过去!分明是自己在这抢水,想不担责躲过俺们追究,就开始趁机乱咬人。逮着谁是谁,俺们才没那么傻!”

赵大嫂立马和她三弟妹站在一条阵线上:“就是,转移大伙注意,以为就能把水偷走了?休想!”

“空口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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