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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丑医-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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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心叹息:“你们两个,都是古井村出来的,哎,其实姑娘到底是怎么个打算,虽然现在年纪轻,还没及笄,但也该打算起来了,否则再过两年是不是就晚了?丁公子才学品貌都不错,姑娘当心错过这个村……”

“那如果我压根不想住店呢?”阿丑偏头反问,“我压根就不想住店。我只想赶路。而他相反,那么。我们怎可同路而行?”

念心讪然:“那我也不多说了,姑娘自己要想好。”

自然,念心之后,从奶奶到秋妹,劝她的人一个接一个。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赞同她的,她自然想听听他的见解。

“世俗皆以为,功名显赫、才高八斗就是如意郎君,其实不然,”夏翌辰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姿态不羁,“要看的因素太多了!”

“哦?世子有何高见?”阿丑一手托腮:似乎,遇见个非理想派非现实派的实用主义者了!

“家世不相对。父母不欢喜;两情不相悦,琴瑟不和鸣;才名不相配,心态不平衡;志向不相同,夫妻不齐心。”夏翌辰随口说。

阿丑拍手鼓掌:“说得好!可惜这道理,不是谁都明白。”

夏翌辰摇头:“不是明不明白的问题,有时候即便明白,也无可奈何,因为还有很多其他因素。况且。很多人终其一生,恐怕也找不到完全合适的人。”这些男痴女怨,他在昱王府看得就已经够多了。那是他们别无选择的结果。

阿丑沉思不语:终其一生,恐怕也找不到完全合适的人……

“所以有时候,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你和丁举文,如果退而求其次,牺牲太大不值得。你们必有一方。要放弃自己的路。”夏翌辰事不关己地分析。

“世子,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阿丑说得诚恳,“你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正因为你很在乎;你看似什么都不明白,其实你很明白。”

夏翌辰瞥了阿丑一眼,语气依旧毫不在意:“那你呢,你什么都认真,其实什么都不在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面纱,不要轻易揭开它。”

阿丑闻言若有所思,良久,雅间内只有一楼台子上说书人的声音在回荡。

“你今天要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说亲事吧?”阿丑打破沉默。

“我是问你要秋梨膏的方子。”夏翌辰接口答道。

“你说得轻松,却有没有想过,哪个酒楼会将招牌菜教给别人?”阿丑以反问的方式一口回绝。

“你觉得我会去卖药吗?”夏翌辰挑眉。

“世事无常,”阿丑笑言,“也并非没有可能,况且我还不知你要秋梨膏的方子,具体做什么,我怎可能答应你?”

夏翌辰桃花眼带着迷蒙笑意:“若我说,是给当今圣上,你又如何?”

“那这事就更不能答应了!若是治好了,功劳在你;若是治不好或是出了什么问题,错就是我。毕竟我也没看过当今圣上病情如何,我怎么就能确保秋梨膏治得好?这笔买卖,稳赔不赚。”阿丑断然拒绝。

夏翌辰知道自己没法说服她,因为根本不在理。但请她直接去建业给皇上看病?这行为置太医院于何地?要一个淮南的黄毛丫头远道而来给皇上看病,无论怎样都是在打太医院的脸。

见夏翌辰没有言语,阿丑叹息一声:“秋梨膏的方子变化极多,教你个最简单的法子,方便快捷,就拿秋梨和蜂蜜一同煮。说不定,这还能成为宫闱中争宠的好手段呢!”

“多谢阿丑姑娘!”夏翌辰桃花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精光。

宫斗什么的,当然还是女人比较在行。

淮南城郊的墨家别院,秋菊盛开,姹紫嫣红,然而阿丑却以为,终究是最本色的金黄菊花最美。

“如玉就喜欢那些紫白色的菊花,”阿丑说道,“墨公子以为呢?”

墨玄摇摇头:“在我看来,什么颜色都没什么分别。如此说来,比起亮烈鲜艳,阿丑姑娘更喜欢清淡的颜色?”

“也不尽如此,”阿丑边走边摇头,“大体上说,我喜欢清淡的颜色,但是我最喜欢的颜色,是金色。”

墨玄似乎稍稍意外:“听起来有些矛盾。”

阿丑叹息:“人本来就是矛盾的,至于我的喜好,我自己也不甚明白,大约是,要么轰轰烈烈,要么平淡从容。夹在中间庸碌一生,非我所欲也!”

“所以,你觉得嫁到官家,是庸碌一生?”墨玄旁敲侧击。

“我就知道你请我来要问这个,这段时间,每个认识我的人都问。怕是淮南城只要敢和我说话的,都会问一遍才罢休。”阿丑的语气没有不耐烦,而是无奈。为何每个人都觉得,她拒绝丁举文是不可理解的呢?也不是,夏翌辰意见就不一样,可是夏翌辰也问了。大约她如今被这件事推到了风口浪尖,谁见了都要问一问吧?

“烦扰到阿丑姑娘,是墨玄多言了。”墨玄的话微带歉意。

阿丑否认:“说烦扰谈不上,若是什么都不问我才要奇怪。也许我还该感谢这场风波,为堇堂做了宣传,现在大家都知道堇堂了,也有人是冲着我来的,来看看,什么样的女子眼界这么高,连淮南道的解元都看不上!”她的语气颇有自嘲。

墨玄微垂眼眸,神色依旧平淡无波:“大约每个人心中都有解不开的疑问,寻常女子怕是早就应了的事,你偏偏……虽则我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

“你既知道,又何来奇怪?”阿丑问。

“我倒没有太多奇怪,而是怕阿丑姑娘想岔了,是否再考虑一下?”墨玄斟酌着言辞。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先不为我自己想,墨公子觉得,丁举文日后前途怎样?”阿丑剖析道。

“自然前途无量,等到春闱高中,日后三品有望。”墨玄如实回答。

“那这样一个人,他的妻子应该是什么样的,”阿丑继续延伸,“相夫教子,打理后宅,打点人情,交好同僚眷属,甚至和宫里的人打交道。我说的可有偏差?”

墨玄已经了然:“你所言并无偏差,你担心的,是你……”他欲言又止。

阿丑却没有回避:“是,以我陋颜,怎可能去做那些事,他的同僚会耻笑他有一个这样的妻子,至于宫里的人,又会怎么看?”

墨玄没有言语。

“从一开始便是错误,那么早些结束这个错误吧。这只是冰山一角,更别提诰命还抛头露面在外做生意种种。他和我选了不一样的路,我们注定走不到一起。”阿丑说的很平淡,就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一般。

“但若不论这些种种,你对他,就没有动过一丝一毫的情意吗?”墨玄直问,“如若没有,你又何须为他考虑这些?”

阿丑摇头:“墨公子,情意也分很多种,朋友之谊罢了。”

墨玄顿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错过,就是错过了。”

“谢谢。”也唯有这两个字了。

秋菊依旧灿烂。

“老板,今天早上永和堂的价目又调整了。”杜一升拿着抄回来的数据,递给阿丑。

阿丑接过来看了看:“永和堂把一些常用药的价格调低了少许,很多其他药其实有不同程度的升高。对不懂行的人来说,他们会以为是便宜了。看来这个何家掌门人,比何思岱那群乌合之众要高明多了。”

也是,若是他不高明,永和堂在只有一个痴儿继承人的情况下,如何维系到现在?

“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应对?”杜一升问。

“我们?”阿丑的语气充满玩味,“自然也要跟着变呀,我先核对一下我们的成本价,大约今天下午,就能调整了。”照葫芦画瓢,谁不会,先前我不画,因为你那是个烂葫芦!

就看他接下来,怎么出招。

ps:

一更

☆、122 擒纵

“听说他想和我谈谈?”阿丑走下马车,看向一旁的阴阳人。

阴阳人咯咯一笑:“何公子在这荒郊野外闷得慌了,连美人也拴不住他的心!”

“是吗,”阿丑只是应答,并非真的想问,“那就看看,他打算靠什么出去吧。”

农家院落里,阿丑在一个藤椅上坐下:“怎么说你也是大家出身,不像我是乡野里出来的,”其实是乞丐窝出来的,“什么没见过?”

“难不成姑娘把我放在这,就是为了让我见一见?”何思峻嘲讽之情溢于言表。

“你上山采过药吗?”阿丑偏头,语带锋芒。

何思峻摇头。

“你种过药吗?你知道黄芪要种几年?”阿丑穷追不舍。

何思峻摇头。

“你会诊脉吗?”阿丑换了个方向。

何思峻摇头。

“你会开方子吗?”

何思峻依旧摇头。

阿丑不禁冷笑:“看,这就是永和堂出来的人。你们以为自己凭着势力大,能操纵价格、制造命案,就可以称霸药商界?可你们连最基础的东西都不懂!”她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磨掉何思峻的锐气。

“你们以为,卖药就是卖药而已?从药农手中收购,再卖给城里的百姓。这样低技术含量的过程,你们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哪天布庄直接卖从蚕农手中收的丝,你看你会不会买?”阿丑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你!”何思峻气极,却无从辩驳。

“好在你爹如今总算开了点窍。仿造堇堂的秋梨膏,搞了一个川贝露。我就是担心。会不会吃死人。”吃死人倒是不至于,只是那方子不全,怎么说都是效果不好副作用大的。

何思峻有些不忿:“永和堂即便万般不好,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堇堂可以诋毁的!”

阿丑状似不屑:“是吗,那我拭目以待咯!只可惜你也回不去了。”

“我回不回得去。也不是你说的算!”何思峻攥紧拳头。

“好,那何公子尽可以尝试。”阿丑朝门外伸手,一副“请”的姿态。

何思峻掀袍离去。

马车上,阴阳人十分不解:“姑娘,你何苦说那些话激何思峻回去?”

“他心不在此,我不让他回去看看现实,他醒不过来。”阿丑淡淡回答。

诸葛亮对孟获七擒七纵,就是这个道理。孟获并没有心悦诚服。就算抓过来,日后必成隐患。她所说诋毁永和堂的话,也并非出自真心。对永和堂,战略上要藐视,战术上要重视。永和堂屹立多年不倒,自有它的道理,她尊重她的对手。

淮南城永和堂,何老爷打断伙计的通报:“不见。他不是何家的人,谁知道是来干什么的,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来。”

“可是他说。您不见,就一直在门外……”伙计十分为难。

“行了你下去吧,别拿这事来烦我!”何老爷挥退那名伙计。

阳光渐渐西斜,凉爽的秋风吹来,天空渐渐昏暗。

何老爷走出刚要打烊的淮南永和堂,看见何思峻的身影。置于不顾。

“父亲,”何思峻追上去,“父亲!”

何老爷看了眼何思峻拦下自己的手,冷淡无比:“我只有一个儿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何思峻吸一口气:“父亲,我私自带走温姑娘,我知错了。”

“知错?”何老爷鄙夷地瞄了他一眼,“怎么,自己在外面银子花光了没有活路,想到要回永和堂来?我告诉你,今生今世,你都休想再进永和堂半步!”

“父亲!”何思峻叫住要离开的父亲,“我不是为了银子回来的!”他也有它的气节。

“我说了,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是哪来的野种,再纠缠不清,我叫人乱棍打死!”何老爷抛下狠话,径自离去。

哪来的野种,乱棍打死?

何思峻握紧双拳,闭上眼眶已经湿润的双眼。

淮南城外的一处农家院落,何思峻在与阿丑谈话。

“这几天,我仔细思考过你说的话,”何思峻表情认真严肃,“的确,永和堂所做的事情就是买和卖,并没有任何技术上的难度。可若没有永和堂,人们到何处去买药?”

阿丑十分赞赏何思峻的思考分析能力:“你说的很好,其实我所擅长的,不是卖药,而是制药。一般而言他们也是分开的,在某些特殊环境下,才会成为一个链条。”在现代,药店也只是卖药而已,但古代压根就没有制药这个行业,所以她只能集合经营,否则怎么会有药店愿意卖她的药。

“那么对永和堂,你何必强人所难?”何思峻一副占了理的样子。

“问题是,永和堂现在遇到了堇堂,你觉得,接下来会怎样?”阿丑提出新的问题。

何思峻若有所悟。

“何公子,你难道真的不想有底气地反驳那个人一句:你不依靠永和堂,也能过得很好?你难道真的没有盼望过,有一天永和堂成为你的手下败将,让那些人被你踩在脚下?还是说,你就愿意这样庸碌一生,浪费掉自己的生意才华?”阿丑试探地问。

“我……”何思峻叹息一声,“阿丑姑娘,我到底姓何……”

“你说你姓何,可没有人认你这个姓何的人,”阿丑摇头,“人姓什么不重要,我连我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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