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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丑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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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奇,夏翌辰到底想做什么。

静宬长公主在花厅接驾,然后再把两位娘娘迎到水边排开的宴席上。

皇后娘娘握住静宬长公主的手,有些哽咽,最终还是忍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她与静宬长公主同岁。这些年发生的事,她一一看在眼里。当初静宬长公主选择深居简出,她第一个不赞同。后宅和后宫,都是一样的,只是后宫更为盘根错节。若一个妃嫔乃至皇后,自己都放弃自己,那只能等着老死宫中。甚至成为他人的垫脚石牺牲掉。

所幸的是,昱王府这一代唯一的儿子,在静宬长公主这里。

昱王府人丁一直稀薄,一方面因为昱王府的男人常常披挂上阵,战场上的生死,哪由得自己?另一方面,历代昱王的妾室都不多。按规制,是可以有一位正妃两位侧妃,侍妾没有定数。可历史上。昱王府也就出了一位侧妃,再就是夏振远这位李氏。

大约是战场上拼杀的职责太重,无暇顾及女色?

不得而知。

如今昱王府的旁支,除了夏翌雪之外,都在五服之外,所以只要夏翌辰不犯大错。就算无所作为,念在祖宗功勋上,袭爵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昱王夏振远就算想拦着。也拦不住——你倒是拦呀,不传给夏翌辰传给谁,你想昱王府绝后吗?

可见生儿子的重要性,就算静宬长公主那样不得宠,可是她有唯一的儿子。这才是她这么多年来,在昱王府面临如此纠结形势还能不动如山的根本原因。

不过十几年前的事情,皇后压根不相信是静宬长公主做的。当年她那样心性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因而皇后也为她惋惜,好在如今她终于想通了,站出来了!

这对太子来说。也多了一个支持。

皇后眨干眼中的泪光,露出欣喜的笑容:“大妹妹,上次相见似乎还是七年前的正月。如今。也常往宫里走动,太后很是想念你。”

静宬长公主一一应下:“承蒙皇后嫂嫂挂怀,日后若无事,我自当常进宫和母后还有皇后嫂嫂做个伴。”她的笑容恬淡温暖,令人宽心。

昭贵妃仿佛没心思搅和昱王府的浑水,倒是客客气气的,不热络也不冷淡:“静宬长公主许久不见,容颜依旧,叫人好生羡慕呢!”

这话说到了在座不少人的心坎上。要说这男人对女人,其实大多数还是看中美貌的。昭贵妃这一句羡慕,与其说是一句赞美,不如说听着像讨教秘方诀窍。

静宬长公主微微一笑,不自满,也不扭捏:“昭贵妃过誉,大约是在家闲居,不理世俗,乐得清闲,便也没什么烦恼。”

皇后赞同地点头:“本宫觉得甚是,有时候悠闲自在什么也不想,有没有变得年轻貌美本宫拿不准,但整个人精神多舒畅多了!”

于是这些贵妇们开始谈论保养问题。

宴后回到花厅,夏翌雪刚支使了人抬了一盆“青龙卧墨池”的牡丹放到花厅正中,给众人赏玩。

“方才屋子里点了香,刚刚才熄的,花香都不明显了,”静宬长公主颇为歉意地说了几句,“还请大家先赏着。”

昭贵妃吸了吸鼻子,咦了一声:“这香的味道很特别,是什么香?”

皇后偏头看了眼昭贵妃,也不以为意。

昭贵妃素来爱香,她的宫中一年四季焚香不断,就连炎炎夏日也不例外。按理说,宫中该是最忌讳香料的,至少宫妃们不敢多用,否则一个不当心掺了麝香什么的,十分危险。

不过昭贵妃没有忌讳。

她身后有徐家有太医院徐院判,被麝香毒害的可能性为零。

昭贵妃在心中冷哼一声:她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那种暴发户一样的小妃嫔,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

况且,香料也是一门学问。

静宬长公主笑道:“昭贵妃鼻子好灵,这是我平日惯用的香,也没什么名字,因幼时顽皮,偶尔试出来的,觉着不错,便一直用着。”

“想不到静宬长公主还有这样的才思,佩服之至!”昭贵妃是真心有几分佩服,大约是因为惺惺相惜,偶然遇到了志同道合懂香的人。

建安长公主在一旁帮腔:“大姐姐聪慧得很,又肯下功夫。”

“我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勤快,所以只有这香料上因为孩子心性贪玩,小有所成罢了。”静宬长公主谦虚起来,依旧保持温暖淡雅的笑容,看得阿丑直呼有其母必有其子!

不过,静宬长公主这笑容,倒令她觉得自然亲切许多,不像夏翌辰那个如此迷蒙。

果然演技还是有差别的,师傅带徒弟,徒弟还没毕业。

众人又是赞美几句。

“昭贵妃若喜欢这香,我把方子写了送你罢。那些文人墨客以诗会友,咱们闺阁中人,以香会友也是桩风雅。”静宬长公主大方道。

见她如此大方,昭贵妃也不好再推辞,那风采容貌在笑容下越发卓著:“多谢静宬长公主。”

静宬长公主吩咐了下人备笔墨,走到一旁亲自写了方子,又叮嘱了昭贵妃一些注意事项,便把墨迹已干的方子交给昭贵妃。

昭贵妃粗略看几眼,很是满意,但也没有过分喜形于色。将方子收在身上,又说了几句答谢的话,还赠了一匹蜀绣以表谢意。

静宬长公主应对自如,一时间气氛其乐融融。

不多时,皇后和昭贵妃便不约而同地说该回宫了。

一群人在昱王府门口相送。

阿丑看着离去的仪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戏,就完了?难道最核心的地方,就是静宬长公主写的那张方子?除此之外,她还真找不到一丝破绽。

不过劝动了静宬长公主出手,夏翌辰,你和你母亲还真是团结一致对外呀!亦或许,静宬长公主并不知情,完全被她的好儿子戏耍了?

阿丑摇头,不解地走回花厅。

欲知真相,就看后边会发生什么了。

谁知还没到花厅,那个范秋玲别说坐,似乎连站也站不住了。

众人只听“呯砰”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花盆碎了。

到底是静宬长公主更老成持重,立刻差人去看有没伤着人,一边又派人将其余人送回花厅,自己则去一看究竟。

阿丑好奇,也跟了上去。

“这花是怎么摆的呀!”女子的哭声细细传来。

昭贵妃粗略看几眼,很是满意,但也没有过分喜形于色。将方子收在身上,又说了几句答谢的话,还赠了一匹蜀绣以表谢意。

静宬长公主应对自如,一时间气氛其乐融融。

不多时,皇后和昭贵妃便不约而同地说该回宫了。

一群人在昱王府门口相送。

阿丑看着离去的仪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戏,就完了?难道最核心的地方,就是静宬长公主写的那张方子?除此之外,她还真找不到一丝破绽。

不过劝动了静宬长公主出手,夏翌辰,你和你母亲还真是团结一致对外呀!亦或许,静宬长公主并不知情,完全被她的好儿子戏耍了?

阿丑摇头,不解地走回花厅。

欲知真相,就看后边会发生什么了。

谁知还没到花厅,那个范秋玲别说坐,似乎连站也站不住了。

众人只听“呯砰”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花盆碎了。

到底是静宬长公主更老成持重,立刻差人去看有没伤着人,一边又派人将其余人送回花厅,自己则去一看究竟。

阿丑好奇,也跟了上去。

“这花是怎么摆的呀!”女子的哭声细细传来。

静宬长公主吩咐了下人备笔墨,走到一旁亲自写了方子。

☆、151 闹事

这两人都明白,对方是死对头,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想置对方于死地。

早就撕破脸的人,还虚伪地维系表面的友好关系?

真心没必要。

所以说话也不必客气,只要不坏了大礼,怎样都是可以的。

“阿丑姑娘好久不见,如今攀上了昱王府的高枝,”容清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愈发有能耐了呀!”

“我倒是不清楚,四王妃怎么突然就成了四王妃,连喜酒也没赶上一杯。阿丑虽然出身乡野不懂事,却也清楚,这婚事,特别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那是怠慢不得的,这么着急,倒让我有些浮想联翩。”这话阿丑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来,如今终于一吐为快,她不禁更加好奇了。

从议亲到成亲,还是堂堂皇子,三个月不到的确有些着急了。

昭贵妃是怎么想的,还是说当中发生了什么事?

譬如,皇上乃至皇后要给四王爷慕天卓定一门婆家没有权势的亲,昭贵妃急了?

阿丑面纱下浮起笑容:看来这件事,自己之前一直疏忽了,去查查看,说不定会相当有趣。

容清澜这厢听了阿丑的话,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四王爷的婚事,是皇上做主,我有什么可说的?但是阿丑姑娘拒了别人求亲,拒出了仇,别说我,怕是整个建业都闻所未闻!我是该赞一声阿丑姑娘勇气可嘉,还是劝一句阿丑姑娘温良恭顺呢?”

阿丑知道她说的是丁举文。

下个月,丁举文就成亲了,对方是礼部侍郎家朱家的女儿,听闻是个很规矩的千金。于书画上颇有见地,家中也是世代为官。

礼部侍郎,容清澜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不就是他顶头上司吗?

这倒是其次的,最要紧的是,这位朱家小姐是个对丁举文仕途真正有帮助的,出身。才学,能力。

“四王妃过誉,勇气可嘉不敢当,只是被逼无奈而已。试想当初被四王妃挟持,还被四王妃扔在贼寇老窝不管不顾,要是胆子小一点,如今也就不能站在这和四王妃说话了。要给我选,我定是不愿意惹上那么多麻烦的,可惜我没得选。”阿丑也不管范秋玲在场。直言不讳。

容清澜你敢做,还怕我说嘛?而且范秋玲又不笨,听了这消息也不会随便乱来。这件事传出去,也不会对她自己造成什么负面影响,除了名声上不好听之外。

名声,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

又不是做官。要哪门子德行好?

她也用不着嫁人,像普通内宅夫人一般曲意奉小、谨言慎行。

“德行”于她如浮云,她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只是那容清澜。似乎与阿丑达成了什么默契似的,似乎也不怕范秋玲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就别怪人扔下你。”她说的理所当然,完全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阿丑暗暗有些心惊:这般心狠手辣,可不好对付。但却也没有恐惧。

只是两人不忌讳范秋玲,倒像是把她当成透明了,略显怠慢。

一时间气氛诡异。

夏翌雪领了几个婆子,先把范秋玲领下去看有没有伤着了,接着又指挥一群婆子拾掇残迹。

这样一来,也缓解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夏翌雪温和地笑:“四王妃。多谢方才照顾范姑娘,否则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就是昱王府的过失了。这太阳地里晒得慌。先去树荫下坐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容清澜也不好直接驳了夏翌雪的邀请,一双美眸在阿丑的面纱上转了一圈,没有说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阿丑没有出声,在心中一阵冷笑,径自离去。

用得着防我防成这样么?

不过没想到,容清澜愿意搭理夏翌雪,大约是太后的缘故吧。

可她又有些担心容清澜会不会包藏祸心,她忌惮容清澜的武功。

阿丑停下脚步,又仔细想了想,敢在昱王府动手,容清澜应该没这么大胆子,何况夏翌辰也不是吃素的,谁能在他的地盘撒野?

这些年自从昱王夏振远离开昱王府,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昱王府似乎都对静宬长公主和夏翌辰言听计从。就连昱王府留下的亲兵,也变成了夏翌辰自己的人。

这般细细想来,倒像是静宬长公主带着儿子逼夏振远净身出户了,想想不觉有些可笑。

也可见,这对母子,不简单。

那么,从前只有夏翌辰,如今静宬长公主虽然没有表明态度,但肯定是不会支持慕天卓的。有这对母子在身后,太子慕天弘的路,是否会容易许多?

刚走到垂花门,就看见夏翌辰斜蹿出来。

阿丑捂住心口,却也没太过慌乱,嘴上却还是不留情面地苛责:“你怎么突然在这,冒冒失失的。我可是等了许久的戏,却发现不过如此,你要怎么交代?”

夏翌辰靠在门框上,神色依旧散漫,桃花眼却比平日多了些许明亮:“带你去看戏。”

阿丑环顾四下无人,才接了话:“你到底在算计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想布个很大的局,这才只是开头?”

“你怕了?”他微微低头,很想看进记忆中那双清澈无比的双眸,看看她如今的神色,却只有朦胧的面纱。

阿丑嗤笑:“我有什么可怕的,但我讨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夏翌辰愣了一下:讨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直言:“你缺乏安全感。”

阿丑语塞,语塞完又有些恼怒:要不要这么直白!

夏翌辰也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妥。不过他从来都不是理会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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