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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邻家的女孩-第10章

小说: 邻家的女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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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的话。”

  汤铃点头。

  “除了他,其他人呢?”

  “每个人对我都好了些,菲佣也没有叫我做家务了。以前在家不受欢迎,我好像是投靠他们的穷亲戚。现在就好些了。”

  “唔!”宇希想了一会:“有两个可能:一,庄永强可能向你打什么主意;二,他真是觉悟前非,要补偿你,对你好。”

  她面上的笑容逐渐减退。

  “在未明白他的动机前,叫观察期,你自己一切小心。”

  她的头垂到胸前,不说话。

  宇希望住她:“怎么了?不开心?我打破你的希望?”

  汤铃摇了摇头:“是我自己没有思想,感谢你提醒我。其实,他带给我那么多痛苦和不幸,连妈妈都没有了,我没理由因为他待我好些就高兴。我太不孝,太没有骨气。妈妈知道了都会恨我。”

  “这怎能怪你,你的性格一向平和,根本不懂得恨别人。况且,老想着过去,也没有好处。你不用难过,如果他们一家子都对你好,你就接受。不用去爱他们,也不必恨他们,自己开开心心过日子。”宇希怕她闷闷不乐,逗她:“不错呀!有人送漂亮衣服。鞋子。”

  “我不是贪图这些……”

  “我明白!物质不重要,你最重视人家关心你……来,别老闷着,我们开车出去兜兜风……”

  花朗起床吃早餐。

  她步下楼梯,踏向客厅:“哗!怎么一地都是玫瑰花?”

  “小姐!早安!”马利亚站在一角,那儿没有花。

  “怎么一回事?”花朗站在楼梯最下一级,欣赏满地鲜花。

  “金先生一早派人送来的。”

  “这么多,也没理由撒在地上!”

  “他每隔半小时打一次电话来,是金先生吩咐我把花全撒在地上的。”

  “嘿!”

  “小姐,金先生的电话又来了,你听不听?”

  “当然不听……喂!好,把电话拿过来。”她接过无线电话。

  “花朗,早安!”

  “金雅志,你到底又玩什么花样?”

  “我送红玫瑰给你,足足半个月,你似乎不喜欢。我想,你可能不喜欢鲜红色,所以今天的玫瑰花,红黄蓝白橙紫……一一齐全,而且,又增加到一千株,我叫马利亚撒在地毯上,好等你在上面跳,在一堆花上跳,好好玩的。”

  “发神经,无聊!”

  “应该叫浪漫,你不会喜欢呆板木讷的人。”

  “荒唐!”花朗关上电话,交回给马利亚。

  她下楼梯本想前往餐厅吃早餐,偶然不小心踏到玫瑰花,觉得很有趣,再踏一下,感觉新奇,香味又浓。

  真想脱掉鞋子在上面跳,可惜花枝有刺。

  她就这样子轻轻地跳来跳去,玩了一阵,颇为有趣。

  吃早餐时,金雅志的电话又来了。

  “你到底想怎样?骚扰我吃早点?”

  “我没有什么要求,只想和你吃顿晚饭。”

  “对不起!今晚早已有约。”

  “明晚,明晚好吗?”

  “明晚后晚大后晚都没有空。”

  “没关系,我可以等。”

  “好吧!你等十年。”花朗边吃早点,边随口说。

  “我已经错过了十年,不想再等十年了!”他感叹。

  金雅志这两句话,很深入她的感觉,很好奇,很想问他为何错失了十年,错失了什么?但她始终没有问。

  “花朗,如果你不肯花时间和我吃晚饭,午餐也可以!明天吃午餐好不好?嗯?”

  “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吃饭?”

  “为什么不可以请你吃饭?我们相识十年了,老朋友,叙叙旧,你为什么那样介意?你恨我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先要告诉我!你是法官,你判我死罪之前,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恨你?怎么会,正如你说的,我们从小认识,是世交。而我们分手时,仍是孩子,孩子怎会有恨?”

  “那么,就陪我吃一顿叙旧午餐。”

  “我有男朋友的。”

  “我知道,我并没有要求你和他分手。和你吃顿午餐他都不准?太专制的男朋友。”

  “他很尊重我,从不过问我的事。你也有女朋友。”

  “我不否认我有许多普通女朋友,但绝不影响我们的友情。你在伦敦也有许多男朋友。”

  “谢茜嘉也算是你的普通女朋友?我就不明白你怎样厘定你的友谊。”

  “我承认她是我的要好的女性朋友,正如我有许多要好的男朋友一样,她只是性别不同。”

  “那天你的生日舞会,她是女主人,还普通?”

  “舞会一定要有男女主人!花朗,和我吃顿饭,我会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

  “你的事我没有什么兴趣知道,而且,我不高兴听谎话。”

  “我不会骗你,花朗,我绝对不会骗你。”

  “对不起,我的早点冷了,我要关电话专心吃早餐

  “花朗,如果你不是喜欢我,怎会恨我?……”

  “神经!”花朗把电话扔给马利亚。

  她生气,但是否恼羞成怒,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总之,她说过不见金雅志,就不再见他。

  才没有这份闲情!

  刚吃过早餐,钟宇希的电话就来了。

  钟宇希陪花朗上卡拉0K唱歌,很晚才回家。

  “少爷,老太太打了几次电话找你。”

  “她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没说什么,就是找少爷。”

  “现在太晚了,她多半已入睡,明天一早给她电话。”

  “少爷,老太吩咐,无论你多晚回来,都要给她电话,她等你。”

  “啊!”宇希三步两脚上楼,一回房间就给钟老太电话。

  “祖母,你没事吧?”十分担心。

  “我……啊!没有什么重要事,一点点不舒服罢了。”

  “看过医生没有?”

  “小事不用看医生,见了你马上康复。”

  “我明天尽早去,其实,我可以去陪你吃早点,就怕花朗起不了床。”

  “你一定要带花朗来吗?”

  “你不喜欢我带她去?”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别勉强她早起,你可以早来早回,仍然可以陪她。”

  “我吃过早餐去。对不起,祖母,害你心急等我,我们……”

  “知道啦!知道啦!拍拖嘛!你事前又不晓得我找你,这不是你的错。”

  “马上去睡,明天见!”

  “一定要来啊!”

  “一定去,晚安,祖母……”

  宇希挂上电话,马上又给花朗电话,花朗一听,就叫:“怎么?又去新界?我们不是前天才去过吗?”

  “祖母有点不舒服,我们吃过早餐就去吧!”

  “还那么早?真要命!她病了?”

  “没有,只是有点不舒服,她想见见我。。”

  “既然她没病我也放心。宇希,我明天可不可以不去?爸爸已经打了两次电话给我,他可能要回来。”

  宇希记得祖母说过不要勉强花朗。

  “现在这么晚了,我也怕你起不了床,那你明天不要去,我赶回来陪你吃晚饭。”

  “你对我真好,真体贴我,给你一个飞吻!代我问候祖母,宇希,打令,晚安!”

  这么一来,宇希又觉得甜丝丝,什么都不计较了。

  第二天,心里挂念着祖母,早餐都没有吃,便开车出去。

  谁知道钟老太早已在等候,看见宇希,一把将他拉到房间去。

  “祖母,不舒服为什么不在床上躺着?”宇希摸摸祖母的手,又摸她额头。

  “我根本没有事,你常笑我老当益壮。我心急等你来,完全是因为铃铃。”

  “铃妹妹,她什么事?”

  “她昨晚哭着来我们家,裙子破了,手臂和脸都有伤痕……”

  “那个什么婶婶打她?”宇希皱上眉:“太过分!”

  “你知道铃铃的性格,她能忍便忍,被打也不会拼命走过来投靠,她是被那个庄永强,那姓庄的坏男人……”

  “祖母……”宇希抓住钟老太的手臂:“庄永强污辱了铃妹妹?”

  “差不多,他本意是这样,幸好铃铃福大命大,庄永强的女人撞回来,最后关头,铃铃逃了出来。”

  “我早就说他不怀好意,关心她。送东西……都有预谋,这禽兽!祖母,事情到底怎样发生的?”

  “昨天菲佣放假,庄家的两个女人照例出外找节目。通常菲佣放假,家务由铃铃做,她多半会来我家吃饭。但傍晚她突然来电话,说他叔叔买了许多乳鸽。烧鹅回家,她要留下来煮饭。还说要带两只乳鸽给我和银姑消夜,我们都知道近来她后父疼她,也不介意……”

  “祖母,为什么让她单独和那畜牲留在屋子里?”宇希好急:“管他叔叔回来不回来,他自己不会烧饭?你叫铃妹妹过来,别理他什么叔叔。”

  “早知道就天下太平啦!根本没想过嘛!唉!”

  “后来怎样?”

  “吃饭时,庄永强例必喝酒,他说铃铃营养不足,叫她喝一小杯补血酒……”

  “她也实在太不小心,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还喝酒?万一他在酒里放东西,哎……我的话她就是不听。”

  “希儿,你先别火,铃铃不会笨到喝那男人的酒,她只是依吩咐倒了一小杯补血酒,那酒本来是庄永强女儿每天喝的营养补酒。吃完饭,洗碗的时候,铃铃就有点想睡,做妥家务,见庄永强忙着在电话里讲买卖股票,她就回房间,躺着,想休息一会才洗澡更衣……正迷糊间,发觉有个人抚摸她,她一惊便醒,庄永强嘘声叫她别吭声,并嬉皮笑脸的吻她,铃铃当然反抗,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她拼命地喊救命,庄永强制止不住她;就掴她巴掌,铃铃极力反抗,曾挣脱出来,被庄永强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扔她回床上,并发了狂的撕破她的衣裙……铃铃到底打不过他,因为他像疯了一样,铃铃怎斗得过疯子?她正被庄永强控制住,眼看没命了……就在这时候,庄永强的女人进来,看见丈夫这样子,进退两难,庄永强见她破坏好事,喝骂她,她慌忙地说回来拿赌本,因为她打麻雀输光了……铃铃就趁他们吵时拼命地咬了庄永强一口,他因痛而手一松,铃铃就没命地跑出来,一直跑,庄永强打了老婆一巴掌,追出来,铃铃不敢留在家里,开大门走出来,直到我们家……”

  钟老太和宇希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感到庄永强不怀好意,他怎会良心发现,补偿铃铃?他是忽然看见铃铃亭亭玉立便起色心,我一直叫铃妹妹提防他。”

  “她不是不听话,这种事,有谁想得到,我这老太婆想都未想过,何况她还是小女孩。”

  “祖母,我不是怪责她,我是心痛她遭遇为什么这样惨,坏人总不肯放过她。庄永强这色狼,强奸不遂又打伤铃妹妹,报了警没有?”

  “我看见铃铃那样惊惶凄惨,已经六神无主,阿银很生气,一定要报警。既然报警我便要找你,但又找不到你。我和亚银两个女人,怕应付不来,我便去找律师,终于找到黎律师。”

  “好!控告他!拉他坐牢!”

  “黎律师只要求警方备案,放弃控告……”

  “怎可以这样做?怎可以放过他?他一天不坐牢,铃铃永无宁日,黎伯伯怕什么?钱多少由我付好了。”

  “不是钱的问题。黎伯伯说,通常强奸案最难打,而第一个受害的,便是铃铃,因为无论案件成功与否,她的心理名誉都会受伤害,以后她可能没有勇气面对别人。”

  “难打也要打,我们肯定赢,赢了大家都知道庄永强的恶行,都会同情铃铃。”

  “黎律师说,打官司必须有人证物证,还要证据充足。”

  “他的确强奸不遂,这就是证据。”

  “他强奸了还好,黎律师说,他留在铃铃体内的精子是最好的证据,但也未必能入他强奸罪,如今铃铃没事,连证据都没有。”

  “庄永强的老婆亲眼看见丈夫要强奸铃铃。”

  “她那么害怕丈夫,又靠他生活,她会帮助铃铃吗?可能会反过来指责铃铃勾引他丈夫不遂。”

  “他打铃铃,控告他殴打也可以。”

  “他们两夫妇一样可以说铃铃在外面打架,与他们无关,又没有第三者看见。”

  “祖母,你看见铃铃被打奔过来求救。”

  “希儿!祖母愿意为铃铃作证。但是,庄永强打她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对方辩护律师会说我凭空想象,一样无法人他的罪。”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奈他不何,太岂有此理!什么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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