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之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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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苏老夫人更是自把自为,放任罗明秀亲近苏仲星,话里话外,只把罗明秀当了苏仲星的未婚妻,完全不再提林媚这头婚事。她若任由苏老夫人安排,让罗明秀进门,以后,儿子将不再是她的儿子,媳妇,也不再是她的媳妇。虽则林媚没有亲人依仗,但她是苏太爷当初亲定下的婚事,让林媚进门,一来苏老夫人无正当理由反驳。二来,外间自要说苏家守信,有利于苏家声官名。三来,媳妇是她挑的,进门后,自然会向着她。待到媳妇生下一男半女,拉回儿子的心,不怕儿子以后不向着她。
苏家声为人古板,只知遵守孝道,一心向着苏老夫人。这些年来,苏夫人明里暗里,受了苏老夫人不知道多少气。偏苏家声和苏仲星都偏向苏老夫人,罗明秀寄住在府里,眼里也只有苏老夫人,忘记她这个舅母。她任着罗明秀进门,以后,府里还有她的地位?
不表苏夫人的种种心思,却是苏仲星回房后,颇有些心神不宁。晚上安歇下时,一夜春梦,梦里一头小羔羊被他压在身下,叫的销魂无比。正在他痛快淋漓时,小羔羊化了美女样子朝他软绵绵的笑了。他一瞧,被他压在身下的,居然是,居然是……。
7。京城美男
在林媚的想像中,永平侯夫人应该是四平八稳的人,没料到永平侯夫人性子爽朗大方,爱说爱笑的,又长了一对细长眼,笑起来眯成两条缝,十分可亲。
永平侯夫人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名叫周敏敏,今年十四岁,也是爱说笑的性子,寿宴开了没多时,她便和林媚等人混熟了。
永平侯夫人虽设了屏风,男女不同席,但因大周朝民风开放,男女在公众场合会面实是常事,所以才一会儿,就有许多小辈进来给永平侯夫人请安,献上寿礼。
这个时候,席间少女们,便睁大了眼睛看着进来请安的人,待请安的人下去后,她们忍不住就窃窃私语起来,品头评足的。
永平侯夫人生辰,来贺寿的,除去名门贵女,更有各个府里的少爷。各府夫人带了女儿来赴宴,除了贺寿之外,自有其它心思在内。难得有名目,无不起哄道:“哟,听闻今儿柳状元和苏少爷等人也来了,论起来,他们也是小辈,怎的不进来见见?”
柳永的恩师却和永平侯有些交情,论起来,柳永确要以小辈之礼向永平侯夫人贺寿。至于苏仲星,他和永平侯的儿子是同窗,自也是小辈。
永平侯夫人听得众夫人起哄,也知晓她们的心思,哈哈笑道:“你们呀,一群老不修,想看美男子就直说,偏要找借口。”
因当今元宗皇帝和皇后有情趣,爱品茶爱收藏陶壶之外,还爱画美女图美男图,结果,引导起京城里品鉴陶壶的风潮不说,还引导起京城里爱讨论美男美女的风潮。
夫人们私下便讨论过,认定京城里美男子众多,但最有特色的,有三个:其一,是柳永柳状元,其二,是苏翰林之子苏仲星,其三,是永平侯第二的儿子周斯。
今儿柳永和苏仲星既然来了,夫人们焉能放过,自要好好饱一饱眼福。
席间更有当今长公主在座,这位长公主,是元宗皇帝的亲姐姐,四十岁出头,保养得法,望之如三十许人,最是爱调笑,听得柳永也来了,如何会放过,早喊道:“让柳状元进来赋诗一首才是。”
待得柳永进来给永平侯夫人贺寿时,莫双琪不由攥紧了帕子,死死咬着唇,才没有喊出声来。隔了这些年,他还是俊雅如昔,一如当年。只不知道,他的心变了没有?
不止莫双琪眼睛落在柳永身上一动不动,周敏敏和其它姑娘,何尝不是眼前一亮?
席间人多,粉光脂艳,花枝招展,阵阵花粉香袭来,倒掩了其它味道。纵有年轻男子出入,林媚也能安坐着,这会也好奇的瞧了瞧传说中京城出名的美男子兼状元郎几眼。却见这柳永眉长过眼,眉尾斜飞入鬓,双眼含笑,顾盼生辉,果然好相貌。
永平侯夫人见柳永这个状元郎进来给她贺寿,自是喜悦,抬头见得众位夫人皆饱含期待的看着她,没奈何,只得代夫人们开问,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听闻柳状元先前发愿,未得功名,便不娶亲。如今功名在身,为何还迟迟未婚?”
莫双琪手里的帕子扭成麻花状,只盼望柳永能朝席上看一眼,柳永倒是淡淡抬了头,却没朝她这边看,只浅笑着向永平侯夫人道:“姻缘之事皆天定,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这两年当然有人上状元府求亲,很凑巧的,每有人上门,柳永第二天就生病,提亲之事自然不了了之。后来便有传言,说柳永早有命中姻缘,无缘之人却是近不得的。
柳永这种情况,其实更引发少女们的爱怜,也更有挑战性。在座的少女,偷眼看他时,已有好几个暗暗决定,要找机会试试自己是不是他命中的妻室。
莫双琪眼里泛了泪光,柳大哥,你是在等我么?我已上京来了,这一回,不会再让你等。
坐在莫双琪身边的林媚,见莫双琪神态有异,略略有些明白,只轻轻扯了扯她,待她回过神来,这才悄悄坐正了。
莫双琪感激的瞧一眼林媚,心底有千言万语,急急要倾诉,不顾席中人多,竟是俯过去在林媚耳边道:“他真俊,是不是?”
“没我爹爹俊。”林媚泼莫双琪冷水,“也没我爷爷俊。”
顾可儿才貌双全,冰雪聪明,芳名远播,会答应林家的婚事,除去当时林太爷在易州为官,官声颇好之外,也因为林酹少年时有一副好皮相,是易州出了名的美男子。那时三月桃花盛开,顾可儿在桃花树下偶遇林酹,花瓣纷飞中,那少年郎站在花间微笑。这一笑,便误了顾可儿一生。
在林媚心中,貌美的男人皆是祸水,皆不能依赖相信,皆要小心应对。柳永既是状元,就是自负些,不进来行礼,只在外遥祝一句,也算是尽礼了。偏他不怕被众夫人和小姐瞪着死看,只含笑进来周旋,其意何在?
眼见柳永在众夫人的围观下,还能泰然自若的吟诗一首给永平侯夫人贺寿,林媚更是轻叹了一声。
当年,林酹除了是美男子之外,又何尝没有几句诗才?若不然,也不能令顾可儿倾尽心思。
柳永既是进来了,众夫人自然不能放过苏仲星。没一会,苏仲星也进来祝寿了。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夫君,林媚倒拿苏仲星跟柳永比较一番,却是认为,苏仲星站在柳永身边,却是毫不逊色的。
罗明秀在席间,却不去看苏仲星,只不动声色看林媚,心下细思量:林媚的娘亲既然曾是永平侯夫人的闺密,苏夫人又死撑着她,那么,这头婚事,是不可能退了。除非……
柳永和苏仲星并肩站在一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永平侯夫人却喊儿子周斯出来给他们斟酒。这下,京城三大美男站在一处,众夫人真个饱了眼福。
永平侯夫人朝几位夫人眨眨眼,看清楚哟看清楚哟,我儿子可不输他们,不应该排在第三,至少要排个第二吧?
尚书夫人用眼神回复永平侯夫人:如果能成为我女婿,就是给他评个第一又如何?可惜我女儿另有所属,你儿子做不了我女婿。他还是要排第三。
长公主也用眼神回复永平侯夫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做不得假。你儿子,还是要排第三。至于柳永和苏仲星,谁该排第一,却费些思量。
三大美男当前,席间少女们借着人多,下死劲细看,恨不得定下一个来。倒是罗明秀怀着心思,没有细瞧。莫双琪只看着柳永,余者两人,自动屏蔽了。林媚把三大美男都看在眼里,却没往心里去。
待正式宴毕,另摆上茶果,搭起戏班子时,永平侯夫人这才携林媚坐到身边,只细问她母亲当时的事,未了感叹几句,追忆一番当年。
莫双琪却是坐不住了,听得周敏敏说府里后头有几株罕见的花儿,便说要去瞧瞧。
永平侯夫人听得这边的说话声,笑道:“爱听戏的便留下,不爱听戏的,都随敏敏到园子里逛逛罢!”
林媚本来不想去,莫双琪却上来拉起她,悄道:“这些小姐们我都不熟悉,说不上话。明秀和周小姐熟悉,有说有笑的,我又搭不上话,落了单倒不好意思。妹妹就和我一道去逛逛罢!”
许是客边的关系,又许是苏夫人态度明确的关系,莫双琪却是正经把林媚当了苏仲星未婚妻来看待的,这些天相处下来,和林媚的关系,却比罗明秀还要亲热些。
架不住莫双琪一再拉扯,林媚只得站起来,随她一起往园子里去。
林媚不知道的是,这一去,却生出许多事来。
8。来摘花吧
正值春未,繁花似锦,微风轻拂之间,花香袭人。
周敏敏领着好几位小姐游在花海之中,指指点点。待得走累了,又上了凉亭坐着,着人斟茶上来,谈谈笑笑。
莫双琪心神不属,只是坐不住,过一会拉了林媚下去赏花,看看离凉亭稍远,周敏敏等人听不到她的话,这才道:“小媚,我待会要设法见一个人,你帮一帮我,代我引开明秀她们。”
“你要见谁?柳状元!”林媚有些惊疑,这男女私会,历来不是好事,自己要不要帮呢?
见林媚一猜就猜着了,莫双琪情知瞒不住,只得低声把自己和柳永旧时的事说了。
“柳状元要是还记得你,为何不托信给你?还有,你们这回住在苏府,你哥哥更是上状元府拜望过了,柳状元为何半字不提旧日和你的事?”林媚暗暗叹气,人家分明是忘记你了,你居然以为人家是有苦衷,这可怎么是好?
莫双琪低垂下眼,看着足尖,半晌道:“所以,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得,不让人搁个狠话,你就不死心是吧?林媚拉起莫双琪的手摇了摇,“如果他拒绝了你,你会如何?”
“他明明答应过我……。”莫双琪抬起头,眼里有泪光,双唇却咬的红艳艳,“我不相信他忘记以前的一切了。”
林媚皱眉看着莫双琪,心里却想起自己的娘亲顾可儿。娘亲,当初也是相信爹爹的,后来才会失望致死。
这会儿,周敏敏朝几位小姐笑道:“那边几株花却是不常见的,咱们待会也下去瞧瞧。”
“你们府啊,好多东西都不常见,何止这些花儿?我见什么,都觉得是好的。”一位名叫吴玉依的小姐趁着话头,奉承了周敏敏几句。
在座的小姐出身非富即贵,有两位也是侯爷的侄女,就是要奉承周敏敏,却也不会像吴玉依那般露骨。因听得吴玉依的话,众人笑了笑,却不搭话。周敏敏听得奉承话,却是喜悦,对着吴玉依说话,和气了许多。
领了吴玉依来的乔佳如,却有些暗恼。吴玉依是她远房表妹,家道中落,并没有资格出席永平侯夫人的寿宴,只是听得她接了帖子,就上门央求,说要来见见世面。她耐不住吴玉依央求,就带了她来了。没料到吴玉依不安份,这么快就想攀上侯爷小姐。
周敏敏坐在凉亭上说话,从她的角度顺眼瞧到另一边,却是见得两个人信步在荷花池那边过来了,依着路线,必会过了石子路,来到莫双琪和林媚站的地方。她分辨了一会来人的身形,认出是柳永和苏仲星,因扬声跟莫双琪和林媚道:“喂,你们说什么说这么久呢?”
“在说这些花儿真香呢!”莫双琪定定神,回头朝凉亭上一笑,招手道:“你们也下来闻闻,真的超香。”
林媚这会停在一株月白色花儿跟前,略略陶醉。她对于气味,总比常人敏感些,因低头轻嗅,舔舔嘴唇说:“这花儿香的真勾人。”
周敏敏领着众人下来了,笑道:“这株叫香罗花,确是香的不同寻常。”
另几位小姐听得周敏敏这般说,都凑上去嗅了嗅,捂嘴笑道:“确是很香。”她们说着,却拉手往另一边要去看锦鲤。又回头跟周敏敏道:“上回听得你们府里得了几条彩色条纹鲤,这回一定要细瞧瞧。”
“你们先过去瞧着,我过会儿就来。”周敏敏见林媚对那株香花有兴趣,便停步笑道:“这株花却是我哥哥从庙里移植过来的。听闻原是那庙里方丈从海外带来的种子,花开时,庙里的人摘了花,晒干用来泡茶,香味清幽,最是出名。我娘爱这香味,却不许我们乱摘,所以它至今在枝头闹着。”
罗明秀见周敏敏停了脚步,她也停下了,绕过香花,去看另一株花,在花丛后侧脸,阴沉沉看着林媚。
莫双琪也在旁边嗅了嗅,却嗅到林媚身上去了,按住林媚的肩道:“快从实招来,你薰了什么香?”
“没有呀!”林媚笑着拍开莫双琪的手道:“我最不喜欢熏香了。”
“哪你身上怎么比这香花还香?”莫双琪掏手帕子甩在林媚脸上,“有了好香,就是不肯透露给我知道是吧?”
莫双琪这方手帕,却是熏了特别的香,一掏出来就香喷喷的,一下压过了花香,她得意的看林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