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男瑟女-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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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一道类似酒窝但丝毫不具美感的痕迹。
除此之外,还有些零碎的伤痕遍布在脸上,看那深浅和痕迹,应该是在滚落的时候被山边的树枝跟碎石擦伤的,这些都是小问题,随着时间能自个儿淡化。
“我家乡有种说法,女孩子若是不好带或是多灾多难,最好是让她破破相,看我以往的生活,也算得上是多灾多难了,说不定这会儿破了相反而会获得好运。再说这伤痕这会儿看着不好看,但时间一长慢慢也会淡化一些,对我的生活根本没有一丝影响,能如此幸运我已经很满足了。”
瞧着春雨唇边的笑不像是假装出来的,陈家夫妇松了口气。
“是啊,其实这会儿瞧着比起刚开始那阵要好多了,想来再过段时间会更好一些。姨是怕你接受不了被毁容的噩耗,如今你自己能想开,便比什么劝说的话都有用。来,姨帮你抹上药膏,这次是最后一次包扎,等过上三五天就该晾着伤痕让它自己愈合了。”
陈夫人一边说一边快速的用手指抹了药膏往她脸上的伤痕上涂,那些细小的伤口已经无需去管,主要是两处大点的地方,愈合还不够彻底,需要再等几日,待新皮长出来就好了。
陈霖微笑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夫人和春雨,这次他才是真正接纳了春雨的融入,这个丫头跟他见过的那些女孩子大不相同,独立坚强,能忍耐能克制,再看她识文断字谈吐温和,想来不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也该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只是不知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想到这里,陈霖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他自打和妻子救了这丫头后,就暗中派人去打探消息,可传回来的消息却让他有些不敢置信,至今他都不敢跟夫人提起,只能自个儿暗地里观察春雨的言行。
“丫头,你真的要跟我们去关外?”陈夫人收拾了换下来的脏布条,坐下帮春雨梳头,“不是姨不让你去,只是你的身子骨有些过于羸弱了,姨怕你受不了关外的气候。”
“姨放心了,雨儿的身体雨儿自己知道,不会成为姨的负担的。”
“傻丫头你说什么浑话呢。姨怎可能是嫌弃你,只是担心你的身子骨吃不消。不如听姨的话,在这里住上些时日,等身体好些再去关外跟姨汇合好不好?”
“不好。”春雨的口气有些撒娇的意味,她才不愿意待在这里呢,关内是皇家势力范围,那些人若是顺着蛛丝马迹寻过来,迟早会找到她的,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种压抑的生活,完全不想再投罗网。
“好了夫人,雨儿既然要去就跟我们一起走好了,让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你我都不会放心的。虽然耆老会照应她,可好歹不比咱们自个儿照顾得周到。这路上走得慢些,照顾妥当些,也未必不比留下来好。”陈霖温和的开口,拍板决定了春雨的去留。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宇文洌的决定
第一百一十七章 宇文洌的决定
北疆将军府,宇文洌正在书房研读兵书。手边是一副微型的沙盘状事物,上面用沙草军棋等物布置出了简易的战事沙盘模型。
他正看得专心,一小兵急迫的敲门求见。
“将军,京城传来一封紧急书信。”小兵手中捧着一只竹筒,上面用蜡封好刷上特制的朱漆。
宇文洌眉头一挑伸手接过那只竹筒,取出里面裹得极细的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顿变。
“将军,可否要回信?”小兵心里一突,赶紧出声询问。
宇文洌摆摆手让小兵退了出去,他则独自一人蹙紧眉心狠狠盯着这张纸条,脸色铁青手指骨握得都泛白了。
“连我的女人都敢下手,当真以为我不敢做出违逆的举动吗。”阴测测的话语从他齿缝中一字一字蹦出,字字冰寒彻骨,那下手之人是不在,否则定然闻之心惊胆颤。
唤来副官和心腹手下,宇文洌让两人连夜往京城赶,去探查明白这件事的始末。
“若是遇到朱尚书,请告诉他,我宇文洌只要结果不管过程如何。”
那两手下相视一眼立即应下并退出房间去做准备了,一刻钟后,两骑骏马风驰电掣般的奔向京城。
“洌。”等那两人走后不久。一中年男人站在自己院子里沉默了片刻便直接去找宇文洌了。“你既然如此宠爱这女人,为何不将其带回身边照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洌那功亏一篑的老爹。与旁人想的不同,这位败在儿子阵前反戈下的男人,并没有和儿子反目成仇,虽然被皇帝罢免了将军一职,可这将军之位也仍旧属于他宇文家,这点才是他罢手的根由。
“爹,我宠她,可是我不爱她。由始至终我爱的只有一个人,除了她这世间女子谁也进不了我的心。”宇文洌摇头轻笑,脸上温和的表情让人惊异不已,谁也没见过这邪魅的男人笑得如此坦诚的样子。
“为何?宠她却不爱她?爹不懂。”
宇文洌看着他爹眼里明明白白的疑惑,拉着他爹坐下,亲手给斟了茶,才缓缓道:“这女子很出乎我的意料,原本我接受朱慎的妥协只是为了出心中那一口气,却没料到竟然发现了这么个宝贝。”
带着轻笑,宇文洌神情柔和的回忆当初在京城和春雨相处的那短暂日子。
“这女孩子和我一直以为的那些人都不同,当初我也如同朱慎一般只将她当成一样事物对待,可和她相处并交谈后,我发现者女子的想法很新奇。失去贞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比天塌了还重要,可她呢,虽然懊恼却并不寻死觅活,而是借用这事来扭转自己的境遇。”
宇文老爹皱眉打断儿子的话:“这只能说这个女人太有心计太有城府了,如何能当你重视。”
“爹,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宇文洌无奈的朝他爹一笑。揉揉鼻翼,“起先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并不怎样后悔。可后来我发现,这女子所求的竟然不是权势地位或金银珠宝,而是自由。自由的生活,自由的支配自己的人生,活得有尊严活得独立,这样的想法便是很多地位稍低下一些的男人都不曾敢想的,可她一个孤身弱女子却能在夹缝中求生存,并以此为契机一步一步的实现自己的梦想。说实话,就凭这一点我就很敬佩她。”
幽幽长叹一声,宇文洌的表情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爹,实话说吧,若是我认识这女子在先,或许今日会过得比现在幸福。”
宇文老爹眼一瞪眉一竖,厉声道:“既然如此就娶了她过门,这样的女人也勉强能配上你了,比那女子要好上太多。”
宇文洌摇头失笑,对于自己爱人在老爹心目中地位的高下着实无力改变。
“爹,别说儿子爱的不是她。就算是她,可人家也看不上你儿子我啊。”
“她为何看不上你?论才华,论相貌,论家世,哪一点你比她差了?”宇文老爹力挺自己宝贝儿子,心里本来对春雨有的那些好感蹭蹭蹭又降了下去。
“论才华,这顾丫头在女子中也算才艺难寻的了,论相貌着实差了些许,可也能算中上,论家世么,爹,不是儿子自谦,咱们家确实比不上她的。”
看着自家老爹张得比鸡蛋还大的嘴,宇文洌笑出了声。
“若是儿子没有料错的话,这丫头应该是老太公的外孙女前贺尚书的嫡长女,你说这样的家世,是不是高过我们太多?”
“既然她来头这么大,为何朱慎敢拿她做局?”
“关于这点,我敢肯定朱慎那家伙现在正后悔得不得了。”宇文洌下了短语,语气森冷。“京城里来信,说顾丫头在朱慎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追杀,现在生死不知。京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朱慎这小子是一切祸起的源头,若是顾丫头真的有个好歹,我相信这天会变色的。”
宇文老爹愣了片刻,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让他们二人进京,难不成打算浑水摸鱼?”
“不,这浑水淌不得,我让他们进京是去保护唯一的生还者若溪。这丫头现在被钟伯藏了起来。她是还活着的唯一当事人了。”
“唯一当事人?那些下手的人……”
“全数被灭了口。尸体是在东郊山谷中发现的,已经被野兽啃得残缺不堪,难以分辨其死于谁手。”
宇文老爹捧着茶杯不吭声,过了良久才缓缓道:“你是打算去找那丫头?找着了呢?将她送回太公府?”
“不。”宇文洌起身,神情坚定,“我会帮她逃离那一滩浑水,让她实现她的愿望,得到真正的自由。北疆这边或许气候不如中原,可这一带被我宇文家和梁王府分而管之,是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她藏身在北疆草原上,谁也找不到她,等这段风波平息了,随她愿意去哪里都成,有我宇文洌在的一天,必然不会让旁人将她欺负了去。”
宇文老爹极其无语,儿子这般霸道的宣告,却不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是为了他最重视的女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难怪说年轻人和父母有代沟呢,他就从来没弄懂自家儿子想的是什么,但是事实又鲜活的证明了儿子的正确判断。所以宇文老爹哪怕自己实在不懂,却也不会无缘故的反驳儿子的任何决定。
“好,既然是你做的决定,爹一定会支持你。”宇文老爹放下茶杯走到桌前,执起毛笔蘸了浓墨递给儿子,“你将这女子的容颜画下,爹没别的本事,这找人一事却还有两分能耐,受皇帝所限爹不能给予你战事上的帮助,帮你解解后顾之忧还是可以的。”
宇文洌抬头一笑,接过他爹递来的笔。凝神片刻后不久,一副栩栩如生的女子画像跃然纸上。
“爹,拜托您了。”宇文洌放下笔,朝他爹深深一躬。
“儿子你放心,爹当年没能保住你最爱的女人,这次一定能保住你最重视的女人。”
宇文家父子在烛火摇曳中紧紧握手,宣告着京里本就复杂的局势将进一步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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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里焦头烂额的朱慎迎来了一个算得上噩耗的消息——太公他老人家在离京二十年后再度踏上了通往皇宫的路,这一次,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跟随太公脚步而来的,则是那位昔年曾才倾天下的贺尚书,虽然他大人离职已久,可人脉依然存在,更别说这些年在商场上的经营,使其财势权势皆不容小觑。
得知这消息后,朱慎苦笑不已。当初自己一个念头,却惹来这些后遗症,若是能早知如此,必定不必当初了。夏雨等人被他派人严加护卫,本是想接其入府的,可那少年怒意不掩的双眼,让他深深明白自个儿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必定是糟糕透顶。没奈何,他只能请大将军出面,派了三五位武官陪其同住,为的是保证这少年安危,免得春雨回来发现弟弟出了事,这后果就有些难以承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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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你还是别太担心了,春雨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儿的。”蔓儿看着眼前这不言不语好些天的少年,心里满是担忧。若是他发泄出来还好说,就怕他什么都闷在心里,万一承受不住而崩溃的话,她该如何跟春雨交代啊。
“是啊夏雨哥哥,我相信菩萨一定会保佑春雨的,雅儿每天早晚都有很虔诚的在求菩萨,春雨一定会没事儿的,说不定她这会儿正在回来的路上呢。”雅儿眼泪汪汪的坐在夏雨右手边。一边忍着自个儿的伤心,一边还要去安慰夏雨。
“你们别说了,我相信姐姐一定会没事,不过,这件事不会这么完了的,伤害姐姐的人我一定会找他们报仇,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这个仇不报不休。”夏雨双拳紧握,指甲掐入手心里,滴下点点血迹,落在白色衣袍上,宛如盛开的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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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惊险过关
第一百一十八章 惊险过关
马车一路摇晃着向北行进,沿路上的风景越来越和中原地区有别。
这日,车行至居庸关,钟霖告知春雨将在这里停留几日,并希望能买到去疤养颜的药材,一旦出了关,想要买关内的东西就实在太难太难。
居庸关得名,始自秦代,相传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汉代沿称居庸关,三国时代名西关,北齐时改纳款关,唐代有居庸关、蓟门关、军都关等名称。
这里形势险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有南北两个关口,南名“南口”,北称“居庸关”。居庸关两旁,山势雄奇,中间有长达18公里的溪谷,清流萦绕,翠峰重叠,花木郁茂,山鸟争鸣。绮丽的风景,有“居庸叠翠”之称,被列为“燕京八景”之一。
早在春秋战国时代,燕国就要扼控此口。汉朝时,居庸关城已颇具规模。南北朝时,关城建筑又与长城连在一起。此后历唐、辽、金、元数朝,居庸峡谷都有关城之设。 成吉思汗时灭金即入此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