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男瑟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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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别以为我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别以为我不知道
热情的篝火燃了起来,红艳艳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那洋溢着的灿烂微笑驱走了夜里草原上的寒风,马头琴响了起来,蒙族姑娘小伙子舞了起来,高亢的歌声欢快的节奏,让春雨也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这就是关内关外最大的不同吧,在关内是永远感受不到这样的气氛的。”拉着春雨坐到丈夫身边,陈夫人的话语中满是感慨。
“我还是四年前跟你姨爹来这里时参加过蒙族的篝火晚宴的,那个时候是夏季,明亮的星子跟珍珠似的缀在天上,回想起来常让我有身处梦里的感觉。”
带着微笑回忆当年,让陈夫人感觉好似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个夏夜。
“哦对了,你看我这记性。听我说雨丫头,等会儿可能会有人来为难你,谁让你拒绝了阿古达木的示爱,虽然你要是答应了的话也会遇到刁难,可比起现在来说,后果可能要好上许多。”
“啊?为什么?难道不能拒绝?”春雨感觉头顶飞过一群呱呱叫着的乌鸦,这是不是所谓的无妄之灾啊。
“因为刚才我听他们说了阿古达木是他们这个部落出去的,是部落里公认的勇士,而你这个毫不起眼没姿色没能力的关内女人竟然敢看不起他,所以年轻的蒙族男女们打算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春雨敢对天发誓,陈夫人眼底闪烁的并非是单纯的同情,还有掩之不去的看热闹的心思。
“我该怎么应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合的春雨,很自觉的没去追究陈夫人的恶趣味,而是乖乖的向她请教应对之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蒙族男女有一点比关内人好,就是无论你表现得怎么样,只要你有勇气,就能获得他们的好感。所以雨丫头啊,拿出你的勇气来,让他们开开眼界吧,别当我们关内女人都是好欺负的。”
春雨眨巴眨巴眼睛,很想丢给陈夫人一根闪亮的中指,可是碍于形象问题,她又强行忍了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集体歌舞表演结束后,重头戏上场了。因为阿古达木很久没回部落了,所以不少年轻人都想和他较量一番,看看这个部落里公认的勇士是否已经腐朽。
刚刚看了三场真刀实枪的摔跤表演,春雨还在兴致勃勃的等待第四场的时候,琪琪格跳上了场。春雨暗道不好,她可没傻到以为琪琪格会去和阿古达木角力,琪琪格的对象百分之百一定会是自己。
“关内来的姑娘,琪琪格可否邀你合舞一曲?”
泪,宽泪长淌,春雨可谓是多才多艺了,但有句俗话说得好,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再厉害的人也有不会的事,而对于春雨来说,跳舞就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的梦魇了。
“对不起。”春雨婷婷起身一福,“我真的不会跳,不过若是姑娘有这雅兴,我倒可以为姑娘弹唱一曲。”
如陈夫人所说,明白的坦诚自己不会并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春雨也知道,若是真的什么都不表现一番,也落得人笑话,眼珠子一转,想了个点子出来。
不等对方回答,她转身往停在蒙古包旁边的马车走去。拜无所不能的司徒大夫所赐,他们的马车都能赶上百宝箱了。从座位和车架的空隙处取出妥善放置的一具筝,春雨抱着款行至场中靠观众做的外围处坐下。
纤手轻抚,未成曲先有调。
【将军壮士忘依旧年华;青崖下,谁曾金甲战黄沙;战血淹没了昔日风华;紫朱砂 金戈铁马路遍踏。
少年时几度征战天涯;疆场上两鬓生了霜华;三千白发 纵横风云争霸;笑傲十载归 当年谁叱咤
长鞭指天地嚎战马;玉帛锦书拟写撕杀;焚火遍布九州血染红晚霞;忘了当年是谁的天下;挥一卷笔墨青光扬;笑一声长天共彷徨;依稀的誓言在何方;弯一轮月弓射天狼
长枪对地谁的血泪飘洒;前朝旧事不灭依然繁华;卷宗案牍铭记着铁塔;印天边的一弯古月牙;轻舟过万重溪水山峡;血色花盛开在仲夏;刀剑在历史中被谁风化
不曾灭 青史佳话永留下;却不知 百战将军生华发;却不知 壮士依旧未归家;谁牵挂 忘却了那张面颊;却留下 一切只是随风沙】
一曲罢,虽在场众人多是有听没有懂,可并不能湮灭他们的激动。他们大都一生在草原上生活,从未去过关内,也从未听过关内女子的歌唱。春雨唱的这首歌虽然已经尽量褪去了中原那种靡靡之音,可跟简单质朴却节奏强烈的蒙族音律相比仍是差距极大。
轻按琴弦,灭去余音,春雨面上神情未动,可内心却得瑟不已:我看你能不能跟着这调子来跳舞,不憋死你丫本小姐就不叫顾春雨。
所以说,春雨一直表现出的温良贤淑其实只是她的一面罢了,就是不知谁有幸能的睹她全部的真容。
琪琪格青白着一张脸,本来是想给那个关内女人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反倒被扇了一记耳光,人家的曲调出来了,可自己却着实不知该如何起舞,只能呆愣愣的立在场中。
“哼,关内人果然奸诈。”一个清亮中带着些许稚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特别刺耳。
部落首领虽然也为自家女儿感到为难却不能为此而责难别人,毕竟是琪琪格先挑起来的,人家坦诚的承认了不足也提出了另外的方案,只可惜女儿自忖歌舞绝霸草原,这才吃了个哑巴亏。特木尔的话虽然解了琪琪格的围,可又一竿子打死所有关内人,而且语气轻蔑神情倨傲,明显不是蒙族人对待朋友该有的态度。
“特木尔,你在胡说什么!”首领威严的声音截住了特木尔还待继续的话语,跟着起身朝春雨行礼,“尊贵的客人,孩子不懂事,请您原谅他的鲁莽。”
“首领大人,这事也是小女子思虑不周,不如这样吧,借马头琴一用,容小女子再献丑一次。”
那首领沉吟了一下,点头同意。阿古达木看着春雨的眼光深邃而专注,他心里明白这事儿其实都是因他而起,本来正想出声帮春雨说话,却没料春雨又来这么一着。难道她不知这马头琴跟中原乐器是大不相同的吗?
出乎所有人意料,春雨拿着马头琴并没有手足无措,而是细细打量了一番,指头轻轻拨动几下,便又坐了下去。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依旧是这简单的民歌,配着马头琴的音律质感,有着一种迥异于清唱时的苍茫。这也是春雨唯一会的一首蒙语民歌了,还是当年晚会时被逼学会的。
重复了两遍之后,曲调一转,一首曾在她前世脍炙人口的草原之夜悠悠响起,这首歌她不会唱,可是会弹,当年也是由她和几位同学合奏,然后另外那群善舞的丫头跳的新疆舞。她不知琪琪格会不会跟着这曲调跳,但这也是她急智之下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了。
一遍两遍,之后有年长的蒙族老人也拿起马头琴跟着弹了起来,渐渐的,弹的人越来越多,有年轻的女孩子冲到场内,拉着琪琪格的手开始起舞。夜,终于又恢复了它的喧哗和热烈。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阿古达木在春雨暂住的那座蒙古包前截住了她,拉着她的手来到无人的僻静角落。
“你这是在跟我道歉?”春雨的眼很闪亮,蕴藏着笑意。
“是的,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针对你。”阿古达木的表情和语气很是沉痛和懊悔。
“阿古达木,明人不说暗话,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会儿来装什么好人叻?你生于斯长于斯,岂会不知你们部落人的性子,琪琪格跟你是青梅竹马,你会不知道她的个性?阿古达木,我是不知世事,可不代表我蠢。”
说完春雨自顾自的转身打算离去,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又回转过身看着阿古达木。
“辜无忌让你来,想必是让你保护我的吧?你说要是我万一因你的原因受了伤害,他会不会生气?”
这下子才是真正的离开,不去看阿古达木震惊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
“阿古达木,再说一次,我是单纯,可不是单蠢,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况且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有,关内女人可是会告状的,你就不担心我在辜无忌面前说你坏话吗?”
“主子不是轻信旁人的人。”阿古达木的声音一变,显得沉静。
“旁人吗?呵呵,阿古达木,要不要我们打个赌,看你那位主子信你多还是信我多。”春雨的背影消失在蒙古包的阴影中,可她的话却在阿古达木的心中生根发芽。
阿古达木跟着辜无忌时间不算短,从来没见那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兴师动众,可这次,那个包含了主子雷霆之怒的命令传到等待在居庸关的他手上时,他还曾为此寒了背脊。想到这儿,阿古达木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或许他真不该这样做的。
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碧草蓝天
第一百二十三章 碧草蓝天
“特木尔,你真要这样做?要是被首领知道了,会生气的。”小胖子拉着特木尔的衣袖,神情担忧的低语。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们做的?看着吧,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露出真面目的。”特木尔脸上流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阴狠。
小胖子着实不知特木尔为何会这样恨那个关内女人,他觉得这女人还不错了,谦和大方,很像老师说的那种品德良好的人。可是特木尔跟他是安答,真的要为了这女人翻脸么?小胖子开始纠结了。
“你听我说,待会儿阿古达木大哥会和琪琪格带着那女人去松波湖那里,咱们先过去等着,琪琪格肯定会拉着阿古达木大哥去赛马的,等剩下那女人一个人的时候,咱们再以教她骑术为由骗她上马。追风听话得很,只要时机成熟,一个口哨追风就能把她掀下去,到时候她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就清楚了。她骗得了大伙儿可骗不了我。”特木尔的眼里闪着狼一般的光芒。
小胖子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下心让安答一个人去冒险,只得答应和他一起过去。
“春雨姑娘,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琪琪格撩开春雨所在的帐篷,这会儿春雨正和陈夫人在看蒙族女孩子的绣品。
“我?我不会骑马。”春雨倒是很想出去见识一下大草原的风光,可惜一则实在是不会骑马,二来这个琪琪格突然这么热情,让她不免小人的猜测着琪琪格的用意。
“没关系,你和我共乘一骑好了。松波湖那里正好是花开的季节,没得像仙境一样。我跟阿古达木大哥说好了,带着你过去看看咱们草原的风光。这会儿阿古达木大哥已经备好了马,在等着我们呢。”
琪琪格带着明媚的笑容想要劝说春雨跟她一起去,陈夫人看看她俩,放下手中的绣品道:“雨儿,你去看看吧。很难得来草原一次,这里的风景跟关内可不一样,不出去走走怎算得见识了草原的美。”
春雨为难的看着陈夫人,心忖:你看到看不出这人的真实意图么?明明就是想借我的名义约阿古达木出去嘛,我不想去当电灯泡了。
可惜陈夫人跟她没有心灵感应,反倒帮着琪琪格劝她出去。没奈何,春雨只得颔首同意。取了斗篷给自己带上,春雨依旧罩着面纱,跟随琪琪格来马厩。阿古达木和他的一个同伴连同另外一个女孩子已经等候在那里。无意中发现那对男女眼中交换的算不上友好的视线,春雨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咧了咧。
“琪琪格,你的马没有我的马性子温和,不如让这位姑娘和我共乘一骑好了。”才刚刚走到她们身边,那个等候在这的女孩子就抢先开了口。
阿古达木神情不悦的正想说话,他的手下兼兄弟一把拉住他。
“阿古达木,她们三个女人自己去商量吧,咱们先走一步。”说罢牵出马匹翻身骑了上去。
“那也好,诺敏,春雨姑娘就交给你了。”琪琪格也不等春雨发表意见,上马追阿古达木两人而去,春雨默然泪流……
“姑娘,走吧,委屈你和我一起了。”那个叫诺敏的女孩子这会儿也收起了和善的笑容,牵了马出来让春雨自个儿爬上去。
看了看那匹高头大马,在瞅瞅那女孩子嘴角边不掩饰的轻蔑笑容,春雨话都懒得说转身走人。这些人一个个都什么德行啊,以为她性子柔好欺负是不是?她不去还不成吗?
看着春雨的动作,那女孩子愣了下,高声叫起来:“哎,你别走啊,琪琪格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春雨理都懒得理,径自回了蒙古包去。
“丫头你怎么回来了?”陈夫人正打算出去找丈夫,这还没出门呢,就瞧见春雨回转。
“反正我只是她借以约阿古达木出去的名头,去不去都无所谓的,我懒得伺候他们。”春雨虽然不生气,可任谁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显得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