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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桃花难渡:公子当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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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若你相信大姐,那女儿无话可说。”苏老爷都认定了,她再多说,也无益。

“放肆,这是你跟爹说话的态度吗!”苏老爷拍案怒喝,谨心虽也是苏家的女儿,但以她的那副相貌,怎么迷惑地了云公子,若两个女儿选一个,那就只能委屈谨心了。

“二小姐,快跟老爷认错吧。”梅姨娘见大事不妙,忙向苏谨心使眼色,不过是一支紫竹箫,二小姐没必要为了这个跟老爷翻脸,得不偿失。

是啊,不过是一支紫竹箫,可是给了苏老爷,不就等于给了庶姐苏谨妍。

衣袖下,苏谨心素手紧握,小不忍则乱大谋,苏谨心,云公子的一支紫竹箫,能比你今世的仇重要吗。

“二妹,做人不能太贪心啊,你跟大姐说,你想在云夫人的生辰之宴上让所有的世家夫人、小姐们认识你,大姐不忍你伤心,就帮了你,但你也该知足,这紫竹箫,云公子原本可是打算送给大姐的,你拿着,岂不太得寸进尺了。”顾夫人不在,今日生辰之宴上发生的事,除了苏谨心与巧兰知道,就只有苏谨妍了,苏谨妍就愈加有恃无恐,呵呵,在苏家,谁都知道苏谨心这个小贱人不通文墨,爹会相信她,才怪。

☆、第 174 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明抢(3172字)

“老爷,云夫人生辰之宴上的画与诗都是二小姐自己所做,若老爷不信,可以找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对质啊。奴婢看到大小姐坐席前的宣纸上什么都没有,而且,大小姐手中的笔,根本连墨汁都未沾!”大小姐也太无耻了,为了抢夺二小姐手中的紫竹箫,竟然编出这么荒唐的谎言欺骗老爷,而老爷问也不问二小姐,就定了二小姐的罪,巧兰心中气愤填膺,忙在苏老爷面前为自家的二小姐作证。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鬟,刚刚,她就该把这小丫鬟扔在大街上,苏谨妍的眼底带着阴狠,但面上却含泪对苏老爷道,“爹,妍儿说得都是实情,巧兰这个丫鬟护主心切,妍儿都可以理解,但妍儿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想过为难二妹。”

边说,边转头对苏谨心一脸哀求,“二妹,大姐求你了,把紫竹箫还给大姐吧,你要什么大姐都可以给你,惟独这紫竹箫不行。大姐知道你相貌一般,又自小没有好好跟着西席读书识字,你怕自己被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耻笑,所以才想在今日云夫人的生辰之宴上一鸣惊人,你抢了大姐做的画、写的诗,大姐不怪你,但你不该连云公子送给大姐的定情之物都抢去啊。二妹,你这样做,也太让大姐心寒了。”

苏谨妍故作楚楚可怜,对苏谨心一声声地苦苦哀求,苏谨心听得心头烦躁,想发火,但因苏老爷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否则她一个巴掌早就甩过去了,什么抢她的紫竹箫,还定情信物,这庶姐真有脸说出来。前世,云公子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唉,只可惜啊,她的这个庶姐啊,装可怜、扮无辜,绝对是世间的一大高手,只要是个男子看了都会心生不忍,或许,前世的云公子就这么被她骗了吧。

“谨心,把紫竹箫给你大姐!”苏老爷心疼自己的长女被欺负,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直接逼苏谨心把紫竹箫交给苏谨妍。

苏老爷,您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呢,还说代为保管,呵呵,可笑,苏谨心嘴角讥诮,同为苏家之女,苏老爷的厚此薄彼又非一日两日了,庶姐苏谨妍说的他都信,而她说的,却一点都不信,不信也就罢了,还纵容庶姐苏谨妍明抢,呵呵……苏谨心嘴角笑得愈发讥讽了,别逼她,她苏谨心的东西,就算是碎了,毁了,也不会便宜庶姐苏谨妍的。

梅姨娘在一旁看得着急,老爷正在气头上,除了大小姐的话,谁都不会听。不过,这紫竹箫云公子真的是送给二小姐的吗?

不止梅姨娘会这般怀疑,就是整个苏家上下都会怀疑,大小姐长得花容月貌,云公子没道理不送给大小姐,反而送给一个姿色平平的二小姐。

苏谨妍面上虽哭得梨花带雨,但她眼里的得意之色,却没有逃过苏谨心的眼,庶姐想抢紫竹箫,若让她如愿了,岂不更嚣张了。

苏谨心,你不给也得给。苏谨妍背对着苏老爷,故而,苏老爷没有看到苏谨妍看向苏谨心的凶狠,还有她对苏谨心无声的威吓。

大姐,有本事,你来拿啊。

苏谨心淡淡地一笑,不甘示弱。

“爹,既然大姐说是她作的画、写的诗,那么让她在作一副,应该不是难事吧。”苏谨心这话一出,苏谨妍的脸色倏地白了,但苏谨心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爹,您不知道,那云公子的半幅画可是画尽竹之千姿百态,可谓是传世名画,而且,她们说,下半幅的画续得天衣无缝,噢,还有那手小楷的字,淡雅灵秀,呵呵……若大姐再画一幅,挂于府里的正堂内,那么府里上下的人都可以看到了。大姐,你就再画一幅吧,只要你画了,谨心就心服口服,当即将紫竹箫拱手送上,绝不反悔。”

“这作画,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天都这么晚了,你让爹他们都等着,苏谨心,你真是不孝!”苏谨妍强词夺理,云公子的画法,她怎么知道从何处下笔,若她会画,何必让苏谨心这个小贱人在云夫人的生辰之宴上出尽风头。

“大小姐,请。”在苏谨心说出要苏谨妍作画时,懂得察言观色的芷兰就从捧着宣纸、笔墨过来,放在了桌案上。

苏谨妍吓得更心慌了,倾城的容颜泪痕隐隐,踌躇着不敢上前,也不敢拿笔。

“谨心,你这不是在为难你大姐吗,这作画,又不是花银子买东西,什么时候想作画,就可以画得出的。”苏老爷一味的偏袒,虽然谨心的话也言之有理,但长女妍儿的才名,整个临安城都知道,做不了假。

苏谨心一声冷笑,二话不说,直接拿起桌案上的狼毫,苏谨妍见状,吓得花容失色,当即扑上前,打翻了砚台,“算了,不给就不给吧,何必为了一支紫竹箫伤了我们姐妹两的情分,爹,这紫竹箫二妹既然这么喜欢,女儿不要了,就当送给二妹好了。”

这话说得她苏谨妍多么委屈似的,而苏谨心就却成了强抢大姐东西的刁蛮妹妹,苏老爷听着心里暗叹,更觉得长女苏谨妍懂事,把姐妹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妍儿…”

苏谨妍哭哭啼啼地跑了,苏老爷与谢姨娘忙去追着安慰。

“二小姐,您受惊了,也早些休息吧。”梅姨娘同情地看了眼苏谨心,朝苏谨心行了礼,便离开了。

“这…到底是谁抢谁的东西啊。”巧兰气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奴婢真没见到抢别人东西,还抢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就是,看大小姐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奴婢就气得想上前打她一顿,为二小姐您出气。”芷兰也跟着恨恨道。

“二小姐,呜呜……您百口莫辩,老爷竟连您为自己洗清冤屈的这点时间都不给您。”晴兰哭着道,“若二小姐您刚刚作了画,真相就可以大白了,那老爷就会相信您了。”

“算了,就当遇到一群疯狗乱咬人,本小姐都不计较,你们几个还计较什么。”苏谨心自嘲地一笑,这样的苏家,这样的爹,教她如何待得下去。

“翊儿怎么样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翊儿的病,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这母女两,就让她们在嚣张几日吧。

芷兰黯然地摇了摇头。

苏谨心无缘由地心一疼,不顾膝盖上的疼痛,就慌忙跑向翊儿的院落。

“苏谨心,你弟弟病成这个样子,你还有闲心出府赴宴,我看你,是不是巴不得你弟弟早死啊。”林氏一看到她,就是仇人般的怒视,“是,娘这些年是亏欠了你,但你也不该诅咒你弟弟去死啊。”

“我没有!”苏谨心厉吼,这一吼,倒把林氏吓住了。

她在外受了欺负,林氏不管不问;她在府里被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母女两逼迫,林氏也不关心,却把翊儿的病,都怪在她头上。

“娘不是说阮姨娘是害翊儿的罪魁祸首吗,现在阮姨娘都死了,娘还想怎样!”亏林氏还是处州林家之女,宁可相信那些道士之言,也不相信大夫的话,苏谨心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冰冷。

林氏忽然有些怕了,低低道,“可能祸害翊儿的,不止阮姨娘一个人。”林氏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冤枉了阮姨娘,这杀人偿命的大罪,她是承担不起的。

“娘,再过个半年,我们苏家又得添小少爷了,您这个当家主母,是不是也该退位让贤了。”林氏不让她好过,那她,为何要顾念着林氏是自己的亲娘。

苏谨心的话,犹如针刺,狠狠地刺到了林氏的心里,翊儿活不了多久,这就意味着,她这个苏夫人迟早有一日会被谢姨娘一脚踹下去,谢姨娘先是老爷的平妻,随后,再是未来的苏家少主的亲娘……林氏越想越害怕,本就有些神情恍惚地她,就变得愈加似疯似狂了,“不,不会,翊儿不会死的……”

是啊,前世的林氏受不住翊儿早夭的打击,是疯了的。

若林氏疯了…,苏谨心不敢想,也从没有这么想过,毕竟,林氏有再多的不是,也是她的亲娘啊。

女子怀胎十月分娩,这样的痛苦,她承受过,就因为如此,她对林氏总是多了几分宽容,哪怕林氏骂她,责怪她,她都想,能忍则忍。

苏谨心越过她,直奔翊儿的床榻。

“翊儿,翊儿,是姐姐……”翊儿躺在床上,小身子一阵又一阵的抽蓄着,苏谨心忙上前按住他,不让他乱动。

翊儿,是姐姐不好,姐姐不该丢下你的。

“姐姐……姐…姐……山…山…想…”翊儿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苏谨心,苍白枯瘦的小手,死死地拽住苏谨心的素袖。

山,是五云山!

苏谨心一听就明白了,原来翊儿一直都记得她说过的话,她说,要带他去五云山看云栖竹径,看溪水潺潺,看苏家满山的茶树……

所以,翊儿撑着这口气,就是想出府看山吗。

苏谨心眼一酸,便什么都不顾了,“好,姐姐马上带你去看。”拿过一旁的小锦被裹住翊儿,苏谨心抱起了翊儿,朝房门走去。

☆、第 175 章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了事,本公子担着(3254字)

翊儿的院落中,连片的用来驱邪避灾的灯笼挂满枝头,晚风中,灯笼内的烛火摇曳,有些忽明忽暗的,更显阴气沉沉,诡异非常。那些做法的道士,摇铃、念咒,不分白日黑夜,将整个院落弄得乌烟瘴气。苏谨心虽不喜欢这些,但因林氏的坚持,也就让这些招摇撞骗的道士留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法子都得试试。

苏老爷嫌翊儿这个院落太晦气,更怕自己跟着染病上身,在翊儿几次昏迷、快到垂死边缘后,也不敢再踏进来看翊儿,或许,他就与谢姨娘、庶姐苏谨妍一样,等着翊儿一死,把丧事早早办了,想迎接府里将要新添的苏家小少爷,来冲冲他眼里的晦气。

一个救不活的儿子,怎敌得过将来谢姨娘所生的健康壮实的小儿子,苏老爷会这样想,苏谨心是一点都不意外,毕竟谢姨娘才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若非今世她让梅姨娘也来争一争宠,可能现在的苏家,就是谢姨娘与庶姐苏谨妍这母女两的。

临安城内最上等的紫檀木小棺材早已买好,停放在了院中,办丧事用的白布白绸,苏老爷也命人去采买了,生怕赶不及翊儿这个月底的丧事。

苏谨心吃力地抱着翊儿,院中那角落里停放的紫檀木小棺材,看得她遍体生凉,这就是她的亲人啊,翊儿还未死,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期盼翊儿早死。

不,有她在,翊儿绝不能躺在那冰冷的小棺木里,翊儿还这么小,他会害怕的。

翊儿,姐姐不会让他们这么对你的,不会!

“大晚上的,你要带翊儿到哪里去!”林氏一看苏谨心抱着翊儿出了房门,忙上前阻拦,憔悴的脸上愈加显得面目狰狞,“苏谨心,你到底是怎么当他姐姐的,想送他去死吗。还有,这几日你为何跟那几个狐媚子走得这么近,既然这么巴结她们,你怎么不认她们娶做娘,是啊,我这个亲娘靠不住了,你就吃里扒外,想不管我这个亲娘是不是!苏谨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不识好歹的东西!”

“娘是担心翊儿,还是担心爹从此再也不看娘一眼!”苏谨心满腹怒火,语气自然也不善,“苏夫人,您没听到您平日捧在手心里的儿子要看山吗,或许这是他今世唯一的愿望了,苏夫人,您是不是想让他死不瞑目啊!”

“不,不,我的翊儿不会死,不能死……”可能是苏谨心的话说得重了,刺激地林氏悲痛的嘶吼,她本就是出身处州林家,虽不学医,但自小就在杏林世家长大,又怎会一点都不知道医术,翊儿这几日越来越弱的气息,几乎令她害怕地整夜都不敢睡,也整日处在紧张惊恐之中,神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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