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幸福小两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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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悦一本正经地说:“有句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无赖只管动手。我只坐在这儿说话,是个君子;阿宇他们几个又是搬泥巴又是抬泥团走来走去的,十足是小人。敏敏,我没有说错吧。”
汗!原来小人之说由此而来。
李画敏不能听任阿悦损赵世宇,她淡淡地笑:“可是,我走进这棚子,没有看到什么君子、小人,只看到四个人勤快地干活,有个懒汉坐只会看不会干活。”
赵世宇开心地夸赞:“说得好!敏敏,他就是个懒虫。”
阿森等人哄笑起来。
阿悦振振有词地申辩:“他们三个哪里是勤快干活?分明是来抢阿宇的铜子——每天要阿宇的一百个铜子呢。我最有良心,不窥视阿宇兜里的铜子。阿宇和敏敏最没良心,不说我替你们节省铜子,倒说我偷懒。”
李画敏圆场:“行啦,都别说笑了,都来喝绿豆粥。绿豆粥是有多,见者有份,不过碗只有四只。你们谁先喝了,另外两人稍后再喝。”
阿悦大度地表示,让干活的人先喝。
赵世宇和阿森、阿豪、阿华洗干净手,到小桌子边盛了绿豆粥,随意坐地,喝绿豆粥。这绿豆粥放了少许的糖,在这炎热的天气喝上带着淡淡甜味的绿豆粥,既可以垫肚子又可以解渴。赵世宇四人喝得极有滋味。
阿森喝了一碗,又盛了一碗,递给春姑,微笑说:“来,你也喝一碗。这大热的天,喝绿豆粥可以解暑。”春姑溜一眼其他人,见到没有人在意,就接了阿森手中的绿豆粥,慢慢地喝。
“敏敏,你喝不?”赵世宇喝掉了一碗,拿勺子轻敲空碗边沿问。李画敏在家中已经喝过了,回答说不喝,赵世宇给自己又添一碗。
阿悦是最后一个喝绿豆粥的,他接过阿豪手中洗干净的碗,慢慢地喝绿豆粥。
罗水秀走进茅草棚,跟阿华说话。阿豪指砂钵里的绿豆粥,问罗水秀:“水秀,你喝绿豆粥不?还有呢。这绿豆粥放蜜糖的,味道很好。”换来的是罗月秀一个白眼,让阿豪讪讪地。
赵世宇和阿森、春姑都当作没有看到罗水秀。阿悦只喝他的绿豆粥。
李画敏微笑,说:“水秀,这绿豆粥仍有许多,你爱喝不?我盛些给你。”罗水秀摇头说:“不喝,我不饿。”
阿悦便叫嚷起来:“敏敏偏心。我们喝绿豆粥都要自己盛,水秀来了便要盛给她。我们都不如她?”
在场的人又给逗乐了。
罗水秀坚持不喝绿豆粥。几个人喝过,砂钵里仍剩下少许绿豆粥,李画敏盖上盖子,留下给打砖坯的人口渴时喝。几个人随意坐了闲谈,阿悦不愧是“笑星”,幽默诙谐的话不断,逗得大家笑个不停。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茅草棚外停下。
李祥柏在几个家丁、护院的簇拥下走进棚子里,大声地叫喊:“姐夫,敏敏姐姐,我又来了。”
这位堂弟,去而复返。
李画敏略带责怪地问:“祥柏弟弟,你不呆在县城的家中,带人乱跑,三叔和婶娘要担心的。”
“敏敏姐姐,我来这里是经父母亲同意的。我这一来,就不走了,我从此以后要跟姐夫一同学武艺。瞧,我父母亲写一封信给你和姐夫。”李祥柏说着,由怀中掏出一信,递给李画敏。
李画敏接过信拆看,赵世宇凑近一同看信。这信是李三老爷写来的,他在信中讲明白了,李祥柏此次来,是要跟坤伯学武艺,跟方鸿远读书,李祥柏和书童食宿都在私塾里,请李画敏和赵世宇帮照看一二。护送李祥柏的几个护院、家丁将李祥柏托付赵世宇和李画敏,告辞回县城,留下书童福儿照料李祥柏。
赵世宇拿信犹豫不决:“祥柏,三叔说你食宿都在私塾,我担心方先生不同意。要不,你住到我家来?我整理西边的小屋给你居住。”
李祥柏胸有成竹地说:“姐夫,不用了,我就居住在私塾。几天前我已经跟方公子说过,再来时跟他住到一块儿,晚上读书有伴。方公子是赞同的。”
这小家伙,原来已经暗中安排妥当了。
“那么,我送你去私塾。”李画敏站起来,要送李祥柏和福儿进村子。
赵世宇也站起来:“我也去。”让媳妇去私塾,他不放心。
那位满腹经纶的方秀才,不知道是不是媳妇过去的未婚夫?
正文 119。往事,已化云烟
李画敏、赵世宇送李祥柏和福儿到私塾。
方鸿远听赵世宇说明来意,并不意外,打开他房间隔壁的屋子,仍去教书。
这屋子在私塾的东边,一前一后开两个窗户,门边的窗户摆放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后面的窗户旁摆放有一张床。
李画敏打开后面的窗户,满眼的翠绿,芭蕉林在微风中沙沙地响。李画敏兴奋地回头:“这窗户的后面是一片芭蕉林。”
李祥柏来到窗户旁,迎着清新的空气,观赏翠绿的芭蕉林,满足地感叹:“不错,这里寂静、清幽,是个静心念书的好地方。”
房间已经清扫干净。福儿放下带来的包袱、箱子,取出床帐挂起。赵世宇帮助福儿挂帐子。
方鸿远走来,告诉说私塾里只有两张床,福儿晚上只得打地铺了。赵世宇听了,回家去搬张竹床来。
李画敏帮忙李祥柏取出箱子里的书本,插放在书桌上。方鸿远站在一边跟李祥柏说话,目光有意无意间向李画敏扫来。李画敏无意与这位年轻秀才纠缠,走出房间在树荫下漫步。
方鸿远走出来,对李画敏说:“敏敏,你放心,李公子以后跟我合伙吃饭,晚上我们一同念书。”
三叔和婶娘不在这儿,李画敏身为长姐,牵挂堂弟的日常生活,于是问:“方先生,你平日在哪里做饭?日常生活需要的东西,如何解决的?”
方鸿远告诉李画敏,他所用的水都是学童们抬来的,柴火是学童轮流供给,向村民买稻米、鸡蛋,卖猪肉的隔三五天来一趟。方鸿远安慰说:“敏敏,李公子在这里念书。你尽管放心,我会照料好他的。”
李画敏去看位于东北角的厨房。这是像房间一样大小的屋子,在角落砌有炉灶,炉灶后堆放了几扎干柴草。屋子中央有张小餐桌,摆放三把椅子。靠墙壁摆放的大水缸里的清水满满的,一个小水缸里装了半缸稻米,又有十几个鸡蛋、一小把萝卜干。
这位私塾的教书先生,蛮会安排生活的。李画敏放心了。
方鸿远站在厨房中央,凝视东瞅瞅西看看的李画敏,不禁流露出伤感:“敏敏。过去的事,你全忘掉了?”
李画敏这才察觉方鸿远神色不对,痴迷地看自己。唉。这位多情书生,自己似乎已经跟他说过,两人间的往事早成过去,他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趁赵世宇不在,李画敏趁势点醒这位沉溺于过去的书生:“往事。对我来说已成过眼云烟。方先生,不要执迷于过去。有许多事,已经不可挽回。”
方鸿远放不开,他痴痴地凝视李画敏:“敏敏,你在恨我?我不是成心的。我只是想搏个功名之后,再跟你在一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敏敏,真的不能回到我身边吗?”
如果,李画敏是李府的小姐。听到昔日情人的真情告白,看到他因伤怀而热泪盈眶,可能会感动。可是,李画敏是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幽魂,穿越到这里后关心她、呵护她的是赵世宇。
李画敏正视方鸿远。用近于冷酷的平静语气说:“方先生,我现在是赵家的媳妇。我说过。往事对我来说已成云烟消失殆尽。请你自重!”说罢,李画敏越过方鸿远,朝厨房门口走去。
“敏敏——”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唤。
不必回头,都知道身后方鸿远的绝望。转身安慰这个痴情书生的念头曾在李画敏头脑里闪过,马上被她自己否定了,此时此刻要是藕断丝连,今后将会惹来无穷的麻烦。多情亦是无情,既然无情不如绝情。
李画敏头也不回地走出厨房。
赵世宇扛来竹床,就看到李画敏由东北角的屋里出来,他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后来,赵世宇又看到方鸿远由厨房里出来,且面色忧伤,赵世宇心中一沉,却没有说什么。
赵世宇与方鸿远、李祥柏、福儿将李祥柏的床移动位置,放到靠近墙壁,然后紧靠木床摆放竹床,这书桌的位置只得摆到李祥柏床的对面了,房间显得狭窄许多。李祥柏坐在书桌后,扭头看外面的芭蕉林,怡然自得:“更好,不用走动便看到芭蕉林了。”
安顿好堂弟,李画敏和赵世宇都嘱咐福儿好好照顾少爷,又叮嘱李祥柏常到赵家走动,有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李祥柏笑说:“姐夫,敏敏姐姐,你们都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画敏和赵世宇离开私塾。李画敏回家,赵世宇直接去茅草棚打砖坯。
李祥柏的生活极有规律,每天清早去坤伯家学武艺,中午回私塾吃饭,下午又去坤伯家练武,傍晚回私塾后不再出来,用过晚餐便跟方鸿远读书。李画敏不放心,黄昏时候常到私塾看望李祥柏,有时是自己去,有时与赵世宇一同去,每次去都拿些蔬菜或水果去。
三叔一家人待自己极好,身为姐姐自然得关心弟弟。
一天傍晚,月娘宰了一只母鸡,叫李画敏捎一半给李祥柏沌汤。李画敏将鸡肉、花生送到私塾,因看方鸿远教李祥柏画芭蕉,一时看得入神,就忘记了回家。直到厨房里飘出浓郁的香味,李画敏才恍然想起,已经到了吃饭时候。
回到家,月娘已经做好饭菜,赵世宇也从村外打砖坯的茅草棚回来。看到李画敏回来,月娘没有说什么,开始摆碗筷吃晚餐。
赵世宇隔着桌子把李画敏看了看,漫不经心地问:“敏敏,祥柏和方先生在干什么?”
李画敏趁机为自己回来晚作解释:“方先生在教祥柏画画。方先生画的芭蕉树,竟似真的一样。方先生画的画真好!”不自觉间,流露出对方鸿远的折服。
赵世宇只“哦”一下,低头喝酒。
夜幕降临,李画敏照例在油灯下教赵世宇识字。认识了几百个字的赵世宇,已经勉强可以看懂三叔写来的书信。
放下书本的时候,赵世宇斜眼瞟李画敏,装得若无其事地问:“敏敏,在你看来,是学文有用,还是习武有用?”
李画敏想都没有想,话脱口而出:“学文习武都有用。胸无点墨是睁眼瞎,手无绑鸡之力是懦弱。”
这个答案,不是赵世宇想要的。他苦恼地挠头,接着又问:“敏敏,如果你是个未婚女子,你是找个学文的男子,还是寻个习武的男子?”
李画敏柳眉轻轻一挑,小鼻子轻哼:“若是对我不好,学文习武都不行;若是待我好,不学文不习武都行。”
赵世宇呆呆地望李画敏,半晌方醒悟过来,拉了她到怀中喃喃:“敏敏,你放心,我一定会疼爱你一辈子的。”
正文 200。小寡妇,惹是生非
茅草棚里打砖坯的人,由四个增添到六个,那是赵世宇把阿森的父亲、弟弟也请来帮忙了。砖坯由茅草棚里,摆放到棚外,用茅草遮盖。
月娘、卢二娘在村外的山坡上,拿荆条捆绑干草。刚是上午九点钟,太阳就火辣辣照耀大地。月娘、卢二娘忙碌一段时间,热得满头大汗的她们,到一棵小松树下喝水歇息,脱下斗笠扇风。
月娘隔着树枝看天空上的太阳,无奈地说:“这个鬼太阳,够热的,竟像是站在火炉里一般,真受不了。可是,要是太阳不猛烈、草上的露水不干透,又不能捆绑干草。”李画敏的“法术”是不能在太阳底下使用的,这捆绑干草的事,只得亲力亲为了。
卢二娘抬头看天空,耀眼的光芒让她马上低头,揉了揉眼睛:“是够热的。到下午时,天气更热得难受。敏敏咋不来捆绑干草?太阳猛烈就不出窝儿,敏敏就会偷懒。”
卢二娘埋怨李画敏,没能引来月娘的共鸣,割这几山坡的草,大多数是李画敏的功劳,月娘虽不好向卢二娘说破,也不好昧着良心顺卢二娘说儿媳妇的坏话。再说了,这些捆绑了的草,儿媳妇说主要由她负责挑回砖窑旁的草坪上。
月娘说出嘴的话是:“敏敏不似你我,风吹雨淋惯的,她受不了这太阳的,再说她不会捆绑草,就是来了也是帮倒忙。敏敏在家采桑叶喂蚕虫、洗衣服、喂牲口、做饭,也是忙个不停的。”
卢二娘不甘心,别有用心地说:“也是,哪能指望敏敏在建房时出大力气。她帮操持好家务活儿,就是不错了。”
“现在我不指望敏敏像我一样屋里屋外地操劳,只盼她孝期满后,与阿宇和美的过日子。明年给我添个孙子就行了。”月娘心有所感,说出了心中的愿望。
卢二娘意外地问:“敏敏在守孝?难怪,整天见到敏敏总是穿素服。月娘,敏敏为谁守孝?”
月娘跟卢二娘亲密,没把卢二娘当外人,就将李画敏家人葬身马尾河的事,简单地告诉了卢二娘。卢二娘只听到一半,心中转起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