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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探骊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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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柜台前,掌柜笑脸迎人,亲自接待。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展璇环视了下客栈大堂,生意红火,只剩下两张空余的桌面,其他的都是满座。听到掌柜的询问,她回道:“住店。”

“小店还剩下一间天字号房和一间地字号房,敢问客官要哪间?”掌柜别有深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番,笑得暧昧。

展璇这才注意到自己和卢灵儿之间的行为的确有些不妥,忙跟她分开了一段距离。卢灵儿却未察觉任何不妥,只是有些气恼地抱怨道:“又分天字、地字?在书院里气都受够了。掌柜的,来间天字号房。”

“等等,我家主子要天字号房。”后头穿紫袍的男子急跑了上来,将一锭十两的白银重重地扔在柜台上,神气十足。

卢灵儿见状,俏目一瞪,道:“有银子就了不起吗?我出双倍的价。”说着,她从包袱里取出两锭白银,派头十足地丢在柜台,生生地将对方的势气给压了下去。

紫袍男子气得直跺脚,翘着兰花指道:“你……我出三十两。”

“我出四十两。”

“五十两。”

“……”

这两人跟斗鸡一般不休不止地缠斗上了,整个客栈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

展璇有些头大地看着两人轰抬房价,真是意气用事,也不想想她们身上总共才多少银两。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贵公子,看他一脸轻松惬意,好奇地打量着客栈大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有些诧异。看对方的装束,应是身份显贵之人,在此僻壤的小镇能见到如此风华出众之人还真是少见,她不由地对对方的身份产生好奇。

而这边的两人火气越来越旺,大眼瞪小眼,价钱也抬到了史前最高价,一百两。

看掌柜两眼放光的表情,就知道眼前的两人有多愚蠢了。

卢灵儿搜遍了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半锭银子来,亮闪闪的眼眸扫向展璇:“小璇子,把你身上的银两也拿出来,我就不信压不住这个娘娘腔。”

紫袍男子有些怒意,兰花指指着她,斥道:“你说谁娘娘腔?我看你才是娘娘腔呢。”

展璇拉住正欲发作的卢灵儿,劝阻道:“灵儿,算了。我们就住地字号房吧,何必跟他们争呢?”

卢灵儿气哼哼道:“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

贵公子这时终于开口,淳厚的嗓音说道:“兄台若是不嫌弃,不如一起住,我们可以秉烛夜谈,同榻而眠。”

展璇和卢灵儿两人齐齐对视了一眼,浑身打了个哆嗦。这都什么人,第一次见面就要跟人同榻而眠,莫非有什么特殊嗜好?

贵公子却是想得单纯,他还从未见过两个男子关系可以如此亲密无间的,甚感好奇,想多了解她们些。

卢灵儿连忙收回了所有银两,不再与他们相争,这几个人也忒古怪了,一个娘娘腔,一个……

“掌柜,我们要地字号房。”

跟随小二来到地字号房,卢灵儿愈想愈不服气,凭什么就将天字号房让给他们?趁着展璇在床榻上小憩的工夫,她偷偷摸摸地出了屋。

展璇睁眼瞄了下她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想着书院之事,也没理会。

待卢灵儿再回到房间时,手里多了个黄色的包袱。

“你干什么去了?”

展璇看那包袱上耀眼的明黄色,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那是皇家专用的颜色,寻常人家是绝不允许使用的。

卢灵儿扬着小脸,颇为得意道:“哼,跟我们争房间,我让他明早付不了房钱。”

展璇惊诧:“你偷了他们的包袱?你怎么能做行窃之事?”

许是她的语气重了些,卢灵儿说话的底气弱了下去,小声嘀咕道:“最多明天之后再还给他们罗。”

“你啊!真是意气用事。”展璇对她有些无可奈何,忽然想到什么,催促道,“快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

卢灵儿将包袱往床上一搁,待包袱打开后,两人都睁圆了眼。好家伙,一叠厚厚的银票足有十几万两之数,接着便是几套华贵的衣裳,最底下的一套是耀眼的明黄。

展璇将它淘了出来,铺展抖开,一幅飞龙腾云的图案霎时映入眼帘,她手上一抖,龙袍哗然落地。

这下死定了!谁不好惹,偏偏惹了个皇帝。

第一卷 藏书阁盗影

第二十章 饮酒畅聊

回想起方才见到那位贵公子时的情景,她越想越像,尤其是他身边的那名紫袍男子,分明就是个宫中的太监。她刷地出了一身冷汗,这次真是摸到老虎屁股了。

“小璇子,你看这是什么?”卢灵儿后知后觉,至今还不知自己已闯了大祸,从包袱中另淘出一只镶金的小锦盒。

展璇狠敲了下她一记脑门,恨铁不成钢,呵斥道:“那是玉玺,是皇上的随身之物,你闯了大祸了!”

“啊——”卢灵儿惊吓得大叫一声,手上的玉玺倏地松开,幸而展璇眼明手快,及时地接住。

“完了,我偷了皇上的东西,会不会被砍头啊?”卢灵儿哭丧着脸,有些惊恐。

展璇冷静下来寻思了一番,问道:“你偷包袱时,可有人看到?”

“没有,他们正好去大堂吃饭了。”卢灵儿眼前一亮,立即领会了她的意思,“我马上把包袱还回去。”

展璇对她不放心,紧随其后。

天字号房位于客栈二楼靠东面的位置,远离喧哗的楼道,环境清幽。而她们所住的地字号房恰好就在他们底下,虽只一层楼板之隔,待遇却相差极大。过往行人的脚步声、交谈声都毫无错漏地传至地字号房,房内的摆设陈旧、劳损得厉害。而天字号房无论房中摆设,抑或盆栽花卉,常有人维护,看似新颖。

天字号临窗之所便是一片竹林,清泽的淡香阵阵,让人闻之振奋。

展璇两人趁着房中无人,将包袱放回后,正待离开。仁宗皇帝赵祯恰恰与侍卫李林和内侍花公公用完晚膳归来,迎面撞了个正着。

侍卫李林持剑上前,直指刚从房中出来的两人,喝道:“你们在房里做什么?”

展璇和卢灵儿两人苦笑着对视了一眼,怎么这么衰,恰好让人逮个正着。展璇灵机一动,绕过李林,热情地朝赵祯打招呼道:“兄台,你可回来了,我正想找你去喝酒。”

“喝酒?”赵祯面上也有些疑虑,他江湖经验虽不多,但毕竟出门在外,凡事小心为上。

为打消他的疑虑,展璇叹道:“唉,我等乃是彝山书院的学生,却因学识拙劣,在六艺考核中惨不堪睹,被书院逐出山门,我心中抑郁啊。难得方才见兄台为人爽直,肯与我们结交,所以想约兄台痛饮几杯,畅聊心声。”

“兄台,你莫要推辞,这酒我来请。”在她扯上赵祯的臂弯瞬间,李林的剑锋也改了个方向对上她,威胁的意味极浓。

赵祯挥手示意他收起兵刃,含笑相迎道:“原来你们是彝山书院的学生,正所谓人尽其才,怎能因考核中的小小失利而自暴自弃?既然兄台盛情相邀,我们不妨就在房中饮酒,房中清幽,更适合你我畅谈。”

展璇心中叫苦,面上却只能欣然答应:“那……恭敬不如从命。”

卢灵儿闻言,立即开始打退堂鼓,转动着黑眸,双手捂着下腹的位置,痛吟道:“哎哟,我肚子痛,你们先喝着,我回房休息一下。”

临行前,她十分歉意地朝展璇使了个眼色,江湖人最怕与官府打交道,尤其对方还是个皇帝,她是片刻都不愿停留。

展璇暗中朝她瞪了一眼,这厮也太不仗义,自己惹了祸,却让她来扛。再回首时,又换上亲和的笑意,跟随着赵祯再次走入房中。

床头的包袱正是她们方才送回的,余光瞥见花公公往床头踱步,似要检查他们的行囊,展璇暗中捏了把汗,希望他没有察觉到什么才好。

对座的赵祯已欣欣然地扯开话题,畅聊开来。

“我们此行也正欲往彝山书院,遇见兄台,正好询问一下书院的状况。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展璇。”刚报上名号,展璇就懊悔了,当初她和赵惟宪的婚事就是他御赐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还记得。

赵祯却是没有多想,也自报名号:“在下姓赵,名惟宪。”

展璇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赵惟宪,亏他想得出来,他欲掩饰自己的身份,这可以理解,但干嘛偏偏非用他堂弟的名号,尤其还是她最为痛恨之人。面上不动声色,拱手回应:“原来是赵兄,失敬失敬。”

“展兄弟应该知晓书院藏书楼的盗窃案吧,不知进展如何,是否找回失物?”赵祯一下子就直奔主题,他最重【奇】仁孝,先皇的遗【书】物被盗,他心急【网】如焚,亲自赶来了解案情。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知情人,他哪里肯放过?

“盗画案疑点重重,山长也在此时遇害,恐怕案中有案,凶徒不止盗画这么简单。”说到案情,展璇蹙眉,陷入沉思。

“山长遇害?为何没人通报?”赵祯神情有些激动,山长曾为他的太傅,师生情谊深厚。他的问话是针对花公公的,花公公连忙上前回禀道:“奴才也不知啊。”

展璇抬眸,对于他的反应深感理解,带着劝慰的意味,道:“命案发生在前日,时间匆促,所以外人还不知晓。赵兄莫非认识山长?死者已矣,赵兄节哀顺变。”

“展兄不明其中就理,山长与我有师生情谊,他老先逝,我……我心中悲痛……”

赵祯性情流露,掩面而泣,雅致的面容染上愁思。展璇也不由地动容,身为帝皇贵胄,能真正做到仁义通达的为数不多。

接下来饮酒,二人皆各怀心事,一个为丧师之痛而熏醉,一个为无法施展抱负而失落,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间,醉意深浓。

第一卷 藏书阁盗影

第二十一章 南侠展昭

翠绿的竹林,节节莹翠,晨曦挥洒,熠熠生辉。

几缕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投射进微敞的窗棂,展璇宿醉方醒,头脑昏昏沉沉,朦胧中瞥见枕边的人影,她伸手推搡着对方,迷糊地叫道:“灵儿,给我倒杯茶来,我头晕。”

边上人侧了个身,没有任何回应。展璇继续推搡着他:“灵儿,快去!”

边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含糊低沉的声音,回道:“朕也头晕,你自己去吧。”

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还自称朕?展璇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待转头看清身旁所躺之人正是昨晚与她对饮的赵祯,清丽的容颜上顿时闪现百种情绪,有惊诧、有困惑、有尴尬、有懊恼……

低头察看了下身上仍完好无损的衣袍,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子,她紧咬着下唇,心中将卢灵儿咒骂了千遍。她一夜未归,也不见卢灵儿来唤她,害她与人同塌而眠一整晚而未知。

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未敢弄出一丝声响,她弯身拎起布靴,赤脚出门。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就传来花公公娇滴滴的声音:“哎哟喂,你可算醒了,昨晚喝得烂醉,还死赖在床上不肯走,害咱家在门外守了一夜。”

展璇低头,果然见花公公抱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蜷缩在墙角处,面容有些疲惫,带着抱怨之色。而在他的对面,李林抱剑站立,腰板直挺,正气凛然。

她额头顿时落下一滴冷汗,原本想悄悄地离开,不留下任何证据。如今两个人四只眼都是见证,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她一脸苦相,在花公公喋喋不休的抱怨声中灰溜溜地走下楼。

客栈外阳光明媚,暖风轻拂,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展璇拉上卢灵儿形色匆匆地往客栈外赶,一刻也不愿停留,希望此事过去后,不会有人再提起。毕竟在赵祯一行人眼中,她是男儿打扮,应不会在意。

卢灵儿在饱受她一顿埋怨后,不敢反抗,只能乖乖跟她走。其实昨晚她有去叫过她,可惜她喝得太醉,和赵祯两人一边说着醉话,一边同塌而卧,她想拉也拉不起。花公公嫌她碍事,将她赶出了房。她心想着展璇是男子装扮,两人又喝得烂醉如泥,应出不了什么事,便也放心地回房睡了。

两人走得匆忙,于羊肠小道中一顿疾跑,转眼间已见不到客栈的影子。两人正欲放缓步伐停歇,前头一匹白色的高头骏马朝着两人的方向飞奔而来。

道路狭窄,无处避让,事发太过突然,两人还未看清来人,齐齐飞身往上空跳跃。

白马也在此时倏然骤停,马儿长嘶,马身高高飞腾而起。坐于马上之人身穿绛红官袍,头戴四品侍卫官帽,手持一把巨阙剑,俊秀儒雅的面容,正义凛然。

在看清前方两人后,清俊的脸孔上露出喜色,略带磁性的嗓音出声:“小妹,你们没事吧?”

展璇听到熟悉的声音,仰头观望,在认出来人后也面露惊喜之色。身子轻盈地落地,还未等她走近兄长马下,另一条身影已经先她一步抵达马前。

“展大哥,好久不见。”卢灵儿痴醉地仰头望着马上之人,美眸中泛着点点星光。

展昭一个翻身从马上跃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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