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大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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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
“两位将军为证,我爹为保。三日之后,钱货两清。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陈云海回答的很爽快。
“谢某也没问题!”
“不过,这张家青瓷是……”陈云海有些迷惑,没听说瓷市有这么一家店啊?
“今后不再有郭家黄瓷,只有张家青瓷。而张家青瓷,自然是我们张家所有。”宇文婵靠向后面的椅背,一脸得意。两位老板一听,又一次傻脸。
“啊哈哈哈哈哈……子都啊子都,你啊你啊!”张建封终于忍不住,指着宇文婵大笑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宇文婵如此手黑的一面。接着,一片哄笑声……
好不容易,众人止住了笑意。然后是一阵签字画押。宇文婵吩咐凤锦把凤乾叫过来,凤锦带着疑惑回凝红居唤她哥哥。
不久,凤锦凤乾两兄妹进来,站与宇文婵身前。
“凤乾,你可知经商之术?”
凤乾行了个礼,说道:“略知一二,小人家父曾是管账先生。”
宇文婵点点头,“那边有我与各位老板签立的文书,你去看看。”凤乾应了一声,走向前去,拿过一本签好的,细细观看。
看完,凤乾面带疑色,“大小姐,这……”
“有何不妥,尽管说。”
“这文书上并没有写明秘籍与银两交易的具体日期,这是其一。其二,也没有写明,如果哪家背信弃义私自买卖,将如何处置。其三,如果出现天灾人祸,货物受到损失,这个损失如何处理。”
听他说了这一通话,两位老板的笑脸立刻消失。
“怪不得签的如此爽快,原来是漏洞百出啊。”宇文婵又开始喝茶了。现在这两位老板一看见宇文婵喝茶就有点后背发凉。
“凤乾,这桌上还有一份文书,你再看看。”
凤乾走上前来拿起看了一遍,说道:“大小姐,这一份凤乾看不出不妥。”
“恩”宇文婵放下茶盏:“你们签的那份就作罢吧,我们重新签过这份妥当的。”
两位老板嘴角有点抽,和着您拿我们练兵呢?!
→第八十章 为虚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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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忙完了一切,宇文婵说道:“今后,这张家青瓷就由凤乾管理。有什么事就找他商量。贺兰将军,劳烦你这两日差人带凤乾去接收铺子。凤乾,你可有异议?”
凤乾‘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谢大小姐如此厚待凤乾!”说完,磕了个响头。
“我是为了另一个人”宇文婵淡漠的说,“我可不想将来他嫁过来了,你养活不起。”
这句话说完,站在旁边的凤锦低头偷笑,跪在地上的凤乾则俊脸微红。
“哦?小凤乾准备娶亲了?”老爷子心情巨好,竟然问起下人们的私生活了。
在坐的知情人都有点汗,心说:就是你家小儿子。
“好了,起来吧。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说这个。”现在宇文婵的话,可以说没有人敢不重视的。
正待众人其乐融融的把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之后,门外一名丫鬟禀报道:“启禀老爷,大小姐,老夫人请各位偏院赴宴。”
众人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竟然已夜幕低垂了。
“爹,各位,子都今日实在是乏了,就不陪各位了。翼,你代我去陪陪吧。”
“子都累了就早些歇息,小心身子要紧。”老爷子有些不放心,他总觉得宇文婵的脸色很不对劲。
“没事的爹,你们去吧,我坐一会就回去了。凤乾凤锦也跟着去,以后你们就要共事了,多亲近亲近。”
看众人走了,宇文婵坐回椅子里,顿觉一股强烈的疲劳感和孤独感涌了上来。
“婵儿,身体不适么?”宇文拓满脸担忧,他一直默不作声的看着宇文婵,看着她强颜欢笑。
“你先回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想些事情。”宇文婵把自己瘫在宽大的太师椅里,用手指揉着太阳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头昏沉沉的。
看宇文婵闭着眼睛揉着额头,宇文拓心里痛痛的,但是又帮不上忙。这些事他实在是一窍不通。细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众人中最闲的一个。恋恋不舍的走出厅堂,宇文拓一边想着心思,一边默默走回凝红居。
唉!好累啊!宇文婵心里默默的想。
自从到了寿州以来,基本就没有清闲过。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忙个没完没了。不时的,还要哄着周围的人开心。动不动就有人为了自己寻死觅活的。难道自己要这样辛苦的在这大唐过一辈子么?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自己不是应该是一个快乐的大学生么?为什么会在这里,顶着一座座沉重的大山,艰难跋涉?细想起来,遇到花名剑的那时候,还是满开心的。可惜啊,我们俩不是同一国的,没缘分啊!
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可以依靠一下,让自己休息一下的地方呢?
上学的时候还想过,一定要找一个有钱的老公,让自己的下半辈子不愁吃喝。可是现在……貌似自己是那个有钱的,让别人不愁吃喝的老公。唉!就算是这样,也再晚两年不行么?自己才18岁呢。
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没用。
宇文婵低叹一声,从椅子里把自己拔起来,慢慢的往凝红居走。
唉!回去找云虚给自己弹弹琴,他弹的比乐翼好。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听他弹琴心情就会很舒服。还有他身上的香气,闻起来会觉得心情舒畅。他身上总是很香……
想到这里,宇文婵忽然站住。
他……还活着么?
眼前,忽然又看到那双满是痛楚的细目。还有……他脖子上的钢刀……还有……血……
“大动脉被割破……又没有先进的急救……那不就是……”只有死?
为什么?为什么能让自己开心,能够想依靠的人……都离自己远去了?
心口忽然一阵揪痛,宇文婵痛苦的弯下腰。
好半天,终于缓过劲来,她辛苦的直起身。
抬头,不远处是凝红居的拱门。脚像灌了铅似的,抬不动。
那个百合般清香的男人……是不是……已经变成尸体了?
宇文婵的神智有些恍惚。那道拱门,仿佛变成了一张血淋淋的大口,里面还有很多恐怖尖锐的獠牙……
不!我不要进去!只要不进去,就不会看到任何人死,不会看到尸体……
不知不觉的,开始起风了。天气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了?
头有点眩晕……
宇文婵猛的一个哆嗦,眼前是黑暗的淮河水。只是这次,水面没有那么平静。寒冷的风,把水面吹的波涛汹涌,耳边是震耳欲聋的波涛声和呜咽不止的风声。
自己怎么又跑到这里了?这次要再无意识的掉进去,可没有人救了……
不禁想起那次醒来时,在云虚的怀里……
宇文婵抱起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回忆着那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香气,还有悠扬的琴声……
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美好么?
云虚第一次来刺史府的时候,就为自己抚平了心里的痛苦。那时候的他……好美啊……
“云虚……你不是说……只会死在我手里么?云……虚……不要死啊……云虚……呜呜呜呜……不要死……呜呜呜……”
风越来越大了。淮河边上,侧躺着一个白衣女子。凛冽的风,把她的长发高高吹起。白色纱裙,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在这里生活好累哦。我喜欢的人,都离开我了。我好孤单,他们都欺负我,没有人疼我,呜呜呜……
“好冷哦……”宇文婵将身子蜷成一团,“云虚,我给你唱歌吧。你一定记得那次我们合奏的那首,很好听对不对?绿纱裙白羽扇,珍珠帘开明月满。长驱赤火入珠帘,无穷大漠,似雾非雾,似烟非烟。静夜思驱不散,风声细碎烛影乱。相思浓时心转淡,一天青辉,浮光照入水晶链。意绵绵心有相思弦,指纤纤衷曲复牵连,从来良宵短只恨青丝长,青丝长多牵伴,坐看月中天……”
→第八十一章 虚与拓之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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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嘎吱’一响,推门进来一人。云虚转过脸一愣,用疑惑的眼神盯着门前的宇文拓。
宇文拓神情复杂的站在门口,似乎在挣扎什么。云虚见他不动,便转回头,重又闭上眼睛。
许久……
门轻轻的关上,然后是缓缓的脚步声。
一阵静默……
“我很佩服你。”
“呵呵”云虚闭目轻笑,“可惜云某未死。”
“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出手。”
云虚并不回话,脸上扬起一个轻聂的笑容。看到他的样子,怒火在宇文拓的眼中一闪而过。双拳握了握,终是隐忍下来。
“婵儿……很难过。”这句话,宇文拓说的很辛苦。但是,他对云虚这种不要命的人,除了佩服,又无可奈何。宇文婵心软,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他看得出,宇文婵对云虚的心软,并不单纯。他不想重蹈花名剑的覆辙。他和乐翼有着同样的恐惧,害怕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被自己毁掉。
听到这句话,云虚一愣。慢慢睁开眼看向坐在桌旁的宇文拓。他有些不可思议,宇文拓竟然会对他说这些。
这小子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也学会做好人了?
两人四目相对,云虚依然是淡漠的表情。只是两人都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的坚决和倔强。
忽的,云虚嘿嘿一笑,吃力的坐起身,靠在床头。
他淡淡的看着宇文拓闪着火星的眸子,里面还有那不甘的挣扎。
宇文拓的个性很好了解。如果他能通些人情世故,估计这世上,能敌得过他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云虚的一双细目,深邃的凝视着宇文拓。宇文拓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有些受不了云虚看着他的目光。
终于,他悻悻的别过头。心里想不通,为什么这个看似很弱的人,竟然会让他不敢直视。
又是一阵沉默……
唉!云虚在心里低叹一声。自己干嘛和这个狗屁不通的小孩子一般见识?
他全身放松的依上床头,闭上眼睛做了一番心理斗争。
良久……
“云某此生,注定只会死在婵的手上。他人想要我这条性命,很难。”
云虚淡然而清凉的声音,传进宇文拓的耳中,犹如一声惊雷。他转过头,双目圆睁的看着平视着前方的云虚,一脸的不可置信。
“如若不是我想,你以为,凭你也能伤我?”云虚的表情淡淡的,就像是自言自语。
“婵真是可怜,娶了两个无用之人。一个是弱不禁风的小倌,一个是杀人利器。她这一生,注定要为了养家糊口而劳苦奔波了。哼!一心只想霸占于她,不知为她分担愁苦。可悲!可怜啊!”
一番话,说的宇文拓怒发冲冠。但是心里,却被这残酷的事实刺得无地自容。自被买下以来,他对宇文婵所做的一切,一幕一幕的在脑中闪过。云虚说的一点没错,自己这自认为的幸福,何尝不是在心上人肩上,压了一座山?
慕然发觉,自己还真是……很混账。
从没有想过,自己是这样的自私与霸道。他总是一相情愿的想要宇文婵接受他的一切,而自己却……从未为她做过什么。不但如此,好像自己还总是在逼着她,难为她。
宇文拓慢慢的低下头,眉头堆成一座小山。双拳再次握起,紧紧的。
“云某不才,在长安与扬州,共有十二家乐坊。云某一曲,可售万金!不知‘玉面阎罗’可听过‘乐圣冥灵子’否?”
宇文拓惊愕的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就是一曲弹死吐蕃大将的那位传奇人物‘冥灵子’!
自己还真是……幸运啊!竟然能让这位赫赫有名的人物,甘心挨上自己一刀!
“那……为何你甘做……男宠?”宇文拓有些失魂落魄的说。
“呵呵……”云虚一声轻笑,“夫妻,宠侍,妓人,皇帝,将军,百姓,奴婢,神,仙,佛,妖,鬼,怪,这些,都是世人愚蠢的虚妄之称。若虚能伴与婵的身边,即使为奴为婢又有何妨?连虚的这条性命,比起婵,也是一文不值的。”
云虚的每一句话,都像巨锤似的,一锤一锤砸在宇文拓的心上。他猛然醒悟。其实自己在众人里面,是最不堪的一个。他就像一个婴孩一样,霸道的,无礼的向宇文婵索取着一切。就连买下他们的银子,也是花名剑给的。
武元衡对她倾心,却只是默默的支持着她。花名剑为她倾心,暗地里费尽心思保护她。乐翼为她倾心,对她毫无所求,尽心竭力的为她做着力所能及的事。而云虚……为她抛弃自己的一切,甚至连他自己都抛弃了。
自己……又为她……做过什么?
好像自己只会让她难过而已……
眼泪,从宇文拓低垂着的脸上滑落。自己才是那个最没有颜面,站于心上人面前的人啊!
“最后告诉你一事,以我叔叔的名义送给婵的那一万两银子,是云某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