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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血色之雨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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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是萍姐放到我床上的,她说,这是为了辟邪。”

晓刚沉默了。

“我想,我们应该去找萍姐谈谈了。”盛平站了起来。

“从常理来看,就算是辟邪,为什么要跑到小罗的床上去睡,而且给邻床的你放纸人呢?而且,传统意义上讲,纸人根本不会辟邪,倒有诅咒的意思。。。。。。〃晓刚沉吟着。

“我们现在就去联系萍姐。”

一路无话,我望着身边两个沉默的人,感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但是,我却也感觉不出有什么出口,或许一切真的是巧合吧,我是没什么事情的,我也相信我不会有什么事情,同在一个屋檐下,萍姐能对我怎么样呢?话虽然这么说,我仍然不相信这件事情真的和萍姐有很大的联系,或许小罗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这么想着,我们一行人打车奔往萍姐的单位,看来两个人是真的很急切的想知道萍姐的举动究竟是何意,路似乎也变长了,怎么还没到呢?

第八章 萍姐的解释

“我们确实昨晚发现雨衣吊在阳台上,当时我还以为阳台上有什么东西。”

萍姐在知道了晓刚和盛平的来意后,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随意的说,仿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

“至于纸人。。。。。。我确实是希望我们大家安然无恙。”

“那你为什么要去小罗的床上?”盛平望着萍姐一脸的淡然,貌似很不满。

“我想她,我就想明天她家人就把她东西都带走了我以后也见不到她了。”

“。。。。。。“我是彻底无语了,当然,我从见到萍姐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话。

“纸人在哪,可以看看吗?安心说在你那里。”沉默了一会,晓刚总算吐出了几个字来。

“我撕了。”萍姐起身拿着整理好的东西往门外走。

“小罗的死目前还在调查中,你不配合的话对你自己没有好处。”

盛平的警告显然对萍姐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萍姐不屑的笑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是吗。我有不配合吗?你们问我不还是一五一十的作答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拜托,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你们也收敛些,扰乱我的工作秩序我还可以投诉你们呢。”

萍姐说着走出门去。

“我去仓库查东西了,随时可以传唤我,但是别再拿这些无聊的事情了,还有,”萍姐说着转身看着我,“你要真的很无聊可以来我这里打打零工,赚个零花钱花花,整天打扮的和学生似的土不拉几的有什么意思,你看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这后面一句话显然是对我说的,我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但是又毫无办法。

“知道了!等我到了你这个年纪,肯定比你会打扮!”我有些气急败坏的损了她一句,没想到,这句我认为很有杀伤力的话她却很有抵抗力,望着她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再看看我旁边两个人和我一样语塞的表情,我感觉此行真的是应该考虑后才来。

当我们垂头丧气的从萍姐的单位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冬天将至,天黑的晚,盛平提议出过饭再走,也算是他请客,我也不想一个人回那个冰冷的家,走进闹哄哄的小饭店,我忽然想到了晓刚的爸爸。

“他已经回家了,他这两天忙坏了。”

“为什么不能明天走呢?”

“我说过我还想呆两天,家里还有些事情,况且舅舅也很忙。”

“舅舅?他不是你爸爸吗?”

“我是过继给他的,其实他是我舅舅。”

“那小罗。。。。。。〃”

“小罗是我舅舅的继女,我中学的时候我舅妈去世了,后来又娶了个老婆,带着个女儿。”

“那。。。。。。小罗走了,你现在的舅妈,不难过吗?那可是她的亲女儿。”

“。。。。。。现在舅妈有了个儿子,顾不上我们了。。。。。。”晓刚说着表情凝重了起来。

我感觉很难过,原来小罗的家世是这个样子的,难怪她一年到头不见回几次家,电话也不怎么打,而且她还能那么开朗热情,内心也是个很坚强的人啊。

“好了,说些别的吧,怎么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盛平忙打圆场。

“是啊是啊”,晓刚忙回过神来,换上亲切的笑容,感觉好勉强。

“对了,安心,你在家里也是自己做饭吗?”

“我吗?我们很少动锅。。。。。。”我忽然想起萍姐这两天忙活着在厨房里做菜的场景,还有她那句“锅灶一年到头不生火也容易遭邪气”,我望望对面的二位已经开始喝上了,算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再说了,太到胃口了,萍姐本身就是一个敏感的人嘛。窗户被室内氤氲的气息模糊,夜幕已经落下,一天也快要过去了。

“晓刚哥,你会法术吗?”我好奇的问,又看了看他那奇特的手链。

“不会啦。。。。。。只是小时候跟着奶奶,也学了些小小的驱邪之道。。。。。。”晓刚尴尬的笑笑。

“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呢?你不是说你见过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吗?”我兴致勃勃的问,盛平也饶有兴趣的看着晓刚。

“哦。。。。。。我小时候确实曾经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情,其中有一件我记得特别清楚。。。。。。”晓刚放下筷子,像说书先生一样想我们描述起当时的情景,来,那是他五岁时的故事:

晓刚有天眼,他能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从小他的手腕就被奶奶戴上了一个奇怪的手链,据说这样可以保证他在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之后避免被引走或者沾染上邪气,可是,在他没戴手链的时候,确实是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差点搞丢了自己。

那时候,晓刚的家在北方,冬天一场大雪停后,几个小伙伴悄悄去湖边上滑冰,那时候不像是现在有什么滑冰鞋冰刀之类的,而是两个人合作,一个小伙伴蹲下,一个站着背对着他,两个人拉着手,站着的那个就拖着他往前走,晓刚的体格比较大,他总是嫌拖自己的那个小伙伴拉的慢,这时候,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走来要求和他一起玩,晓刚不同意:你这么小拉得动我才怪,可是那个小孩子坚持要这么做,于是晓刚就同意了,于是他蹲了下来,那个小孩连手套都没戴,据晓刚说,摸着他的手,即使隔着手套也觉得冰凉。

那小孩很厉害,他拉着晓刚飞快的在冰面上奔跑,晓刚惊呆了,从没有人能拉到这个速度,估计是个大人也不太可能这么大的力气,晓刚开心的忍不住叫出了声,他觉得太刺激了!可是渐渐的他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个小孩总不停,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拖到很远的地方了,晓刚想甩开那个小孩子的手,忽然发现他的手不能动了,在仔细一看,竟然是被冻住了!晓刚吓坏了,他努力想站起来,可是是徒劳,他第一次发觉这个滑冰游戏的恐怖,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小孩子不动了,接着,冰面就裂了,晓刚瞬间掉进了水里,冰冷的湖水让晓刚麻木的躯体一瞬间像是凝固了一般,恍惚中,他看到先前那个和他玩滑冰的小孩子还在努力的抓他的手,本能使他用力的想浮出水面,白茫茫的周围,晓刚忽然失去了知觉。。。。。。

当晓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据和他一起的那几个小伙伴们讲,当时他们在滑冰,晓刚忽然甩开他们,在冰上独自滑了起来,而且越滑越快,并且还哈哈笑着,当下就去叫了他的家人,当大人赶来的时候,正看到晓刚往湖心里面滑去,仿佛是有一股堆力一样,像是坐在滑板上的晓刚掉进了湖里,晓刚的爸爸拼死跑过去,晓刚家的大狼狗也跳到了冰冷的湖水里,还好晓刚毕竟是一个小孩子,再加上众人的努力,总算把他捞了上来,可是所有的小伙伴们,都没有发现晓刚说的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孩子,后来开春了,人们在破冰的湖水里发现了一具小孩子的尸体,是失踪了一季的邻村的小孩,和晓刚描述的一模一样,或许,他在水里寂寞了吧,也或者,想让人们发现他,自此,那个湖的冬天,永远都是寂寞的了,再也没有人去那里滑冰玩,晓刚戴上了奶奶的护身符,中学时由此经过的时候,依然看到了那个小孩子在静静的湖面上,好像在等待什么。。。。。。

华灯初上,听完了晓刚的故事,我倒是很想知道,那个寂寞的孩子,是不是现在依旧在等待玩伴呢?

特别篇:第十三层阶梯

我相信很多人小时候一定都听过这样的一个校园鬼故事:一个学生,放学后走到一所被尘封很久禁止进入的校舍,传说这个校舍里每到午夜在上楼的时候千万不要数阶梯,因为当明明十二层的阶梯你数出十三来的时候,就会死去,那是因为曾经有一个学生失足从楼上摔了下去,所以心存怨念,诅咒所有上这个楼梯的人。可是那个学生还是去了,于是——

“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

他再也没有回来,消失了。。。。。。

但是在我们小镇,却是有另一个版本:也是一个学生,放学后同样走进校园禁区,然后是在午夜数楼梯,

“一,二,三。。。。。。十一,十二。。。。。。十三!!”

“。。。。。。”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吧,传言不攻自破,所以,他选择往回走了,回去的时候,没有数阶梯,可是,空中却穿来了自己清晰的声音:

“一,二,三。。。。。。”

然后阶梯就这么一直循环在一到是十三之间,没有了终止,那个学生也就永远徘徊在了楼梯间。。。。。。

同学,有没有在无意中,放学后数过楼梯呢?

第九章 萍姐作法

距离小罗出事已经有三天了,依旧没有等来老板的通知,而萍姐对我的态度愈加不好,我感觉是因为上次我带着晓刚他们去找她的缘故,所以明显对我有敌意了,当天晚上她也没回家,后来问起,说是在单位住,我有些愧疚——出了这样的事情,往往人难免受到刺激后会做出些反常的举动,应该说,萍姐与小罗也没什么过节,没必要在一起住非置人于死地,虽然我和萍姐是通过小罗认识的,据小罗说萍姐以前不是做蔬菜配送的,好像是做美容的,具体不清楚,她们两个人是在合租房里是邻居,所以抬头不见低头见,日子久了自然就熟识,彼此感情也很不错,只是我和小罗更加对脾气罢了,所以当初小罗提议让萍姐搬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反对,因为多一个人也蛮热闹的,而且,萍姐也比我们大几岁,懂事的多,就这样想的话,小罗的死应该只是一个意外,或许小罗碰巧去了我工作的书店附近,然后被坏人害了,但是,无论如何,萍姐和我之间的关系肯定是不如以前要好了,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今天是周末,吃完午饭,我在房间里看电视,萍姐在洗手间里洗衣服,在看着萍姐从眼前来回了走了N次之后,我才发现阳台上的变化:晾衣杆把衣服都挂在了外面,阳台上贴着几张字符,茶几又被拖到上次离奇挂雨衣的灯下方,桌上摆了几个大大的盘子,里面盛着水果糕点,我原本放雨衣的那个茶几中间的位置空了出来,贴着上次我好像见过的纸人,不过这一次精致了很多,用黄纸做的很有立体感,里面不知道填充了什么东西鼓鼓的快要把纸人涨破了的样子,纸人腰部还系着一根红绳,茶几的四个角上还占着些许白色的粉末,难道萍姐要在家里给小罗设灵位?我诧异的望了望从厨房走出来的萍姐,她今天穿戴一新像是要出门的样子,手里面捧着两个碗,拿到我跟前的时候又让我吓了一大跳——一个碗里是大米,而另一个里面则是鲜血,像是要做法吗?

“离远点。”萍姐表情严肃,语气冰冷。

“我们阳台上需要驱一驱邪气了。”

萍姐边说着边把大米均匀的洒在茶几的四周,然后又把血喷了上去,而后又将剩余的血涂到阳台周围的墙上,口中念念有词;说实话,在萍姐烘托出来的庄严的气氛中,我倒是感觉亏的马上入冬,要不然些东西不会招来苍蝇之类的才怪,但是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说出来的话我感觉我是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午后的阳光还是很明亮,但是明显的也有些慵懒,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我看着萍姐在那里无聊的折腾,准备转身回床上。

“安心,”萍姐回过头,把那两个碗放到窗台边。

“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啊?”

我望望她,再看看阳台上那边边框框涂鸦的歪歪扭扭的一道道血痕。

“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涂阳台屋顶吧。”我怯怯的看着萍姐。

“帮我把这根红绳解开。”

萍姐的手中拿着先前放在桌上的纸人,我看看萍姐污渍斑斑的手,小心的接过纸人,然后扯开了那条红线。

“帮我把那条线放到我枕头底下,再把我枕头下的那条白线栓到外面的门上,要从外面栓,栓紧了,知道吗?”

“哦。”

我很听话的按照萍姐说的做了那两根线在我看来就是两根普通的棉线,不过那根红线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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