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妻狠嚣张-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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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楼子言优雅而尊贵,尽管身上衣衫零乱,但硬是不减半点贵公子气势!
舒服的把最后一口豆花喝下去,意犹末尽的舔舔唇,粗鲁的动作看的楼子言眼角直抽。
冷若风怎会教出这样的妹妹?
吃饱了,吃完了。冷清一小手轻挥,气势十足的吩咐着,“大侄子结账。”
反正她没钱。上下望着楼子言俊俏的脸,她坏心眼的想着,不知道楼子言身上还有没有银子啥的。
要是没有的话……他长的这么好……
说不定和老板商量下,可以把他丢到这里当小倌?
想到楼家三公子因着一两碎银被老板拿鞭子抽,楼子言一脸小受状的表情。
一口茶水才喝到嘴里的冷清一忍不住就笑喷,再抬眼,打量向楼子言的眼神愈发诡谲和玩味了。
就在她心情极好时,耳侧有细碎的声音响起,“你说,这镇国公府的那位世子夫人死的也恁冤了吧?”
“有什么好冤的,听说连宫里都派了人呢,这叫荣耀!”
“我呸,人死了有什么好荣耀的,便宜了别人……”
“可不是来着,听说容府又要送个女儿去续弦呢。”
“哎,可惜了。”
咣当,冷清一气的拍了桌子,她死了,谁敢说她死了?
起身就想把那几个人拽过来痛揍一顿,她好好的活着谁说她死了的?
却被楼子言用力拽住,“稍安勿躁。”
勿躁个屁,现在被人说死的不是你!恨恨的磨了下牙,可冷清一还是顺势坐了下来。
用力的挠着头发,靠,让她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她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敢诅咒她死,她就让她全家都上西天!
“先别急,等问清楚再说。”
唤来店小二,低声的问询一番,冷清一脸色铁青,就连楼子言都皱起了眉。
不过短短十天功夫,楚府竟然找到了‘冷清一’的尸体!!
据说,是容府的侍卫帮忙找到的。
据说,是溺水而亡。
据说……
反正这十天时间,整个盛都最大的谈资就是楚冷两府了。
国公府世子夫人被劫,溺水而亡,连帝后都派了人前来安慰……
而冷府,就在冷清一尸体被抬到楚府的当天,冷若风就带着人打上了楚府。
并且趁着楚夜辰不在,强硬的把一双外甥外甥女接回了冷府。
楚府能这么算了?
这几天反正是三天两头的闹,都乱成了一团。
如今怕是就等着当今圣上出面连拦了。
放眼当朝,谁能降服得了这两位被当今极看好,又颇负战功的年轻武将?
坐在一边的冷清一脸沉的能滴出水,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楚冷两府闹成一团,只能是仇者快,到最后怕是皇上对他们两人都失望。
可白清个。对一位武将来言,圣宠不在,帝王信任不在,那绝对是生不如死!
挥手打发了店小二,楼子言眸光微闪,“你打算怎么做?”
“是不是你的人干的?”
双手指节青白,手握成拳,冷清一眸带杀气,直逼楼子言。
真的不能怪她这么想。
当今盛都也只有这么几个年轻的武将,若这次的事一举除了冷楚两人。
余下的也就楼子言能拿出手了。
而在这三人当中,楼子言的战功是略逊前两人一筹的。
“你心里就这么想我?”
看着面前这张脸,楼子言恨不得一掌拍过去:在她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小人?
不去看他狰狞的脸,冷清一毅然起身,“我要去楚府看看。”
镇国公府门前一片惨白,连门前的石狮都披了白绸。
雪白一片里,冷清一的头轰的炸开来,眼前金星直冒,身上的血好像在煮沸的水要炸开锅。
翻滚着沸腾着,烧的她全身似是要融化。
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095 女人心
热,全身只有一个感觉,火一般的热。
似煮沸了的水,又似整个身子被架在炭火上方灼烤。
全身滚烫滚烫的。仿佛下一刻身子就要化为灰烬。
而下一刻,她又好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似坠入了冰窟。
冰雪为刀霜雨为剑,齐齐的向她缠过来,绞杀着,似是不泯灭她绝不罢休。
忽而身子化为两半,一半的冷一半的热……
一间极是素雅的屋子里,楼子言微蹙了眉望着床上的人,眼底全是忧色。
冷时五六床被子三四个炭炉都还在全身发颤,唇角铁青一片乌紫。
热时却又是全身火烫,好像皮肤都要烧着了,一片通红。
这样折腾已经一天一夜了,若是再不好,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可看一眼外头屋子里被他拎过来的几个老大夫,楼子言无力的揉了下眉。
自打看到楚府那一片雪白,一头栽过去之后人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把盛都城内几个有名望的大夫都请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说无碍,可就是……
身后,响起轻盈的脚步声,有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不及他回头,一道娇俏的人影出现,手里托了个白玉盅,眼底满是怜惜的走到他跟前,“楼大哥,这是我亲手煮的燕窝粥,你多少喝一点吧,不然,不然,会饿坏的……”
“初雪,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些活让下人去做就好……”
“这是给你喝的,我才不放心那些下人呢。”顺着他的手把燕窝递过去,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宠溺,初雪宛而一笑,眉眼里有种说不出的神彩,一闪而过,她便随着楼子言的目光一起落到床榻上的冷清一身上,微微叹了口气,“楼大哥,这位姑娘也不知道到底得了什么病,可看着这样又冷又热的,铁打的人也是撑不住的……”瞅着楼子言身子瞬间的一僵,初雪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情绪,却只是微蹙黛眉轻声道,“我知道楼大哥素来心善,可谁人没有父母亲人,这姑娘若当真撑不下去,她的父母家人却还犹不自知,岂不是很难过的事?”
楼子言并没有出声,只是眉头又皱紧几分。
身侧,初雪袖中的双手微攥,贝齿微咬,“楼大哥,这么多的大夫都没什么好法子,说不定……你看咱们要不要去和她的家人说一声?也免得这最后一面……若这姑娘的家人是个讲理的还好说,若不讲理的,届时歪缠起来……”
“她一定会好的。”楼子言语气低沉,脸上的冰霜似是凝成实质。
“楼大哥。”
似是被楼子言的语气给吓到,有些委屈的抿紧了唇,泪珠似坠不坠的。
“对不起,我语气重了些,你别在意。”
“怎么会呢,楼大哥也是为病人担心……”梨花带雨般娇弱一笑,初雪脸上的委屈已经瞬间消失,有的只是似春日花朵般缓缓绽开的温暖,“再说了,楼大哥视我为亲人,我又怎么会在意呢……只是,我爹爹去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看到,推己及人,难免便有些……楼大哥你别怪我多嘴才好。”
“怎么会呢,你说的也有道理。”
似是为了自己刚才那么重的语气而有些后悔,也或者不想和初雪再讨论这个话题,楼子言把眼神自初雪身上转开,手捧了面前的燕窝粥便一口喝了下去,几口喝完朝着初雪不自然的笑笑,“这燕窝粥很好喝,嗯,我们初雪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呢。”
“楼大哥喜欢喝以后初雪都帮你煮。”
“有下人呢,真的不用。”UjAa。
他不是没吃过苦的人,战场拼杀,有时为了活命挨饿什么都是小事。
在他眼里这些吃喝真的不算什么。
填饱肚子,足矣!
夜色渐深,楼子言赶走了丫头嬷嬷,直接就宿在冷清一的屋子里。
靠窗旁边加了一张罗汉榻,初雪亲自铺好新的锦被,和楼子言道了晚安,脚步轻盈的退了出去,站在屋子外头,看着满院的灯火,抬头,头顶是一望无垠的星空,繁星点点月色如水,清澈娇软的眸光渐渐黯下,似被熄灭的灯火,只余一片灰烬和寂冷。
感受着她的变化,身后的贴身丫头有些担忧的上前,“小姐,您别担心,公子最看重的还是您,她不过是个……”
“你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
摇头轻轻的打断小丫头的话,初雪微微一笑,敛去身上的黯寂,拍拍丫头的手。
“天色不早,咱们也回屋歇着吧。”
“可是姑娘,公子他和……”孤男寡女,单处一室,小姐真的不担心?
等小丫头抬头,初雪已经脚步轻盈的走远。
望着灯影下如月光仙子般的小姐,小丫头哎呀跺了下脚小跑着跟上去。
梳洗过后,卸下钗环,换了舒服的锦缎睡衣,躺在床上的初雪了无睡意。
她能不担心么?
外面传闻楼家三公子为她一笑千金,专宠一身。
可茹人饮水,冷暖自知。
其中内里究竟只有她本身知晓,不是这样的。
有些事说不得,道不得。
只是,锦被下葱般白的玉指紧攥,指节泛起青白。道大小她。
她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一个机会,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她真的很珍惜。
谁挡了她的路,神来弑神,佛来杀佛。
魔来……她则诛魔!!!
夜,一点点的深下去,月华满天。
耳边听着或轻或重的呼吸,满身疲惫的楼子言终有些撑不住,眼睑微微阂起。
而在他看不到的另一边,冷清一的面容渐渐浮起一抹红色。
锦被下,薄薄的衣衫已是被汗湿透,而最为诡谲的是,她裸露在衣衫外头的脖劲,手腕,两颊额间等皮肤,却在一点点的转变着,由青转紫,由紫转红,先是眉间,额头,鼻子,双眼;继尔漫延到手臂,双手,全身……
最后,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她全身肌肤纹理竟变的透明起来!
遮着衣衫,全身竟散发出一种诡谲的透明的白色……
锦被下,更是似有东西在蠕动,好似下一刻要破蛹而出的茧,一鼓一鼓的。
偶尔还散发出一道刺目的青白光芒。
这一切,悄无声息,诡谲怪异,却又真实而无声的发生着。
直至,东方黎明初现,天际泛起隐隐的鱼肚白。13421646
不远处的大街上,偶尔有早起的小贩们叫声走动声。
在楼子言缓缓睁开眼的一瞬,屋子里的动静却似有先知般陡然而停!
起床第一件事,楼子言起身先去试了冷清一的脉搏。
一身的衣衫又湿透了……
眉头微皱,可心头却是松了口气,好像脉膊平稳了不少?
接着小丫头进来服侍梳洗,帮着冷清一换了干净的衣衫,楼子言再回来已是小半个时辰后,身后跟着一身清爽的初雪,正轻声的吩咐着小丫头去摆早饭,又适时的开口,“楼大哥,我已经让人去请那几位大夫了,不知道今天那位姑娘会不会好点?”
“应该会的,我刚才帮她把了脉,平稳不少。”
“是吗,那可是好事呢,楼大哥也不用这样为她担心了。”
“嗯。”
屋子里,冷清一仍是眉头紧蹙,不醒人事的躺在床上。
好像似是在经历什么痛楚,不时的咬紧唇。
短短两天时间红唇已被她无意识的咬出好几道血痕。
楼子言眸光一闪,下一刻却是作出个他自己都觉得不可奇议的动作。
他竟然伸手让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身后正和他说话的初雪先是一怔,继尔脸色微变,低声惊呼,“楼大哥,你的手。”
“我不是说让丫头时刻看着吗,她们是怎么照顾人的,平日里对你也是这样疏忽么?”坐在榻侧,顾不得手上传来的痛楚,其实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楼子言冷了眉眼,责备的看向初雪,“你总这样心善,老是为这些奴婢担着,这样不当心的丫头就该提了卖掉,还留在身边做什么?”
“都是奴婢不好,刚才这位姑娘一直在说水,奴婢这才去端了参汤,不想……”
门外帘子掀起,小丫头跪地请罪,手里捧着碗参汤,一脸的惶恐。
“即是这样也不该只留病人在屋子里,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
“奴婢该死。”
“下不为例,起来吧。”
“多谢公子。”
威严的扫她一眼,眼神缓缓软下,楼子言看向床上的人,“你是说,病人刚才说要喝水?”
“是呀,不然奴婢也不会走开……”
“拿过来,我喂她。”
小心的拿了帕子在冷清一胸前垫好,拿了勺子动作温柔的喂着。
虽然一勺下去洒的多喝的少,但楼子言的动作却是不丝一苟,轻柔而温软。
期间,楼子言根本就没看过初雪一眼!
不远处,站在窗下的初雪只觉得全身发冷,眼底莫名的酸楚。
楼大哥竟然亲手喂别的女子喝药?
连她都不曾享受过这样的温柔。可楼大哥却给了这个陌生的女人……
贝齿微微的抿紧,初雪面上的笑意却是愈发温婉。
只有眼底,浮起一抹诡谲而精亮的光出卖了她的心情。
这个女人,留不得!
PS:这两天有事,更少了。明天开始一天万更。求监督和动力呀。我闪。哈。
096 人鬼
冷清一觉得自己好似一个大茧,漂浮着,旋转着。
她想挣,可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她。
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