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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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啊?”苏悦儿说着把那装了饭菜的碗筷拿在手里:“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你要是拿不下经营权的文书给我,我立刻寻个人把这饭菜给他吃了,然后我带着那人的尸体去见你的主人,你猜,他是会定你有谋逆之罪呢,还是定我诬赖于你?”
老太监闻言再顿,继而看了看那碗筷,噗通一声跪了:“姬姑娘,这,这……”
“一个时辰办好,我当什么事没发生过。”苏悦儿说着放了碗筷,一脸的漠色。
那老太监无奈似的磕头道:“姬姑娘,一个时辰确实不够,多宽限一个时辰可好?小的两个件辰内争取给您拿下。”
苏悦儿摇摇头:“我呀,最讨厌别人和我讨价还价,不过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就发善心,多给你半个时辰,一个半时辰后,你还没拿来,我可就……”
老太监当下应了声是,立刻是出门操办去了。
苏悦儿默默的看着那掩上的门窗上映出那个擦汗的身影,当那佝偻的身影消失后,她的一双眉蹙到了一起:太子爷不是在赈灾吗?他不是太子爷身旁那个形影不离的太监吗?还有,这碗口的毒药……又是谁的主意呢?
第一百八十章 额滴神啊!
时代在变迁,科技也在进步,随着冷兵器时代的结束,新的战斗局面也孕育而生。苏悦儿不是一个军人,不会参与战斗,但身为杀手,她也感受到时代变迁对杀手这个职业的冲击和相应带来的变化。
枪,作为现代化的杀伤性武器,它的精准度,速度,以及致命度,的确有无法匹敌的优越,但同时也会受一些外力因素所制约,而最主要的因素就是:音效,携带,持久。
对付音效尽管有消音器,但不是说就没声音了,只是降低了分贝而已,何况消音器还要配备相应的口径;而携带,很多国家都是禁止枪支私有的,带着枪支出入暴漏自己的机会也会变大;而持久,这个谁都明白,子弹若是没了,枪这东西还不如一把菜刀有杀伤力,当然,你要把它当铁棍使,也是能行的。
所以身为杀手枪法虽是要练的,但却只是很小的一个课程,主要的部分还是在格斗与刺杀上,尤其是各种杀招的练习。苏悦儿的杀手路也是由师傅们带出来的,而师傅们里有很多都是早期的杀手,对于枪,绝对属于鄙视的态度,这使得苏悦儿更多练习的是飞刀,军刺,匕首以及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做为武器。
而毒,虽是因她自身喜好为基础,继而被无聊的她发扬光大,成为可以和“意外发生率”并列的属于她的“成名技”,但在杀手界,这却是每一个杀手都会研习的课程。而与毒接触的第一课,便是知道什么是毒,又如何辨毒,发现毒。
所以,苏悦儿作为一个用毒的高手,在接触毒的最初就如同神农一般要先以身尝试。在尝试过几种常见毒的折磨后,苏悦儿被丢进了一间上了锁的屋子,屋里堆满了很多杂物,但其中却藏有开锁的钥匙,而她也被明确的告知,这屋里有的东西上有毒。
要找到钥匙,就必须翻找,但翻找却有可能中毒。苏悦儿先是仔细的观察屋内的东西,继而寻到一根羽毛球拍,她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后,才敢拿在手里用它去翻找。她小心的翻找,总在观察后才敢尝试,因为毒的品种不同,有的是作用于肌肤,相触就能中毒,有的作用于呼吸,若吸进了粉尘就会痛苦,而有的必须进入消化系统或是血液。
所以她很小心,最后她花了四个小时才从那间屋子里出来,是受训的学员里最慢的一个,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没有中毒的人,而且事后,她告诉了专门带她的师傅,那间屋子里她观察到了七种毒。也因此她的师傅才发现她很有天分,才会和她去在毒上下功夫,使的她对毒的喜爱加重,使她成为玩毒用毒的高手。
这些都是当年的事,但也因着那时这样的训练很多很多,这使的苏悦儿会产生一种类似于条件反射的习惯。如今的她虽然在智商上不算高,也不是什么计谋高手,毕竟她需要做的就是杀而已,一切都有指挥,但是她总是习惯性的会对物品有一种本能的警惕,动手之前先看先观察。
所以当小二捧了菜肴上来时,即便那时以为是大爷叫来的菜,她也没急于下手,而是仔细的观察,于是她注意到,客房内的烛火折射在碗沿上的光泽有些不同,才会在后来拿起碗来看,因此而发现碗口涂抹着一层似盐的粉尘,恰是她所熟悉的砒霜。
砒霜这东西是毒也是药,外用时是治疗疥疮的良药,但一入消化系统便可要了人的命。苏悦儿注意到的时候内心十分怀念自己的那具铜皮铁骨,因为她的那具身体早被自己用毒素给熏陶的快要百毒不侵了,就是这些量的砒霜也最多是叫她有些恶心罢了,所以她当时就想,要是现在的身体是她的那具身体,她可就真大口大口的吃下去,继而装死再诈尸一回看看谁这么“关爱”她!
不过,这只能是臆想,所以她选择了用另外一种方式,以此做矛来胁迫。
在房内她静静的坐着,任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更多的是转动着脑子去分析与猜想。终当夜深的时候,她听到了楼梯处慌乱而杂的脚步,继而三个人到了她的房门前,门扉轻叩。
“进来。”苏悦儿一脸微笑的看着门打开,那老太监气喘吁吁的进来,而身后还跟着的两个人,一个是穿着藏蓝色便袍的胖子,红光满面的应是官,一个是穿着褐色长衫的瘦子瞧着好似师爷。
“姬姑娘,您要小的办的事,已经妥了。”老太监说着看了那胖子一眼,那胖子立剂上前躬身:“下官是鑫城知府莫如林,见过姬姑娘。”
苏悦儿点了下头,一脸没什么兴致的扫了他一眼。那胖子立刻说到:“魏总管来知会后,下官不敢耽搁,忙是找了码头的租赁者,在商谈了撤约后,便是拟定了新的文书出来,不过,姬姑娘,这码头的租金每年都是要上缴户部的,所以这个租金……”
苏悦儿直接伸手指了那老太监:“找他拿去!”
胖子一愣,看向那老太监,那老太监愣了一下忙是点头:“是,是,这个,我出。”
胖子见状,只得捧出了文书,苏悦儿慢条斯理的摸出帕子包住手接那文书,把那胖子搞的一脸诧异,却把那老太监吓的白了脸。而苏悦儿看完了文书后,却不满的嗤笑:“一年?你们是在敷衍我吗?”
老太监哆嗦了一下,那胖子却赶紧解释:“姬姑娘误会了,下官可没那个胆量,这经营权可都是一年一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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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这会汗都落下来了,只能点头:“姬姑娘说的是,您说多久就多久,不过,朝堂里定的规矩便是一年一租,所以您少不得还是要年年续租……”
“你当本姑娘很闲?”苏悦儿说着取了手帕,用指头敲了敲碗,那老太监立刻说到:“要不这么着,这文书上,就不写年限了吧。”
苏悦儿不出声的看那胖子,那胖子似是吓了一跳的看那老太监,就看两人眉来眼去的对视了片刻,那胖子妥协了:“就不写年限了,等姬姑娘觉得没意思了,下官再,再收回来。”
苏悦儿笑着点头:“这句话听着不错,莫大人安心吧,租金不少你的,谁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每年找他拿吧?”说着她一伸手。
胖子一顿:“姬姑娘是还要什么?”
“印!”苏悦儿眨眨眼:“别以为拿一张文书就能胡弄了我,印,拿来!”
胖子陪着笑了笑:“姬姑娘说笑了,下官怎么敢胡弄您呢!”说着看了身边的瘦子一眼,那瘦子立刻捧了个印章到了苏悦儿的跟前,苏悦儿结果后看了看,确认无误这才算点头:“行了,没你们的事了。”
那胖子一愣,还是硬着头皮笑了一下,指着身边的瘦子说到:“姬姑娘,这是本地商会的会长,此处码头本地的商家都有货物往来,所以您接下这经营权,此地商会的事,还请您多关照。”
当下那瘦子才作揖:“姬姑娘,小的叫做许景,是此处商会的会长,以后还请您多关照。”
苏悦儿点点头,随口问了两句关于本地的商业情况便说自己累了,抬手打发人,于是胖子和瘦子先告辞下去,而那老太监则是原地不动。
苏悦儿离开了桌边,指了指桌上的餐饭:“凉了,劳驾您收了吧!”
老太监立刻点头哈腰的去收拾,而就在他收拾了要告辞的时候,苏悦儿忽而说了一句:“明天他可抽的出空来?”
老太监有些哆嗦的没答话,苏悦儿又轻声道:“一桩事归一桩事,我只是很久没见他,想见见他。”
老太监迟疑了一下说到:“明日,应该可以。”
“那你给安排安排。“苏悦儿说着看向他,老太监顿了顿才道:“姬姑娘见谅,小的今个出来是私见的您,太子爷不知,您要真想见他,不若,巧遇。”
苏悦儿眼一转:“你总要给我一个巧法吧?”
“那,姬姑娘也不必非等明日,实际上今个晚上鑫城里正操办花魁大赛,太子爷已去捧场,所以您可以也去瞧瞧的,要不就是等明日里午时,太子爷应该会去东临阁里用餐。”老太监说的已经是汗水连连,苏悦儿也不想为难他,便是点点头:“好啊,多谢。”
老太监客气了一下,几乎是落荒而逃。
而苏悦儿在屋里转了几圈后,反倒收拾了东西,退了房,继而在另外一条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此刻夜色已深,苏悦儿估摸着差不多是九点多了,便有些担心时间上来不及,想到自己还没吃东西,便出了客栈,随便的在街头买了点吃食裹腹。后因瞧着不远处便是那灯红喧嚣的地方便也随意的走了过去。
因着有韩城的借鉴,苏悦儿料想红门在此处的行当也差不离,只是此刻她不适合暴漏出自己的身份,便在喧闹的街道附近转悠,最后找了一家有不少酒客的酒肆,要了一壶酒水一碟花生在那里竖耳朵。
虽说这种花魁赛是男人们的那点事,但在古代这种以男子为主为重的社会体系里,这事倒也变的有些郑重了,尤其是很多文人书生骚人墨客的更喜欢品美论美,倒也给这事披了一件风花雪夜的粉裳,略显得高雅了些。可是高雅归高雅,但终归还是那档子事,最后一样是皮肉交易,所以有钱的有名的有权的,才能做这评头论足的人。
纵然常言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可历史上也有不少名诗佳词写的是她们,而更有一些名妓的故事被流传下来,所以苏悦儿也没说反感,只凑在一边。
吃不到葡萄的说葡萄酸,这会的酒肆里全是一帮大老爷们的议论这个事。所以苏悦儿倒也因此听明白,这个时候,那花魁大赛类似海选的那部分已过,而教坊都已经是选出了六位候选者了,而这花魁则是在这六位里产生,正在这条街上的那家轻吟楼比的正欢呢。
苏悦儿估算下时间,觉得自己要是赶去兴许还能看到那花魁长什么样,也能有和太子爷对话的时间,这便放下碎银低调的出了酒肆,在街边的一家衣帽店里,买了一身鲜亮的华服,把自己的头发盘起束了冠。幸好姬姑娘的容貌是属于青春年少兼刁蛮的灵气十足,倒不是那种特女相的人,所以这样打扮出来,倒看着是个特青春的少年公子。
苏悦儿照了照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便匆匆的往那花街里去。
因着是花魁大赛,重点在此,这街上倒也没什么姑娘过来拉她,这使得苏悦儿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这张脸太没魅力。正走着,眼扫到一边一个小摊卖扇子的,便是过去打算挑了一把大扇子拿来装装潇洒。
摊位上的扇子扇面上多是花鸟,仕女,偶有一些书法字体,龙飞凤舞的苏悦儿都不大认识。买扇子的是个年轻公子,应是个读书人,说话都略显羞涩,他见苏悦儿寻不见中意的,便拿了一个空着扇面的大扇子出来问着可想添些什么。
古人一般扇面有自画的也有请名家墨宝的,苏悦儿只觉得有意思,便是应了,可她又写不出来画不出的,恰瞧他先前写画的扇面正摊开晾在那里,便是心思一转叫那人给他在扇子上一面小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两句,继而又在另一面写下了“醉卧美人膝”这五个大字。
苏悦儿其实也很想写点经典的诗词什么的耍下潇洒,但是很不幸,她杵到那里没想起什么诗词,就想起这么一句,倒觉得这才有一个嫖客的真我风采,故而就这么用了,至于弄个“醉卧美人膝”也是来附庸风雅一下,倒也满意。
闪动着扇子,她冲到轻吟楼前,这家青楼很好找,门口那是人山人海。
苏悦儿仔细的看了看扇子上的墨汁已干,便是收了扇子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