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为后-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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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晖玉面一僵,转而笑嘻嘻地道:“听闻风波楼主命风媒到处探询我的踪迹,我还道是哪里得罪了风波楼主,特意前来问问。没想到,风波楼主竟然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子,更没想到的是风波楼主竟然与幽王和百里侯爷交好。如此准备不周就来拜会,倒是楚某的不是,下次前来楚某定当携带厚礼前来,此次就先行别过了。”
话一说完,就原地“砰”地炸开一团迷烟,景容止急忙上前一步将娉婷揽到怀中,自己也伸手掩住口鼻,等迷烟散去,楚夜晖哪里还有人影在。
“咳咳咳。”娉婷被迷烟熏得轻咳了两声,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楚夜晖不愧是玉面狐狸,狡猾得很。”纵然她自从派人去搜寻他踪迹的时候就随身带着避开迷香的香囊,也没防住他犹如狐烟一般的迷烟。
景容止看着娉婷道:“这便是你吩咐风媒去寻的人?”
点点头,娉婷道:“风媒来书信说他近日会在墨白郡的青陌府落脚,我才吩咐拂晓让你们改道去青陌的。没想到这楚夜晖的狐狸鼻子也不差,居然循着味儿找到这里来了。”
楚夜晖?
景容止与百里长空的长眉齐齐一挑,楚夜晖这名字生疏得很。
娉婷淡淡看了两人一眼,道:“没错,这楚夜晖便是被昆王拿来顶替罪名的盐官楚兆的独子。三年前,昆王景容仁私下联合钟离泽贩卖私盐被官府查获,为了洗脱钟离泽的罪名,景容仁安排手下嫁祸了当时掌管官盐买卖的楚兆。楚兆被斩首示众,妻妾被抄没入了官奴,倒是这楚夜晖因为自幼喜好云游四海而逃过一劫,自此沦落成为朝廷钦犯。去年,楚夜晖为了寻找当年父亲被杀害的真相夜入昆王府,不想惊动了昆王的影卫而功败垂成,转而跑到景容仁面前扬言要杀了他替父报仇,将景容仁吓得魂不附体。”178NH。
景容止和百里长空听娉婷将这楚夜晖的来历细细道来,楚夜晖夜探昆王府时景容止还被幽禁在静园中无从知晓,百里长空也在边陲打仗,听娉婷将楚夜晖的底细讲完,景容止已明白了娉婷的用心。
“你想利用他来对付景容仁?”
娉婷笑笑:“有何不可?楚夜晖的身手你们也看到了,能在幽王和武侯的贴身影卫的监视下进到客栈庭院里,还能在你们两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脱,胆量和本事都不容小觑。更重要的是,他和我们有一样的敌人。”
景容止与百里长空一时间沉默无语。
百里长空知道娉婷已经着手准备为景容止网罗能人异士,这也意味着她真的在考虑从这场风波里渐渐淡出了。那他与她说过的话,她可曾有好好地考虑过?
景容止则是看着娉婷,她在为他筹谋,明知道楚夜晖极有可能亲自找上门来她还是义无反顾去做了,心中不能说不感动,但是景容止却由衷地觉得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上次娉婷要离开他,是将风波楼转赠给了他,说是要将风波楼的财力和势力作为他日后与景容仁一较高下的基础;而现在呢?她瞒着自己就开始着手寻找一些能人异士,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又有了什么打算而没有告诉自己?16478465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景容止不发一言地牵过娉婷的手,娉婷却是很快地闪避了开,只盯着他道:“你要做什么?”婷着自子扶。
景容止看了一眼自己被闪避开的手,就那么空落落地停滞在空中,略微哀伤地看了一眼娉婷。娉婷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惊,但她却不敢和景容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亲近。
因为她方才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景容止在说——“伤到娉婷与她腹中的胎儿,本王将你挫骨扬灰!”
她就知道她瞒不了景容止多久的,但是太快了,她还没有将一切都准备好,景容止就发觉了一切。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与景容止保持距离,不给他开口发问的机会。
“我累了,先回屋子歇息了。”娉婷匆匆撂下一句话就要走。
景容止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等等。”
娉婷被他拖住没办法只好回过身来看着他:“有什么事情不可以明日早上再说吗?我……”正说着忽然觉得一股昏昏沉沉的气息从鼻腔一路闯入脑海,娉婷摇晃了两下就直直朝地上栽去。
“娉婷。”景容止一惊急忙揽住她,然后探手在她的手腕儿上一搭,发现她脉象沉稳这才安下心来。看来,楚夜晖的一日醉果然非同凡响,娉婷避开迷香的香囊根本上是无法阻止自己被迷香迷晕的,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抱起娉婷回到客栈中去,客栈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枝桠交错间一张凤章玉质相若隐若现。楚夜晖看着进屋的三人嘿嘿笑了两声,想拿住他楚夜晖哪里能那么容易。
VIP章节 第四十八章 安能辨我是雄雌(二)
娉婷被他拖住没办法只好回过身来看着他:“有什么事情不可以明日早上再说吗?我……”正说着忽然觉得一股昏昏沉沉的气息从鼻腔一路闯入脑海,娉婷摇晃了两下就直直朝地上栽去。
“娉婷。”景容止一惊急忙揽住她,然后探手在她的手腕儿上一搭,发现她脉象沉稳这才安下心来。看来,楚夜晖的一日醉果然非同凡响,娉婷避开迷香的香囊根本上是无法阻止自己被迷香迷晕的,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抱起娉婷回到客栈中去,客栈外的一棵参天大树上,枝桠交错间一张凤章玉质相若隐若现。楚夜晖看着进屋的三人嘿嘿笑了两声,想拿住他楚夜晖哪里能那么容易。
娉婷迷迷糊糊地从一日醉的迷香气味中清醒过来,只觉得有一双清凉的手握着更加清凉的帕子在自己的脸颊和额头上轻轻搌过,娉婷一个激灵,倏地睁开了眼睛。
景容止不期然与娉婷黑葡萄般的清眸对了个正着,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她微微一笑,娉婷看着景容止久违了的温柔笑容恍如隔世。好像从她归来,遇到的是景容止而非无名开始,他们就一直泥足深陷在伤害与被伤害的泥沼里,挣脱不得。景容止这样清朗温柔的笑容,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了。
婷办法入日。娉婷的唇角弯了弯,那抹笑意还来不及染上眼角眉梢,她便生生地将它扼杀了,转而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拂晓呢?”
景容止目不转睛地看着娉婷那转瞬即逝的笑,他知道她明明想回应自己的,却又生生被自己的理智给拦住了,也收起了笑意,他回身将手里的帕子在一盆清水里绞了绞。
娉婷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转身又将那帕子绞了绞,景容止的背影清绝丰姿,娉婷痴痴地看了片刻,却在景容止回身的刹那别开了眼。景容止将手中的帕子往娉婷的额头上搌了搌道:“拂晓去给你熬药了,待会儿就将药端来。”
娉婷的初初身怀有孕,正是惊险的时候,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导致小产,更何况这一路上必定少不了一些风波,所以她随身携带着的保命安胎的药决计不能停下,务必日日服用。景容止吩咐了拂晓去熬药,她跟着娉婷的时间也长,娉婷对她很放心。
“哦。”娉婷最害怕景容止提起与她怀有身孕有关的事情了,因此他一提到拂晓去熬药了娉婷便不再言语,生怕惹出些什么她无法回答的话题来。无话可说,徒留尴尬,娉婷想着自己还不如继续晕着,也好躲过这相顾无言的境况。
看到娉婷又重新闭上眼睛,景容止以为是一日醉的迷香药性还未散去,急忙伸手摸了摸娉婷的脸颊。娉婷只觉得他清凉的手触在自己的脸颊上,说不出的舒服。
“既然醒了就不要再睡了,你都睡了整整的一天一夜了。”景容止看她没有问题舒了一口气,要知道身怀有孕的女子总是十分敏感脆弱的,他一直守着她便是担心迷香会对她和孩子有什么弊处,她睡了一天一夜,他便守了一天一夜。
娉婷的眼睑颤抖了一下,警容直看得分明,缓缓开口道:“娉婷……你……”娉婷闻言微微又颤抖一下,却只听到景容止道,“你无须这么战战兢兢地躲着我,你想瞒着我的事情便权当做我不知情,你不想说我便不问。记得在京城我们分别的时候我便说过了,此去漪澜便是最后一次相聚,回到京城之后我们便不到黄泉不相见。我……说到做到。”
哪怕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哪怕你即将带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逃离我的身边,我虽痛,却也不忍心勉强你。娉婷啊娉婷,你可知我今生最痛,v便是明明知道你爱我,却无法留住你?
娉婷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眼角有些湿润,一滴泪微微沁出来。她还没有睁眼就觉得有人将一双手覆上了她的双眸,她眨了眨眼,终于将泪滴落在脸颊。景容止只觉得自己的手心里有睫毛扇动了一下,便隐隐有了湿意。
“娉婷,能不能不要继续躲着我?我带你来漪澜,只是想这边风景秀丽,我们一同骑马泛舟,总算是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否则,漫漫余生没有你,我该多寂寞。”
娉婷的心骤然一紧,顿了半晌,轻轻牵起了景容止的手,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注视着自己的他,缓缓点点头:“好,我不会再躲着你。”她也会害怕,没有景容止,她的漫漫余生要如何度过。
见她答应了,景容止笑了一下,然后困顿地揉了揉额角,他已是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现在心情放松之后才觉得困乏。娉婷抿了抿唇,往里头靠了靠,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床榻道:“躺下歇会儿,待会儿出发的时候我再叫你。”
许是没有料到娉婷这样的反应,景容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唇角来凑近了娉婷,侧头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吻。娉婷没有躲避,反而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景容止的亲吻。这样的反应对于景容止而言无疑就是一种鼓励,他倾身下去薄唇辗转寻到了娉婷的唇,深深地长长地就是一记深吻。
吻罢,景容止在娉婷的身畔躺了下来,和身旁的娉婷对视了一眼,这才慢慢合上眼睛。娉婷看着他疲倦的睡颜,垂了垂眼睑:若是这样就天长地久了有多好。178Oq。
拂晓端着熬好的汤药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景容止握着娉婷的手相拥而眠,她叹了一口气就要将汤药端走煨在火上,却被假寐的娉婷轻声叫住了:“把药给我吧。”16478510
拂晓回身将药碗递给娉婷,然后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着实睡得深沉的景容止,忍了半刻终于没有忍住:“姐姐,你干嘛还同他牵扯不休?”
娉婷将汤药一饮而尽,将药碗递还拂晓,看了一眼景容止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儿,这牵扯怕是此生此世都难休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答应他同他好好去漪澜,等一回京城……不,等到了漪澜将事情办完,我们就走。”
走?
拂晓眨眨眼:“走去哪里?”
娉婷叹了一口气,走去哪里她还没有想好,但是走是必须的:“走去哪里我暂时还没有想好,也许等到了漪澜我就有决定了。总之,在这之前,我会和他好好共度这一段时光的。”
拂晓端着空碗离开的时候,别有深意地对娉婷道:“姐姐,你别怪我多嘴,你们现在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
饮鸩止渴……
娉婷苦笑一声,这她又如何不知。如今愈快乐分别的时候愈难过,但是景容止说得对,即使痛,也要曾经快活过。那样,她才能在余生笑着回忆他。
百里长空不知道娉婷和景容止之间达成了怎么样的共识,经过楚夜晖一番折腾之后,两人竟然奇迹般地和好了一样,恢复了恩爱的模样。正如此刻,他们取道墨白郡的青陌前去漪澜,路上景容止没有再骑马赶路,而是和娉婷一道儿躲在马车里,反倒是将拂晓撵到了车夫的旁边。
“觉得颠簸吗?”景容止很是担心这马车一路颠簸,娉婷身怀有孕估计不大好受。娉婷强自压了压心头涌起的难受,笑着摇了摇头。景容止心疼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娉婷就势靠了过去,闭上了眼睛。
“吁——”忽然车夫高喊了一声将马停了下来,娉婷胃里一个翻腾,难受地拍了拍胸口。景容止面色不善地打起帘子来往外一瞧,发现是从官道的旁边冲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好像被什么追赶着极尽狼狈地摔在了马车前边儿。
拂晓一见是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看起来还颇为凄惨,急急忙忙地跳下车去将她扶了起来,仔细问过了撩开帘子跟娉婷禀报:这女子姓赵,名楚楚,是从家乡前往青陌府投亲的,半路遇到不怀好意的歹人所以才搞得这么狼狈。而且刚刚跑得太急,没看清马车就冲了出来,虽然车夫及时勒住了马,但是她还是摔倒扭伤了脚腕儿,走不了道了。
“姐姐,我们反正是顺路,不如带她一道儿吧。”拂晓自己也是背井离乡的可怜人,见到和她境遇相似的姑娘总是觉得可怜。娉婷和景容止闻言,纷纷朝外看去。
赵楚楚就坐在他们的马车前,看到娉婷撩开帘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