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公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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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吐一下舌头,又道:“小姐,你说那安宁公主以后真要是咬住你不放怎么办?”
“哎,她可是真公主啊。总不能一天到晚跟我似的在街上瞎混。再说了,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有老公管着,随便出门不打折她的腿。”司徒静毫不介意道。
阿莲倒是不信,“就算是驸马也不敢轻易跟公主动手。”
司徒静想了想,“也是。谁要是当了驸马真是倒透霉了。尤其是娶了安宁那种野公主,那就是倒八辈子的血霉了。”
三
皇上朱允出巡回宫,即刻传出旨意:司徒剑南一案他要亲自彻查,先将司徒剑南迁至普通牢房,善加对待。如何处理,等他旨意。
旨意下达到刑部,消息很快传到了丞相府里。文章得了消息,脸色大变。经验告诉他,皇上突然要亲自彻查,这之中一定发生了变故。可究竟是什么变故呢?如果是司徒青云对皇上说了什么,可他在朝里布设了周密的眼线,并没有听说司徒青云在上朝之外单独见过皇上。想来想去,文章的心里毫无头绪,只好去找文媚儿商量。
司徒府里,也是在同一天,司徒青云从外面回来,脚步轻盈满面春风,一坐下就喊倒酒。一直看着不解的司徒夫人忍不住道:“老爷,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咱家这样子还有心思搞这花样?”
司徒青云笑道:“夫人哪,如果反过来说呢,咱家还有心思搞这花样那就意味着什么?”
“是少爷?”阿莲反应最快。
“对,是哥哥。爹,你说,哥哥有什么新情况。”司徒静也反应过来。
夫人这下急了,直催老爷快说。司徒青云便把刚刚听来的好消息告诉大家。原来皇上下旨,司徒剑南已迁至普通牢房,皇上还说,他要亲自彻查此事。一家人听了消息,高兴得频频举杯。司徒静心里直叹皇上真够意思,说办就办了,嘴里却含泪道:“爹,娘,女儿没撒谎吧?”司徒夫人连连点头,司徒青云也道:“静儿呀,你拦驾这事虽然鲁莽,可爹今天还是为这事跟你碰杯酒。”夫人也端上酒杯来,道:“也算我一个。你这孩子以前尽闯祸,这回这祸是闯得最好的一回。”
丞相府里,文章带信叫回来文媚儿。见了大女儿,文章满脸愁苦,反复强调,如果这次司徒剑南啥事没有就放了,那文家的面子就全没了。一旁的文韬也着急不已。他的伤势正在复原,精神已见大好。原来苏醒之后,文韬早就想起来,并不是司徒剑南射伤他,也不是小龙虾,而是另一个不要命的蒙面人。他将真相告诉了文章,父子俩一合计,决定隐瞒真相,好借此机会整垮司徒家。
“绝不能放过司徒剑南,姐,咱文家不能栽啊。”文韬撑起身子,咬牙切齿道。
文媚儿低着头,却不言语。在宫里呆得久了,凡事她已知道个大概。这事皇上已起了袒护之心,照现在的样子,就算最后给司徒剑南治罪,也治不了大罪。她心里很清楚爹和弟弟的心思,这应该也是她的用意。文家想要的就是整垮司徒家,如果只是表面上给个什么小惩罚,那文家的面子还是丢得不小。
“这件事,我看只能太后亲自出头。”文章动着心思道。
文媚儿理解爹的意图,她也这样琢磨,便道:“我这就回去跟姑妈说,争取先一步把司徒剑南的罪定了。”
文媚儿回到宫里,听说太后在御花园赏花,便直接去到那里,见了太后的面,直接道:“姑妈,皇上下旨要刑部善待司徒剑南,你侄儿那一箭怕是白挨了。”
“哼,司徒剑南犯法,罪证已十分明确,岂容他侥幸逃脱。”太后一边赏花,一边漫不经心道。
“姑妈,弟弟受伤这事,倘若司徒剑南有悔悟之心,司徒府诚心赔个礼,此事也不妨大事化小,求个和乐收场。可是——”文媚儿向来会讨太后欢心,又有着上好的说是非的本领,更深知太后的脾性,此时便以退为进,做出通情达理的姿态来。
“可是什么?”太后正听着,见文媚儿不说了,问道。
“可是那司徒家仗着是开国功臣以此胁迫皇上,而且在外面放出风来,等司徒剑南出狱后一定要给咱们文家好看。”
“真的?”太后把目光从花丛里移了过来。
“我今天回家看弟弟,看见爹已经被这事气病了。爹知道皇上有意放过司徒剑南,不想违背皇上的心意,可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这般岁数了,干嘛还上这么大火。”
“姑妈,你想啊,儿子被人射成重伤,不但不治凶手的罪,还要受人侮辱,别说是丞相,是太后的哥哥,就是平民百姓也受不了啊。”
太后的脸色阴沉下来。文媚儿看了看,加上了最后一把火,“姑妈,他们这样对待文家,是连您也不放在眼里啊。以前有您撑着,谁不敬咱文家三分。”
“现在文家也不能任人欺负。岂有此理,司徒青云,谁的板都敢叫。”太后终于大怒起来。
太后回到宫里,即刻派人叫来了刑部官员,责问他司徒剑南射伤文韬一案,证据确凿,司徒剑南也已画押,为什么还不结案?官员回说案件确已清楚,罪在司徒剑南,只是皇上下旨,他要亲自彻查此案。太后手一挥道:“既已清楚,就不必耽搁了。你们办案太过拖沓,今天哀家给你们做个样子。”
太后当即做出了判决:“司徒剑南蓄意伤人,且伤的是皇亲国戚,属不赦大罪。但念在文韬性命无忧、司徒家为开国功臣面上,法外施恩,酌情轻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他革除功名,发配边疆。”
四
刑部的告示贴出来,是阿莲首先看见的。阿莲从外面泪流满面跑回来,把这一致命的消息带给了全家。
司徒静听后怔住了,大叫一声跑出去。阿莲跟过来,司徒静已换好了男装。阿莲的心里充满了不祥的预感,拼命抱住司徒静的腿。司徒静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使劲挣脱,叫道:“让开,皇上答应过我,他不该骗人,我去宫里找他理论。”
阿莲只是不放,哀求道:“小姐,皇宫闯不得呀,要出人命的。”
“救不出哥哥我宁可死,让开。”司徒静用力一踹,夺门而出,正遇上一人策马而来,司徒静猛扑上去,将人拉下马来,飞身上马,疾驶而去。
阿莲回到屋里,已经晕过去的司徒夫人刚刚醒来。听说司徒静闯皇宫去了,司徒青云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司徒夫人又怨又怒,大叫道:“这个司徒静,难道非要害死我们全家不成吗?”
这边司徒静策马扬鞭,一路直奔午门而来。马骑尚远,门前的守卫已拔刀戒备。一守卫厉声叫道:“站住,什么人敢擅闯皇宫?”
司徒静停下马来,道:“几位兵哥,我是司徒大将军府的司徒静,皇上是我的结拜义兄,我要见他,你们让路。”
守卫们面面相觑。一守卫道:“这位公子,我们不能凭一句话就让你过去,皇宫有皇宫的规矩,非经宣召谁也不得入内。”
司徒静顿时红了眼,大叫道:“不让我也要进去,驾。”说罢策马冲门。只听一声厉吼:“擅闯禁宫,格杀勿论。”刹那间,数名守卫冲上前来,枪刺刀砍,司徒静被击落马。落马后的司徒静边打边向宫门冲去,终因寡不敌众,被制服在地,数把刀枪瞬间架上她的脖子。
倒在地上的司徒静明知死定了,可她毫无惧色,又喊又闹:“皇上说谎骗人,口是心非。骗人的皇上,我做鬼也要去找你。”
被她激怒的守卫大叫道,辱骂皇上,该死。说罢举刀向司徒静砍去。
只听一声大喝:“住手!”陈林飞身过来,夺下守卫的刀。
守卫们见是陈林,齐声叫道:“陈总管。”
司徒静眼睛一亮:“老陈,你来得正好,我来找皇上算账。”
陈林正色吼道:“住口。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说要跟皇上算账。来人,给我押进宫去。”
陈林押着司徒静来到御书房,让几个侍卫看着,这边赶紧去报告皇上。朱允进来时,陈林示意侍卫退下,若大的御书房里,朱允和司徒静四目交锋,各不相让。司徒静慑于朱允的威仪,首先缓下了怒色,“不才司徒静小龙虾,叩见皇上。”说着做出要跪的姿势,以为朱允会扶她起来,不料朱允径直走向椅子。司徒静十分意外,只好实实在在跪下。
背过身去的朱允好一个浅笑。他稳稳地坐好,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找朕算账吗?这跪着怎么算得清?”
司徒静低埋着头,不说话。
“有话起来说吧。”朱允已话里带笑。
司徒静执意不起,又叩首道:“请皇上收回成命,免了我哥哥司徒剑南的罪罚,不然,小龙虾就算跪死在这,也绝不起身。”
朱允一愣,“司徒剑南?他不是在牢里好好呆着吗?他怎么啦?”
司徒静抬起头来,眼光有些尖锐,“皇上答应过我,绝不为难我哥。历代君王,向来一言九鼎,绝无戏言,而你——皇上您食言而肥,难道不怕贻笑天下?”
朱允脸色一变,拍案大喝道:“放肆,你闯进宫来,毫无根据地指责朕的不是,你有几个脑袋?”
司徒静哪里惧怕,说道:“我既然敢闯禁宫,就没打算活着出去。皇上要杀便杀,只求您信守承诺,取消对我哥哥的处罚。”
“司徒剑南他受过什么处罚,你把话说清楚。”
“刑部今天已贴出告示,诏示天下司徒剑南谋害皇亲国戚,判决他革除功名,流放边疆。难道这不是皇上下的旨意?”
朱允一脸茫然,“我——我何时下过旨?”
司徒静抬起头来,:“你真的不知?不,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老天爷呀,我拜把子是拜错人了……”说着露出了女人的本色,毫无顾忌地嚎哭起来。朱允看着无奈,对陈林道:“陈林,去,把刑部管这事的找来,朕要当面问个清楚。”
陈林走后,司徒静还在嚎哭。她心里充满着愤怒和绝望,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全然忘记了身在何处,直到听见朱允一声大吼:“不要哭了。”司徒静吓得一惊,猛然想起来这是皇宫,朱允是皇上,这才止住了哭声。
陈林很快回来了。只见他回来弯下身子,对朱允说,禀告皇上,刑部官员已到。朱允十分神气,对司徒静说:“小龙虾,你等着,朕马上给你个交待。”说罢又让司徒静到屏风后面等着,这才对陈林道:“宣。”
司徒静退到屏风后面,不一会,她就知道是她错怪了朱允。她听见刑部官员叩拜之后,朱允直接就问:“朕上回传口谕明令将此案压后,要你深入详查,为何你要急着宣判,为何不通知朕就宣判,还出了告示?”
朱允还进一步责问道:“还有,文韬强占土地,纵火烧毁难民房屋为何不提?司徒剑南为护难民见义勇为为何不说?你故意隐瞒重要原因,在文墨上陷司徒剑南于十分危险的境地,真是用心险恶。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目的,也有些苦衷,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瞒着朕判司徒剑南重刑。说,你该当何罪?”
她听见那刑部官员十分害怕,承认自己确有枉法之处,并说之所以急着定罪,是太后的旨意。原来太后为哥哥的案子曾大发雷霆,限令速审速决,就连哥哥的定罪原因和所定刑罚,也是太后亲口所示。
即使这样,她听见朱允还是对刑部官员说,要他对哥哥的处罚暂不执行,待他去和太后商量后,再做解决。
她真是错怪了二哥,而二哥还是皇上啊。她虽然并不觉得皇上有什么特别怕人之处,可至少有一点,皇上是真诚待她的,而她却又哭又闹又辱骂人——她正在心里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时,就听见朱允在外面大喊:“那个张牙舞爪的小龙虾,该爬出来了吧。”从声音她听得出来,皇上并没有真介意,可她还是十分难为情,从没有那样迟迟疑疑过。
走出来,她也不敢抬眼,只说道:“对不起,皇上,我错怪你了。”
谁知朱允顺着杆子就爬:“你硬闯宫门,口出不逊,侮辱君王,这是什么大罪你知道吗?这是要连累你全家的,你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那么轻松?”
司徒静只好又拿出那张混混脸来,笑道:“皇上,尹二哥,你也早知道你这兄弟就是一个舞着大钳子口吐白沫的讨厌龙虾,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我这次闯宫是来串亲戚的好不好?”
朱允的心里早已经笑了,可脸还是板着,“串亲戚?妈呀,你这亲戚可够邪乎。”
司徒静突然想起太后为哥哥发怒的事,说道:“皇上,我这事先放下成吗?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教训你兄弟。可我哥那事,太后都干预了,你看怎么办呢?”
朱允的情绪也往下一沉,说道:“说得是,太后干预了,这种情况,最让我挠头了。”
就在皇上朱允感到挠头的时候,另一边,刑部收到了一封信。那信是一个自称离恨天的人写来的,他说他们那一派志在推翻朝廷复国,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