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灵妃-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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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既是本地的父母官已然在此,自然会有人为你们做主的,休要在那里大吵大闹,现在便是你们闹得再凶,对你们的老族长而言,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为今之计,不如多想想是否该尽快选出代族长!”
这话说得其实也很直白,不过却稍有技巧,将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引回到了老族长去世这一突发事件上。
…………
咦?!不同意?而且是如此强烈的反对么?和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曼曼脸上志在必得的笑容僵了一僵。
就见那个一开始说话的老者走了出来,眼中燃烧着真正的愤怒和恨意,手指猛然戳出,几乎戳到了曼曼的脸上:
“你真是个小贱妇!不,妖女,妖言惑众的妖女!”
他说话太过于用力,连唾沫星子都溅了一些出来,两颊通红,显然是真怒了。
曼曼细眉一蹙,有些不解。她的原计划是将前世记忆中的保险概念引入到这个事件的处理当中来,却没想到连说清楚这个理念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指着鼻子这么痛骂起来,鉴于本来就已经身心疲惫懒得应付,曼曼当下也是小脸一沉,冷然道:
“老先生,小女子敬您是长辈,自问没有失礼的地方,老先生却这样指责小女子,让我觉得很是不公!”
“哼!你还敢觉得不公?!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大周乃是孝字当头的仁义治国,你这小小女子却甚是可恶,处处散发着一股商户的铜臭气!你再瞧瞧你们……老朽也瞧不起你们这些废物!”
老者回头又指着自己的族人破口大骂:
“老族长,老祖宗,他苦心呵护照顾、培育了尔等一辈子!呕心沥血的老族长尸骨未寒哪,你们这些不肖子孙就已经在当着他的面谈生意了!呜呼!天理昭彰,天理昭彰啊……”
骂过族人,老者又气得浑身发抖地看向了曼曼,大声怒道:
“最可恶的便是你这妖女,竟然敢出言迷惑他们,真是罪无可恕!老朽今日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你的真面目公之于天下,定要朝廷重重地治你的罪!”
当老者说道“孝字当头”这句话的时候,曼曼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自己果然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没错,老族长还是尸骨未寒的光景,自己却开始动移植保险公司架构理念的问题,真的是太冷血和铜臭了一点!
这样的算计,果然是让人厌恶的啊,不过……曼曼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些族人,他们有的眼神中写了惭愧,有的是恍然,更多的则是眼神躲闪,分明是对自己提出的赔偿和打赌计划非常心动,却不得已掩饰。
场中一时陷入了沉寂。
在众人没有留意到的角落,曼曼之前歇息的窝棚里,老族长的灵体漂浮着,怔怔地看着雨中那少女纤细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她……脑袋被门夹过?!”
“族长,哪有这样的事……”
小寡妇秀娘表示了小小的抗议,不过根本没有得到老族长的回应。倒是土地公在后面搓着手,摇头苦笑道:
“哎呀呀,筱小姐这说话……的确是容易遭人误解,但,但筱小姐其实为人是极好的。你瞧,她为了解除水灾的隐患,这都奔波多少天了,按理说,她真的不用这么拼命,这堤坝垮了,惨的是村民,和她哪有一毫银子的关系啊……”
老族长的灵体捋着自己的胡子,蹙眉问道:
“……你方才说,你是这方圆百里的土地公,所以这里的堤坝可能会垮,这是完全可靠的消息?”
“咳咳,小仙是方圆三百里的土地……正是,小仙以本人的仙格担保,筱小姐所做的这些事,并非出于私心!”
土地公庄严地咳嗽了一声,举起了手掌,做对天发誓状。
老族长的眼中闪过了一抹莫名的情绪,还未答话,就听村民和曼曼对峙的那边,骤然响起一阵暴烈的吼声:
“正是!老族长为我们吃不好,睡不香,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就开始琢磨着要和这妖女谈生意了,你们真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兀那妖女,你休再要妖言惑众,吃我一棍!”
呜的一声,却是又一根扁担朝着曼曼当头砸下!
曼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自己终究是把古人们看得太简单了,他们有他们关于天地君亲师的理念和想法,又处于这样一个对商人不怎么感冒的大周朝,却在一个宗族刚刚失去族长,全族上下都陷入悲痛中的时候去和他们谈生意……自己果然是嫌命太长了!
她这里念头百转,身子一动也没动,只是蹙眉静静站立着,试图以最快的思考方式寻找到最快捷的解决途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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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灌输理念(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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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和他们和解?不不,曼曼可从来没这么打算过。如果说他们对自己一直和和气气的,帮他们服务了倒也罢了,但问题是没有,喊打喊杀都出来了,要点赔偿,这个不过分吧?再说了,那位老族长真的做了件草菅人命,尤其是草菅女人命的不厚道的事儿,就这么揭过去算了?不是这么个道理。
村民们也看出来这位筱小姐还真是有点难缠,当下不自觉地将目光投注向了那位出来带头嚷嚷的老者。
老者当下将自己瘦瘦干干的胸膛一挺,冷笑道:
“老族长按宗法处事,何来草菅人命一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的意思是,取人性命这样的事不归王法管吗?”
“这,这从何说起啊?”
习惯了忠君爱国思想的老人哪能承认这样的罪名呢?自然是矢口否认。
曼曼听着,也不忙着反对,而是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影三已经吩咐人给她搬了个椅子,又打上了伞,还给披上了外袍加蓑衣,很是防寒保暖,曼曼顿时气定神闲了不少,她现在有心情和这些位村民好好掰扯了。
而这些聚集着的村人心情自然大为不同,之前派了去观看堤坝损毁情况的人已经回来,并正瞧瞧地在人群中传播着令人不安的消息:
“整个堤坝瞅着就跟水盆子似的,随时会溢出来的样子……”
这些话听着,原本忧郁急躁的村人们多少有点脊背发凉,心里的惊慌抑制不住地往上翻腾。所以一时半会的,他们也没心思琢磨曼曼的态度了。
曼曼将他们的神色变化都瞧在了眼里,笑着拍拍手掌:
“好,先不说老族长,我说,大家伙儿应该知道小女子所言非虚了吧?”
那老者迟疑了一下,咬牙道:
“正是,我们明白了,筱小姐是为了救助我们这个村子才将我们引到此处的……”
曼曼轻轻点头:
“你们明白了就好,那么,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吧!虽是小女子尽心竭力去修补堤坝了,但是雨到现在还没有停,会发生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若是小女子果真功亏一篑,堤坝没有守住,洪水外溢,淹没了村庄,那么众位乡亲你们的姓名虽然无虞,财物却难免受损。而目前这种岌岌可危的状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也都不可能让大家回去收拾自家的财物,是也不是?”
看到众人眼中露出赞同之色,曼曼满意地微微点头,随即说下去:
“所以小女子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便向大家提出,请大家将目前随身不多的一点细软押在我处,然后请众位官家人士替我等做个见证,以我桂女楼的财力来为大家做担保,若是小女子果然守住了堤坝,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小女子没能守住堤坝,那就以小女子的桂女楼为抵押,赔偿大家伙儿的财物损失!”
“这……”
此刻他们的心情比之前要平稳些,自然也就将曼曼的意思听了个清楚明白,当下又有人露出了意动之色。但那位老者却双眼一眯,满脸不悦地道:
“筱小姐此举甚是怪异!若您果然是为了帮助我等度过难关,则何必提财物抵押这一节?而若是为了财物,又何必说得这样冠冕堂皇?”
曼曼启唇一笑,微微摇头:
“这位老先生,您好不通情理!您可抬眼瞧一瞧,今日官家为了照应各位乡亲,已经派遣了多少人手?虽是官府照应百姓乃是应该的,但总也是有舟马劳顿兼劳力辛苦,是也不是?但自打替各位乡亲办事以来,就一直只听得到众位对各位官家来人的唾骂厌弃之声,难道他们是该你们,欠你们的吗?他们难道没有别的事做,就只为了听众位几声骂来的吗?”
这话说得可就重了。老者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红了红,一时也有些懊恼,自己还真是忽略了许多事啊……
见老者的神色变化,曼曼知道这事已经成了六七分,当下笑道:
“自然,此事也怪不得众位乡亲,所谓不知者不罪嘛!罢了,小女子再将这事说得更清楚些吧!”
当下曼曼打起精神,将保险公司的理念开始娓娓道来。平时的时候缴纳若干费用,交由会经营的人自由经营,实现资产增值,使得资金库变丰厚,然后到了发生事情的时候再做赔付,减少大家的风险损失……
曼曼前世因为家庭优渥的缘故,身旁倒是遇到过不少极力向她兜售保险的业务员,而她的父母也为了她购买过不少品种的保险品种,此时一一道来,却也将其中的几个要素说得清清楚楚。
那位老者一开始还满面的不忿,听着听着表情越来越是惊异,后来干脆瞪大了眼睛审视曼曼,就好像在问:
“这么奇妙的操作方式,你怎么想到的?”
曼曼自然没有时间和他闲聊,当下简要清晰地说明白了这事儿之后,静了一静,开始观察身旁众位村民对此事的反应——毕竟是超前的业务,也不知道别人的接受程度到底怎样。
却见那老者猛然上前几步,表情激动:
“这,这果然是你个人想出来的点子?!”
曼曼转了转眼珠,微笑道:
“……乃是平日里与父亲闲谈,父亲教我的法子!”
“哎呀,侍郎大人果然是胸怀大志,胸怀大才啊!如此惊人的方法,这,这……可减少多少颠沛流离……”
老者说着,眼中几乎要落下泪来。
曼曼:“……”
这位老先生倒也真是个性情中人,什么都清清楚楚地摆在脸上,就像是唯恐别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似的,还要不断地拉着人说。曼曼笑了笑,揶揄道:
“怎的,老先生对小女子的想法没有异议吗?”
“真乃天才的想法,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老朽佩服之至!”
“那么,老先生会同意按小女子的方法处理了?”
老者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甚好……哦,对了,关于族长的事儿,不在此列!”
看老者忽然又朝自己瞪了眼睛,曼曼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
“老先生,老族长的事儿是你们宗族的事儿不假,但首先你们宗族也是皇上的子民,对也不对?既然同为子民,尊卑贵贱有何不同?莫非说,男子失了女子,还能继续传宗接代吗?而同样的,女子失去了男子,也不可能独立……哎呀,说这些做什么,总之,小女子的意思是,对老族长命你等族人将小寡妇秀娘沉塘一事着实过分,而且人命关天,你们如此行事乃是动用私刑……”
她这儿话音未落,就听不远处猛然响起一阵男子的哭喊声,悲戚如狂:
“什么?!你方才说什么……秀娘沉塘了?!”
“啊……松哥!”
站在窝棚门口的小寡妇秀娘低低惊呼,眼中水光盈盈。
曼曼和那老者齐齐怔了怔,一起看下不远处的山路,就见影大领着自己的人手,正引着一名浑身水湿,模样倒是颇为周正的年轻男子及另外十余名村民缓缓行来。
一见这个男子,老者的皮肤猛然又皱了起来,猛地喝道:
“兀,你这鲜廉寡耻的汉子,竟然还敢来见我等……”
那个男子自然就是小木匠松哥了,他显然刚刚被影大他们从村子里搭救了上来,而影大做事十分细心,他顺便领着自己的手下又“扫荡”了一遍村子,将之前偷跑下山的村民们又都“押”了上来。
一听到松哥的声音,秀娘的泪水就再没断过线,虽然自己已经是个灵体了,但居然还能再见松哥一面,天可怜见,这皇天厚土对自己当真不薄!
松哥可没有她这么好的心态,骤然听到秀娘被沉塘,他就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好像就在一刹那被全部抽走了一般,怔怔地站在了山道上,表情中带着沉痛,不解,伤心还有隐约的怀疑:
“你,你等定是骗我……秀娘,秀娘那么聪慧灵巧,她一定逃得掉的……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他,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村民们带着明显的不自在将头扭到一旁不看他。曼曼看着这种情况,叹了口气,起身迎向他们:
“大家辛苦了,且先过来坐一坐……”
“我不辛苦,我才不辛苦呢……我要见秀娘,你们把秀娘弄到哪里去了?!”
松哥好像瞬间被踩着了开关一样,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