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灵妃-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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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面的那女刺客也是面露惊讶,一边格挡闪避,一边忽然出言讥诮道:
“当朝的文王殿下果然是个情种啊!大敌当前,还不忘温香软玉抱满怀,传了出去,不知道你家的主上该如何评价文王殿下呢?”RS(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法宝不是那么用的!(二更)
说着,那娇美的女刺客又故意轻笑了两声:
“若是主上瞧见了……啧啧,怕是贵上很快会在文王殿下和英王殿下之间有所取舍吧?”
曼曼还来不及反应,凤轻云已然一声冷笑,朗声道:
“先别急着挑拨是非……你是唯恐本王猜不透你的身份吗?!”
那女刺客怔了一下,抿住了嘴唇,再也不说话,手中那把乌刀却舞得密不透风,不要命的上来抢攻,隐隐透出了两败俱伤的打法。
而就在她这一发难的同时,原先还留在高台上的十几位太守府守备们也忽然纷纷倒地,痛苦地翻滚着,他们的手上、身上出现了和那些中毒之人一模一样的症状。之前,正是这些守备们取了那些绢花分发给要参与绢花投票的参与者。
此刻情况越发危急,幸亏白蛇已经登台,见此异状,立刻迅速地便投入了救治。她素手翻飞,一道道毒素立刻化为蒙蒙灰雾,犹如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般自动飞入她的手掌,真是手到病除。而她自己恰恰每吸入一阵灰雾,便越发容光焕发一分,显然这些对别人来说是剧毒的东西,对她却是大补之物。
面对女刺客一波急似一波的攻势,凤轻云并不慌乱,他一面将曼曼紧紧搂在怀中护住,一边轻舒猿臂,将那根细溜溜的拐杖当作长枪一般使用,借由拐杖的长度将那女刺客的攻势一一化解。
倒是曼曼,被他紧紧拦腰抱着,还不时像提线木偶一般被他指挥演绎出了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几次下来鼻尖已经不由渗出了细汗,心跳也越来越急促。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凤轻云现在这个模样,却是惊呆了(或许还羡煞了)无数旁观之人的眼球。
在高台上下的无数双眼睛里,只见一位修长俊美已极、装束华贵已极的少年郎君,抱着一位身形纤巧的瘦小女子迎敌,举手动足之间隐含韵律,就仿佛是一支特别的男女共谱的舞蹈正在热情上演。此时云消雨散,阳光明媚,微风徐来,台上的二人衣袂翩翩,伴着微风吹起舞台上散落一地的粉色桃花瓣,只觉二人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风雅动人。
大周朝这个世界里自然是没有交谊舞的,否则也不至于让人感觉如此惊世骇俗,不过,即使是曼曼的前世,大概也只有最狂放热烈的拉丁舞才能差相仿佛他们两人此刻的状态。
高台之下,一袭红袍的阮五郎怔怔地瞧着台上“共舞”的两人,好一会儿才蓦地转头啐了一口,皱眉道:
“偏是这凤家的小子,花样就是多!”
说着,他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很厌恶,甚至恶心,但又不知为何,眼睛就是不听使唤地瞟向他们两人重叠的影子。
而高台之上,白蛇一边抽空救治那些中毒的人,一边也在诧异而兴致勃勃地瞅着二人与那女刺客对战,那表情好像在说:艾玛呀,以前还没发现,这么一瞧,他们俩在一起还真挺好看的捏!
至于曼曼本人,她明知道大敌在前,不能分心,但偏偏她和凤轻云实在是挨得太近了,彼此鼻息相闻,肢体交叠……而随着与人动武之后形成的体温急速上升,更是让曼曼生平第一次有了心慌气短之感。
仿佛有一线线火花在随着凤轻云的呼吸“烧”进了她的衣领,并沿着她的脊椎在急速向下蔓延。
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有些紊乱起来。而就在这时,那女刺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唇角诡异地一挑,蓦地招式大开大合,乌刀风声呼呼,直接往曼曼身上招呼而去!只听“嗤”的一声,她的面幕已然被刀风所激,瞬间裂成两片!
感受着刀光擦过自己骤然冰冷的面庞,还有几缕碎发随刀风荡起,曼曼不由大惊,继而大怒!
凤轻云俊美的凤眼危险地眯了眯,忽然发出一声冷哼,清叱道:
“来得好,等的就是现在!”
说着,曼曼觉得自己的右臂急速地挥舞了起来,接着一股大力袭来,“当”的一声,再次与那柄乌刀重重撞击在了一起!
呜!凤轻云力大势沉,又有身高的优势,此刻毫不保留地出手,正好击中乌刀的力量薄弱之处,顿时被高高挑飞!
那女刺客却真是个狠角色,身子猛然窜起,向着那乌刀急追,显然并不打算放弃抵抗。
凤轻云正要追击,就听曼曼猛地喝道:
“停!法宝不是这么用的!你可真浪费!”
说着,她双手交握,抱住了凤轻云的右臂,重重往地下一戳一顿,就见那女刺客飞跃的落脚之处蓦地窜起一块石砖,一下砸中她的脚背,力量之大竟是直接将她打了下来!
女刺客痛叫一声,刚刚摔落在地,就见那柄涂满毒药的乌刀直直地朝着自己脑门落了下来!她虽是心存死志,但谁会愿意束手就死?当下白了脸,身体徒劳地扭动着,想要闪避。
却见眼前骤然伸出一只晶莹洁白的玉手,轻轻巧巧就将那柄要命的乌刀接了过去,还随意挽了两个刀花,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微微屈起,就像兰花花叶摇曳一般,轻轻地在乌刀刀身上弹了一下,伴着女子柔媚的声调:
“啧啧,真是有趣,这乌刀上的毒,奴家也是第一次见呢!”
女刺客惊愕地看向拿住乌刀的女子,对上一张可谓倾国倾城的美丽容颜,只觉得对方眼中蓦地绿光一闪,随即她便失去了思考能力,瞬间怔怔地仰面倒下。
曼曼瞧着白蛇轻易制住女刺客,这才回头,狠狠地抬脚踩了一下凤轻云的右脚脚背,喝道:
“看到了没?!法宝,法术,不是像你那样用的,记住了吗?!”
凤轻云笑了笑,宠溺地瞧着她,道:
“都依卿卿的,卿卿爱怎样用,便怎样用!”
曼曼:“……”
她刚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忽然瞥见倒在高台上的一名红衣少女朝自己投来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眼神,那少女的眼睛十分美丽,眼神却像是暗夜中燃烧着的火焰,曼曼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道:
“你,好眼熟啊?!我们见过吗?”
………………
夜幕逐渐低垂,晚风轻轻撩起岸边的杨柳嫩枝,已是华灯初上之时,贤德城中心的湖面上,游弋而过的彩舫船张灯结彩,隐隐传来鼓乐吟咏歌唱嬉笑作乐之声。
在一盏盏彩绘细描、缓缓升空的祈愿天灯照耀下,湖面几乎被照得亮如白昼。
一艘船体巨大的蓝色彩舫与另外一艘遍体漆成红色的彩舫楼船在湖面上交错而过,各自彩舫船的船主都站在船头,眼神中微微带着挑衅地瞧着对方。
两艘彩舫楼船的结构相似,顶层为贵宾舱,可将两岸及湖面的美景尽收眼底。中层为表演舱,彩舫上的歌姬舞姬常年在此层表演歌舞,招待宾客。
此刻红色彩舫楼船的顶层贵宾舱室内,可谓笑语喧哗,却是之前向凤轻云投靠成功的于晟于公子正在宴请宾朋。他身穿淡青色的密织细布袍子,腰间拴了玉版嵌东珠的金腰带,满面春风,凡敬酒皆一饮而净,大有一醉方休之势,步子已经有些微微摇晃了。
而瞧着满舱室的宾朋好友,大多数都带着自己的妻室前来赴宴,自己这一边却只有自己和几个管事,不知怎的,于晟的脑海里不断地一次次掠过了李筱曼的影子。
他那被酒精烧灼着的大脑自然没有注意到,此刻,就在和自己乘坐的彩舫楼船擦肩而过的蓝色彩舫楼船的顶层舱室内,一道颀长的影子正伫立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楼船外的景致,也静静地将他宴请众人的模样收入了眼中。
这道颀长的身影,有着近乎完美的侧脸轮廓,唇薄而鲜红,却正是从太守府中悄然走脱的景王。
夜晚的光线从楼船外的水面上反射过来,形成了缤纷的彩色投影,映照着他那一袭雪白的锦缎长袍。他的手中擎着一只纯透明水晶雕琢而成的杯子,手掌轻轻晃动间,杯子中的红色酒液便如血液一般沉凝。
冷冷的,景王轻启薄唇:
“这些蠢人,竟然就开始庆祝了么……怎么,太守府中还没有半分消息传来吗?”
舱内阴影之中,有蒙面影卫低声回答:
“回禀王爷,太守府及太守府周围都宁静如常,并未发生骚乱。”
景王的薄唇紧紧抿成一线,微微摇头:
“这不可能啊,这次闹得这么大,老六还只是初出茅庐而已……不像是能够把事情化解得这么悄无声息之人!”
联想到之前在太守府中,凤轻云竟然亲自涉险向自己追击,景王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再次摇头道:
“绝不可能!他不过也就是和阮五郎一样喜爱以拳头解决一切,浑身都是江湖气!”
他身后的影子没有说话。景王狭长上挑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掠过蓝色彩舫楼船之外的水面,蓦地大睁!
只见窗外五光十色的水面上飘过来一叶扁舟,而就在扁舟的舱面上,高高挑起一盏红灯笼,照耀着船舱甲板上的一位身着明黄色锦袍的俊美男子。这美男子迎风踏浪而来,笑容淡淡、仪态潇洒,不是他刚刚在心心念念的凤轻云又是谁?!
他这迎风踏浪而来的风采,却是让在湖岸两边游玩的众多花朝节女儿们瞧得目瞪口呆,也不知有多少人今夜再难成眠!
景王的眼眸陡然缩了缩,手掌一紧,将掌中那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叮”地一声捏到粉碎!
“凤轻云,本王倒是小看了你!”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景王“霍”的转身,急促地发出号令:
“楼船全速前进,撞翻那艘小船!船上的人全部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眉宇间冷气森森,薄唇冷血地弯起:
“本王还真不信了,我堂堂景王,大周的皇长子,还治不了你这么个闲散王爷?!”
他话音刚落,就见楼船果然加速,直接向着凤轻云驾舟而来的方向撞了过去!
就听凤轻云一声长笑:
“皇兄,难得来一次贤德城,小弟还未曾好好招待皇兄呢,何必这般着急呢?!”
景王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正要说话,就听身后骤然响起一阵惊呼,却是楼船顶层舱室甲板上落下了一道红衣飘飘的人影。
那人影挺拔而俊美,唇微厚,而整个人锋利如刀,不是那之前中了奇毒、倒地不起的阮五郎又是谁?!RS(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细说从头
透过贵宾舱敞开的舱门与门上悬挂的帷幕,看见落在甲板上的红袍阮五郎,景王的眉头终于紧了紧。
阮五郎却只是闲庭信步一般轻轻前迈了一步,染了鲜血的红袍在晚风中轻轻向后拂展开来,俊美的面容非常平静,不见丝毫火气。
但唯有景王才一眼看出,他眼中涌动着种种暴戾的情绪,简直像是能将星空崩裂!
阮五郎虽然只是闲闲地向前迈了一步,景王却陡然感觉有一股气机迎面而来,已经紧紧地桎梏了自己!
这股气机一出,原先还在顶层舱室的甲板上走动的所有闲杂人等都面露惊慌地向四周逃了开去,绝大多数都直接离开了顶层甲板,仅有一两个胆大之人才敢躲得远远地偷看他们的对峙。
而就在这一群“闲人”当中,就有一个皮肤微黑、着褐色长袍、蓄有短须的中年瘦削男子,在他快速离开之前,匆匆地与景王交换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若是有熟悉这艘彩舫的人在,便会发现,此人正是彩舫舫主。
呛呛几声金铁交鸣,却是景王身旁出现了四名黑衣影卫,几人身后背着的兵器受气机所激,自动在鞘内铮铮作响!
连原本全速前进,要撞向凤轻云的蓝色彩舫楼船,也像是陷入了一股泥泞之中,竟是前行受阻!
刷拉!贵宾舱舱门处悬挂的蓝色帷幕骤然片片碎裂,就像折翅的蝴蝶一般随风逝去,飘向水面。
几片碎裂的薄布猎猎飞舞着,落到了驾舟而来的凤轻云面前,他轻轻举起手掌,就像抹去蜘蛛网一般轻轻捻起将之弃去,动作说不出的优雅,表情说不出的愉悦,唇角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皇长兄,得罪了,今日,小弟真的要动武留客了呢!”
说着,他回头便命划船的亲卫催动身下轻舟,加速向彩舫靠拢!
景王目光微闪,忽然薄唇一启,露出了一个隐含讥诮的笑容,甚是有闲情逸致地伸出双掌轻轻相击,如同喝彩:
“天才,果真是武学天才啊……但本王的身份,岂是你动得了的?你,还有你们阮家,敢吗?”
他睥睨地瞧着阮五郎,下颌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倨傲。
阮五郎挑了挑眉毛,终于出声说了两个字:
“废话!”
因为一日之中两次中毒,虽然得到白蛇的及时救治,没有出现不可挽回的损失,但毕竟气血受伤,尤其他的咽喉与肺部位置直接吸入了毒烟,却是至今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