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摇曳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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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无敕好不好”……
“哈哈，瞧这小两口，多让人羡慕”能在宫里这么招摇说话的，非十阿哥莫属了。
一看八阿哥，九阿哥也在。这下八爷党齐全了。有点晕眩。
“见过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各位阿哥吉祥”
“哈哈，还这么客气，明天就得改口啦。”十阿哥走向前来，作势要拍我的肩膀。
十四往前一挡“十哥，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十阿哥讪笑的伸回手，九阿哥打趣道“十弟，这下碰钉子了吧。还不相信我，这阵子，瞧十四弟天天往永和宫跑，都同我们哥几个生疏了”
“十四弟，哥哥佩服你，终是让你捷足先登了，看他们还嚣张得起来”九阿哥朝十四暧昧的笑笑。
我一惊看向他们。这个时候已经暗地里竞争这么厉害了吗。我顿时脸色刹白，悲从中来，没想到我不止被拉入战场，同时也是一颗棋子。
“九弟，说的什么话，十四弟盼这一天可是盼了两年，你不要闹得他们不愉快”八阿哥忙打圆场。
十四这会脸色才缓和下来，小心翼翼看我的脸色。
十阿哥一脸看不清形势“我说十四弟，还没进门就怕老婆了，这可不行啊”
我忍不住，忙欠欠身“各位阿哥，阿玛还在等我，请恕我先离开”，再不看他们快步朝宫门走去。
“你们……哼，明天你们给我多惩几杯！”十四也急忙告辞。
一出宫门，但看到德福。几年不见，不见他有多大变化，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他欣喜的走上前“小姐”
我的眼微微湿润“德福”
“嗯嗯，小姐，快上车吧，老爷夫人一早便在家里等着你回去了”他连忙请我上车。
十四拉住我“若兰……我”
“你回去吧。”我不看他便上了车。
希望这路永远走不完，便不用再面对这一切，以为我想清楚了，可真正面对，心里还是不禁刺痛，若兰，你要加油啊，现在开始，怎么就受不了了呢。一路想来，完全不记得自己将要成为新嫁人，看到家整个一片喜洋洋，才惊觉，原来我要嫁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迷迷糊糊下了车，一眼便看到阿玛和额娘真伸长脖子欣喜站在门口，我一冲过去“阿玛，额娘”
额娘，满眼泪花，抬起我的脸，上下打量我“好啊，长高了，也长大了”
“额娘”我埋入额娘怀里。
“好了好了，长这么大了，还撤娇，快进屋去，别让外人看了笑话了”阿玛出声，扶我们进屋去。
一坐定，阿玛就问“若儿，这是？”
我一看才醒悟，忙介绍“阿玛，这是德妃娘娘宫里的李么么桂么么，这位是轻莲姑娘，今年是过来帮忙的，宫里的喜事他们懂些”
“嗯。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宫里的喜事我们还是生疏，有他们在就好了”额娘抚着眼泪欣慰地说。
“德福，先带几位么么轻莲姑娘去安顿下来，好生招待着，先前打理的一切，让么么看看，还需要什么改动的”
转又对李么么们说“辛苦各位了。”
客气一番便带他们下去了。终于只剩自家人了。
“阿玛，额娘，女儿不孝，女儿的婚事应该由阿玛额娘作主的，没想到……”我哽咽。
“若儿，你说的什么傻话，这门亲事打着灯笼去哪里找，以为你还要在宫里多呆几年了，你额娘这心也算是放下来了。”
我一愣“可是阿玛，十四阿哥已经娶妻了”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况还是阿哥”额娘好笑的看着我，以为我说出多么可笑的话。
“我……”嗫嗫说不出话来。
不过看到阿玛和额娘欣慰的样子，心也放下来了。不过阿玛在朝为官，不可能不知道现在夺嫡之争，难道他也站在八爷党？我心一惊。正想开口
“若儿，我有些话，你到书房来”
我明了，不安地跟着阿玛到了书房。阿玛小心关上门“若儿，你在宫里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阿玛真是为你担心啊”
“阿玛，女儿不孝”
“阿玛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两年也长大了，阿玛很欣慰，不过朝堂上的事，阿玛也有心无力，你哥几年前过世，阿玛也没啥想头了，只要你们几个好就行了”阿玛叹息地说。
我放下心“阿玛，谢谢你。打从我知道婚事起，就怕阿玛你卷入进来，否则女儿真是罪过了”
“我和你额娘年纪也大了，近年来重心也放在生意上，近来也有辞官的打算，没什么好顾忌的，你别有压力”
“阿玛……”
“到了十四阿哥府上，不比家里，我看十四阿哥对你是不错，但怎么说也是个侧福晋，自己也要多留心些，不要争强好胜，有些事忍让一些也就过去了，平安最重要啊”
我已经泣不成声，阿玛的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我的顾忌。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
“你额娘不知道这些，你别让她担心了”我点点头。
好了，明天就要出嫁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你去忙吧。
我走后，阿玛独自坐在书房久久……
回到主屋和各姨娘周旋了一会，便随同娘进了我的房间。
“梅香”我高兴地抱住她。
“小姐，你可回来了”梅香泪眼汪看着我。
“若兰，你到哪里可都是主仆情深啊。呵呵”轻莲在一旁打趣。
“过来看看你的嫁衣啊，你看，好多首饰，衣服也好漂亮”轻莲高兴地拉着我的手。
我轻轻抽出，那一片红刺得我头痛“你们看着就好。”
“你看你，哪里有个新嫁娘的样子”轻寒摇摇头。
“我们小姐就是这样子的。”梅香忍不住为我辩护。
我笑着摇摇头“梅香，你帮我准备一下，我要沐浴，然后好好休息一下，轻莲你下去休息吧，明天够你辛苦的”
“好的，小姐，我就去准备”
洗完澡离开喜气洋洋的房间，唤梅香抱来琴，在亭子里轻轻弹唱起来。天气寒冷，手指有些僵硬，我不顾地弹着，而远处，似乎传来萧声……
晚上硬赖着和额娘睡了一晚。把阿玛赶到姨娘的房间，我们娘俩开心的度过了一夜。看到额娘确实是真心为我高兴，我也开心入梦。梦中，我也嫁人了……
一大早便被锣鼓吵醒。迷迷糊糊中被梅香和轻莲拉去宽衣打扮，任着他们帮我梳洗打扮，中间不时打几个哈欠，完全没有新娘的紧张。逗得梅香直笑，笑话他们小姐进了一趟宫，反而把礼节忘到九宵云外了。
家里人来人往，我却完全融入不进去。李么么桂么么很是尽心尽责，把不合宫廷礼数的尽数改过来，一时场面有些混乱。
一番折腾，终于被叫可以睁眼了。
“小姐，你好漂亮，我看姑爷今天可要被你迷花眼了”梅香在一旁开心地说。
“啧啧，什么姑爷，你家小姐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瞧你就这点见识”轻莲一进门便和梅香不合，不时小吵小闹几句。小孩子，我也乐得他们去。
“怎么不是一般人，我也不过是个侧福晋，我倒宁愿低调些”我平淡地说。
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不认识一样，人靠衣装。再美丽再动人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这些身外之物只能锦上添花，如果嫁的人不好，再多再富贵又如何呢。
只怕是这样想，这里没几个人会理解吧。只能自嘲地笑笑“高处不胜寒”呵。
她们顿时不吭声，我也乐得清静。不多时，李么么进来就嚷嚷“哟，我说小姐们，还愣着呀，外面都忙翻了，快快，把新娘头巾盖起来，骄子在外面等着了。”
七手八脚被盖着盖头，被人搀扶着出去。临出门前，手里被塞进一个大红苹果。接着被塞上了骄。眼到之处，到处是红色。红色。
骄子摇摇晃晃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有些肚子饿，差点害我想咬手上的苹果，梅香不停在骄外跟我说着到，到哪里了，还有多久，问我渴不渴。终于梅香说到了。我才有些紧张了。
听到有人喊“踢骄门”接着一双红靴子伸了进来，踢了两下。俗称下马威。心里堵得慌。
接着被人搀扶着下了骄，不是梅香的手。过了火盘。接着头顶被放了一个花瓶，咻咻声音飞过，听到旁边有人在呐喊，咚咚几声在头顶响起。千万此生此世不要让我看到那个花瓶。
接着便是俗气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肚子此时饿得咕咕叫了。我甚至可以听到十四在旁边嘲笑我的声音……
终于安静了。
我吁了一口气，累得靠在床边。
“梅香”我唤了几声。
“小姐，我在房外”
“进来，去弄点东西给我吃，我饿死了”
“福晋，不要说死不死的，不吉利”是李么么的声音。
“那你快去弄点东西来”
“福晋，按规矩是不可以吃东西，先忍忍吧”
我心里不住咒骂，该死的奴才，上次的一巴掌之仇还未报，现在竟然公报私仇。晕啊。
我也不争辩，不吃，睡可以吧。我摸着空空的肚子靠着床睡过去。
听到一阵吵闹正朝这边过来，我清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门一下子被撞开。好像许多人涌了进来。
我赶紧坐直了身。
“十四弟你急着进来见新娘子，我们应该还应该多灌他几杯才行”十阿哥醉薰薰的声音传来。
其它人哄笑。
“你们在外面闹也就算了，若兰也在，就给他留点面子，免得他在新娘子面前难看”八阿哥难得开玩笑。却显得有点落寞。
“哥哥们，你们先饶过我吧。等会我出去再同你们来一个一醉方休”十四嘻笑的求饶。
“可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你，记得上次你是怎样捉弄我的吧，呵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你了，哈哈”九阿哥笑得有点阴险。
上次说出这句话，我对他还有点感冒。
旁边的人忙附和。“是啊，不去亲吻新娘子，今天就别想入洞房了，哈哈”
“快掀盖头啊”又有人起哄。
听到脚步声走进，我不紧扭紧了手，不由得抚上右手的戒指……
有东西挑起我的头巾，我不由抬了头。看到一群阿哥都微红了脸站在门口。
顿时新房鸦雀无声，我有些惊愣的眼光扫过一圈，然后看到胤祥，便再也转不开去，他眼神迷离，看样子喝了不少，脚步有些虚浮，全靠四阿哥在旁搀扶，看到他的手仍紧紧捏着我的金穗子，我微张了口。
“若兰，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丢脸”等十四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的唇便吻了上来。顿时新房又像闹开了锅，叫好声不绝，闭上眼睛那一刹那，见到十三被四阿哥扶了出去，眼泪滑下。十四的手狠狠捏在我的腰上，我轻呼一声。
他的舌便绕了进来。
“好了好了，也闹够了，各位阿哥请到外面再去喝酒吧”李么么笑着赶着他们出去。门一关，我便甩在了床上。
我轻叫了一声“好痛”。
十四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满口倒了下去，衣袖随便一抹“痛？！你也知道痛？”
他大步踏过来，凑近我，脸上露出痛苦却又透着疯狂，我吓得缩到床边。
他眯起眼，低沉地说“痛？你知道什么是痛”猛地他抓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这里，这里才是痛”我没动，静静的看着他。
“若兰，你的心是怎么也捂不热的，是吗？”他沉沉呼出一口气。
痛？我怎么知道痛是什么，我已经痛到极致了。我背负的痛又可以找谁说，我用力收回眼泪，轻轻抽回手，轻轻走到桌旁，缓缓倒了两杯酒，转身走向床边。递了一杯给他。
双手交叉，头一仰，双眼一闭，饮完交杯酒，完成最后一步仪式。
十四夺过酒杯一扔，两声清脆的响声。搂过我，双手在身上游动，我没动。
“我饿了”我平静出声。
他一下推开我，不可思议看着我。
“我一天都没有吃饭”我仍静静看着他说。
沉默一阵，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
“天哪，若兰，你真是……哈哈”
“你再不放开手，我便要抓被子下面的花生莲子吃了”我已经饥不择食。
“好，暂时就放过你，看你下次拿什么借口”他放开我，坐到桌旁边，闷闷地喝着酒，过一会才喊“有人在外面吗”
“姑爷，有什么吩咐”梅香在外面回应。
“到厨房给福晋弄点好吃
